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身份尊貴,坐在主位,霍小山則坐在其右首,然後是一些申祁城的王公將領等,依次按身份高低坐在右邊一排席位。
楚侯玉作為鳳女國的貴賓,坐在左邊首位。然後是若雪等眾女以及任凌和樊慶桐等人。焦循也因為是由坦爾城隨天香前來的特殊身份,雖然隻是下將卻也與這些身份高貴的上層人士同坐在瞭一席之上。
楚侯玉註意到原來隨在天香隊伍中的一名將領坐在瞭申祁城官員席位上,應當是從申祁城率兵突圍出來的一位將領。
這名將領年紀雖隻二十七、八,可楚侯玉記得此人在坦爾城兩次戰役中驍勇善戰,他手下士兵在他指揮下也是靈活多變,隻是當時竟然沒問他的名字。楚侯玉轉首問瞭下若雪才知道他原來叫查勒,是南方一強悍族落中的勇者,入伍後累軍功升至下將。
晚宴廣場上氣氛熱鬧,重新獲得自由,讓他們感到激動快樂。人們紛紛談論著近來的經歷,由申祁城中印丹國敵兵口中聽到的關於坦爾城的情況,談論著炎日的死亡和關於擊敗炎日的英雄楚侯玉,最多的是感謝天香的到來令他們獲得瞭解放和自由。
楚侯玉這一席上幾乎都是坐著申祁城最具身份地位的將軍和王公貴族,自然不能和那些婦人和年輕小夥們一般,況且有身份尊崇無比的天香在座,眾人更是不敢馬虎大意。
眾人一番介紹後,霍小山朗聲道,“四年前,飛鳳將軍與鳳剎將軍擊潰炎日率領的北侵大軍,今日更兵不血刃的解救申祁城百姓於水火之中,申祁城所有百姓將銘記鳳將軍的恩德,水世不忘。”
天香微微一笑,頓時令眾人如沐春風。
她檀口輕張道,“印丹國此次北侵,實是經過精心都署和嚴密策劃,不僅傾盡人馬全力北攻,更讓人在我們國內發動驚天陰謀。
申祁城將士抵擋住瞭炎日的第一波沖擊,給坦爾城和國內得到瞭緩沖的機會。所幸在殿下的指揮下內亂已除,天香才能率兵來援。
而我們更得到瞭楚侯玉公子的幫助,擊敗敵軍無上精神領袖炎日於數十萬大軍陣前,從此敵軍軍心動蕩,天香才能輕而易舉的一舉奪回申祁。天香就在此敬眾位一杯,以示犒勞和慶祝。”
眾人紛紛舉杯暢飲。
一杯飲畢,申祁城將領都有些神情不自然的看著楚侯玉。
炎日不僅威名太盛,而且他們大都見識過炎日的絕世武功,當日破城時炎日飄身於城墻之上斬殺申祁城高手的雷霆手段如今尚令他們膽戰心驚。後來霍小山親自與炎日對戰,更是與他們年輕一輩中第二高手達可爾聯手。
霍小山一身修為已經登峰造極,眾將領當日才見過他真正的實力。而達可爾雖是少數族落之人,可其修為也已經晉入先天真氣之境界,刀法更是登堂入室進入化境,隱為年輕一代中的第二高手,也是霍小山的未來夫婿。
當日一戰,石破天驚,三人交手間風聲呼嘯,三人身法都快捷無倫,凜冽的拳風和刀氣便迫得周逼其他眾人不得靠近。激戰最後,達可爾不幸被炎日震斷心脈身亡,而霍小山也落敗遭擒。
雖然楚侯玉氣宇軒昂,隱然透著一股威嚴和不凡氣度,可霍小山與達可爾一亡一敗的結果,令眾人很難接受眼前這青年能擊敗不世高手的炎日,雖然這已經是個事實。
這時,坐在查勒身邊虎背熊腰年約三十左右的中將李子雄說道,“當日霍公與達兄聯手迎戰炎日,雖不幸落敗,卻也使炎日身受內傷在城中覓地修養。但楚公子能在坦爾擊敗炎日已是武功超卓,李某未能親眼目睹此戰真是遺憾。”
眾人都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自然是說楚侯玉能僥幸擊敗炎日是因為炎日在申祁城之戰中已經受下重傷,他才能在與炎日決戰中投機取得勝利。
申祁城一方除瞭霍小山和那查勒外,其餘眾人都露出頗為認同的表情。
楚侯玉不置可否,蔣碧菁眾女則露出不自然神色,隻有天香微笑著看著眾人。
