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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晚宴風雲

  華燈初上,日月城開始瞭繁華熱鬧的一夜。此時酒樓、茶樓和藝坊的生意最是熱鬧,也是人氣最旺盛的地方。

  但今夜日月城內最有身份的人恐怕都已經集中到財部政司達洛的府中瞭。達洛設宴為鳳女國新封的聖殿聖士接風洗塵,有份參加的自然都是日月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楚侯玉騎著火雲,左邊是蘭斯秀兒和要一起來看熱鬧的樊菲蕙,右邊是樊慶桐和任凌,一行五人騎馬來到瞭達洛的府邸前。

  楚侯玉沒想到場面是如此的壯觀,尚不知達洛府內有多少賓客,隻見大門之外擠滿瞭許多人,令楚侯玉心中感到納悶。

  身材肥胖滿面春光的達洛早已經收到下人的通知,在四名傢將擁護下趕到瞭大門,見到楚侯玉下馬後忙上前,恭迎道:“歡迎聖士與眾位中將光臨寒舍,呵呵,連菲蕙也來啦。快快請進。”

  樊菲蕙對肥頭肥腦的達洛並沒有多大理會,略微施禮後,便在蘭斯秀兒身邊拉著她要往內走。

  達洛忙在楚侯玉身旁為眾人引路,同時出言問道:“尊夫人為何不隨聖士一同前來?”

  楚侯玉心中早有說辭,呵呵笑道:“內人日間陪公主殿下出外遊玩,可能已經累瞭。她們也不大習慣出席這樣熱鬧的場面,所以沒能來參加達洛大人的晚宴,請政司大人勿要見怪。”

  眾人一邊說著,已經步入瞭寬闊的大廳,喧囂之聲立時傳人耳內。

  達洛點頭道:“也難怪,尊夫人周途勞頓義陪公主殿下玩瞭一天,想來也累瞭,還是身體要緊。那就請聖士先上正座,三位中將和菲蕙的位置就安排在聖士旁邊吧。”

  楚侯玉忙出言謝絕,道:“侯玉豈能喧賓奪土,我就和樊兄幾位坐在右首席位便可。政司大人不必推卻瞭。”

  達洛聽出楚侯玉語氣中的堅決,便不多禮勸,道:“那老夫這就著人在右首多添一張席子,好方便蘭斯中將與菲蕙入座。”

  楚侯玉不由暗贊達洛觀顏察色的本領。難怪做人能如此玲瓏八面。

  楚侯玉一邊與任樊兩人入座,一邊望瞭四周一眼。

  這個大廳寬闊非常,兩排八根柱子擎著高高的屋頂,內中已經坐滿瞭近百的賓客,每張席位旁都有俏麗的侍女端著各色菜肴美酒伺候著。

  廳中眾人在楚侯玉一行人進來時都不由將目光集中在楚侯玉身上,從達洛恭敬的態度就知道楚侯玉便是大傢談論小年輕的聖殿聖士瞭。

  隻見達洛清瞭清嗓音,大聲道:“老夫非常高興,因為我們鳳女國英勇的將士們擊退瞭印丹國的蠻軍,再次保衛瞭我們美麗的傢園。而此刻,我們尊貴的聖殿聖士也賞臉前來參加這次晚宴,達洛在此敬聖士一杯,表達日月城眾百姓的歡迎。”

  廳中眾人都肅然舉杯起身,可以看出聖殿聖士在鳳女國國人心目中尊崇至極。

  楚侯玉沒想到場面如此嚴肅壯觀,忙舉杯起身同眾人一同幹杯。

  一杯飲盡,楚侯玉笑道:“政司大人佳肴美酒設宴,大傢不必拘謹,若隻是因為楚某在此而不能令眾位盡興的話,我的罪過可就大瞭。”

  眾人紛紛輕笑起來,紛紛坐下繼續飲酒閑聊。整個大廳的氣氛又輕松熱鬧瞭起來,達洛也熱情的招呼著楚侯玉眾人坐下。

  除兩位城主因有事在身由樊慶桐和任凌分別代表乃父前來之外,面色冷艷的兵部政司柏絲蒂、事務政司西西利亞和刑部政司隆塔都坐在左首三席上,倒是給楚侯玉印象頗好的工部政司艾瑪沒有在此。

  另外尚有一個身著武服的男子,經達洛介紹後楚侯玉才知道此人是與蘭斯秀兒軍銜同級的禁衛軍統領藤少名。從其悠閑從容的神態,就可看出此人大不簡單。

  酒過三巡,達洛笑道:“聖士大人若再遲到片刻,恐怕這裡有許多人要埋怨聖士咯。”

  楚侯玉微微一愕,道:“哦,是否在下來遲令大傢久等瞭?”

