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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庭外和解

  話聲剛落,楊林就進來瞭,見到我,隻是淡淡地點瞭點頭,道:“你來瞭。”

  我忙道:“是啊,上次縫針到現在快一個星期瞭,我是來拆線的。”

  楊林道:“隻不過是拆線,去前面的外科就可以瞭,不用找我這個學婦科的實習醫生的。”

  我靠,你也太會記仇瞭吧,還有,我總不能當著姐姐的面問你是不是真有瞭吧,當然要找個借口才行嘛。而且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學過婦科,連是不是在安全期都弄不明白,才五天而已,就急成這樣。我的印象中安全期好象是有一個星期左右的,這回總不至於一次就中獎吧。不過這種安全期也是因人而異,並不是每個人都完全準確無誤的。

  姐姐對我道:“你把褲子脫瞭,躺在床上去。”

  我道:“不會吧,就在這裡啊。”

  姐姐道:“不過是拆線這麼個小兒科,你還想去手術室啊。”

  楊林見我扭扭捏捏的樣子,道:“你還怕什麼羞啊,上次又不是沒見過你那東西。”

  話也不用說得這麼直吧,你豈止是見過,還讓你玩過爽過瞭呢。但在姐姐聽來,會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啊。

  拆線自然要比縫線快多瞭,沒多久就大功告成瞭。這回楊林良心發現,居然用乙醚給我弄瞭個局麻,不象上次那麼痛。不過我的老二倒是一點不受麻藥影響,一見二位美女馬上就立正敬禮瞭,弄得姐姐和楊林都是臉紅紅的。姐姐是為瞭我出醜,丟人現眼地不好意思;楊林雖然害羞的成份居多,但偶爾看我幾眼,眼波中居然還有絲絲春意,讓我的老二不由脹得更硬瞭,心中也有些得意,看來我對美女還是頗有殺傷力的。可惜還沒等我有進一步挑逗行動,線就已經拆好瞭,我隻好灰溜溜地穿好褲子,胯間鼓鼓地凸起一塊,還真是又不好看又不好受。

  現在自然已是下班時間瞭,楊林對姐姐道:“葉姐,你有沒有空,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我嚇一跳,她不會這麼直接地就和姐姐說我和她之間的風流韻事吧,姐姐還不要瞭我的命啊。楊林還故意問我:“小新,你怎麼樣,臉上這麼多汗,是不是不舒服啊?”

  什麼不舒服,都是讓你這句話給嚇得。我道:“還好,就是傷口有點痛,過一會就沒事瞭。”

  楊林道:“沒事就好,不然我還以為我的手術做得不好呢。”

  靠,小心我給你做人流手術。我道:“姐姐,我餓瞭,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有事待會再談好瞭。”

  當然要先吃飯瞭,不然我怕姐姐會讓我絕食三日的。

  吃過晚飯,楊林又帶我們回她的“高級寢室”待我們坐下,楊林還給姐姐和自己倒瞭杯水,卻沒理我。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思喝水,對她這麼差勁地待客之道也沒有表現出不滿之意。

  姐姐道:“楊醫生,你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楊林先看瞭我一眼,害得我不由豎起瞭耳朵,卻聽她道:“葉姐,你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楊就可以瞭,要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呢,我還要叫你一聲表姐的。”

  不過她也知道大姐和她舅媽之間的關系,也就沒在這上面套近乎,又道:“葉姐,聽說你們的案子前二天開過庭瞭,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什麼聽說,你老爸就是法庭的庭長,你還會不知道內情,我還特意讓她多打聽打聽呢,她可不要翻臉不認帳瞭吧。

  我道:“我們會有什麼想法,這個案子明明就是我們有理的事,你們還想徇私枉法辦黑案啊。我可告訴你,我和報社的人可是認識的,小心我給你的法官大老爺曝曝光,讓他升不成院長。”

  姐姐瞪我一眼,對楊林道:“你別在意,這小鬼就是喜歡胡說八道的。”

  楊林道:“沒關系,我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我靠,這也太打擊我的自尊心瞭吧。我還沒發表抗議,楊林又道:“葉姐,你們願不願意庭外和解?”

