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印倒是沒有超乎我的預料。”順著靈魂之中印記指引的方向來到此處的欲天笑著說道,揮手之間就鎮壓下瞭尚不熟悉自身法力的薛靈蕓,欣賞著美人的掙紮,“他果然將自己的力量本源送給你瞭。”
“畢竟土元體質,全宗上下隻有你一個人有。”欲天感慨道,“而體質不行的人強行接收這種力量本源隻會落得一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向子涵乖巧地走瞭過來依偎在欲天的懷裡,臻首枕在瞭欲天的胸前,欲天也不抗拒,單手環住瞭子涵的纖腰。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谷邩竟然沒有把他的力量本源送給你?”欲天疑惑道,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撒著嬌的向子涵,“虧我這麼用心地把你送回來。”
“唔~”向子涵嗚咽一聲,眼眶中變得霧氣蒙蒙,滿臉的恐懼,“主人哥哥~~子涵盡力瞭~~真的~~”
“行瞭~”欲天摩挲瞭一下向子涵白皙晶瑩的俏臉,“我是不會拋棄你的,畢竟......”
欲天的目光掃過瞭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薛靈蕓,“你可是幫我拖住瞭正主呢。”
欲天還是有一點遺憾,如果向子涵接收到瞭谷邩的法力本源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將其吸幹,對自己修為的提升大有裨益。
不過也好,這樣的話可以玩得久一點。
薛靈蕓貝齒緊咬下唇,憤恨的美目帶著敵對意識看向欲天。
“你這個混蛋。”薛靈蕓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不對。”欲天對薛靈蕓的稱呼表示毫不在意,“作為域外天魔來說,混蛋這個詞真是太輕瞭,簡直是褒義。”
薛靈蕓無言以對,隻能繼續試圖以目光殺死欲天。
“美人的眼神不錯。”欲天以欣賞的眼神回望瞭過去,笑著說道,“不知道之後在床上能不能保持下去。”
薛靈蕓眼神一窒,眼神之中充斥著對欲天描繪景象的恐懼,奮力扭動瞭一下自己的嬌軀,但依舊掙脫不開欲天的束縛。
“子涵!”扭動著嬌軀,薛靈蕓淒迷的眼神看向瞭向子涵,“你真得不記得子淵瞭嗎?”
“哥哥~~”向子涵嬌軀一顫,面露痛苦之色,“我~~”
“他馬上就完全不記得瞭。”欲天看著向子涵的俏臉上流露出的痛苦,感受到靈魂之中印記稍微顫動瞭一下,眉頭一皺,心中不悅,揮手之間一記手刀將其打暈,“還是為瞭不露出破綻沒有改造完畢,留下瞭一點自我,不過沒有關系,很快就改造完畢瞭。”
“你這個該死的傢夥。”薛靈蕓罵道,聲音悅耳動聽,配合著無力的動作和絕美俏臉,完全沒有什麼威脅感。
“你也不要掙紮瞭。”欲天走上前,輕柔地抱起瞭地上的美人,手臂環繞住薛靈蕓柔若無骨的細腰,“你的法力還是不行,不要妄想反抗我瞭,跟我走吧。”
欲天動念撕開瞭周遭的空間,抱著薛靈蕓柔若無骨的嬌軀,帶著向子涵一起離開瞭土靈界。
美人到手,欲天心中放下瞭一件事。
如果薛靈蕓獲得瞭晏印的法力修為並成功走脫,保不準日後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麻煩。
但是即使這樣欲天心中依舊有著疑慮,是有關於谷邩這個傢夥的。
“谷邩他最後關頭到底做瞭什麼?”
沒有將自己的法力本源傳給向子涵,讓自己的打算落瞭個空,但是五行界也沒有第二個火元體質的人瞭啊,除瞭這一件事外他還能做什麼?
欲天根本想不通。
“算瞭,無所謂。”
欲天覺得。
“頂多不過是造就一個半通神,就算後面把法力修煉到融會貫通的地步又能怎樣?”
