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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是沈隱的好朋友紀蘭亭

  “所以,你是因為最近接受瞭新的戀情,才開始頻繁復發噩夢?”寧睿微蹙眉頭,敏銳地看向沈瓊瑛,一慣冷靜的幾乎沒有表情的清秀面孔帶著很明顯的不滿,“我不是對你說過,如果遇到談戀愛、一夜情這種男女交往的事,要第一時間告知我嗎?”

  沈瓊瑛對寧睿很是信賴,因為她確實是在這位心理學博士的幾年治療幹預下,才漸漸好轉的,效果明顯,中間一度一年多幾乎從不做噩夢。

  寧睿不同於一般心理醫生的溫和親和力,他看起來比較冷血無情,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和她差不多的距離屬性,反而十分適合對異性曾經無比抵觸的沈瓊瑛。

  所以沈瓊瑛對他保持著十足的敬意,就有點怵他這種認真謹慎,難得的臉紅結巴瞭。

  “不、不是……沒有一夜……那種事……”她有點害羞,又帶著點被誤解後不善言辭的懊惱。

  寧睿的眼鏡片泛著淡淡的冷光,逼近瞭她一步,“不要撒謊,跟你的心理醫生撒謊沒有意義。”

  “我……不是……我也是剛剛才……確定戀愛關系的……”她頭低瞭下去,跟做錯瞭事一樣囁嚅著。

  他犀利的眼神掃向她,“沒有同居?”

  沈瓊瑛僵著身子搖瞭搖頭,“沒有。”

  寧睿好像還有些不信任,推瞭推金絲眼鏡,“那我再問的仔細一點,你最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關系吧?”

  沈瓊瑛含糊“嗯”瞭一聲,“……沒有。”

  無論多少次,她還是無法坦然面對寧睿醫生這種犀利的直白,這跟她從小到大的含蓄委婉簡直是兩個極端。

  寧睿一邊在她的系統病例上打字錄入,一邊飛快的說著,“藥暫時就不用開瞭,可以再觀察一下,畢竟總是藥物依賴也不是好事,你現在可以嘗試著建立自己的心理防線,既然你做瞭格外清晰類似復盤的夢,我反倒覺得,比之前那種狼與獸的抽象噩夢更好一些。”

  “說白瞭,越是抽象無意義,越說明你內心深處潛藏的恐懼,而越是具象化,反而是你的內心積極面對的投影。我反而覺得,這種情況下,你可能已經有瞭抗藥性和自我覺醒,吃藥未必有用。”

  “既然你潛意識是在想起這件事,並且可能不再排斥,我倒覺得可以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你的戀情有瞭什麼樣的進展,比如進行到瞭上床的步驟,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大概就能明瞭你的治療進度和應激反應瞭,到時候你再來找我。”

  沈瓊瑛臉又紅瞭紅,“……不,沒有。”

  寧睿看向她,挑瞭挑眉,“不用這麼著急給我否定的答案,也或許有良性化學反應呢?即便沒有,對你下一步的治療也是明朗的指示。”

  沈瓊瑛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賀璧那張溫柔的臉,和他四年的點點滴滴呵護,猶豫瞭一瞬倒也有些釋然,“我明白瞭,謝謝您寧醫生。”

  她站起身點點頭,“那我走瞭寧醫生,如果有什麼再跟您復診。”

  而偷聽的紀蘭亭自然是什麼也不可能聽得到的,他傢醫院如果隔音這麼差,估計離倒閉也沒多遠瞭,所以他在她出來之前就離開瞭,隻是默默記住瞭她去看診的醫生和診室,然後回到一樓大廳裡,跟沈瓊瑛正大光明來瞭一場“偶遇”。

  “咦,沈阿姨。”少年長著一張討喜的英俊面容,看起來神采飛揚,特別的朝氣活力,人也熱情禮貌,跟個小太陽似的。

  沈瓊瑛本來滿腹心事,沒提防在醫院被叫住,頓時一愣,看向面前的少年。

  如果說沈隱整天陰沉沉冷的跟冰霜似的,那紀蘭亭看起來就像是這個年紀的正常陽光少年,非常的開朗光明。劍眉星目,尤其鼻子很高十分英挺,體格健壯的像個小老虎,連頭發也跟毛刺兒似的不服帖,看著就生機勃勃,偏偏懂事還有禮貌,嘴甜又會哄人,還十分會察言觀色,正是傢長會喜歡的那類。

  沈瓊瑛也不自禁帶瞭微笑回他的話,“你好,你是?”

