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沈隱情緒激蕩一陣就穩定瞭,開始不滿足於這種淺層的親昵。
對他來說,“餓”是由她引起的,也總要靠她才能滿足。
這既是生理需求,也是心理需要。
趁火打劫強迫瞭她,大概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如果不是身體力行解開心結,他大概會“餓”一輩子。因此現在憶及過去,尋求她的身體慰藉也成瞭順理成章的需求。
“坐到我腿上來。”他眼眸有些深沉。
“啊?這……”她入戲太深,一時反應不過來,情緒還停留在對過去的諸多反省之中,面前的沈隱似乎還是十幾年前那個小寶寶。
沈隱不容置疑把她抱到瞭腿上,眼神示意碗裡的湯:“繼續喂。”
沈瓊瑛猶豫著,“我覺得……這樣不好。”平時床上喊幾聲寶寶不是不行,但現在她是很虔誠的心態,非要雜糅的話,說她保守也好,沒趣也好,她做不到。
越想越覺抗拒,屁股磨蹭著想要下來,卻成功撩起瞭他的生理反應。
武器危險聳立,幾乎要撐破褲襠,硬生生頂著她。
她有點惱火,覺得自己認真配合,自以為回憶殺溫馨無比,結果他根本是耍她,鬧得自己像個笑話:“沈隱!我生氣瞭!”說著起身欲走。
他快繃不住瞭,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往下摁:“別動!”
她腰肢一酥,說不好是癢還是麻,手腕一抖,小半碗湯漾在他腹部和前襠。
“都怪你,”她嘴上嗔怪,實則反倒松瞭口氣:“你脫瞭,我去洗。”——終於有理由擺脫他跑題的情欲和怪異的性癖。
他總是這樣,喜歡喚起她的羞恥感,讓她直面二人赤裸裸的倫理。
以往在床上亂喊亂叫就算瞭,現在還想挑戰隨時隨地!再給他點時間,是不是就敢罔顧世俗光明正大?
沈隱低頭瞟瞭眼剩下大半碗湯,有點可惜:“浪費瞭,繼續喂完。”說著,一手固定著她後腰,一邊單手解開濕透的襯衣,又一路向下解開瞭腰扣和褲鏈。
粉白的陰莖幹凈挺拔,表皮濕漉漉的,說不清是湯汁還是淫液。
“你幹嘛?!”她差點彈跳起來:“不玩瞭!你自己吃!”
沈隱翹起一邊嘴角,露出瞭招牌式壞笑:“隻是太潮瞭不舒服,你想多瞭。”
說著無辜地催促:“媽我要喝湯,換完衣服湯要涼瞭。”
沈瓊瑛反抗無果,深蹲一樣跨站,不讓下體接觸他“耍流氓”的性器——倒也不是她矯情,隻是怎麼也不願觸景生情的反省變成讓他得逞的情趣play。
舀起一勺湯喂過去——為防止他有借口繼續脫,她動作慢得像樹懶,絕不讓自己有手殘灑出來的機會。
冷不丁沈隱膝蓋往兩邊一撞,她“啊”瞭一聲,半途這勺湯又灑瞭,淅淅瀝瀝全濺到瞭自己褲子上。
“沈隱!”她才剛怒喝一聲,下身一涼,碎花傢居褲連同內褲都被扯落到腿彎。
“穿濕的會著涼。”他一本正經敷衍著。
“你……”她剛要說話,他幫她扶正手中的湯碗:“再灑就沒瞭。”
下面空蕩蕩的,她尷尬羞恥到無地自容。這個媽當的,真是一點威嚴都沒瞭!
