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下床,開門出去。卻見許晴坐在床邊,還在用毛巾擦著石中天的頭發,臉上紅雲未退。見我出來,許晴一驚,顯然是忘瞭還有我在裡面。我看她臉上又是一紅,一手撿過她那條濕濕的小內褲,塞到石中天的身下。
我又到瞭客廳,張寧和姐姐都還在,見我出來,都問我身體怎麼樣瞭,是不是好點瞭。我現在當然已經恢復正常瞭,頭也不暈瞭,腦子清醒多瞭。
許晴也來到客廳,打算送我們出去。張寧和姐姐見她臉上還帶有一絲紅雲,也是微微一笑。張寧道:“表姐,表姐夫可是很久沒象今天這樣和你親熱過瞭,看來表姐夫的病情大有好轉啊。”
當然,這也是安慰的話,看石中天現在又睡在床上的樣子,哪象是大有好轉的樣子。而且據我在他體內的觀察,他的機體正在被逐漸鋟蝕著,還不知道再這樣他還能支撐多久。
我道:“最好讓醫生再來檢查一下,我懷疑他是被人下瞭藥瞭?”
張寧看瞭我一眼:“你又來充什麼偵探瞭,這裡可是高級特護病房,請的醫生護士,用的醫療儀器都是最好的,有沒有下過毒,還能看不出來?”
我說:“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儀器看出來的,沒聽說有些慢性毒藥,要過好多年才會慢慢發作出來的嗎。我懷疑石中天會不會象電影《追捕》裡的杜秋一樣,被人下瞭迷幻藥,想讓他供出什麼秘密來。也有可能是因為用藥過量,結果把他弄成瞭現在這個樣子。”
張寧道:“我就知道你這小鬼是小說電影看多瞭,在這裡亂說。”
我正言道:“這不是我亂說,是我感覺到的。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有特異功能的,剛才我在裡面頭暈的時候,就好象感覺到石中天身上有一股藥物在侵蝕他的大腦。我想你們該讓醫生給他大腦作個CT什麼的,好好檢查一下。”
張寧和姐姐都有些半信半疑的,張寧在靶場和柔道館二次見過我的異能,平日的口水美容、體香催情也都是常理無法解釋的神奇現象,而姐姐更是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有異能在身。但現在的這種覺察別人體內的情況還是頭一次聽我說起。我當然不會說我剛才是化身為石中天對許晴上下其手,不然,三個女人都會要瞭我的命的。許晴自然是羞憤交加,張寧則是吃醋呷酸,而姐姐則是怪我太下流。
高級病房的辦事效率當然比起一般的病房要快,很快,石中天就被送去做全方位的檢查。石中天這回失蹤,醫院方面也是大為緊張,畢竟是院方看管不嚴的責任。許晴已經將醫院告上法院瞭,要求醫院方面賠償精神損失,當然,這個數目絕對是個天文數字。石中天本來已經大有好轉,現在變成弱智的樣子,任何法官都會判醫院敗訴的。現在醫院方面對石中天也很重視,生怕又有什麼地方沒做到傢,被許晴再告上一回就慘瞭,這對醫院的聲譽可是有重大打擊的。所以,石中天一經找到,就已經對石中天作過瞭全面檢查,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但現在許晴要求再檢查一回,醫院方面也是沒有二話,反正許晴的一切條件都滿足,還想力圖能和許晴在庭外和解呢。
很快,腦部掃描就出來瞭,就和我剛才在石中天體內感覺到的一樣,在他的腦部有一個小塊陰影區,但很奇怪,這一小團陰影,象是大腦本身出現瞭空洞,有點象空心狀的蛛網。醫生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至於血液分析,時間要久些,要明後天才能出來。
許晴、張寧見我真有特異功能,都對我寄予瞭厚望,問我能不能知道是誰幹的。我哪有這麼厲害啊,剛才那些還是因為我從石中天的記憶中搜索出來的。至於那二個挾持石中天出醫院,又訊問他,並給他註射的人,在我的腦海中面目都是一片模糊,讓我何從說起是誰幹的。
我問許晴:“石中天是不是參過軍,或者是什麼武器愛好者,熟悉兵器操作。另外,他有沒有練過柔道什麼的?”
