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玉與天香靜靜的在屋簷上聽著。此時屋內共有六人,由於楚侯玉與天香是由後園潛來的,所以正好在最北端正中的司徒雷上方。而前面那把溫文爾雅的聲音是一個被眾人尊稱為姚老師的男子,聽聲音不會超過四十歲,位於司徒雷左首。
另外在司徒雷右邊一名為彭刁項的男子也引起楚侯玉兩人註意,聽聲音該是二十七八歲,聲音低沉而帶著一股桀騖不遜的意味,從談話中可看出此人的心狠手辣。其餘三人則應該是城中一些副將級人物。
屋中眾人武功當以司徒雷最高,其次便是那被喚作姚老師和彭刁項兩人。餘下的三人武功隻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
眾人一直談論著近來的一些軍情和申祁城的情況,此時談到這兩天的動靜,屋頂上的楚侯玉與天香忙聚精會神的聆聽。
隻聽司徒雷道,“半個月前,前去坦爾的探子回報,冷公大軍與鳳女國人馬處於相持情況已久,而與炎公對決後逸走的那帝國青年不見蹤影,或許也被炎公震傷不治。但依我看來既然飛鳳天香已經派兵增援坦爾,冷公怕是無望攻下坦爾城瞭。久戰必敗,況且帝國更騷亂國內邊土,冷公應當今日會將大軍撤回申祁城,我等應當做好準備,防止鳳女國率兵重奪申祁城。”
坐在右逼的彭刁項冷笑一聲,道,“若冷公撤回申祁城,鳳女國派一女人領兵前來又有何懼。況且我們尚有敵人重將和數萬俘虜在手,必要時刻就將霍小山那老頭斬首示威,想來她們也會顧忌那數萬俘虜的性命吧。”
一聲幹咳從左邊響起,那姚老師沉吟道,“那霍小山乃我們的重要人質,非必要時刻不能亂動。若我們將那數萬俘虜全都斬殺,恐怕會引起城內外百姓的怨憤和動亂。”
司徒雷出言道,“鳳女國的兩萬多俘虜確實可以讓敵人投鼠忌器,但此時我們占城不久,不便大動幹戈濫殺俘虜。至於霍小山,此人確是英雄人物,當初炎公親自拿下此人時便著令以禮相待,若非不得以不可傷其分毫。不過正如彭公子所言,隻要冷公大軍進駐申祁城,除非鳳女國盡調大軍,否則我等定能穩守城池。”可見此人絲毫不將心中喜怒流於言表,雖不同意那彭刁項的意見卻也不願直接落他的面子,顯是那彭刁項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司徒雷話音末落,楚侯玉已經聽到隱隱傳來的喊殺聲,而天香也若有所聞。
楚侯玉傳音道,“隨時準備出手,你來對付那司徒雷,我將其餘人控制住其他人。”
天香點頭示意,兩人都凝神準備。
屋內眾人由於處在房屋內都,兼且不似楚侯玉二人身在高處,故對外面隨風傳來的微弱聲音沒有察覺。
不一會兒,屋外就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是守城的士兵前來通報出現的緊急情況。
隻聽一人在議事房門外大聲通報道,“啟稟大人,城東突然出現數千敵人,瞬間已經控制東城的城防。城外更突然沖來無數鳳女國騎兵,人數不明,至少在數萬間,眼下即將攻入城內。情況危機,請大人定奪。”
屋內眾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報道,轟然而起,顯是震驚得失瞭分寸。他們辛辛苦苦奪來的城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鳳女國士兵控制瞭一道城門,這相當於破城瞭。眾人自是震驚無比。
司徒雷最先從驚駭中清醒過來,道,“傳我軍令……”
