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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魔巫之王

  若雪與凝露兩女在歡好之後紛紛癱軟如泥,滿足的伏在楚侯玉身旁恬然入睡。

  楚侯玉待兩女人眠之後,溫柔的親瞭兩女一口,為她們蓋上棉被後才悄然離開,來到瞭天香房中。

  天香見楚侯玉身上隻著一條短褲,赤裸著強壯的上身,知道愛郎定是剛使完壞,頓時輕啜一聲羞紅瞭玉臉。

  楚侯玉不理天香的反應,鉆到天香的被窩中,將玉人摟入懷中。

  天香嬌吟一聲,無奈貼在楚侯玉懷中,嬌嗔道:“你這人啊……嗯……”

  楚侯玉哪會怕天香,大手撫摸上瞭天香豐滿柔軟的玉乳,同時封上瞭她的檀嘴。不一會兒,這尊貴的女將軍已經動情的反應著。

  楚侯玉馴服瞭天香後,這才將她溫柔的抱在懷小,柔聲道:“為夫是來向我的將軍夫人稟報重要軍情的,方才隻是光取一點彩頭,待夫人聽過這重要的情報之後,為夫再向夫人索取剩下的酬勞哦。”

  天香輕攏瞭一下楚侯玉的胸膛,嬌嗔道:“真霸道。還不正經點說下在達洛府中究竟發現瞭什麼。”

  楚侯玉憐惜的吻瞭天香一口,這才將自己到達洛府邸後發生的事情逐一和天香說瞭一遍,就連蘭斯秀兒之事也沒有遺漏,當然沒有說自己最後“強行”握著蘭斯秀兒玉手之事。

  天香趴在楚侯玉身旁,認真的聽著,聽到楚侯幹與蘭斯秀兒相遇後便輕笑的看著楚侯玉,令楚侯玉感到天香已經看出自己與蘭斯秀兒有些什麼事情。

  天香靜靜的聽完楚侯玉所言,才含笑道:“秀兒並非出身在武侯之傢,而是完全靠她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縱然不是達洛提攜她,天香也會讓她來頂替這神策軍統領之職的。夫君日後可不許欺負秀兒。”

  聽著愛妻的口氣,楚侯玉哪能不知道愛妻已經同意並鼓勵自己追求蘭斯秀兒。

  天香神色一轉,正容道:“按夫君所說,達洛曾叫那人為陰風。若此人是陰風巫的話,那從他尊稱達洛為主公就應當看出達洛是印丹國除‘邪王’葵道之外最神秘的‘魔巫王’。但據天香所知,達洛自幼便在日月城長大,多年從商,沒有可能是那‘魔巫王’。但如若不是,那達洛為何會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更蓄意隱瞞數十年而無人知曉。其身份值得仔細去追查。”

  楚侯玉道:“雖然達洛在和那陰風見面之時也沒有透露其身懷武功,但我可以感覺到他在精神力的警覺性遠遠勝於陰風。若非我悟通與天地自然融合一體的訣竅,當時恐怕無法瞞過他的靈覺。若達洛真的身懷武功,那定然不遜於我,可能比我更高一疇。”

  天香聽著楚侯玉所言,心中駭然,她知道楚侯玉的修為已經晉入天人之境界,登入大師級的殿堂。若達洛的修為真的超越楚侯上,那這麼一個神秘的人掩藏身份在日月城數十年而至今不被發現、想來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天香凝重道:“雖然暫時無法知道達洛的身份有何可疑之處,但明日天香會將此事告知公主殿下後再做定奪。”

  天香微一沉凝,似乎決定瞭什麼事情,對楚侯玉道:“夫君可知這兩天來,天香一直在忙碌著城中的內外調整。其實最重要的是,天香在追查‘妖刀’柏瑯。”

  楚侯玉微微一怔,問道:“‘妖刀’柏瑯?”

  天香頷首道:“不錯。其實此事關系到鳳女國一件極其重要的寶物。夫君可還記得鳳都之事嗎?”

  楚侯玉想起“妖刀”柏瑯利用鳳女國的二公主發動叛變,但最後已經被芷嫣和天香制止,而柏瑯也消失無蹤,心中一動,已經知道天香想說什麼。

  天香道:“昨日天香曾去見過公主殿下,從公主殿下處得知,柏瑯在‘鳳都事變’之後盜走瞭鳳女國的鎮國之寶‘彩鳳晶石’。這兩個多月來,冰艷和幾位皇族護法曾一直在追蹤著柏瑯,不久前已經追到日月城。因此天香懷疑達洛口中所說的少尊主很有可能便是柏瑯。”

  楚侯玉尚是初次聽到“彩鳳晶石”之名,不知這到底是何物,若真如天香所說這是鳳女國的鎮國之實,那陰風曾稱之為聖物,似乎此物與他們也有不同尋常的關系,便問道:“這‘彩鳳晶石’究竟是什麼東西,天香可曾見過?若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聖物,又為何是鳳女國的鎮國之寶呢?”

