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作梗

  沈隱下瞭晚自習走到樓下,就看見正對著樓道消防櫃玻璃撥弄頭發的沈瓊瑛。

  她不知道在那搗鼓什麼,反而讓頭發更顯凌亂。

  沈隱從後面喊瞭一聲:“我回來瞭。”

  她倉促地回過頭來,又把頭發往臉頰壓瞭壓。

  沈隱不動聲色挽著她進瞭電梯:“你去哪瞭,身上有這麼重的煙味。”

  沈瓊瑛應付著:“的士司機非要抽煙,說不聽的。”

  她說著就自覺往旁邊挪瞭挪。

  剛好到瞭9樓,沈隱一把抓過她的手,攬著她出瞭電梯。

  一股淡淡的酒味又從她身上傳來。

  沈隱手臂頓瞭頓,隨即沒有任何遲滯地開瞭門。

  他相信她不會有意背叛,但無法排除她被人用各種軟硬脅迫或者道德綁架瞭。

  就比如他接下來這樣——

  “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她雙手抵著他的胸。

  “乖……我就親一會……聽話……”他強勢地抵著她:“你好不容易例假過去,這都一周瞭……要是親都不讓親,我上課都惦記著沒心情,考試也考不好……”

  她遲疑瞭,他拿學習和成績說事,她永遠是沒轍的,盡管這理由要多扯有多扯。

  “明……明天……”她今天實在沒有親熱的心情。

  “嗯明天再做,今天隻抱抱親親……”他太沒有安全感瞭,一定要驗證她有沒有被人碰過。

  沈瓊瑛很無奈。

  在接納他之前,這種事可以上升到不尊重的程度,可放在現在,則頂多算是任性胡來。

  年紀輩分迥異鮮明的雙方,當長者的威嚴發揮不瞭作用時,就隻能默許晚輩的跳脫任性。這原本也是屬於各自標簽的一部分。

  心情是一點也不想做的,但身體被他按壓著撩撥,不管她站著坐著,帽頻還是發呆,他水蛭般緊貼,吸吮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這種漫不經心滋擾式的調情往往更出奇制勝,說不準哪一刻就激起雪崩般的生理反應。

  再不濟沒有欲火焚身,也能膩得她意識不清。

  他親遍瞭她全身,在她說不出拒絕時挺身而入。

  “你又這樣!總是騙我……”沈瓊瑛氣惱,自從確認她的心意歸屬,他就固態重萌,隔三差五這樣掠食。也有的時候是她事先同意瞭,但他做的太沒節制,即使她氣急敗壞喊停他也是不肯的,吃定瞭她不會真正生氣。

  他們的頻率是一兩天一次沒錯,但大部分時候她是拒絕的。一開始他還有所顧忌,後來發現她對他的容忍到瞭新的高度,他就撒瞭歡地在她身上馳騁狂奔。

  同樣是做愛,同樣都是累,區別在於跟寧睿做時像是雙修,跟沈隱做愛像是被采補瞭。

  他強勢而狼性地把她吃乾抹凈,那種放開胃口敞開吃的兇勁讓她心有餘悸。

  沈隱也覺得挺苦的:“我也不想這樣……但要按照你那‘自願’的頻率,我得憋成性冷淡瞭吧?你一周同意的次數能有一次嗎?”

  倒也不是說有性癮,他心裡其實主要想的是,在傢裡把她喂飽,那出門在外即使有人鉆空子,她也是受不瞭的。

  她無言以對。

  一周一次確實是她理想中的頻率瞭。然而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在發現她對他的態度飛躍質變後,他就沒停止過頻繁開采,好在顧忌著她的身體,他不會沒日沒夜隨心所欲。