楚侯玉與天香兩人哪能讓他發出指令,心意相通同時運功向下一沉:“砰”的一聲巨響,瓦碎木斷,兩人已經落身屋中。
屋內眾人剎那間的分心後立刻動作瞭起來,對落下的兩個敵人進行圍攻。
司徒雷見房頂上突然冒出兩個人,心動人震,這兩人能一直埋伏在屋頂而不被自己發覺,其功力修為一定在自己之上。心想若是讓他們站穩手腳,己方六人肯定非其對乎,忙不顧一切一拳轟向靠自己較近的一道苗條身形的人影。
天香一聲嬌叱,手中飛翼劍幻起九朵劍花卷向司徒雷。她知道楚侯玉讓自己對付司徒雷,那身後其餘人等自然有他去處理,便全神貫註在司徒雷一人身上。
身形躍起的司徒雷陡然覺得眼前劍氣森冷,當下心中大驚,那刺客手中鐵劍似乎將整個天地都籠罩在劍勢之內,漫天劍影讓人攻無可攻守無可守,劍術已經臻至宗師境界。可他也頗為瞭得,拳風一卷,攻入劍幕之中。
這邊楚侯玉背對司徒雷,正面對著屋內眾人。正面五人的攻擊同時向他身上招呼過來。楚侯玉今非昔比,瞬間就判斷出左邊那姚老師攻來的是一柄黑黝黝的扇子,表面光彩流溢必定非是普通材料制成。而右逼的彭刁項一聲不吭,手中一柄鐵劍有如毒蛇吐信破空而來,劍勢和角度都極其刁鉆,攻的都是人身必死軟肋之處。
楚侯玉瞧出兩人都已達到先天劍氣的修為,晉身高級好手的修為瞭,而他們的武器都是以險取勝,兇險非常。至於那三個武將則落後瞭一線。
由於有天香在後方,他自是不能閃避躲讓,輕哼一聲,身上似乎長出瞭千百隻手迎向前面五人,傳來十數下叮當之聲。轉眼間,他已與姚彭二人以及那助戰的三人凌空交瞭幾手。
那姚老師心中大駭,此刻他已看清楚侯玉面容,發現此子年紀大約二十三四,可其身手已經到瞭驚世駭俗的地步瞭。方才他與彭刁項乘對方在空中之際全力出手圍攻,可這年輕男子卻絲毫不費氣力的就將他們的招術通通瓦解。
而這男子身後的女子在與司徒雷交手數招也是穩占上風,當下叫道,“大傢退到外面。”
那彭刁項也被楚侯玉的身手嚇寒瞭心,見勢就要後退。
這邊的司徒雷心中震駭程度也不下於前面數人,方才他乘利出手突襲天香,卻反而被她神來之筆的一劍搶攻得手忙腳亂。最後雖險險化解卻完全落在下風,此刻更看清瞭這女子的面貌,當下虎軀一震。
司徒雷不是震驚於天香的絕世容貌,而是認出眼前女子正是名動天下的鳳女國兩大女將軍之一的飛鳳將軍。同問他也知道飛鳳率領的不敗之師飛鳳親兵必定已經攻入城中瞭。
當年他有幸跟隨炎日出征,最後敗於飛鳳與鳳剎陣前,即使一面之緣也讓他銘記於心。
一剎那的遲疑,他便聽到謀客姚仲夏的呼叫,心中一動,隻要能脫出房屋,那麼憑著外面數百親兵和弓箭手當可圍困此人。當下抽出身邊寶刀,刀鋒一轉,挾起凜冽刀氣向天香湧去。他曾見識過天香的絕世劍法,知道自己招式絕對敵不過她,希望能憑借深厚內力和勇猛之勢沖破這道防線。
天香美目彩芒閃,飛翼化巧為拙,道寒光閃電般迎向司徒雷的寶刀。
楚侯玉嗤笑一聲,道,“想走怕沒那麼容易。”雙手化掌凌空一抓,陡然生出一股吸力。
隻見姚仲夏與彭刁項兩人立時身軀搖晃,生出被楚侯玉扯過去的可怕感覺。他們身後的三人更是不濟,都已經狼狽的矮身立馬相抗,三張臉脹紅得有如豬肝。
楚侯玉未出全力就已經讓這五人狼狽不堪,正要施加壓力,突然抬頭咦的一聲。原來這時,空中射來兩支勁箭,兩箭一先一後隱含強烈勁氣,神準無比的在眾人空隙中射向楚侯玉。
這兩箭倒頗出楚侯玉意料,隻見他雙手凌空一抓,兩支來勢洶洶的勁箭如同被時間巨手凝固在空中一般就那樣毫不著物的停留不動,然後:“當,當”兩聲落在地上。
那姚仲夏與彭刁項也喘過一口氣,脫出楚侯玉的控制向外掠去。
就在這時候,司徒雷悶哼一聲,沖出瞭天香的防線,從遠離楚侯玉的一邊,破窗而出。
楚侯玉轉首問道,“天香,你沒事吧?”