  天香輕搖玉首,道:“天香也隻是聽公宅殿下說過,這‘彩鳳晶石’被存放在聖殿之中,除瞭皇族有數幾人外,就連天香也未曾見過這‘彩鳳晶石’。聽公主殿下說,這‘彩鳳晶石’自鳳女國開國以來便已經落在鳳女國內,相傳乃千百年前的‘真武皇朝’破滅之後,遺留下來的上古寶物。後來鳳女國漸漸發展壯大,這‘彩鳳晶石’也隨之流傳而成為鳳女國的鎮國之寶。雖然每一代的皇族之人中都有些大智大慧之人想去探索它的秘密,卻終究一無所得。”

  楚侯玉道:“那天香對柏瑯的行蹤可有瞭眉目?”

  天香搖頭道:“冰艷已經在暗中追查柏瑯數月、但柏瑯南下進入日月城後便消失無蹤。目前日月城外表看似平靜,其實包圍網已經將日月城封死,因此冰艷雖然不知柏瑯藏身何處,仍是在暗中守候。”

  楚侯玉道:“若那少尊主真是‘妖刀’柏瑯,他能在‘天一樓’訂下包廂,天香是否可以由此查出他的身份和藏身的線索?”

  天香微一沉吟,道:“此事天香明日即可著人暗中前去調查,但他既然敢公然在‘天一樓’包廂,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查出來。”

  楚侯玉道:“隻要緊緊抓住達洛這條線索,應當會挖出很多暗藏的內幕。”

  天香臉上現出難色,道:“為瞭圍剿柏瑯,幾位護法都已經出去瞭,如今隻剩下三位護法在公主身邊保護公主殿下。若達洛真如夫君所說的深藏不露,恐怕無人能在暗中監視他瞭。”

  楚侯玉略一思索,道:“達洛便由夫君來負責吧,但此事最好計劃周詳。否則像達洛這樣根深蒂固的高層之人,難免會有許多復雜的關系,一旦泄露出去,那就前功盡棄瞭。”

  天香見楚侯玉主動請纓,嫵媚一笑,在楚侯玉大嘴上輕吻瞭一口,柔聲道:“多謝夫君。待明日天香與夫君前去參見公主殿下後,再行決定給好夫君安排任務。”

  楚侯玉看著天香由睡衣領子露出的豐滿酥胸,笑道:“那為夫這個小卒現在能不能先報到領取獎勵瞭呢。”

  天香看著愛郎目光凝眾之處,含羞輕聲道:“還不快點寵幸人傢,使完壞夫君就回若雪廂房去。”

  室內頓時溫香滿室,燃燒的愛火溫暖瞭這寧靜的小屋。

  雅月宮內。

  芷嫣聽完楚侯玉將昨夜在達洛府巾之事後,寧靜的玉容上止水不波,沉思瞭起來。

  座下的楚侯玉、天香以及蘭斯秀兒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這智慧無邊的鳳女國最高領袖的決定。

  片刻後,芷嫣徐徐張開檀嘴道:“日月城中的各大政司都是經過謹慎審核而設封。

  當年本宮登壇即位之後,也曾親自審察過達洛的身份。達洛自幼在日月城中生活,弱冠之年便開始拜師釀酒,數年後其酒藝漸漸成熟而混出名聲,三十五歲後開始利用學徒生涯積蓄的資金和小有的名氣開始經商酒業,數年間迅速發展成為日月城內最成功的商入之一。到瞭四十一歲那年才被推薦成為日月城的財部政司。這二十年來日月城內經濟繁榮,達洛的政績連本宮都無可厚非。”

  楚侯玉不由心中佩服芷嫣的博聞強識、窺斑而知全豹,芷嫣能如此詳細的記住達洛的全部細微資料,鳳女國如此眾多的城鎮,這些重要官員又何止千百,她若全都要去瞭解並熟悉這些官員,這要花多少的心血和精力,絕非常人所能辦到。

  芷嫣淡淡道:“達洛絕沒有可能是如此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若聖士的感覺無誤,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如今的達洛並非當年那個酒坊學徒出身的達洛瞭。”

