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到瞭十一點半,總算是散會瞭,雖然對工作上還略微有些摸不清,可是剛才的會上有一點細節我註意道瞭,那就是這些同事怕鄭婷婷多過於廖之文。作為副臺長她會議裡幾次站起來發言時,下面都噤若寒蟬,這一點就連正臺長廖之文都沒做到……
會議過後,我看著鄭婷婷踩著高跟鞋,搖曳著優美的步調,感覺自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身後回到瞭辦公室。
她沒有坐下,隨即抬起她雪白的胳膊,看瞭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拿起她的香奈兒,對我說道:“時候不早瞭,下班別回傢瞭,一塊出去吃個飯。”
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副臺長就邀請我一起吃午飯,於是答應道:“額,好的。”然後便拎起包,順便給婆婆發瞭條信息說自己不回傢吃飯瞭,便跟著鄭臺長又出瞭門,後面我也沒註意婆婆一直沒有回我信息。
下樓後,鄭臺長徑直朝著院內的一輛白色車子走去。雖然我在大學就考瞭駕照,可是平日很少對車子方面有所關註,眼前的這輛SUV型號的車子我雖然不清楚是什麼牌子,但是也不妨礙我能從車子的外觀猜測出應該不會很便宜。女人直覺一向很準,這就跟買衣服一樣,好看的東西肯定不便宜。不過說實話,我感覺這車子看著有點不像女人開的,線條盡管很是流暢,可是野性十足,有點硬朗的味道……
我上車後,鄭婷婷就發動瞭引擎,調頭,拐彎,駛出單位院子一氣呵成。沒一會兒,車子就開到瞭市裡生意最火爆的酒店之一——臨海大酒店。
我不禁一陣乍舌,這裡的飯菜可算不得便宜,之前孫小侃在我一次過生日時特地從西藏趕回來帶我來這裡,那次的消費可是真是讓我想起來都肉疼。餐飲價格高昂,至於酒店上面客房的價格,我聽說總統套房一晚上價格更是嚇人。我一時間有些尷尬,在心裡想瞭想,算瞭,今天這頓飯自己一會咬咬牙悄悄把帳結瞭就是瞭,就當是回報鄭臺長對我的照顧吧。
“鄭臺長,您的包房在這邊。”酒店經理熱情的迎瞭上來。鄭臺長摘下墨鏡,看瞭一眼酒店經理,白凈如雪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烈焰紅唇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啊,鄭臺長好酷啊。我心理想到。我瞬間感覺在鄭臺長的性感面前,我的可愛分文不值,哈哈……
她一臉的冷艷、高傲,喜怒不形於色,看去像是冰雕,卻又使人失魂般移不開眼眸。我啥時候能像她一樣呢,我禁不住想到。
在酒店經理的引領下,我們很快到瞭一間包房。當我還沒顧上看一看包間優雅的環境時,酒店經理的聲音又響起瞭“您看吃點什麼?我馬上安排人去做。”
“隨便弄點就好,對瞭,你吃辣麼?”鄭臺長扭頭看我。
“額,不吃。”
“那就不要辣,分量也不用多,你看弄就行。”
鄭婷婷站在門口對著酒店經理吩咐完,便準備坐下,想瞭想又說道,“不用準備酒,今天開車來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斷地在我心理留下深刻印象,難道鄭臺長傢裡在這傢酒店有股份?我忍不住想到。
“好嘞,兩位稍等。”
酒店經理臨走時還戀戀不舍的多瞄瞭鄭婷婷兩眼,卻沒有看我一眼,我心理產生瞭一種異樣的感覺。
當酒店經理離去後,裝修豪華的包廂裡氣氛稍微有點冷場。
這時鄭臺長坐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從包裡摸出瞭一盒細細的女士香煙,遞給我,我趕緊搖瞭搖頭,她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撥出一支,放進嘴裡。
“鐺~”
隨著一隻不銹鋼的打火機在她手中彈開蓋子,一股火苗點燃瞭她嘴裡的香煙,然後香煙的頂端明亮瞭一下,一口青煙從她嘴裡緩緩吐出。
“對瞭,以後私下裡不要喊我鄭臺長瞭,叫我婷姐就行。”
“好的,婷姐”
“那個,蘊茹,剛才早會裡你也算是看到瞭,以後進入工作狀態後,你身上的擔子還是比較重的,我希望你別以為這份工作會很輕松,心裡有點準備。”婷姐對我說瞭一段語重心長的話。
聽到她這樣說,我感覺反而輕松瞭不少。忙點累點倒是不怕,就怕被人空架著,那樣的話基本上就是坑瞭。我連忙保證“放心,我會很快適應工作的。”
接著,她又跟我講述瞭一些日後需要負責的工作內容,當她手裡的香煙燃燒殆盡時,兩位服務員端著幾道精致的小菜進瞭包房。
“下午臺裡沒有外出采訪瞭,你到傅學英主任那裡,看一看新聞剪輯及審核流程。先吃飯吧。”婷姐指瞭指桌上的菜肴說道。
傅學英主任是婷姐老公,這我上午已經知道瞭。
這頓午飯味道的確很好,四菜一湯,後面服務員還端進來一疊甜品。我吃到中途時,借故去洗手間,想將賬給結瞭,卻沒料到酒店經理告知不用付款。
看樣子,這傢酒店跟婷姐關系不淺啊。
回到電視臺,我準備回辦公室
“摁一下七樓,那裡有我們的房間。”電梯裡面,婷姐對我說道“可以午休的地方。”
婷姐依然簡聲短語。從她的說話方式,我察覺到瞭婷姐是一個言行合一的強勢女人。有這樣的一位領導,或許部門在她的引領下是那種一言堂的模式。看來我要註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瞭,以免得罪她。
七樓,這裡是一層樓都是宿舍,隻不過個跟辦公室一樣,每間宿舍上都有標識指明是哪個人的領域。
婷姐打開打開房門,我看見裡面的擺設並不算繁雜,有一套衣櫃,一組沙發,兩張不算窄的單人床。十幾平米擺的下的也隻能這麼多東西瞭,沙發前連張茶幾也沒,不過那兩張床上卻是被子枕頭都整潔的疊放在一起。
“在這裡瞇一會吧,床單被罩沒人碰過,東西我都洗過的。”」說著,婷姐指瞭指房間右邊那張床向我示意。隨即她又從包裡翻出一串鑰匙,從上面解下兩把,遞給我“這鑰匙一把是辦公室的,一把是這裡的,收好別弄丟瞭。”
我忙不迭的接過她手裡的鑰匙,然後也從包裡拿出瞭傢裡的鑰匙,將其串在瞭一起。
小床上的被罩床單果然很整潔,白色的佈料一塵不染。我脫下腳上的運動休閑鞋,癱倒在上面。
房間的面積不大,到處都充斥著婷姐身上的香水味,那種帶著迷迭香的淡雅味道,本身就習慣瞭午休的我在這種味道的熏染下很快便昏昏欲睡。
將睡欲睡之際,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婷姐為啥我們在臨海酒店吃飯不用結賬,是臺裡的合作酒店嗎?
婷姐就在床上看著我,嘴角微微揚起,帶著神秘、親昵而又曖昧的微笑,對我說瞭一句很多年後我依然時不時回想起來的話:“我親愛的蘊茹妹妹,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經常去這傢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