“隻要不是真正的通神就不會是我的對手,不過是多費一些手腳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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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淵正在思考。
看著眼前的極小的土地,自己能從它的身上弄到什麼來幫助自己呢?
“這些人活著才有價值,殺雞取卵沒有任何價值。”向子淵心中清楚這一點,“人太少瞭,就算全殺瞭,對自己的幫助也是微乎其微。”
向子淵覺得自己的思考方式已經有一些不對勁瞭,竟然這麼認真地考慮瞭殺光所有人到底值不值得。
“魔功的影響嗎?”
向子淵心中明白,修煉魔功必定會導致心性有部分變化,之前修為低的時候還不明顯,而現在自己已經是元神瞭,行為處事自然會被影響。
但是不壞。
隻是行為習慣受到影響罷瞭,思考回路還是自己的。
比如現在的自己就不會生出任何放棄母親和子涵的想法,隻是用更為激烈的手段試圖挽回她們。
對此,向子淵並不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瞭過來,其中的內容讓向子淵不禁挑瞭挑眉毛。
“施主,既然來瞭,不妨進來一敘?”
是一道極為蒼老的聲音,聽著聲音腦海中就會自動浮現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形象。
“中央寺廟裡?”向子淵感受瞭一下聲音傳來的地點,是之前自己入侵的中央寺廟。
原來那個地方還有這種人物嗎?
“那個開辟瞭避難所的菩薩?”向子淵心中瞭解。
看來對方傷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重的多,剛才的聲音甚至沒有給自己太多的危機感。
可能就算自己不來,他也活不瞭幾天瞭。向子淵心中下瞭結論。
大概猜出瞭對方的狀態,向子淵並不害怕對方對自己下手,毫不客氣地進入瞭中央寺廟。
向子淵在寺廟中轉瞭幾圈,終於鎖定瞭菩薩的位置。
“大師就躲在這種地方?”帶著無語,向子淵面對著大殿側面墻壁上的掛畫說道。
掛畫中是一尊菩薩端坐在高高的講經臺上,寶相莊嚴,但卻是一臉的行將就木。
菩薩緩緩開口。
“施主見笑瞭。”
“老衲名為空性,實在是隻能在這副蓮花圖中才能保住神識。”
“那,空性大師,你的傷勢有這麼嚴重嗎?”向子淵說道,“出來連意識也保不住?”
“確實如此。”畫中的菩薩點瞭點頭,“我的靈魂早已在欲天的偷襲中幾乎四分五裂,為強行開辟此界更是雪上加霜,如果出瞭此幅畫卷,不消三刻就會神魂俱滅。”
“那麼大師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向子淵光棍地說道,確認瞭眼前的菩薩別說是威脅自己,活著都成問題後整個人立馬松懈瞭下來,“我可不一定能幫你。”
“老衲是想和施主做一樁交易的。”空性大師笑著說,“老衲之前看施主前來迷惑我那徒兒,用的好像是天魔的手法?”
“沒錯。”向子淵也沒有什麼避諱的,更談不上好意思,經歷瞭這麼多,也成熟瞭起來,更不要臉瞭,直接點瞭點頭,“怎麼?你要在臨終之前拖我一起去西天極樂世界不成?”
“自然不是。”空性大師雙手合十,“老衲已經沒有瞭活下去的希望瞭,施主的功法類似天魔,那麼菩薩級的靈魂施主你一定會需要的。”
“你需要我要做什麼?”向子淵沉默瞭一下,直接問道。
一名菩薩的靈魂本源,就算將半個佛界的人都殺瞭估計也及不上,對於向子淵來說更是幹掉欲天的最佳籌碼。
他勢在必得。
“所以我希望施主能幫我照顧一下佛界。”
“你知道我與欲天仇深似海。”向子淵笑道,“我肯定會找他報仇的,所以直接跳過瞭這個要求換瞭一個後續的?”
