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瑛感覺到乳溝裡癢癢的熱熱的,低頭一看嚇瞭一跳,這驚嚇一時間覆蓋瞭剛才的驚惶,她以為自己受傷瞭,還用手擦瞭擦,飽滿的玉兔在她的急劇蹂躪下彈瞭幾彈,晃眼極瞭。
尤其是白皙的乳肉襯著紅梅似的血滴,簡直是帶著凌虐般的美,勾起人心底的獸欲。
於是紀蘭亭剛剛止住的鼻血又崩瞭。
沈瓊瑛還在拼命擦著不存在的傷口,直到手背上又滴落瞭血,這才順著方向找到瞭源頭,呆呆地仰望著少年捏著鼻子左右躲閃的目光。
這才記起自己的不得體。
她慌忙用雙臂交叉護住胸部,想要後退,卻聽見外頭又響起瞭推門聲,嚇得她如點瞭穴般不敢動瞭。
不僅不敢後退,因為想起剛才隔壁發現她腳的事,她忍不住又往紀蘭亭的方向挪瞭回去,挨得緊緊的,直把他擠到瞭墻壁上。
伴隨著外頭人淅淅瀝瀝撒尿哼歌的聲音,紀蘭亭被動擁著她,下身本來就抬頭的趨勢,這下徹底一柱擎天抵住瞭她。
沈瓊瑛還在分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可能是因為心思不在跟前,竟意外沒有發覺他的“兇器”。可被她這麼抱著掛在身上,他的“兇器”隻硬不軟,存在感越來越強悍,甚至不甘於被她的肌膚壓制,不時彈跳一下想要反攻。
等到外間人走瞭,沈瓊瑛終於松瞭口氣,這才一下子發現瞭抵住自己臍下的蓬勃欲望。
她嚇得就要驚呼出聲,被紀蘭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瞭嘴,一雙驚恐失神的眼睛和一雙欲色灼人的眼睛相互對視,她軟糯的唇吻就印在他的手心,隨著想要說話呼叫而讓他手心發麻。
少年低瞭頭,濕熱的氣息貼著她的耳廓,“別動,有人來瞭。”
果然,隨著晚自習前最後的幾分鐘來臨,不時有人出入衛生間,甚至小便池不太夠用,隔間也不時有人進入。
甚至還有這樣的騷話:
“靠,你尿個尿還豎這麼硬,想什麼呢?”
“想女朋友,不行啊?”
沈瓊瑛臉紅的能滴出血來,更是把自己的頭臉都死死捂在少年懷裡,掛在他身上動也不敢動。
短暫又似乎漫長的幾分鐘,紀蘭亭死死仰頭盯住天花板,默念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直到鈴聲響起,四周寂靜,她才如逃脫的小鹿,慢慢平復下來。
二十分鐘後,沈瓊瑛穿著他的T恤,同他並肩走在商場裡,臉還有點不自然的紅。
似乎某個蘿莉沙龍茶會剛剛活動散場,一群風格各異的洛麗塔雙馬尾蘿莉結群抱著道具玩偶和蕾絲陽傘走過,沈瓊瑛目送她們走遠,又回頭好奇地看瞭好幾眼。
紀蘭亭看瞭一眼就收回瞭目光,驚奇地問:“你喜歡那種嗎?”
“怎麼可能?”沈瓊瑛連忙否認,“……你這樣逃掉晚自習,是不是不太好?”
紀蘭亭微笑,“什麼也沒有你重要。剛好,周五你給我過生日,換一身行頭比較好。”
沈瓊瑛連忙擺手,“不用,我有衣服的。”
紀蘭亭眉飛色舞,“那可不一樣,要知道上次傢長會有人見過你。所以周五那天,一定要把你打扮得不太一樣。”
慢慢脫離曖昧害羞的兩人這才漸漸回暖,自然熱絡起來。
於是也就不再避諱地提及瞭剛才發生的窘事。
紀蘭亭臉色鐵青,“這幫校外生,還真當這裡是她們傢瞭!”他晚上回去就去一個個查監控!一定把這人揪出來!
想著想著,又不動聲色開始播報校園八卦,還是真實性堪比街頭小報那種:“咳咳……不過,沈隱也是的,跟校花談個戀愛鬧得滿城風雨,搞得什麼野花野蜂都被招惹過來瞭,讓你背鍋……”他的臉紅瞭紅,一本正經,“……是我的話,就不會讓我的女人難堪。”
沈瓊瑛一怔,腳下微微停頓,自動忽略瞭後一句:“他……戀愛瞭?”
