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機,一時也不知是接好還是不接好,腦子裡一片空白。
楊林正是春情熾烈、欲死欲仙之時,忽然失去我的憐愛,不由有些失落,一把又將我拖回到她身上,呢聲道:“這麼晚瞭,誰的電話啊,別管瞭,我們,我們繼續吧。”
靠,都大禍臨頭瞭,我哪還有心思幹這麼啊。我定瞭定神,放下手機準備起身下床穿衣服,不管怎麼樣,就算回去挨一回罵也總比被姐姐捉奸在床要好一些。
楊林見我心神不定的樣子,奪過手機一看,道:“哼,是不是怕你姐姐知道我們的事啊。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
我可沒這麼好的心情,可又不好對一個剛剛被我破瞭處的美女發脾氣,隻好柔聲道:“我明天再來陪你好瞭,今天我真的要回去。”
楊林道:“你是不是要急著回去陪你姐姐上床啊。”
我有些惱瞭,在我心目中,姐姐的地位可是無人可比的,楊林說這話的語氣分明帶有不屑的意味,好象我們姐弟之間的關系是亂倫,見不得光一樣。我靠,我和姐姐又沒有血緣關系,隻不過年紀相差太多,為世俗難容而已,那也不是什麼瞭不得的死罪啊。你雖說把處子之身給瞭我,但也並非完全是守身如玉的玉女,在大學裡也交過男朋友的,要不是你身上也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現象,說不定你現在都已是“欲女之身”瞭,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和姐姐。剛才我還覺得她能保持處子之身不容易,在知道還有些內情之後,對她的憐惜之情似乎減瞭一些。要知道張寧和方小怡當初和我相處之時也都是處子之身,論相貌、才學都不比楊林差,論財勢、背景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她們都對姐姐尊重有加,你有什麼資格來說三道四的,我還不是你身邊的一條狗呢。
我一言不發地掙脫楊林的糾纏,匆匆地穿著衣服。楊林又氣又羞又惱,我這麼急急忙忙地往回趕,分明是我對姐姐看得比她要重得多。她以前身邊的男友們一個個都對她敬如天仙,任她呼來喝去,形同女王如男奴一般。今天我居然棄她而去,讓她又是意外又是惱火,不由嗔道:“葉子新,你,你真要出去,我跟你沒完。你,你別想得到我的身子就一走瞭之,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你敢出去,我就跟著來,看你姐姐怎麼對我說。”
靠,又來這麼老套的臺詞啊,說著說著居然連眼淚都出來瞭,真的假的。
不過我還真有些拉不下臉說走就走,畢竟我是楊林的第一個男人,何況現在她又是正和我情深火熱、翻雲覆覆雨之際,忽然抽身離去,換瞭哪個女人都受不瞭。媽媽的,這個小娘皮還真是個天生的尤物啊,一身媚骨加上極品美穴,還真讓我恨不得累死在她身上呢。呸,都什麼時候瞭我還有心思想這個,真是色迷心竅瞭。
我氣急敗壞地道:“姑奶奶,算我怕瞭你瞭,你就放過我這一回,以後我一定任你處置,就算給你當小狗我也認瞭,這總可以瞭吧。”
楊林看我一眼,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道:“是我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過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她可別真把我當她以前的那些男朋友,要我當狗當奴才吧。不過現在也顧不瞭這麼多瞭,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到時候再說吧,難道我還真讓她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地當女王不成。
總算擺脫瞭花瓶,我匆匆地趕回自己的病房,也不知道姐姐會怎麼收拾我,讓我心裡有怯怯的。我輕輕地推門進去,見姐姐坐在床邊,輕聲道:“姐姐,這麼晚瞭你怎麼還不休息啊?”
姐姐回頭看我一眼,冷冷道:“你這個大情聖都沒睡,我這個護士怎麼敢先睡啊。”
我道:“我一個人睡不著,剛才楊林讓我陪她聊聊天,我就坐瞭一會,這不,你一打電話我就回來。”
姐姐道:“她有男朋友陪她,還用得你陪嗎?”