  姐姐問:“這是我舅舅的主意嗎?”

  我道:“管他是誰的主意我們也不和解,就是要讓他打輸官司,看他有什麼臉見人。”

  有這麼勢利的親戚,還不如不要呢。媽媽的,上次不是挺橫的嗎,現在看官司要輸瞭,就要和解瞭啊,沒這麼便宜的事。

  楊林道:“是我想問問,你們總歸是有親緣關系的,我不想你們之間鬧得太不愉快。”

  說著,還看瞭我一眼。我心中一動,楊林該不會真的對我動瞭什麼真情吧。大姐的舅媽就是楊林的姑姑,要是鬧翻瞭,楊林也就成瞭我們姐姐的冤傢對頭,以後再見面就有些尷尬瞭。我心中雖動,嘴裡還硬,道:“庭外和解,我們有什麼好處啊,萬一你姑姑翻臉不認賬怎麼辦。還是現在等法院判決好瞭,反正我們是保贏的。”

  楊林道:“案子一天沒判下來,你就不能說保贏二個字。”

  我道:“我靠,我倒不信,這麼明顯的案子我們會贏不瞭?除瞭一個可能,就是你老子故意放水,搞司法腐敗。”

  楊林道:“你少給我上綱上線的的。”

  我道:“那你倒說說,我們會輸在什麼地方?”

  楊林道:“首先,是訴訟時效的問題。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別以為你們現在一口咬定是剛知道你外婆遺囑的事就可以瞭,我姑姑手裡也有證據說你們早就知道房子的事的。”

  我道:“什麼證據?”

  楊林道:“你姐姐在醫院上班,不是磁到過鎮裡的人嗎,房子的事不就是他們告訴你姐姐的嗎,這可都是幾年前的事瞭。”

  我道:“口說無憑,你倒拿出證人的證詞來啊?”

  楊林道:“你急什麼,是不是被我說中心虛瞭啊。到時候法院會讓他們上庭作證的,要是他們作偽證的話,可是要做牢的。”

  我道:“你少嚇我,這是民事訴訟,不是刑事訴訟。”

  楊林道:“你知道,未必他們也知道,到時候看他們會不會說實話,人民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我道:“你們還想刑訊逼供不成,是不是還要請張警官出馬啊。”

  想到張傑,我心裡不由怪怪的。楊林瞟我一眼,道:“你是不是吃醋瞭啊?”

  我道:“我吃什麼醋,我會吃他的醋?”

  楊林話出口,想到這話落在姐姐耳裡,可是大有暖昧之嫌,不由有些臉紅。看到楊林臉紅的樣子,我心中又是一蕩。

  接下來,楊林又給我們上瞭一次民事訴訟課。就算沒有證人證明姐姐早就知道遺囑的事,舅舅他們也會有別的辦法作梗。他們可以要求我們提供證明,外婆倒底是把哪二套房子留給姐姐的,我靠,這我們怎麼會知道,但拿不出證明,他們就會說我們是證據不足。雖然事情明擺著是我們有理,但未免就是我們有利,要不這些年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胡塗案,冤案錯案呢,這年頭人情案還少嗎。再進一步說,就算最後我們提供瞭無懈可擊的證據打贏瞭官司,也會有一個執行的問題。舅舅他們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交出房子,弄到頭來還要申請法院強制執行,但舅舅他們是地頭蛇,在法院、派出所、鎮政府裡都有認識的人,執行難是可以想象的。現在的老百姓是很怕打官司的,“贏瞭官司輸瞭錢”那是常有的事。有個笑話,一個老農丟瞭頭牛,但打過官司之後,牛沒找回來,光是請老爺們吃喝的錢就已經比一頭牛的錢還多,等於又丟瞭一頭牛。雖說我們也認識不少人,大不瞭到最後再讓周大記者寫篇報道,這種“雙牛案”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但事情的難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楊林的口才還真不錯,到最後居然真把姐姐說動心瞭,答應回去再想想。楊林道:“葉姐,如果你同意和解的話,我姑姑那裡就由我會去說,保證不會讓你們吃虧。”