紀蘭亭臉不紅心不虛補充:“對啊,段楚楚,曖昧來曖昧去的,總不能是空穴來風吧?”
沈瓊瑛低著頭走路,沒有說話——這明明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但她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高興,確切的說,也不是不高興,而是悵惘。
紀蘭亭還在踩二捧一,“說是校花,但可能我跟他眼光不同欣賞不瞭吧,我覺得還沒你一半好看呢。”
沈瓊瑛多少有點失落。
她此時也終於能體會到沈隱對於她跟賀璧在一起那種悵然若失:就像身邊一個人,原本沒什麼存在感,但是多年攜手共進以為可以地久天長,不經意間,卻被人搶走瞭。
以為他會一直在身邊翹首以盼。習慣瞭他嘰嘰喳喳,但其實在成年後,不用她驅趕,長硬瞭翅膀會飛的雛鳥也閉瞭喙子有瞭伴侶,會和媽媽漸行漸遠。
這種落差忍不住讓她懷疑,這個暑假難得最後的相處,也把他趕走,是不是大錯特錯瞭?
但隻是一瞬,她就被善於察言觀色的紀蘭亭攜住瞭手,轉移瞭情緒,“媽媽還有我啊,我是不會看上這個招惹那個的,我就永遠陪著媽媽好不好?”
沈瓊瑛覺得他說話怪怪的,偏偏少年眼底的宣誓真摯極瞭,她幾次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手,沒能抽動,隻能由他去瞭。
但很快她就沒時間計較這些微妙的低落瞭,因為她有瞭更艱巨、更難以啟齒的任務要克服。
沈瓊瑛此時掃視著寧睿遞過來的那份A4紙——這是一份計生部門的科普婚前手冊節選,用來教導那些“結婚前夜還不知道怎麼做作業”的保守男女。
“上次我們提到的,你的根本問題在於過高的恥感,這或許與你的原生傢庭有關。那我們現在就要試著放開這層自我束縛,降低恥感度數。”寧睿抬頭示意她:“把這份的文字都一字不差地念出來。”
沈瓊瑛隻是微微遲疑,還是字正腔圓念瞭下來,“丈夫要給與妻子足夠的愛撫,刺激肌膚、乳房、性器官……直至妻子……額……陰、陰道分泌體液……或可輔以唾液或潤滑油……妻子分開雙腿,由丈夫將勃起的……額……陰、陰莖……插入陰道之中,前後抽動,最後……額……射、射精……”更搞笑的是,或許是因為今年的社會新聞,有一對結婚3年未育的夫妻就診後才發現插錯洞的烏龍,今年版婚前手冊特意備註瞭陰道的位置,在於尿道下面,肛門的上面。
沈瓊瑛大約是也想起瞭那條新聞,臉色古怪,羞澀感退卻,像是念文獻一樣,越發順暢自然地念瞭下去。
之後就是一系列精子與卵子匯合的過程,描述和中學生理課大同小異。
除瞭之前涉及的性器官和生殖器詞匯她略嫌結巴小聲,其它內容她都毫無滯澀地念瞭出來。
寧睿點點頭,“不錯,這份也念一遍。”又遞給她一份A4紙。
這份卻是一篇三級小說節選。
“他、他含住瞭她的乳房……用舌頭挑動她粉……粉嫩的果……果實……她覺得像是螞蟻啃噬一樣酥癢,於是挺起瞭胸脯……他的嘴越過瞭她的小腹,舔食她的……額……她舒服得抱住瞭他的頭……他分開她的雙腿……把勃起的利……利刃……額……插瞭進去……她勾起瞭腳趾,像是瞬間攀到瞭……額……峰頂……”接下來是越來越激烈甚至高潮的交媾場面,沈瓊瑛住瞭口,臉已經紅得像是蝦子,徹底念不下去瞭。
寧睿盯著她若有所思打量瞭一會兒,突然輕輕笑瞭笑:“這兩段話,其實描寫的是同一件事,同一個過程,甚至同一個體位,對於前者,即使是直觀的生殖詞匯,你也勉強能念出來,而後者,用詞委婉含蓄,並不露骨,你也無法坦然面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