  紀蘭亭笑容一僵,心裡像是被美工刀刻瞭一劃,十分的不舒服。雖然知道過去瞭這麼多年,對方也不大可能記得他,但是直面這種暴擊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隨即又揚起朝氣的笑容,帶著兩分撒嬌開玩笑似的委屈,“我是沈隱的學弟啊,我們還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呢,阿姨不記得我瞭嗎?”

  沈瓊瑛笑容依舊是那麼兩分,不多不少,好像兒子的好朋友這個身份絲毫沒有為他加持增色,“是小隱的同學啊,你好。”

  紀蘭亭覺得心裡又被刻瞭一劃。

  所以還是“小隱的同學”這樣嗎?他不配擁有姓名嗎?

  都說瞭是他是沈隱的好朋友,她都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她不是最寵愛沈隱瞭嗎?連兒子的好朋友都不想認識一下旁敲側擊兒子在學校的情況?枉他都想好怎麼編瞭呢。

  “阿姨可以叫我蘭亭。”紀蘭亭撓瞭撓後腦勺,看著乖巧聽話極瞭,“我和沈隱關系挺好的,我們穿一條褲子長起來的,打打鬧鬧一起長大的交情。”嗯,小學的時候他曾經趁沈隱那貨午睡扔瞭他的褲子去茅坑——那時候他們都在一所條件不怎麼好的民辦小學,茅坑是真的坑,然後沈隱那個王八羔子就打掉瞭他的門牙,穿走瞭他的褲子。

  打打鬧鬧也是真的,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鬧,你筍我我跘你,半點不摻玩笑的真打真鬧,不見青紫紅不罷休那種,這麼說倒也沒錯。

  這麼提起來又有點心虛,當初那條被扔進茅坑的褲子好像還是沈隱他媽親手給做的,上面還有沈瓊瑛親手繡的一隻毛線小狗,當時沈隱寶貝的緊,還跟他炫耀來著,他就是氣不過給扔進瞭茅坑……

  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點對不住面前的沈瓊瑛瞭,紀蘭亭笑的有些訕訕的,不動聲色轉移瞭話題,“阿姨來看病嗎?您哪裡不舒服?”

  沈瓊瑛面上半點看不出破綻,依然溫和地笑道,“沒事的,就是有點頭痛睡不好,所以來看看。”

  撒謊。是在掩飾什麼嗎?

  紀蘭亭的關切讓人如沐春風,“是神經性頭痛嗎?阿姨看的是什麼科呢?”

  沈瓊瑛覺得這少年熱情得頗有些招架不住,隨口應付道,“就是普通的發熱科。剛好今天小隱有些發熱不舒服,我是來替他拿點藥。”她手上確實拿著給沈隱順便開的連花清瘟。

  紀蘭亭心裡又嫉妒瞭,沈隱這孫賊,怎麼就有個這麼好這麼關心他的媽媽呢?

  嘴上卻保持微笑乖巧見好就收,“那就不打擾阿姨回去瞭,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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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欲醫生vs陽光奶狗(有點小蔫兒壞但沒大黑餡兒!)

  大傢比較喜歡哪一款呢(*^-^*)

  p.s.這性格也是由於媽媽的狀態決定的,畢竟作為可能唯一非強取豪奪線的人,最重要的是心誠,太多心眼算計的話招人戒備(有人可能問為什麼是唯一,這個我沒刻意,隻是覺得以女主的性格她不可能平靜接受np,那其他人隻好用手段)

  兒子部分,以媽媽性格無視倫理的可能≈0,所以想達成母子要麼用強開啟,要麼下藥,但是後者覺得有點俗不想寫,到時候看情況吧!沒準他爹腦抽給他創造什麼機會瞭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