霍小山呵呵一笑,吸引瞭眾人註意,說道,“子雄乃城衛副統領,當日城破時曾親眼目睹老夫敗於炎日手下,方有此冒犯之言,請楚公子勿要見怪。”
楚侯玉搖首微笑道,“霍公言重瞭,當日在不能僥幸擊敗炎日,確實是有些運氣成份。若是換做今日,在不要想擊殺炎日,恐怕就不一定能成功瞭。”
楚侯玉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與眾人鬧意見,畢竟他認為自己乃帝國而來的,自然會受到一些排斥。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
隻聽李子雄身邊的查勒開口道,“查勒曾親眼目睹瞭楚公子與炎日的公平決戰,當時查某雖不能瞧出個中細節,不過楚公子的絕世神功查某卻親眼目睹過,楚公子能擊敗盛名卓著的炎日乃是憑借真正本事得來的。”
眾人皆神色一動,申祁城方將領更是愕然。要知道查勒與李子雄被稱為軍中龍虎二將,乃達可爾之下兩大具有真才實學的青年將領。而當日他能率兵突圍更是證明瞭其有真實的實力,如今他能如此直言楚侯玉的武學修為已經超越炎日,自然是令申祁城一方眾人動容。
此時,天香微笑道,“炎日乃印丹國不世名將,一身修為更是達到水火不侵、埋地不死的境界。正是楚公子將炎日在陣前擊殺,我方人馬才能令銳氣鼎盛的數十萬敵軍潰甲潛逃。楚公子不惜自身安危為鳳女國百姓建功不朽,殿下已經賜封楚公子為鳳女國聖殿聖士,以表彰楚公子對鳳女國百姓的功德。”
除天香與楚侯玉外,眾人都露出震驚神色。
鳳女國將士都知曉聖殿聖士的身份尊崇無比,更與傳說中的聖者有密切關聯。
相傳數百年前大陸各地烽煙四起,鳳女國在面臨嚴重滅國危機之時,有一位年輕的俠客現身相助,憑借著他不世的兵法和臻至天人境界的武功,消滅瞭眾多邪惡勢力。從此鳳女國才開始由一個小國安定的發展壯大。而這位年輕的俠客轉戰大陸,被譽為當時大陸上的無上宗師。
相傳他身上紋有金龍,相格尊崇無比。當時仍隻是小國的鳳女國殿下為瞭感謝他,拜封他為鳳女國聖者,更建造瞭一座聖殿來紀念這位聖者。
聖殿是一個神秘的建築,隻有皇族之人和聖殿聖士方能人內。
聖殿聖士就相當於聖殿的研究建設者和保護者。
在鳳都,當今公主殿下的太傅芙雅絲因為博學多識,對建築機關以及天文地理有深入的研究,鳳女國國運的昌盛有很大都份都掌握在這學究天人的公主太傅手中。
而芙雅絲更精湛觀人之術?為公主殿下點撥人材於莽莽之中。直到仙鳳登位三年之後才將芙雅絲冊封為聖殿聖士。
而如今從帝國來的楚侯玉竟然成為瞭數百年來唯一一位外來的聖殿聖士,與鳳都美艷傾城、學識淵博的公主太傅芙雅絲成為當今兩位聖殿聖上。
即使楚侯玉在此次印丹國大軍來犯中為鳳女國百姓立下汗馬功勞,可將他封為與公主殿下平起平坐的聖殿堅士卻讓眾人產生瞭一種怪異的感覺。
坐在楚侯玉身邊的若雪三女自是露出瞭驚喜的神色。而楚侯玉卻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這個什麼聖士有什麼特別之處。
隻見那李子雄起身拱手道,“李子雄方才對聖殿聖士心存不敬,在此向聖殿聖士賠罪。”
楚侯玉忙道,“李兄言重瞭,在下並無怪罪之意。在下原本以為楚公子這個稱呼有些怪異瞭,如今聽來這個聖殿聖士似乎更是拗口。”
眾人聽他說的有趣,顏色稍稍一霽,蔣碧菁更是撲哧一笑,方才緊張氣氛頓時瓦解。
李子雄聽天香之言便知自己錯怪楚侯玉,方直言告罪,倒不是因為聽到楚侯玉封為聖殿聖士就畏懼而賠禮。此刻見楚侯上如此大方不擺架子,忙舉杯敬楚侯玉一杯以示致歉。
楚侯玉知道此人乃個性中人、也微笑舉杯一飲而盡。
天香突的問道,“霍將軍,盈倩為何不來參加晚宴?”