天香輕搖玉首,恬然微笑道,“我沒事,沒想到他甘願受重傷也要突圍而出,身手較三年前倒精進瞭不少。”
楚侯玉啞然失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老太婆呢,說的好像對方是年輕小夥似的。”
天香見他絲毫不擔心被困屋中,尚有心情打趣自己,也撲哧一笑道,“天香說的是實情嘛,好瞭,我們快出去吧。”
楚侯玉知道就算隻有天香一人,她也能來去自如,無人能將其阻攔下來,陪她一同向外走去,邊微笑道,“這些大將怕都是申祁城中的領軍人物瞭,沒有他們的指揮,任中將他們必定能輕易控制局勢。”話方說畢兩人已經來到門口。
隻見墻上、地上都佈滿瞭弓箭手,瞧他們握弓的手穩定不動便知道都是個中好手。
雖然他們武功或許低微,可這麼多人同時射出勁箭,若其中有幾個像方才那兩箭一般,能在箭上加上自己的內勁,那即使是楚侯玉的身手對付起來也頗不容易。更何況還有數位高手可從中偷襲。
司徒雷嘴角溢著血絲,臉色比方才蒼白瞭一些。楚侯玉此時方見到他的正面,一張典型的硬漢模樣,身材壯碩,虎背熊腰,眉宇間自然有一股大將風范。他此時正立在楚侯玉兩人正前方,姚仲夏與彭刁項分立左右兩旁。周圍有上百個衛兵扇形般將正前方出口圍個水泄不通。
楚侯玉註意到司徒雷左邊身後站著一人,此人年紀在三十左右,目光如炬,神情鎮定。
令楚侯玉註意的是他左手持著的一柄短弓,身後的白羽箭鏃正是方才射向他的兩支勁箭。此人內力修為已有頗深造詣,其箭法更是令楚侯玉由衷佩服。
隻聽司徒雷嘿然道,“飛鳳將軍鳳駕親臨,司徒雷先謝過小姐方才不殺之恩。”原來方才天香可以殺他,但卻放過瞭他。
這時,眾人幾乎都被天香明艷絕倫的美貌和裹在緊身衣下的曼妙身材所吸引,都露出色魂與授的神情。那彭刁項更是邪目閃著異芒。
天香悅耳的嗓音響起道,“天香與司徒先生曾有一面之緣,更念先生乃英雄人物故不忍下重手。希望先生知道眼前形勢,不要徒勞無功地犧牲手下性命。”
楚侯玉看到司徒雷目中閃過一絲苦笑,隻聽他道,“你我各為其主,司徒雷既然是君主手下權臣,自然為國效力,死而後已,私人恩怨也隻能放在一邊瞭。”
天香微微一笑,即使大敵當前,她仍然是那麼的高貴大方,檀口微張道,“不知司徒先生是否相信,冷無驚先生已經棄申祁城南退。此刻我方大軍已經沖進東門,控制申祁城隻是早晚的問題。司徒先生應當知道我天香不打妄語,隻是不願濫殺無辜傷及百姓。
天香就直言告知司徒先生,我方人馬超逾十萬,均是我飛鳳手下驍勇善戰之士,絕對非是城中區區數萬士兵所能抵擋的。若司徒先生能令手下士兵繳械投降,天香保證不傷你們一兵一卒並釋放你們南回印丹國與傢人團聚。”
印丹國眾將士聽到眼前女子竟然是令印丹國軍聞風喪膽的飛鳳將軍時,都吃瞭一驚,更聽她說隨她攻城的人馬有十餘萬之眾,都心中震駭,暗忖不免會戰死沙場客死異鄉。想到這裡那些士兵神情都有些改變。
但司徒雷久經陣戰,自是不會輕易被天香說動,他尚未說話,其右邊的彭刁項已經邪笑道,“天香小姐此刻被我們圍困此處,尚大言不慚。隻要將你擒下,到時候奉公子令你欲仙欲死,還怕你的飛鳳士兵不聽奉公子號令。”
彭刁項雖出語下流,卻也暗中提聚全身功力,防止天香或是其身邊的楚侯玉含怒出手。
彭刁項方一出口,司徒雷與姚仲夏均眉頭一皺,知道此人將要闖禍。這個想法尚未冒起,隻見楚侯玉身形已經飄離原地快速絕倫的向右前方射去,速度快逾奔雷。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他已到瞭彭刁項面前。首當其沖的彭刁項雖全神戒備也不由被楚侯玉如此鬼魅的身法愣瞭一下,忙不顧性命的奮力當胸掃出雷霆萬鈞的一劍,不求有功但求保命。
