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盡管已經是夏天,但是等到徐慧穎下班回到她的民居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已經是墨色。
站在傢門口,與韓楚焱同為副鄉長的同事指著前方說:“小韓,徐老師過來瞭,你去好好感謝她一下吧。”
遠遠滴望去,韓楚焱頓時感覺到,仿佛是在墨色的背景下,有瞭一道潔白無瑕的純在。
下午帶著學生們下地勞動實踐的徐慧穎,在安全滴把每一個孩子都送回傢後,才回到傢。因為帶著學生下田地,她的短褲高高地卷起,露出瞭長長的、雪白如凝脂的大腿,和遠處依然能看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在墨色的天空下竟是那樣的耀眼。
“真是一雙在勞動中鍛煉出來的,屬於無產階級的最健美的腿。”韓楚心中浮起瞭這句話,這句話是在哪份報紙上看到的來著?
她兩手都拎著東西。一隻手是很小的飯桶,應該裝著從學校食堂裡打的還沒有吃得晚飯。另外一隻手拿著的應該是“解放牌”綠膠靴。
徐慧穎好像沒有看到遠處正在註視著自己的倆人,她回屋放回晚飯後,又出來,在門前的小溪積起來的小小水池邊,開始清洗膠靴上的田泥。她的玉腿因為蹲下而壓成瞭一個好看的形狀,小腿肚和大腿下面的肉肉微微擠壓,溢出一點點好看的肉肉。她向前舉著長長的玉臂,細長的手指抓著膠靴測洗著,水池裡面的水一漾一漾。她側面的臉龐是那樣的完美,她的頭發因為下午要幹活而紮在瞭腦後成瞭高高翹起的馬尾辮,但是鬢角依然有一縷調皮的頭發擺脫瞭橡皮筋的束縛,垂在的臉龐側,蓋住瞭耳朵若隱若現。既襯托得她的頸子白白的、細細的、長長的。又襯托得她翹挺的鼻子好可愛。
那是1993年,身高1米63的徐慧穎23歲,比22年後被韓楚焱第一次在海東市教育系統晚會上見到的顏蘊茹,還要小兩歲,雖然身高比後者矮瞭十公分。但是在1993年,絕對是女人中鶴立雞群的身高,和最優美的身材。
1993年之夏,正是徐慧穎這朵女人花開得最艷的時候。或者也許,兩年後,才是徐慧穎愛情之花開得最鮮艷的時候。
韓楚焱禁不住咽瞭一口口水。耳邊響起瞭同事的聲音:“想啥呢,還不趕快去謝謝徐老師……”
隨後韓楚淡趕緊走上前去。
23歲的徐慧穎就感覺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瞭光線,抬頭一看,倆人四目相對。
這是令全天下男女都羨慕的一見鐘情。
隨後的相互問候、道謝中,夜色掩蓋瞭倆人紅的發燙的臉,當兩隻手握在一起時,彼此都感受到瞭對方手心裡的汗,隻不過一個覺得好燙的大手有對自己的包容包裹感,一個覺得涼涼的,又滑又膩又嫩,倆人竟彼此不想松開對方。
不過,有第三人在場,倆人還是保持住瞭冷靜,壓抑住瞭心中的狂喜。
徐慧穎那一瞬間,心理想著,屬於她的傑克、羅密歐出現瞭,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感覺自己就是羅絲和朱麗葉。
1993年,20歲的韓楚那時候還沒有經歷人事,還是個小鮮肉小處男。也正是性欲最旺盛,性幻想滿天飛的時候。而部隊裡面一大群血氣方剛的男人湊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關於性和女人的話題,還有一個個關於性的故事。
比如,一位參加過南方那場戰爭的老軍官口述:在輪戰的慘烈環境中,戰士們,尤其是年輕的戰士對性是很迫切的。有一次,在一場大規模戰鬥爆發前的動員會上,首長講完話後問:“同志們有沒有什麼要求?”
一個戰士,大聲的說:“我就想看看那個隨軍女記者的乳房。”隊伍一片喧鬧,很多人開始起哄,首長也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處理。
可是很快,戰士們安靜下來,靜的想是死瞭一樣。因為,那個站在隊伍對面的女記者已經默默的脫去瞭她的上衣面對著他們,戰士們的喧鬧突然那麼遙遠。首長,然後是戰士們,默默的舉起瞭右手,向她的完美和勇氣行瞭標準的軍禮。
那場戰鬥我軍死亡慘重,但是終於保衛瞭勝利成果。可是很多人永遠沒有回來,包括那位提出非分要求的戰士。隻是,很遺憾,戰士們大多隻見過一次女人的乳房,他們還是孩子,還是處男的時候,犧牲在瞭陌生的地方。那個女記者是多麼完美,不隻是她的乳房。
這是進入二十一世紀後網絡流傳最廣的一個故事,真實性存疑,但是毫無疑問卻聽著那麼讓人熱血膨脹。
但是軍營生涯的韓楚焱,聽到的最多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當時,某省日報頭版甚至用一個大大的標題《狗日的性》來記載這個真實的故事。這是一個叫王先仁的軍人的故事。
王先仁本來在昆明談瞭一個女朋友,女朋友跟他吹掉瞭。
部隊開進老山地區後,駐紮在一個叫落水洞的地方。王先仁和幾個幹部住在一個苗族農民傢中。女主人是很漂亮的苗族姑娘,結婚不久,有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這女人性格很奔放,很剛烈。少數民族的姑娘大都具有這種特點。不象漢族女人,不敢愛也不敢恨。漢族是最沒有愛情的一個民族。別看漢族有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但它沒有愛情。外國因為愛情可以發生戰爭,中國行嗎?吳三桂算是為愛情打仗的男人瞭,偏偏又是個漢奸。
落水洞這個苗族女人見到王先仁之後,立即就愛上瞭他。王先仁英俊帥氣,一米八的個子。據說他的嘴老是緊報著,像高倉健。王先仁開始對她是一屑不顧的。農村女人嘛,傢裡那麼窮。雖然長得不錯,已是有孩子的人瞭。
部隊上老山前,苗族女人給住他傢所有的戰士水壺裡都灌滿瞭水,給王先仁那壺裡特意加瞭糖,加瞭那麼多的糖,以至於像蜜一般甜。
晚上,苗族女人抱著孩子來到王先仁屋裡。她對王先仁使用瞭最原始的手段:解開衣服給孩子喂奶。他倆就這麼在屋坐著。王先仁拼命抽煙。他在抗拒。但最後終於沒抗拒住。為什麼沒有呢?這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明天部隊就要上老山。這一去,他可能就要“光榮”瞭。他是個血性男兒,連女人都沒摸過。他肯定心有不甘啊。這是人之常情。他倆當時就在豬圈裡發生瞭關系。
第二天,情況陡變,進攻推遲瞭。作戰計劃推遲,愛情已然來到。什麼事情都一樣,有第一次就有第一百次。那些日子,落水洞到處留下瞭他們愛的影子。當然,相當多的次數還是在豬圈裡。王先仁每次做完事都抽煙,一根接一根抽,好兇啊!
苗族女子高興,就在豬圈裡唱歌。好個有性格的女子!後來她丈夫查覺瞭,問她跟誰,她不說,丈夫就告部隊瞭。部隊感到這是個嚴重破壞群眾紀律的事件,部隊首長下令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