霍小山答道,“這孩子為可爾之死傷心過度,身體抱恙所以沒能前來參加晚宴。”
申祁城眾人此時都露出傷痛神色。
楚侯玉道,“在下微通雌黃之道,明日就讓在下為霍公千金把脈一看吧。或許能盡點薄力。”
眾人都知道像他們這樣的練武之人平常自是不會得什麼毛病,一日一得病肯定是由心脈入侵,可重可輕,馬虎不得。
霍小山笑道,“如此多謝聖士瞭,明日聖士若有時間,老夫就派人去請聖士吧。”
楚侯玉點頭答應,知道今後改不瞭他們對自己的稱呼瞭,隻能無奈接受。
這時,廣場中揚起優美悅耳的音樂,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美酒甜食向廣場中央一個圓形場地靠攏過去,原來是露天舞會即將開始瞭。
楚侯玉上次在坦爾城已經見識過鳳女國熱鬧非凡的盛大舞會瞭,更在舞會上與身邊嬌艷動人的蔣碧菁初次親密接觸,那迷人的感覺至今仍回味無窮。
楚侯玉想著往事望向身邊的佳人,蔣碧菁也轉首向他看來,顯是和楚侯玉一般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跳舞,俏臉微紅。
天香宣佈道,“舞會就此開始吧。”
霍小山大聲通知一聲,廣場上眾人在歡呼聲中紛紛與伴侶翩然起舞。
在悅耳的音樂和閃爍迷人的燈光中,楚侯玉又見到瞭鳳女國獨特的優雅舞姿。鳳女國的年輕俊男和嬌艷的少女們交織在一起,在彩衣和舞步中編織瞭一幅美麗和平的畫面,令他看得癡迷瞭。
突然,身邊的蔣碧菁撞瞭他肩頭一下,輕聲道,“夫君請凝露姐姐也去跳一支舞吧,姐姐穿瞭晚裝呢。”
楚侯玉暗窘,看來自己這個剛剛策封的什麼聖上完全沒有威嚴瞭,可看著蔣碧菁和若雪的眼神和凝露似乎發現什麼而露出的嬌媚神情,心中也不由一動。
楚侯玉長身而起,走到凝露席前,按照鳳女國的禮儀有禮貌的行瞭個禮,對她發出邀請。
鳳女國少女本都浪漫多情,在這樣的舞會上對男子的盛情邀請一般都大方的接受。
凝露隨天香在軍旅中生活多年,如今命中註定的男子正在眼前,更在眾人面前直接示愛,頓時臉如火燒,半晌才伸出上手期期艾艾的隨他步入舞池。
兩人迅速沒入旋轉歡快的舞者人流中。
楚侯玉一手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嫩手,另一隻手張開輕貼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處。而凝露此刻不敢抬頭直視楚侯玉的目光,隻是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著,可見她心中的緊張。
楚侯玉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腰肢,附耳輕聲道,“凝露的酥胸真漂亮。”
凝露想到方才在房中說出自己因為他而解去束胸而被他聽到,如今愛郎更用此來調侃自己,頓時羞不可抑。
一曲歡快的樂曲過後,換瞭一首清幽典雅的柔和音樂。廣場的人們放緩瞭節奏,換上瞭另一種舞步。
楚侯玉輕輕將疑露擁入懷中,可以感受到她柔軟豐滿的雙峰緊密的貼在自己胸口。
而她灼熱的嬌軀則無力的靠在瞭自己身上,雙手環著自己的脖子,將螓首埋在自己項頸處,不敢與自己對視。
凝露被愛郎抱著,感到嬌軀乏力,從未有過的迷人感覺讓她的身體感到快樂無比。
雖然嬌羞無比,可仍是挺直酥胸,讓愛郎親密的接觸著,但早已經羞得抬不起頭瞭。
楚侯玉感覺著她曼妙的身材和柔軟的肌膚,心中一蕩,小腹頓時升起一團熱火,產生瞭男性最原始的反應。
與楚侯玉緊密相貼的凝露頓時感受到小腹的壓迫,嬌軀一震,傳來濃重的嬌喘。人卻仍緊靠著楚侯玉沒有移開。
楚侯玉大感尷尬,輕聲歉然道,“對不起。”