  達洛神秘一笑道:“那是因為老夫請瞭鳳都最有名的藝團‘熙鳳舞’前來助興,‘熙鳳舞’的正旦夢婕瑤原本是南部某小國的貴族,後來在鳳都成立瞭有名的‘熙鳳舞’藝團,其人不僅美若天仙,其歌聲與舞技更能令人聽而忘返。此間眾人包括老夫恐怕都是初次欣賞‘熙鳳舞’的歌藝吧,若聖士不到,老夫不能及時請‘熙鳳舞’的歌舞團出來表演,聖士說是否會被大傢埋怨呢?”

  坐在左首的三位政司紛紛輕笑附和,其餘聽到達洛說話的賓客也都點頭言是。

  楚侯玉這才釋然,笑道:“原來如此,那財政司人人快些請出表演團令大傢一飽眼福吧。”

  達洛顯然也很得意能請到那有名的藝團,雙丁拍瞭幾下,四周的燈光全都熄滅,隻留下瞭當中空地被照得明亮。

  就在這時候,悠悠的樂聲若有若無的傳來,十六名身著羅絹彩帶的藝女從廳中四角魚貫步入正中,翩翩起舞。其舞姿優美柔和,隨著樂聲的變化完美的結合著,無是輕柔的音樂和賞心悅目的舞蹈,仙影輕搖天音灌耳下,廳中觀眾都漸漸被吸引而投神進去。

  突然這十六名舞女魔術般朝圍攏的中心拋出瞭漫天的花瓣,而音樂也嘎然而止。就在眾人精神與註意力凝聚的那一刻,甜美有如天籟之音的歌聲悠悠傳來,那充滿磁性的柔和嗓音令眾人都想大找尋那唱歌的女子身在何處。

  隻見漫天芳香的花瓣中緩緩飄落一道優美的倩影,十六名舞女環繞的中心出現瞭一個國色天香、艷麗絕倫的女子,尤其是一對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在群星捧月下,隻見地香蔥玉指做拈花狀,嬌美無限的嬌軀舞動瞭起來。

  眾人不僅被其姿色所震撼,更被她癡迷的歌聲所吸引,不知不覺進入瞭夢幻中的境界,似乎看到一個無助的女子幾經磨難而奮鬥可最終卻落得淒涼的下場。

  不知過瞭多久,楚侯玉舒然返醒過來,發現廳中的女子已然不在,而眾人神情仍似乎沒有清醒過來,更有女的已經淒然落淚。連身旁的蘭斯秀兒也是眼角濕潤,更不用說樊菲蕙瞭,這妮子的熱淚早就滑濕瞭如花臉龐。

  夢婕瑤的出現有如曇花一現,夢幻般出現又夢幻般消失,隻留下眾人癡呆的回味在那夢幻中。那張夢幻般的玉容和透著悲憫一切的清澈眸子已經深深烙在楚侯玉腦海中。

  楚侯玉心中一動,發現達洛那一雙瞇著的笑眼內竟然是一片冷靜,不由心中一震。

  並非說達洛自制力勝於自己,而是他能如此冷漠的看待世間的困苦和不幸,似乎人世問的喜怒哀愁生、死離別都不值一哂。除非是鐵石心腸之人,否則是做不到的。

  這時候廳中的賓客才清醒過來,紛紛贊嘆不已,更有一些身份較高之人要求達洛再請夢婕瑤出來清唱一曲。

  達洛臉上堆滿瞭笑容,難為道:“老夫對夢小姐也是驚為天人,又何嘗不想再請夢小姐出場為大傢表演一次呢。但此次夢小姐帶領的‘熙鳳舞’說好瞭隻是來為聖士大人表演一曲,否則老夫也沒有那麼大面子能請得動夢小姐前來助興。眾位莫叫老夫為難瞭。”說罷端灑向眾人賠罪。