平時因著輕微社恐而顯得冷清的眼眸溢滿瞭水霧,白皙如雪的肌膚瑩粉泛紅,菱形微薄的唇被牙齒為難,看起來誘人又好吃……
跟性情有關,她很難坦坦蕩蕩放浪肉體。大部分時候都困於羞恥,像是一塵不染的仙女落入艷俗圈套,克制並掙紮著。
這種矛盾對於油膩色胚來說,多少有些不識情趣;可對於掠奪系掌控系的食物鏈上位者來說,恰恰是最引爆情欲的嗨點。某種程度來說,她性情中這種特質也是少女時期招災吸渣的原因。
無論如何親密無間過,看見這樣的她都讓他欲罷不能。
“還是餓……把你自己也喂給我好不好?”他聲音暗啞,也沒瞭心思逗她。扶著她的腰不容置疑地往下,她本就不夠穩固的核心瞬間松弛失守,花心夾住翹首以盼的龜頭。
“啊——”她溢出嬌喘,屁股下意識往後翹,拿勺的那隻手臂不得不撐在他肩頭,抵禦著馬上要變成負數的位移。
龜頭沾滿瞭前列腺液和滑膩膩的銀耳粘液,潤滑程度不可小覷,幾乎是鰻魚樣要鉆進她的洞裡。
沈瓊瑛是個墨守成規的人,她真的不太習慣這種失控又濕身的性愛。
偏偏他不理會她憤怒驚慌的眼神,一根根掰掉她撐在自己肩頭的手指,還不忘提醒她:“小心湯。”
與此同時,堅挺的性器又猛地往上一頂。
她翹起的屁股和阻疊的穴肉確實增加難度,然而他香蕉樣回彎的陰莖恰好克制這種情況。
唯一支撐身體的著力點被摧毀,深蹲的身體吃不住力,下體又早已被瞄準,可以預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沒有準備的冗道瞬間被捅入,最柔嫩的地方被貫穿,她徹底酸軟瞭身體,下沉得更加厲害,毫無落點地坐回他的腿上。
尤其是香蕉翹起的吻部強勢碾過她敏感的陰道前壁,像要把她死死釘回自己身邊、帶往自己的心臟……那是隻有沈瓊瑛才能感受到的熱情和激昂。
兩人性器嚴絲合縫結合在一起,帶來火山爆發般的感官刺激。
自打沈瑾瑜那裡回來,兩人就沒有過。
因為對上次性經歷有點恐懼,她嘴上不說,到瞭晚上卻總是早早裝睡——她總是這樣,遇到不愉快的事就繞道,不然也不會忍成十幾年的抑鬱。
沈隱一直順其自然,但過去這麼久瞭,總回避也不是辦法。眼見她有心病復發退縮抗拒的傾向,今天他突然進攻,也未嘗沒有強行給藥的意思。
此刻以這種方式破冰,快感霸烈,生理性眼淚奪眶而出。
她喘著氣服瞭軟:“寶……寶寶……別在這裡……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他視而不見地壞笑,“喂我喝完這半碗湯,我就原諒你。要是我一口湯沒喝上,今晚就守夜。”
至於怎麼個守夜法……顯而易見。
沈瓊瑛咬瞭咬唇。
——為瞭整宿的安寧,她決定努力挑戰剩下的半碗湯。
反正就半碗瞭,她總不至於一直手抖吧?
她舀起一勺湯,穩住手臂送過去,才剛遞到他嘴邊,他緊抿著唇,沒有張口的意思。
她急瞭:“不準故意閉嘴!你這是作弊!”
沈隱笑瞭笑,張開嘴。
她的湯剛要遞進去,他就狠狠往上一頂,像是刺客的最後狙擊。
宮頸瞬間酸軟,她顫抖著手腕軟倒在他身上,湯順著他下巴和胸膛流下去,在他鼓湧的喉結和起伏的胸膛上渡上一層晶瑩,誘人品嘗。
她呼哧呼哧喘氣,聲音婉轉昂揚,像瀕死的黃鸝。
好半天緩過來,她咬著唇,不甘心地舀起第二勺湯。
這次她學聰明瞭,右手遞勺,左手拿碗在底下接著,就算他亂動,她也不怕灑!
本來剛才對他的突襲闖入還有點排斥,但現在因為他惡劣的使壞,她負面的情緒漸漸被不服輸所替代。
她威脅地瞪著他,把湯送至他嘴邊。果然感覺到他繃緊瞭小腹,似乎想要“作妖”。
她做好瞭準備,等待迎接他的“刺殺”。
然而這次他沒有沖到底,反而頻繁頂弄摩擦起來。
她像是在馬背上顛簸著,根本穩不住身體,更支撐不起酸痛的胳膊。
她欲哭無淚:哪怕湯匙下面有碗接著,可是連碗都拿不住的時候,有什麼用?