凝露羞得不敢言語,隻是玉手又抱緊瞭一些,讓愛郎知道自己沒有怪他。
楚侯玉忙收起色心,擁著玉人跳完這支舞曲。
晚宴氣氛熱鬧無比,經過兩個多月的慘淡生活。這重新得到的自由和權力令這些原本的貴族將士特別興奮。
此前,他們大多成為階下囚,有的女子更遭遇悲慘的待遇。但無論如何,如今他們都已經獲得丫重生,他們為新的生活而歡唱快舞,用熱鬧的慶典來沖刷過去的悲痛。
宴會直到半夜才結束,眾人方紛紛依依不舍的離開瞭廣場。但大多年輕人則繼續到城中其他地方繼續他們的慶祝,因為今夜的申祁城將是一個不眠之城。
天香與楚侯玉等在霍小山與眾將領的恭送下回到瞭霍府。楚侯玉與眾女緩緩行著,眾女對他都含情脈脈,而因為有天香在旁,楚侯玉隻與眾女輕談言笑。
到瞭東廂與北院的分道口,楚侯玉一時也不知道是否該與天香等三女告別。
天香也有點躊躇的看著楚侯玉,正想出言道別,這時若雪說道,“菁妹妹今晚到我房中陪姐姐吧。”
蔣碧菁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若雪的意思,猛點著玉首,對楚侯玉道,“菁兒今晚陪若雪姐姐和凝露姐姐,夫君就陪天香姐姐聊會天吧。”說罷對楚侯玉與天香做瞭一個鬼臉,拖著若雪與凝露兩女嬌笑著去瞭。
這嬌俏少女得天香寵愛,自然沒有若雪兩女的顧忌,敢在天香面前說著這些話兒。
隻見天香頗為尷尬的站在原處,不知該如何面對楚侯玉。
楚侯玉也是對這丫頭又氣又愛,眾女擺明瞭為他創造機會,雖然有點著痕跡令他微感不自在,可又有一種香艷刺激的感覺。天香雖面容平靜,可她輕微加劇的心跳和一絲混亂的呼吸又怎能瞞得過他呢。
看著三女盈盈離去,楚侯玉輕聲道,“天香願意陪我到後園石亭走走嗎?”
後園石亭正是當日兩人由地道出來的地方,楚侯玉這樣的要求不啻於邀請天香去幽會一般。
天香頓時心如鹿撞,不知該如何作答。
楚侯玉看著粉頰微紅猶豫不決的天香,知道她並非不願意,隻是此時自己的邀請之心意圖明顯,佳人才嬌羞不決。當下主動牽起瞭天香嬌貴的粉手,握在手中,然後向後園幽深處走去。
天香嬌軀一震,芳心不能自己的霍霍跳動著,玉手已經落入楚侯玉的掌握之中,輕輕一掙後便放棄瞭掙紮,隨著眼前男子走去。
淡淡的月光透過雲層揮灑而下,石亭周圍林木茂盛二化香葉綠。
楚侯玉握著天香的玉手信步來到亭中。由大理石建造的石亭整潔清雅,周邊種滿各種花草,此處幽靜芳香的環境更增添瞭他的勇氣,雨人早有過肌膚之親,當日在地道中的親匿接觸此刻在兩人心中都浮現出來。
楚侯玉牽著天香來到石欄邊上坐瞭下來,抬頭正好看見天香含羞的美眸。天香沒有躲避他的眼神,可她在情愛方面尚是雛兒,此時不知如何反應,隻能迷茫的聽從楚侯玉的擺佈。
楚侯玉悠然道,“天香可聞到淡淡的桂花香?”
天香聽楚侯玉的話語,不覺將註意力稍微轉移,輕點螓首,輕聲應道,“嗯。”
楚侯玉左手一拉,將天香拖到他的大腿之上。
沒有防備的天香那知道彬彬有禮的楚侯玉會有此一舉,嬌軀已經落在他大腿之上,而他的左手已經輕擁在自己纖腰上。
如此親密的接觸頓時令她嬌軀猛顫,嬌呼道,“侯玉……”
楚侯玉盯著她的美目,道,“天香真香。”
天香芳心羞喜交集,橫瞭他一眼,嬌嗔道,“就知道你不懷好心。”
楚侯玉被她嫵媚的一眼瞧得魂魄都幾乎飛瞭,調侃道,“原來天香已經知道我要做什麼瞭,還是乖乖的跟來。”
天香頓時大窘,嬌嗔道,“人傢是被你硬拖著來的……”
“好好,算我不對。”楚侯玉哄道,接著聲音一轉,溫柔說道,“天香快樂嗎?”
楚侯玉溫柔的話語今天香化嗔為喜,含情勇敢的看著楚侯玉深邃迷人的雙眸,輕聲道,“天香真的很快樂,自從娘離開後,天香再也沒有這樣快樂過瞭。”說著秀目中露出緬懷感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