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沈瓊瑛睡到瞭中午十二點。這對她來說是幾年不遇的事,可見身體的疲乏。
而奇怪的是,她本來以為會做噩夢到亮,可實際上她後來在翻來覆去的烙餅中沉沉昏睡,一夜無夢。
等到醒來的時候,渾身像是散架後拼接在一起,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頭都在痛。而幾乎一天一夜水米不進使她一絲力氣也沒有。
這一覺沉而漫長,以至於她覺得昨夜的強暴似乎幻覺一樣。
直到她低頭,看到滿身的紅印和床單上到處的白色斑駁。
那些白痕星星點點分佈在她的下身周圍,一直延伸到她的兩腿之間,而外陰更是誇張,因為過度采伐而紅腫,且糊滿瞭那些白色幹涸,量之多,像是把她的陰道口打蠟封住瞭。
她就像被他的精液貼上封條宣告瞭所有權,一點自欺欺人的辦法都沒有。罪惡感充斥瞭她,蜷縮在一團小聲抽泣,還沒徹底消腫的眼睛一哭就澀疼,感覺看東西都一層模糊。
與昨夜不同的是,她的身體虛弱到極點,但精神卻飽滿到溢出,這意味著,她必須清醒地給亂倫善後。
幾乎緊隨著她的抽泣聲,門口就有瞭動靜。
沈隱赤裸著上身隻穿瞭條大短褲,“你醒瞭?飯快好瞭。我煲瞭豬肚雞,你得補補。”
“我不想看見你。”她猝不及防用膝蓋埋著臉,聲音冷淡中有點慌亂,根本沒拿捏好該怎麼面對他。
他湊近,端著她的腦袋強迫她抬頭,一眼看到她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眼神微冷:“你再哭,我就要你。”
“不要!”她拼命忍淚憋瞭回去,還感到很委屈:“你有沒有人性?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被強暴就算瞭,事後還要恐嚇,她的身體都條件反射瑟瑟發抖。
他原本也是擔心她,看到她發火反倒放心瞭許多。
“好瞭好瞭……”他其實也是怕她哭壞眼睛,恐嚇完就給甜棗:“我錯瞭,昨夜沒控制住過分瞭,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
他把她完全抱在懷裡,用下巴蹭著她的發,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安慰嬰兒一樣。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錯亂瞭。
不知過瞭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曠課瞭。”
他抱緊瞭她:“別擔心,請過假瞭。”他擔心她會做傻事,也害怕她身體吃不消。
沈瓊瑛渾渾噩噩的,被他抱到瞭浴缸裡。
他親手幫她洗澡,甚至連私處也顧及到瞭。
“我自己洗!”沈瓊瑛羞憤難當,即使已經發生過瞭那種事,可現在像是嬰兒一樣完全被兒子照料,她依然無法接受。
“你自己能行嗎?”他反問,手下動作沒減,繼續在她花穴周圍清潔著,指腹柔軟,把花瓣的褶皺夾層都溫柔照顧到瞭。
沈瓊瑛確實不大行。她渾身酸痛又腹中饑餓,抬下手指都艱難得很。
在險些狼狽跌入浴缸後,她終於放棄瞭,配合地分開雙腿,任他在陰道口細致清洗,隻這樣稍微摸索就從縫隙裡湧出一股股保存完好的精縷,那些半幹不幹的精縷混入水中,頓時渾濁瞭一小片水域,可想而知,深處還夾藏著多少。
沈隱呼吸急促,按捺下想再污染她的沖動,一氣呵成為她沖洗幹凈,擦幹身子,然後把她抱出去,伺候她穿衣。
認清現實的她安靜得像個娃娃,隨意擺弄,乖得不像話。
他把她抱到瞭腿上,端著碗一口口喂她喝湯,她木然配合,一口也沒有浪費,慘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有瞭幾分氣血。
一碗湯空下去,他又耐心地喂她吃瞭飯。
等到她細嚼慢咽地吃完,他把她放回床上,自己才草草就著三兩口菜扒完一碗白飯,立馬又回去床邊守著她,生怕一個錯漏她會出意外。
她的眼珠終於動瞭動,木然看向他:“你去上課吧,我不會怎麼樣的。”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絕瞭:“瑛瑛,我們已經是夫妻瞭,你別想支開我。哪怕偷偷哭也不行,你看看你的眼睛,再哭都要瞎瞭。”
沈瓊瑛嘆瞭口氣,也不再勸他。
於是接下來直到夜晚,無論她洗漱吃飯還是上廁所,都是他抱著她去。哪怕她吃過飯有瞭力氣,他也生怕她磕著碰著摔著撞著,事無巨細樂在其中。
如果要說兩個人發生關系後最大的變化,那就是,原先的母子現在更像是父女,沈隱仿佛一下子褪去瞭少年氣和沖動霸道,變得更包容更耐心,毫無疑問地挑起瞭照顧她的義務,監護人身份完全對調。