許晴道:“他是在美國念的書,後來也沒回臺灣,沒有服過兵役的。我和他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對武器方面有興趣,連軍事新聞都很少看。至於柔道,也就是和張寧她們去過幾回,也沒多少興趣的。”
媽的,這就奇怪瞭,難道我腦中的記憶錯瞭,我的記憶中石中天可是對武器、武術方面都有些研究的,想當初我在靶場時可就是槍槍都命中靶心的,這應該都是石中天的技能傳遞到我頭腦中發揮的作用啊。是不是石中天的身份並不象他外表這麼簡單,而是另有其他身份。媽媽的,這可就越來越復雜瞭,他該不會還是個間諜什麼的吧,後來和許晴結婚後,想洗手不幹瞭,結果組織上不同意,或都他手上有什麼別人想要的東西,結果遭到瞭追殺。他媽媽的,以後還是少看點小說為好,現在弄得我把什麼事都想得很復雜的樣子。
我又問瞭許晴一些東西,發現石中天剛和她認識時,每隔幾月就要出國一次,但都是因為業務上的正常聯系往來。和她結婚後就很少出國瞭,一般也就是到香港。從表面上看這也沒什麼可疑的,石中天作為公司的老板,尤其他手裡的還是一傢高科技公司,經常出國也很正常。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什麼原因說不上來,這應該是一種直覺吧,我總覺得石中天真正的背景不會簡單。這或許是我看小說太多瞭,但有時直覺比一些表面的證據更有用。
當然,我的努力也就到此為止瞭,我畢竟不是偵探,我也就能憑空想著推理一下,真讓我去解開謎團我還沒這能耐。石中天的大哥不是黑社會的嗎,而那個石小玉不是說她手裡有個什麼情報網,他們兄妹應該能想出些辦法來進行調查吧。不過我想石小玉的什麼情報網應該也就是搞些什麼經濟情報什麼的,真敢搞什麼軍事方面的東西,那可就是活得不耐煩瞭。現在臺灣阿扁兄每天叫著要臺獨,國安局還不把這些臺灣的諜報網看得緊緊的,一有犯規越線,馬上就給一鍋端瞭想到這,我不禁又想到瞭王克銘,這傢夥膽子還真不小,好好地弄些經濟方面的情報也就是瞭,還想頂風作案,居然想弄什麼軍事方面的情報,這不是找死嗎?現在上海國安局的二個警察已經盯上他們瞭,想順菔摸瓜找到他們的“上線”我想他的好日子應該也不會太久瞭。隻不過他們手裡的磁帶是個麻煩,要沒這東西,我早就上安全局把他們給揭發瞭,哪還能讓這小子這麼猖狂。我想安全局的人應該會把這東西還給我們吧,可不要當什麼證據留在局裡,每天閑著無事聽幾下當消遣。我可是對安全局的人有些不放心,我聽丁玲說,她去她爸爸那裡去,就經常看見有幾個傢夥把沒收上來的黃片挑出幾盤“精品”留著自己享用,我曾讓她給我弄上幾盤,卻被她罵色狼,下流,不就幾盤黃片,至於嘛,在網上比這更精彩的東西還多的是,隻要你是寬帶,隨你下多少。可恨姐姐為此就不給我裝寬帶,現在我傢裡還是用小貓在上網呢。天下烏鴉一般黑,公安局的這樣,安全局的也好不瞭哪去,他們不是經常對目標進行監控嗎,說不定不能經常看到目標人物的“現場演出”呢,這可比黃片精彩多瞭。
雖然我也沒能再提出什麼更有建設性的建議,但許晴對我發現石中天的特異處還是很感激的。至於下一步的調查,她會讓石傢兄妹著手處理的,他們是黑社會的,應該有些門路。
出瞭醫院,我剛打開手機,就有電話進來。
我一看,是林詩怡打過來的:“小新,剛才怎麼關機瞭,找你半天也找不到。”
“我剛才在醫院看望病人,當然要關機瞭。怎麼,你現在已經到香港瞭?”
“是啊,我們剛下飛機不久,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她還真能找啊,我告訴她我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讓她晚上來找我好瞭。現在可是國際漫遊,錢貴著呢,就長話短說吧。
張寧看著我:“怎麼,又有女朋友找上門來瞭?你這小鬼還真有女人緣啊,到哪都少不瞭女人。”
我有些得意,道:“是啊,你吃醋瞭?”
張寧在我背上狠擰一下,道:“死小鬼,你還來勁瞭。”
不過這回我倒是不怎麼希望林詩怡這麼快來找我,我現在正對石中天的事發生興趣,想弄明白我和他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系。我剛才在他體內觀察時,發現他的體能正在一點點地被藥物侵蝕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藥物可以治愈,如果治不好,石中天又還能有多少時日呢?乘現在我在香港,能和石中天進行交流之時,我想把他的事弄明白一些,等我離開香港之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石中天聯系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