  天香出言道:“據天香調查得知,達洛自十五歲那年,父母雙雙因感染日月城中的一場傳染性疾病而突然身亡,其後才開始到酒坊做學徒。天香最後終於從一九旬老翁處打聽到,達洛乃是達氏夫婦領養來的孩子,那年他才七歲。

  達氏夫婦多年來不曾孕子,雖然隻是領養來的孩子,卻曾因此請過附近幾傢鄰居前來喝酒。當年這老翁也曾被請到達氏夫婦傢中飲酒過,第二日便遠行出門,數年後才經商回來。

  奇怪的是,當年達氏夫婦傢附近之人也都染上那場異疾紛紛身亡,隻有這名老翁出外經商而幸免於難。”

  天香自聽到楚侯玉所說之後,在清晨便著手下鳳女侍衛中的得力助手隱秘四處調查達洛的身世和發傢之道:其中一名鳳衛碰巧打聽到瞭這個寶貴的消息。

  芷嫣聽完天香之言,說道:“達洛的身份尚有待查證?但他想私自安排可疑之人離開日月城,就已經是有瀆其職。但此事牽連到柏絲蒂或許還有更多的人,牽連廣大,目前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楚侯玉也感到此事異常棘手、自己又不熟悉門月城的情況,當然不敢發表意見。

  芷嫣對欲言又止的蘭斯秀兒道:“秀兒有話盡管直說!”

  蘭斯秀兒斷然道:“秀兒想過……若政司人人真要暗中放走敵人,此事必定會牽連到城防禦林軍。秀兒與艾玲娜頗有交情,當可從其處探出一些消息。”

  芷嫣沉思片刻,道:“秀兒可暗中留意城防的動靜,但自己也需小心謹慎,切不可過於心急而著露痕跡。天香不必再派人調查達洛的身世來歷,從‘天一樓’著手看看能否查出一點線索。眼下因本宮抵達日月城之事,使得日月城中的氣氛外弛內張。

  天香與本宮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暗中勢力的行止,所以隻有煩勞聖士暗中對達洛和柏絲蒂進行調查,若有任何需要,秀兒都會盡量為聖士幫助解決的。”

  任凌與樊慶桐兩人驚異的聽完楚侯玉將“妖刀”柏瑯盜走“彩鳳日陽石”以及與達洛有關的一切事情後才艱難的緩瞭一口氣,兩人沒想到在日月城內尚有如此復雜的事情。

  任凌皺眉道:“財政司大人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若真如此,他能數十年來都隱藏得如此隱蔽,想來世真是恐怖。”

  樊慶桐也是一樣的表情。兩人的武功也可晉入一流高手的行列瞭,可與達洛貼身相處下也都看不出達洛的絲毫破綻,難怪兩人會不信的疑問。

  蘭斯秀兒道:“昨晚秀兒也隻是感覺到那陰風功力高深,即使達洛身旁沒有任何外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沉重艱難,若他身懷武功應當不會一直如此掩藏吧?”

  楚侯玉微微一笑,道:“修為到瞭一定的境界,人體內的精氣和神華便都能隨心所欲的由主人控制。你可以完全隱藏你的精元於身體的奇經八脈之內,而看似與不會武功的尋常人沒有任何分別。也可將自己的精元催發流露於表而以氣勢傷人於無形。”

  三人都是一流高手,自然能領悟楚侯玉聽說之意,同時眼前的楚侯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三人雖然都知道楚侯玉武功超卓深不可測,但楚侯玉的精華已經完全內斂,那不是他刻意如此,而是他已經到瞭可隨意控制自己體內任何離散的精氣,達到瞭一種返真的狀態。

  楚侯玉道:“我之所以肯定達洛是宗師級的可怕高手,那是一種純粹精神上的感覺,我可以感覺到他體內的那股強大的力量。若昨夜我們不小心暴露瞭行藏,恐怕今日已經沒有性命在此閑聊瞭。”

  蘭斯秀兒三人聽楚侯玉如此一說都震駭不已,幾乎不敢相信楚侯玉所說的。

  其實達洛的身手尚不可知,但即使達洛與陰風聯手,要想留下楚侯玉也是頗為困難的。楚侯玉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若蘭斯秀兒被兩人所制,他不能棄她而逃,後果自然不堪想像。

  楚侯玉見三人表情,也沒有多加解釋,因為令他們多一分重視,那就多一分保險。

  樊慶桐道:“那如今我們應當從何處著手?”