我心中一松,看看姐姐隻看到張傑上樓,沒見他下去,一定以為張傑現在還在楊林房間裡呢。現在的人對性已不象以前那麼註重瞭,張傑和楊林看起來也可算是很相配的一對,就算他們在一起過夜,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剛才張傑被我們整得很慘,幾乎就是光溜溜地瞭,他自然不敢再從正門出去,一定是悄悄地翻窗或跳樓下去撿衣服的,所以姐姐到現在還以為張傑仍在樓上陪楊林。這樣一來,我說我也在楊林房裡,頂多也就是個電燈泡,總比當淫賊好。
姐姐半信半疑地道:“你真的和楊林她們在一起?她男朋友不就是上次和你吵過的那個警官嗎,他沒把你趕出來?”
我道:“真的,楊林她老爸不是在法院當大法官的嗎,我順便問問關於房子的事。”
這點倒不是我亂說,我還真的問過楊林關於姐姐房子的事,不過楊林對於是方面的事並不怎麼在意,並不知道多少內情,我讓她下次回傢時打探些消息回來。楊林被我在床上弄得神魂顛倒,倒是有求必應的。
姐姐也沒再問什麼,道:“好瞭,這麼晚瞭,你快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道:“姐,明天我請一天的病假,我想把辦基金會和辦公司的手續早點弄好。”
明天的報上就會有張市長對我們基金會和公司的指示見報,我當然要趁勢打鐵,趕快把事情辦好,誰知道張市長今天打的是什麼算盤,居然對我們的事大加褒獎,可萬一過些日子他哪條神經搭錯又不支持基金會的事,那豈不是麻煩。所以,事情越早辦好越安心。
我覺得我是個很現實的人,雖然對於社會上一些靠走後門、拉關系的事很看不慣,但真正事情臨到自己頭上,卻也是照走後門,照拉關系不誤。社會上有不少事是合法而不合理的,但有些事卻是合理而不合法。象我辦基金會的事,無論從我的出發點也好,還是從基金會運作之可能產生的社會效果也好都是很好的,但因為現行法律的規定,我如果想通過正常的程序辦的話將是很麻煩的事。但現在峰回路轉,有瞭張市長的講話,明天再去辦理的話肯定會很順利。現在畢竟還隻是個“講法制”的時期,還沒真正到法制社會,權力還沒有很好的制約機制,長官意志還是很有市場的。這並不是我個人所可以改變的,我也就是順從大流,況且這事我自問沒有私心,不怕別人非議。
姐姐扶我上床,道:“你這小冤傢,你就不能安心在學校讀書嗎,再有半個月就要期中考試瞭,你學習倒底怎麼樣瞭。這二天你受傷,我沒來管你,你還越來越放肆瞭,連作業都要丁玲幫你做。你們學校競爭那麼激烈,你可不能拉丁玲後腿,她以前可一直都是學校前幾名的。”
我道:“不會的,丁玲這回一定考得更好。”
我的“小弟弟”現在可是大量提供“補腦汁”的,對於丁玲和林詩怡的成績肯定大有好處。
我坐在床上脫著衣服,問姐姐“姐姐,你也快點上來吧。”
姐姐白我一眼,道:“睡你的覺吧,我還要下去值班,可沒你這麼好福氣。”
忽然,姐姐盯著我的脖子,臉色有些發白,咬瞭咬牙,揚手就是一記耳光:“你,你剛才是在什麼地方聊的天?”
我捂著臉,一臉的愕然,我今天是怎麼瞭,被楊林扇瞭四記耳光,現在又被姐姐賞瞭五百。
我順著姐姐的目光揉瞭揉脖子,心中一由一陣發虛。我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瞭,楊林剛才欲火焚身,摟著我又是親又是咬,手也是又抓又捏的,一定是在我脖子上留下瞭什麼“罪證”不是被吻出幾個“草莓”就是被咬出牙印。這可真是大事不妙瞭,我剛才還說是陪楊林“聊天”聊天能聊出這樣的成果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姐姐冷冷道:“小新,你,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你今天晚上別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