  何況他也不是真的強迫她,他隻是又親又舔,撩撥得她節節失守再攻城略地罷瞭。

  她喝水他就喝她,她吃水果他就要吃她。如果她僵持抗拒,結果就是不知不覺中被他手口並用、盤到汁液橫流……與其高潮中被猝不及防插進來,不如早點放水瞭。

  她今天沒心思跟他拉鋸,象征性抵抗瞭兩下就放棄瞭,耷拉著腿大開門戶,任由小馬駒狂歡。

  他越來越快,感受著她例假剛結束時修復般的緊窒內壁和汁水裡獨屬於此時的絲絲澀意。

  確定這裡新鮮滯澀,毫無入侵痕跡,他松弛瞭許多。

  到底也知道例假剛結束並不適合久做,他沒再放縱,集中快速地沖刺起來。

  加快結束也意味著頻率翻倍,她幾乎短時間承受瞭雙重的抽插沖撞,整個人都嗚咽亂語顛三倒四。

  在欲望的頂峰,她迷亂地閉上眼睛喘息,幾乎不省人事。

  迷離把低落強行驅逐,一掃而空,隻剩下滿室的靡靡呻吟。

  透過亂發,他看到她略微紅腫的臉龐,眼神還沒來及凝固就因為高潮而渙散,不可抑制地射進她的深處。

  徐聞一大早拿著文件走進市長辦公室:“這些企業名單都是通過資格預審的,馬上要發出港口土地使用權招標邀請函,您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個字。”

  在招標這方面,由市政府、市發改、土地局等幾個重要單位都出人組建瞭管委會,共同促進相關決定。但作為實權市長,話語權是有60%的。

  沈瑾瑜接過名單,細細看瞭一遍,提起瞭簽字筆。

  徐聞的心提到瞭嗓子眼。

  昨夜關於市長飯局後發生的不愉快,大傢都有所耳聞。

  跟現場的周林海感官不同,大部分人是不會往桃色上想的,也不會認為沈瑾瑜是在伸張正義,大部分像紀老爺子一樣,猜測這是出於某種不足外道的原因借機發落。

  因此都在猜測沈瑾瑜會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紀傢給涮下來。

  周副市早上特意交代徐聞:萬一紀傢被劃掉瞭,記得從旁提醒兩句。

  徐聞可一點也不想做這種苦差,提醒新來的市長什麼的,是他一個小人物該做的嗎?

  但沒辦法,如果他不說,周副市事後問起,出瞭什麼簍子,就要追究他責任瞭,畢竟秘書不就該事無巨細嗎?

  沈瑾瑜一共圈出瞭五傢,語氣凝重:“這幾傢的邀請函先擱置一下。”

  徐聞臉色一白,接過名單,小聲勸道:“真的要劃掉嗎?這上面的企業肯定都是滿足我們公告資質要求的,要知道這次招標企業需要自行出資建設碼頭倉庫,如果劃掉瞭財大勢大的,那就起不到帶頭作用瞭……”

  這一次的地皮租賃招標比較特殊,限制瞭指定用途,其中80%都要建成倉庫和冷庫。

  原本港口基建都該是政府操心的事,但在這方面沈瑾瑜另辟蹊徑,選擇指定用途租賃招標,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符合條件的企業往往更有財力,會釋放出更多資金;二是邀請范圍也相對縮小,釋放瞭更多精力。

  要知道雲臺港片區隻是自貿港項目的其中一環,如何實現與其它片區的串聯互補才是重中之重。

  徐秘書說著說著不由“咦”瞭一聲,不吭聲瞭。

  劃掉的並沒有紀氏,而是幾傢相對陌生的外來企業。

  像是理解他的困惑,沈瑾瑜稍加解釋:“自貿港項目雖說有戰略全局作用,但我認為,雲海作為後起之秀,適當的自我保護也很重要。”他的手指在賀氏等幾傢名字上敲瞭敲,“這次大傢熱情高漲,蜂擁而上不利於循序漸進,在可能的范圍內也要優先本地企業,反正項目一期兩期也做不完,逐步再放寬考慮外地的政策投機者,你覺得呢?”

  這樣的話紀氏自然是最安全的瞭,徐聞倍感意外,“您說的對,那我退回管委會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