  楚侯玉沉吟道:“達洛處我們暫時不必出手調查,此人掩飾如此之好,時間如此之久,其忍耐力和保密功夫真是令人驚詫。要想主動從他那裡找到破口比較困難,我們著重從柏絲蒂那裡去找線索。至於達洛,他目前也有一個死結,我們隻要等他主動出手便可以瞭。”

  蘭斯秀兒道:“柏絲蒂身為兵部政司,一直都是冷漠不茍言笑,若她有問題,那後果便嚴重許多,我們調查起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任樊二人也點頭表示贊同。若柏絲蒂被控制,那麼有多少軍中將領已被收買就夠讓人頭疼瞭,這樣在挑人手幫助方面便是一個困難之處。

  楚侯玉點頭道:“此事確實有點棘手,天香會在這方面進行謹慎的調查後給我們一些人的名單。當然我們不必過早動用這些人手,隻要控制住城防禦林軍和禁衛軍便可,在必要的時刻我們還有鳳符在手。我們暫且不去關心這個問題,目前我們最主要的任務便是找出柏絲蒂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利用。柏絲蒂乃將門世傢出身,其母親更是前朝大將,故公主殿下認為柏絲蒂隻是因某種原因而被利用。”

  任凌道:“公主殿下或許會有方法讓柏絲蒂說出其中隱情。”

  蘭斯秀兒道:“艾瑪政司向來與柏絲蒂感情很好,公主殿下已經招艾瑪政司到雅月宮,待瞭解情況之後才能下決定。”

  楚侯玉道:“此事任兄與樊兄切記保密,最好與兩位城主也不必提起。目前,若還有那些有問題的人末被挖掘出來,肯定會見風吹而知草動。我們若要動手就必須是雷霆萬鈞之勢才能收到見效。”

  任凌與樊慶桐隨其父到任日月城後便隨天香大軍南下,在日月城中可以說是兩個新人,因此在軍中不會引達洛太過註意。當下眾人便約好丁諸多約定和應變方法。

  悅凌仙與蔣碧菁熱情的招呼著蘭斯秀兒,似乎兩女已經將蘭斯秀兒當作瞭新來的一名姐妹,不時的數落著楚侯玉的不是,令蘭斯秀兒羞窘得不敢看楚侯玉。但悅凌仙與蔣碧菁態度真誠和善,蘭斯秀兒自然不會惱怒,同時心中還暗暗感到歡喜。

  當天香回府之後,著蔣碧菁去準備晚膳,悅凌仙兩女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便進入內廳去為眾人準備晚膳。蘭斯秀兒這才解脫瞭尷尬的局面。

  天香簡單說瞭芷嫣與艾瑪見面的過程,楚侯玉這才知道柏絲蒂性格的改變是在其母受傷之後。

  天香說道:“柏夫人的傷是在戰場上受的,本隻是一些內傷,後來曾有一段時間病情突然惡化,許多名醫甚至鳳部的護法也曾親身看過柏夫人,都說柏夫人因經脈受損真氣散亂所致,眾人都束手無策,沒想到後來被一名遊醫治愈瞭。如今雖然失去瞭一身功力,叮卻不再被病魔纏身。可自從柏夫人病情惡化後,柏絲蒂便性情大變,即使是感情頗深的艾瑪也見面少瞭。”

  楚侯玉心中一動,道:“是否有機會讓我見下柏夫人?”

  天香神情一動,看著楚侯玉道:“難道夫君認為柏夫人有問題?”

  蘭斯秀兒也是一怔,不過卻是因為天香喚楚侯玉的一聲“夫君”。

  楚侯玉搖頭道:“隻是隱隱有點感覺,隻是不能就這樣跑到柏絲蒂府中吧?”

  蘭斯秀兒道:“柏絲蒂政司近日正在為秀兒辦理正式就職的兵部文書和印璽。晚上秀兒去柏絲蒂政司處取文書,聖士可以與秀兒一同前去。”

  天香笑道:“雖然有點唐突,不過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畢竟現在秀兒是侯玉的貼身護衛已經是城中人人知曉的事情瞭。侯玉可不能欺負秀兒呀。”

  楚侯玉沒想到連天香也突然有此一言,蘭斯秀兒更是粉臉生霞,不知如何是好。

  天香微微一笑道:“凌仙她們晚飯應該也準備好瞭,我們先吃飯吧。”

  說罷親切的拉著蘭斯秀兒便向內走去。

  楚侯玉搖頭一笑,跟在兩人身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