“是的,但對於施主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空性大師直接承認瞭,“不需要太久,隻要佛界有三名新的羅漢出現即可。”
“到那時施主即可離去,之後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瞭。”
“很值得的交易。”向子淵點瞭點頭。
隻要不是通神,三名法相的話還是很容易的,更不要說一個世界的資源下,很有可能不到百年就能結束這場交易。
百年對元神來說根本稱不上久,返虛的話就更不用說瞭。
幾乎無限的壽命下,時間不過是廉價消耗品。
“那麼說,施主是同意瞭?”空性大師笑道。
“沒錯。”向子淵說道,“那大師要怎麼和我簽訂契約?”
“不需要。”空性大師搖搖頭,說道,“我要是出來跟施主簽訂什麼誓言就沒有力氣再回來繼續茍延殘喘瞭,施主接收好我老朋友的靈魂本源即可。”
“老朋友?”向子淵愕然道,“不是你的?”
“自然不是。”空性大師笑瞭出來,“我覺得自己的這一條命還是有一點用的,之後說不定會幫上施主也說不定,現在就死太過可惜瞭。”
老朋友的話,大概是佛界的另一位菩薩吧。
“你就這麼把你的老朋友賣瞭?”
“施主何出此言。”空性大師平靜地說道,“故人已逝,靈魂本源隻是純粹的力量罷瞭,老友將其給我也是希翼能對局勢有所幫助,懷念老友不去使用才是愚蠢之舉。”
說得很對。
向子淵想起瞭谷邩和正在盒子中的火焰狀本源。
不用的話他為什麼要將其留給自己?
空性大師剛說完,眼前的卷軸中飄蕩出一道金色的光點,凝結成一團淡淡的金色舍利的模樣,漂浮向向子淵。
“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向子淵伸出手握住瞭眼前的舍利,首先用天魔心經感知瞭一下,確定其中沒有任何意識存在,隻是純粹易於吸收的魂力,才將其收入識海。
“老衲知無不言。”
“佛界隻有你們兩個菩薩嗎?”向子淵問道,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問,“既然是佛界,怎麼會沒有佛陀?”
“佛界這個稱呼其實並不準確。”空性大師說道,“佛界三千界,三千是虛指,佛界是統稱,我們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瞭。”
“真正的佛界怎麼會是一個天魔將就可以攻下?”
“你們沒有求援嗎?”
向子淵很是疑惑,既然同為佛界,那麼之前必定有聯系,一界遇難其他世界要來援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菩薩境界其他佛界絕對不可能沒有,說不定連佛陀都有。
“我們早就不知掉其他世界在哪瞭。”空性大師面色安穩,“好像是由於一場空間風暴將我們的世界從佛界界群中剝離瞭。”
“為什麼是好像?”
“是長輩告訴老衲的。”空性大師笑著說,“當時我還沒出生,沒有親眼見過,口說無憑立字為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自然是好像。”
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沒聯系瞭?
向子淵觀察瞭一下掛畫上的佛陀,一臉的行將就木,半截身子已經快要入土瞭。
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事瞭?
“看來是沒希望瞭。”
“是的,施主隻能自己去對付欲天瞭。”
怎麼自己遇到的人都是不靠譜的?
通神菩薩都是半殘,能喊的人不是不在此界就是聯系不到,心魔老人在天魔大本營,佛界其他菩薩更是影子都抓不到。
不過,如果心魔老人在估計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起他的言語和行為,向子淵有一點犯怵。
他做起事來比欲天更過分也說不定。
“萬事靠自己。”向子淵自語瞭一聲,告別掛畫上的菩薩,看著掛畫光芒消散,陷入休眠。
“找個地方修煉吧。”
向子淵隨意在寺廟中找瞭一間空的客臥,佈置下陣法,開始運用天魔噬魂吸收手中的靈魂。
自己手中已經有瞭兩個位等返虛的人的靈魂本源,根本不需要其他的靈魂瞭,將其煉化絕對可以讓自己邁入返虛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