  我道:“你這麼好的口才,幹嘛當初不去上政法學院,卻去考什麼醫大,而且醫大也沒學好,連縫個針拆個線還笨手笨腳的。”

  楊林道:“你是我什麼人啊,管我這麼多?”

  我嚇得不敢再說什麼,不然的話可就要引火燒身瞭。

  說完案子的事,姐姐見時間也不早瞭,起身道:“那就這樣吧,我們回去再想想,過二天給你答復。”

  楊林道:“不急,姐姐你慢慢想好瞭。”

  她倒是能套近乎,由葉姐改叫姐姐瞭。姐姐道:“那我們走瞭。”

  楊林見我也要跟著走,道:“姐姐,你先走好瞭,我和小新還有點事想談談。”

  我靠,要來的總歸要來,躲也躲不過啊。

  姐姐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看我一眼,又道:“我是他姐姐,有什麼事對我說也是一樣的。”

  上個星期天,我和楊林在床上“聊天”結果“聊”得脖子上都種出瞭“草莓”這才被姐姐發配到藥店值夜。當時我還隻說我和楊林剛剛發展到“口舌之爭”就被姐姐的電話“緊急召回”“懸崖勒馬”姐姐當時還有些將信將疑的,但看現在楊林這樣子,那還不是明擺著告訴姐姐,我和楊林之間的關系絕不會是“抱作一團”親幾口那麼簡單。

  楊林道:“姐姐,我,我這個月沒有來?”

  姐姐的身子明顯地一震,雖說她已知道我和楊林之間的關系曖昧,但也絕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竟然已經到瞭這種程度。姐姐道:“什麼時候的事,是小新嗎?”

  楊林點點頭,道:“上個星期,就是小新受傷的那次。”

  姐姐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拉著姐姐的手,生怕她一氣之下離我而去,低聲道:“姐姐,我對不起你,我又做錯事瞭。”

  姐姐道:“怪不得這次讓你到藥店值夜班你一句牢騷也沒發,原來是做瞭虧心事,覺得不好意思瞭啊。你,你還讓我說你什麼,反正你現在也大瞭,我的話你也不會再聽瞭,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你,你們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就要拂袖而去。我一把抱住姐姐,道:“姐,我知道錯瞭,我以後再也不敢瞭。”

  姐姐道:“你這句話說得太多瞭,我再也不會相信瞭。”

  認錯的話說得再多再濫也還是要說的,反正我抱著姐姐不放,好話說盡,笑臉陪盡,也沒讓姐姐轉怒為喜的跡象,但總算是不再急著要走人瞭。可憐我臉上挨瞭二記耳光,腳上被踢瞭幾腳,身上更是被擰瞭無數下,還不敢反抗,真是痛死我瞭。

  “風頭”稍過,姐姐坐在沙發上,問楊林:“你以前的月事來得準不準啊,從上個星期到今天,隻有五天,還是在安全期的,應該不會就懷上,是不是別的什麼原因,比如說是你身體剛剛有瞭變化,造成內分泌失調引起的呢。”

  楊林道:“有時是會遲個二三天的,但這次我有預感,我可能真的懷上瞭。”

  我插嘴道:“有沒有搞錯,這種事也有預感的啊?”

  姐姐道:“我們女人的事你知道什麼,少來插嘴。”

  靠,剛才還為這事吃醋呢,現在居然站在楊林那邊去瞭,什麼階級立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