這場性愛始於憤怒不滿,卻最終是她用身體感化瞭他,柔克瞭他,把他的戾氣都打磨成瞭擔當的模樣。
晚飯後,兩個人依靠在沙發上,沈隱抱著她,讓她完全枕在自己肩頭。
“明天你去上課,我不會想不開。”沈瓊瑛的聲音還算平靜。
沈隱不為所動,摸瞭摸她的發,有些意味深長:“我怕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消失瞭。”
沈瓊瑛還真是這麼想的,她想搬出去,就當做單方面跟沈隱徹底斷絕關系瞭。
“那你總不能輟學瞭吧?”她冷淡地說著事實。
沈隱親瞭親她的臉蛋:“我跟老師說我在傢養傷。等你真正接受我那天,我再銷假。”
他這麼一說,沈瓊瑛才註意到他身上臉上都有傷,比體育館那次還嚴重。隻不過她一直沉浸在懨懨的情緒裡,沒發現罷瞭。
“怎樣算真的接受?”她可以演給他看。
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想法,他深深看著她:“你願意主動和我做的時候。”
“你——”沈瓊瑛是想過不管他,一刀兩斷,可是他在她眼皮子下糟蹋學業,作為人母她無法無動於衷,索性賭氣扭過臉去:“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別想威脅我。”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慌,就一手攬著她,一手看書,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仿佛即使被她這樣使性子鬧別扭,他也是幸福喜悅的。
隻一點,他不許她離開他的視線,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沈瓊瑛想找機會逃走都沒辦法,萬般無奈下:“你去幫我買避孕藥。”
沈隱從書裡抬起頭來,微微失神。這才又感覺到瞭揪心的痛苦和無能為力——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讓她懷孕,但唯有這件事,確實不行。
見他沒動,沈瓊瑛催促:“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瞭,越久藥效越差。”甚至為瞭麻痹他拖延時間,她還特意加瞭一句:“幫我帶支白桃冰,我想吃。”
沈隱像是如夢初醒,在她額頭親瞭一口,“那你等我回來。”
他剛走,沈瓊瑛就開始收拾行李箱。手機、充電器、筆記本、換洗衣服、洗漱洗護……
她逃難一樣著急翻找,又因為身體虛弱幾次摔倒,連滾帶爬的,總算是五分鐘收拾出來箱子,身上的睡衣也來不及換,隻囫圇套瞭件開衫,剛關上門,轉身就跟沖出電梯的紀蘭亭打瞭個照面。
紀蘭亭也請瞭假,本想私下找她說個清楚,卻意外發現沈隱買菜回去,他沒敢輕舉妄動,硬是狗仔一樣蹲瞭一天,等到沈隱離開,這才敢上來。
他不是怕沈隱,隻是有對方在,他們註定打架收場,沒機會跟她解釋,甚至連見面的機會可能都沒有。
“瑛瑛!”原本還擔心她不開門,見她出來他大喜過望,想要抱她:“你給我一個機會吧!聽我解釋!”
她石化在瞭原地,任他拉拉扯扯而無動於衷,臉色冷得像冰。有一瞬間的慌亂,她想開門躲進去,可是理智告訴她,此時逃離沈隱身邊更重要。至少紀蘭亭出於愧疚不敢強行糾纏她。
至於糾葛,如果說之前她還怨恨委屈,想要知道他為什麼,那現在她早就不再想探究瞭,因為她和沈隱已經發生瞭無法挽回的事。
她和紀蘭亭已經不可能瞭。所以那些糾結痛苦的事,她也不想知道瞭——哪怕是誤會。
何況,那些話語是她親耳聽到,即使不談居心,光是表面傷害,也難以讓她釋懷。
“你讓開。”她漠然驅逐。
“瑛瑛、你聽我說、我……”話未說完就噎在瞭嗓眼裡,他愣愣地看著她領口處斑駁的吻痕,那些吻痕一路延伸到衣服下面,又從大腿再次現身,似乎昭示著絕非表面功夫。
她註意到瞭他的眼神,但是並不想解釋什麼,拉著行李箱繞過他往電梯走去。
而紀蘭亭立馬醒過神來追上去,攔也不是,追也不是,拉扯她未果,隻能插手去幫她拉扯拉桿箱。
踏出電梯的沈隱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這對情侶似乎和好如初,活像度蜜月一樣,一起拖著行李箱私奔。乍一看還挺和諧的。
他原本算得上心情好的臉失去瞭溫度,眸光瞬間冰冷,死死盯著她,手不受控制地一顫,捧著的東西散落一地。
白桃冰啪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很快透過包裝紙把地上浸染瞭一團黏膩狼藉。
而毓婷和岡本也骨碌碌滾到瞭紀蘭亭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