其實最快做出反應的卻是司徒雷左邊身後手握短弓之人,他方才悄然無息的兩箭被楚侯玉神奇的化解後,便一直註意著楚侯玉,所以楚侯玉身形一動,他便彎弓射出三箭。
墻上的弓箭手受眼前舉動影響,紛紛射出滿弓之箭。一時間箭雨如蝗蟲般迎面射向楚侯玉。
隻有那人眼力高明,並不是盯著楚侯玉的身體而射,而是射向楚侯玉前進的道路,封殺他前去攻擊彭刁項。他的反應是一等一的快,他的箭法更是印丹國軍中排名第一,可楚侯玉的身法和修為已經超乎他們的想像之外。
隻見楚侯玉在漫天箭雨之中飄忽如同空氣,與彭刁項甫閃電般一接觸便退瞭開去。
這時落在他身上的弓箭如同被一把無形的巨傘擋住一般,反彈四射,害的四周密集的侍衛都揮劍格擋。
楚侯玉已經神情悠閑的退回天香身邊,英俊剛毅的臉龐上千靜如水。若非他手上拿著兩柄白羽鐵箭,眾人幾乎懷疑他方才是否出過手。想到這裡眾人才想起什麼似的望向彭刁項。
隻見這面貌尚算英俊,但卻邪氣太重的年輕高手此刻凝立不動,手中出鞘之劍又窄又薄,在月色照映下閃著森冷的光芒,可惜握著它的手是那麼的蒼白,似乎每個指頭的關節都泛著白色。
司徒雷看著他由前額至胸口的一道血痕,知道彭刁項已經氣絕身亡瞭,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年輕男子身手高深到這個地步,不由暗想若他方才攻擊的是自己,恐怕自己也已經落得同樣的下場瞭。這時他已經知道眼前著年輕男子定是擊敗炎日,如今威震大陸的楚侯玉!
就連天香也沒想到楚侯玉身法如此鬼魅迅捷,而以她的眼力也隻見到楚侯玉在彭刁項身前右手揮過一道不可察覺的白芒,彭刁項就已經氣絕身亡瞭。暗想楚侯玉在與她分離後定又有突破,此刻才將眼前數百人震得呆立當場。
天香乘機揚聲道,“若天香所料無誤,此人必定非軍伍之人。此人無由挑撥事端,無視軍中將士的生死,是咎由自取才招致敗亡。”
話音一轉,天香又道,“司徒先生應當知道?我們隻要將你們數個將領擊斃,城中的數萬士兵群龍無首,必定難逃被圍剿的命運。軍人為君效力保傢衛國,可如今你們侵犯的是我鳳女國的領土,濫殺人民。如今你們大勢已去,就連冷無驚也無奈南還,城中數萬將士是否能安然回國與傢人團聚,就在司徒先生一念之間。希望先生能為手下性命著想,明白天香的良苦用心。”
天香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氣度,在她軟硬兼施的言語中,眾士兵都感到如今自己已成被拋棄的敗兵,遠侵他國更令他們想念故土的傢人。想到這些,心中信念不由產生動搖。
司徒雷前面聽到通訊兵前來報道城束緊急情況,又見到天香駕臨,心中已經知道城破再所難免,可他也隻能死命抵抗。如今天香不僅告訴他冷無驚的大軍已經舍棄申祁城南逃,而眼前飛鳳手下兵馬已經勢如破竹的攻入城中。天香開口許下瞭如此厚道的條件,自己除瞭下令投降保住手下性命外,就隻有做困獸之鬥,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他望瞭下四周鬥志喪失的士兵,又與身邊的姚仲夏對視一眼,長嘆道,“將軍慈心仁愛,司徒雷願以一命換取手下人馬安然回國。傳令下去,城中士兵全都繳械投降,聽從鳳女國士兵指令,違令者斬!”