  眾人雖然覺得可惜,但達洛言辭如此委婉周到,這些達官貴人世隻好悻悻然作罷瞭。

  達洛松瞭口氣似的回到瞭座位上,笑道:“哎,盛名之下果無虛士,難怪夢婕瑤的‘熙鳳舞’有如此聲名,今日真是托聖士之福,令老夫一飽眼福耳福呀,哈哈。”

  楚侯玉笑道:“在下剛抵達日月城,這夢小姐怎會是因我而來呢……政司大人說笑瞭。”

  這時事務政司西西利亞搶言道:“聖士有所不知,財政司大人所言倒並非誇張之辭,夢婕瑤小姐在鳳都名聲可是非同一般,‘熙鳳舞’在大陸各國也是名聲鼎盛,經常有小國的皇族大典時重金聘請‘熙鳳舞’前去表演。

  今次‘熙鳳舞’隨公主殿下一同南下,將先後前往印丹國、帝國和虜公國三國京都會演後回到鳳都。本來隻定在三國的皇城表演三場,若非前來慶賀聖士策封的喜事,我們也都不能有幸欣賞夢小姐驚人的歌藝呀。今夜尚不知有多少人擠破瞭腦袋也想爬到財政司大人的府邸呢,害得財政司大人幾乎要向兵部求援派兵支援瞭。”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冷若冰霜的兵部政司柏絲蒂臉上也露出瞭一絲笑容。

  楚侯玉這才恍然,看來先前擠在大門外的那些人都是收到風聲,慕“熙鳳舞”之名而來的。

  方才夢婕瑤出場之前,音樂都充滿瞭喜慶之意,而夢婕瑤以一曲含著世間憂愁的歌曲無形中吐訴瞭那些受苦受難百姓的悲痛,以此曲獻給他可見此女另有一層深意大不簡單。

  此時,眾人都被她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吸引,都忘卻瞭在這樣的晚宴上本不該表演如此幽怨的歌曲的。

  坐在左方的藤少名悠然道:“少名得知聖士神奇的以奇招大破炎文慶大軍並斬殺炎日與陣前的消息後,便對聖士仰慕之極,沒想到聖士如此年輕,真是令少名汗顏折服。”

  楚侯玉微笑道:“所謂因人成事,因為有‘忠勇公’和坦爾城眾將上的精誠合作,才能抵抗炎文慶在前,而飛鳳將軍的人軍才最終擊敗瞭炎日的大軍。我隻是從旁出瞭點力而已,藤兄過獎瞭。”

  柏絲蒂也開口道:“我曾研究過聖士在坦爾城及申祁城幾場戰役中的策略,都是出入意料的奇招,令柏絲蒂人為佩服,錯過聖士這樣的人才,連我都為霸天惋惜。聽說帝國尚有幾名盛名著著的大將,看來霸天北犯實力雄厚非常。”

  楚侯玉料想到會扯到眼前大陸上人人關心的話題,而自己是從帝國而來,眾人難免會問到自己身上,便說道:“若論領軍大將,霸天手下有權烈把守西疆防范印丹國,東北便是甫羽鎮守戰鋒城。而其手下更有不少有實力的將士為其賣命,暗中更有不少高手被收羅到其手下助紂為虐。我雖身處帝國軍伍多年,但若要真正瞭解帝國的實力,那恐怕就隻有面對的時候才能知曉瞭。”心中想起父親的逝世感到黯然。

  日月城眾人多年來和印丹國對戰,對帝國的實力並無多大的瞭解,見楚侯玉隻隨便說瞭“三虎將”之名,並沒有多大動容。雖然楚侯玉一語概括霸天手不能人無數,但眾人都隻是聽過便算。

  作為兵部政司的柏絲蒂仍是不置可否,隻有任樊二人知道楚侯玉如此評語當不可小看帝國軍的實力,蘭斯秀兒和那藤少名都露出註意的神色。

  達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聖士年輕有為,竟然在軍伍中生活過真是難得。不知對印丹國有何看法?”