身體被上下甩動前後拋送,下身誠實地酥麻濕透,因為他持續的抽插而一泄如註,大量粘液順著交合處沖刷下來。
她瞪大瞭眼睛,似乎沒想要他的“無恥”,眼神先是震驚,逐漸迷茫,“嗯嗯啊啊”叫出聲來,巨大的刺激使她幾乎暈倒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及時扶住她的手腕,碗已經打翻。
等從這波情欲中適應過來,她眼睛已經紅透瞭,看起來淒淒慘慘可憐兮兮。
他不僅視若無睹,還“好心”給出建議:“你流程不對,隻想應付我,沒像之前那樣認真對待。虔誠點,嚴肅點,我憶苦思甜一感動,也許就配合你瞭。”
沈瓊瑛已經被他肏傻瞭,還真思考起瞭這個可能性。
她索性死死坐下,把他陰莖全部納入身體。
“唔……”他呻吟一聲,目光滾燙。
她固定住他的兇器就不再動作,穩住身體,毫無間隙,不讓他有使壞的空間。
同時抬起酸軟顫栗的手臂,再次遞至他嘴邊:“寶寶,乖,喝湯。”
說完,她先不自在瞭。
身體裡還埋著他火熱的陰莖,卻還要她哄著吃飯。
明明該是溫馨煽情的時刻,他偏要發情,就……挺羞恥的。
他笑瞭笑,張開唇。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把勺往前一送,才不管他會不會嗆。
可下身突然傳來可怕的快感,陰蒂被手指揉捏玩弄著,甚至作勢剝去珍珠的包皮……
“不要——!”她本能收攏雙腿,卻根本做不到——雙腿被他牢牢分開,他甚至惡劣地岔開腿,把她硬分成一字型。
唾液順著口角留下,她茫然無助地睜大瞭眼睛,眼睜睜看著這勺湯灑在他下巴上——就差那麼一點,就要喂進去瞭。
碗底兒還剩下一點兒,不夠禍禍的。
她終於接受瞭自己身體敏感、鬥不過他這個事實。
挫敗感席卷瞭她,她端起碗,仰頭一口,忿忿含住剩下的碗底兒,一把勾住他的脖頸吻瞭上去。
甜蜜的銀耳湯從她口中悉數渡過去。
他眼眸濃黑如墨,隻有一個她,在其中跳躍閃爍著,像是漆黑宇宙中,穿梭億萬光年才遇到的星雲——那是他存在的唯一意義。
他沒有堅持的理由,放松瞭口腔,舌頭熱情傳遞進去,不僅笑納瞭她所有的甜蜜饋贈,仍留戀著翻攪搜查著她每一個角落。
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走,一手攬住她的腰往上拋送。
在他上下夾攻的攻勢下,她一次次被撞上雲霄,到最後,她徹底失去瞭自我掌控力,即使不被他施加外力,也慣性地上下起落。
手臂無力地攀住他的肩頸,空碗摔碎在地,砰的一聲,像是開啟瞭高潮的序章。
他的手再次適時揉弄著她的陰蒂,急搓快捻,引得她一陣陣顫栗縮緊。
時針指向瞭八點,空氣中彌漫著喜氣和甜味,窗外煙花頻繁爆開。
她也在內外夾攻的快樂中失去瞭感官,隻剩下那一處的潮汐洶湧。
朵朵煙花在她身體裡、血管中、神經中、腦海中依次炸開,大蓬粘液混雜著清水從下身噗嗤流瀉,她想尖叫,卻被他吸住瞭舌頭狠狠占有侵入,隻能被迫再次卷入鏖戰,毫無保留竭盡所能,奉獻自己最後一滴汁液……
這晚的跨年,沈瓊瑛過得“顛沛流離”——從餐桌到浴室,從沙發到床上,從他腿上到他身下。
他們直從21年做到瞭22年。
愛欲交織,釀就瞭無比甘美的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