不一會兒,四周弓箭手紛紛將已經垂下的弓箭拋落地上,其他侍衛也都將身上武器拋在院前空地上。
天香毫無遮掩的露出欣然喜色,道,“司徒先生言重瞭,先生能犧牲自己性命以保手下,令天香敬佩不已。眾位將士不必擔憂,天香保證隻要你們不傷害鳳女國百姓,都能安然回國與傢人重聚。”
楚侯玉不由對這紅粉將軍大為佩服,她能兵不血刃的令這些敵人投降,不僅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更是利用種種形勢把握瞭敵軍的要害,逐步瓦解他們的鬥志。她的一言一行讓人產生甘願聽從其令,為其效力的效果。這其中大概有很大一都份原因是因為她的高貴氣質和絕色姿容吧,楚侯玉不由自豪能得此聞名天下的巾幗女子的垂青。
鳳女國十兵很快就控制瞭申祁城。
印丹國士兵的兵器都被繳獲,士兵被圍聚在中祁城正中的聚光廣場中。
這些士兵一下從勝利跌落下來,成為身份低賤的俘虜人多暴躁不平,直到司徒雷出面,眾印丹國士兵才安靜下來。
城中監獄內的兩萬原申祁城十兵都被釋放瞭出來,而城守霍小山也從他府邸的囚室內被解救出來,陪著他的尚有他的妻子和一個女兒。
他女兒的未婚夫在守城之時不幸陣亡瞭,如今見鳳女國士兵重新奪回申祁城,將他們解救出來,母女二人都忍不住流下淚來。
霍小山與蔣譯二人被稱為“迎風龍虎”兩人都是英雄非凡。雖敗與炎日手下,並被軟禁至今,可霍小山仍是龍虎精神,絲毫沒有頹喪之色。
霍小山見到天香親臨,單膝跪地道,“老臣霍小山守城不利,讓百姓受苦,請飛鳳將軍降罪!”
霍氏母女也都悲戚下跪。
天香連忙上前扶起三人,道,“霍將軍堅守城池與萬民共生死,又何罪之有?今次之敗罪不在你。如今申祁城已經奪回,霍將軍請重振雄風好好治理申祁城。這是殿下的命令也是天香的意見。”
霍小山再次下跪道,“謝殿下隆恩!謝飛鳳將軍!”虎目不禁微微濕潤瞭。
天香微笑道,“霍將軍乃此中主人,就請重新安頓收拾一切。天香尚有幾位重要賓客要介紹給霍將軍與城中將領呢?”
霍小山霍然挺立,腰桿和標槍一樣筆直,微咽嗓音沉聲道,“老臣失態瞭。這就叫下人為將軍和貴賓打點一切,準備廂房。夫人帶盈倩先入內休息吧。”
那霍夫人也是奇女子,對天香行過禮後收起悲戚之心帶著因傷心抑鬱而身體不適的女兒退入內房。天香看出霍小山之女身染重恙,派瞭兩個女鳳街幫忙扶持照顧。
此時楚侯玉正在外陪著蔣碧菁和若雪一同維持秩序,任凌與樊慶桐也都在忙著印丹國俘虜的事情以及佈置城防。
天香稍微對霍小山講述瞭最近情況後,便在霍小山的陪同下一同出去巡視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