  楚侯玉淡淡一笑,道:“在座眾位恐怕比我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吧,在下就不如藏拙瞭。”

  刑部政司隆塔呵呵笑道:“今夜是為聖士洗塵,我們隻談風月。來,大傢敬聖士一杯,莫要可惜瞭達洛府中的美酒瞭。”

  楚侯玉陪眾人幹瞭一杯,笑道:“政司大人府中的美酒果然不同一般,不僅甘醇可口而且芳香宜人,比起帝國的烈酒又是另一番韻味。”

  達洛頓時眉飛色舞,雙眼瞇起來,哈哈笑道:“聖士不知老夫當年便是賣酒起傢的。帝國之酒甘烈,印丹國之酒甘甜而味久、虜公國的酒則稍遜一籌瞭。但若要論到釀酒之技,除印丹國的‘酒王’曲一平外,老夫敢誇口其餘人釀出的酒絕對勝不過老夫這‘蘭青竹’。不然老隆這酒鬼便不會一直惦記著老夫府中那幾壇陳釀瞭。”

  隆塔絲毫不因達洛公然道出其酒鬼的雅號而惱怒,笑道:“那隻能怪你太過小氣瞭,若非今日托聖士之福,這酒蟲恐怕又要發作瞭。”

  眾人不禁失笑起來。

  楚侯玉向身旁的侍女詢問瞭下茅房之處後,起身向眾人告罪一聲離開。

  達洛正想派人送楚侯玉前去,但楚侯玉本來就不是想去茅房,隻是想借口出去透透氣,當然不希望有人在身旁礙著,忙婉言謝絕瞭。

  楚侯玉步出大廳,來到瞭後面的花園,在旁邊已經有一些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其中尚有一些貴族少女在一起竊竊私語,見到楚侯玉從廳中出來,紛紛尊敬的行禮問好。那些美貌的少女更是眉目問流露著崇拜和絲絲柔情,害得楚侯玉忙微笑點頭回禮,一逢向花園的另一頭走去。

  這個花園是連接兩個建築群的地帶,種植著芳香的花草和樹木。雖然隻有淡淡的月光,卻也是風景優美。

  楚侯玉吸瞭一口初冬稍帶寒意的空氣,精神清醒瞭許多,但方才夢婕瑤幽怨的一曲卻勾起瞭他心中的往事。當年在楚族城堡時,也經常在府中設宴請族中之人前來聚會,當年那和諧快樂的日子已經不復存在瞭,而他的心靈也飽經滄桑,多瞭許多的經驗和教訓。

  楚侯玉正沉湎在記憶之中,突然心中一動,閃身隱入拐角處樹叢後的陰暗處。而這時他也聽到身後輕微的腳步聲,就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判斷出經過的是蘭斯秀兒,迅速出手將她拉到瞭身邊,傳聲道:“秀兒小姐,不要出聲。”

  蘭斯秀兒本是出來找楚侯玉的,見楚侯玉突然在一個拐角處消失止想上前一看,哪料身旁有人無聲無息的伸手將自己拉瞭過去,若這人心存惡意,恐怕自己已經身受重傷瞭。蘭斯秀兒十想運功震開對方執著自己手臂的手掌,耳中已經聽到楚侯上的傅音,幸好她反應迅捷,忙靠在楚侯上身旁沒有動作。

  兩人的十逼身體幾乎緊密的貼著,蘭斯秀兒的呼吸頓時有點混亂。幸好楚侯玉即時舉起食指示意她禁聲,蘭斯秀兒才清醒過來,運功將有些渾濁的呼吸控制成若有若無。

  片刻間,兩人頓時和寂靜的花園融成瞭一片,隻有從花園前方傳來的人聲在空氣中傳播。

  就在這一刻,一道黑影從前方遠處一閃而沒,消失在花園盡頭的樓宇中。即使以楚侯玉的眼力,也隻是隔遠看瞭個輪廓,知道是個清瘦男子,可見此人身法迅捷無倫。

  蘭斯秀兒看到那條身影消失在樓宇中,本想有所行動,但見楚侯玉依然凝望著前方沒有動靜,也不敢妄動,靜靜地看著遠方。

  過瞭片刻,楚侯玉才感到前方無形的警覺消失無蹤,回過頭來,這才發現自己仍執著蘭斯秀兒的手臂,忙松開謙然道:“方才失禮,請秀兒小姐見諒。”

  蘭斯秀兒粉頰泛起紅霞,但並沒有責怪楚侯玉之意,扯開話題道:“此事要否稟告財政司大人?”

  蘭斯秀兒的問題頓時令楚侯玉心中犯難,因為他雖然感到達洛府中定有些秘密,但一來自己並不知道達洛有什麼不妥之處二一來蘭斯秀兒與達洛畢竟都是日月城之人。自己若一時出錯,定然會出現問題。

  就是這片刻的遲疑,蘭斯秀兒道:“政司大人府中奉就有一些身手高強的門客,這人或許就是其中之一。若是什麼盜賊,恐怕他也要倒黴瞭。秀兒認為不必太過緊張,而幹涉政司大人的私事瞭。”

  楚侯玉在片刻之間已經決定隻好相信蘭斯秀兒不會對自己不利,點頭道:“或許正如秀兒小姐所說的吧。我正想回廳中去呢,不知秀兒小姐出來何事?”

  蘭斯秀兒微微一笑,道:“秀兒隻是出來看看聖士是否有事,倒是被聖士嚇瞭一跳。現在沒事瞭,讓秀兒陪聖士回廳去吧。”說罷轉身向花園前處走去,玉容上卻帶著欣喜之色。

  楚侯玉頓時落在下風,苦笑一下,跟上蘭斯秀兒的步伐,並肩向前走去。經過方才的一幕,兩人原本有些因身份之別的陌生已經消失無蹤。

  廳中氣氛仍是熱鬧非常,眾人見楚侯玉與蘭斯秀兒回來,紛紛招呼兩人入座。

  倒是蘭斯秀兒笑道:“秀兒受命保護聖士,倒是打擾瞭聖士欣賞夜景的雅興瞭。”眾人都露出恍然的神情,達洛也沒有心疑。

  楚侯玉暗贊蘭斯秀兒的精密心思,一邊入座,一邊笑問道:“眾位大人正在談論什麼話題呢,好像非常有趣?”

  西西利亞搶言道:“聖士方才離開瞭,有所不知,原來隆塔這老小於被夢婕瑤小姐天仙般的美貌和動人的歌聲所傾倒,已經……”

  坐在西西利亞臨席的隆塔不等他把話說完?早已經大聲道:“我隻是仰慕夢小姐的精湛歌藝,並無其他意思。聖士大人切不可聽這老小子胡言。”

  眾人都知道兩人在玩笑,紛紛哄然起笑。

  楚侯玉也為之莞爾,腦中又現出瞭夢婕瑤完美的玉容和那雙飽含情感的眸子。自己也被她技驚四座的歌聲和天人般的容顏所吸引,廳中眾人自然也再所難免。

  同時楚侯玉沒想到像隆塔和西西利亞身為政司這樣的高官,在宴會上不僅沒有絲毫官宦架子,而且眾人問都透著真摯的友情,不由對鳳女國的風氣感到羨慕,當下便與眾人一同飲酒言笑。

  不多久,從廳後走出一個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楚侯玉認出他正是當日在日月宮陪在達洛身旁的幾人中的一個,看樣子應當是達洛的親信。

  他正俯身要向達洛稟告什麼事情,立時被達洛出言制止,道:“我正和聖士及眾位大人閑聊,有什麼事情等會再說。”說罷若無其事的繼續和眾人談笑。

  達洛不僅見識廣闊,更能把眾人引導向開心的話題,作為宴會的主持者,達洛使晚宴的氣氛愉快非常。

  直到臨近半夜,這場為楚侯玉洗塵的晚宴才告結束。

  達洛和隆塔等幾個政司以及其餘眾人紛紛出府恭送楚侯玉,任凌和樊慶桐兄妹則順道送瞭楚侯玉半程後方告別離去,留下蘭斯秀兒陪楚侯玉回日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