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辦公室內十分安靜,隻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

  李若銘坐在旁邊的待客沙發上垂眸看著手裡捏著的幾張報告。

  助理「篤篤」敲瞭敲門,推門進來。

  「小姐,已經查清楚瞭,人在鄰市Y市的福利院。」

  「好的,我知道瞭。」李若銘微笑。

  李若銘是李傢大小姐,已經三十歲瞭的她卻依舊單身。任誰都想不到,這個Z 市出瞭名的單身漂亮女人其實是有一個兒子的。

  李父是老來得女,哥哥李澤宇大瞭李若銘十五歲,一直把她當半個女兒,所以她從小受盡寵愛。

  那年李若銘才十八歲,情竇初開的她喜歡上個一個大她一歲的學長。原本滿心歡喜的將學長介紹給傢人,卻並沒有得到認可,李父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的有瞭一個孩子。

  但很快就被傢人發現帶走,原本想打掉孩子,卻因為她身體不好不能承受,隻能讓她生下瞭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一出生,不過兩月就被李傢人瞞著偷偷送到瞭福利院遺棄。這讓當時年少任性的李若銘跟傢裡關系一度鬧的很僵。

  而那位學長呢?找不到戀人,過瞭幾個月就慢慢遺忘瞭這個不知所蹤的戀人,隻偶爾想起覺得懷念那份青春的青澀愛戀,他根本想不到李若銘當時還給他生瞭個孩子。

  所以,這人涼薄可見一斑。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李若銘後來也認識到自己錯瞭,但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  ***  ***

  李若銘辦事向來雷厲風行,有瞭消息沒過幾日,便開著她那輛紅色跑車來到Y 市。

  這個福利院並不大,比網上查詢到的照片看上去要老舊一些。透過外面的鐵欄桿,能隱約看見裡面花壇裡稀疏的灌木。還有幾個小孩子在裡面走來走去,似乎在做遊戲。

  因為已經做好瞭前期工作,所以李若銘隻需要征得孩子同意就可以瞭。

  李若銘環視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瞭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別人都是三四個,五六個一堆,隻有他一個縮在角落,坐在一條小凳子上,面前擺著兩本作業。別人都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人,而他卻看瞭兩眼就繼續低頭寫作業。

  他現在應該是已經十二歲瞭的,看著卻最多隻有九歲,又瘦弱又矮小。

  李若銘湊過去饒有興致的看他在寫什麼,「你這道題有更簡單的解法呢。」

  她說著拿瞭一支筆,在旁邊空白的草稿紙上寫瞭一遍題目,點瞭點,「這樣不是簡單多瞭。」

  男孩沉默的看瞭一眼桌子邊緣上搭著的那隻漂亮的手,壓根沒有理會,繼續按照他自己那個辦法寫。

  李若銘卻並不介意他的冷淡,蹲下看著那個孩子,朝他微微笑瞭笑。

  「你是我的親生孩子哦,要不要跟我回傢?」

  男孩往墻壁那邊縮瞭縮,握緊瞭手中的筆,埋著頭不說話也不抬頭看她。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你從小就跟我失散瞭,我找瞭你好久呢。」李若銘柔聲道,「以後我會關心你,愛護你,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你。我可以陪你去任何一個地方玩,給你做好吃的……所以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傢?」

  男孩終於看瞭她一眼,然後他微微點瞭點頭。

  ***  ***  ***

  李若銘給他取名叫李言。

  正值四月,李若銘索性給他停瞭課。「學校先不去瞭吧,先在傢休養幾個月,你現在也太瘦瞭,我給你找個厲害的中醫調養一下身體。等過九月,再給你找個新學校。」她說。

  李若銘在 Y市有一棟小別墅,一共就兩層,看著不大,是她母親以前留給她的房子。

  屋裡到處都是木質的器具,大片的落地玻璃也能近距離的看到外面的草木,有種自然放松的感覺。屋後有條小道通往一個湖,隱約能看到一個木頭斷橋和一艘小船。

  「你知道嘛,晚睡會長不高的,早點睡吧。」洗瞭澡,李若銘見還靠著床頭看書的李言道。

  她烏黑的長發瀑佈一般傾瀉在肩上,櫻唇上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一條黑色的吊帶絲質睡裙貼著她窈窕的身體,飽滿的乳房驕傲的挺立,從寬大的領口中露出白嫩的乳溝。裙擺堪堪蓋過渾圓的俏臀,裙下的點點春光,若隱若現。短裙下一雙因為夜涼包裹著黑色絲襪的美腿修長筆直,玉足踩著一雙居傢拖鞋。

  豐腴的身材、姣美的容貌和成熟的韻味、高雅的氣質將女人的魅力展現無遺。

  「要聽睡前故事嗎?聽說這是每個做媽媽的都要經歷的事,我給你念幾段怎麼樣?」李若銘拿瞭本故事書又道。

  李言躺在床上,被子規規矩矩的蓋在脖子上,雙手放在腰部疊好,聞言小幅度點點頭。

  李若銘看的好笑,自從福利院回來,她還沒聽李言說過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最多的也就是點頭,或者說「好」「嗯」「可以」之類的。他不愛說話,大概是因為身體瘦弱,又是從小被就拋棄的孤兒,不管在福利院還是學校都是被排擠欺負的人。被人欺負,沒人幫助他,他的孤僻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李若銘坐在靠窗的床邊,伸手關瞭房間的燈,隻開瞭床邊的臺燈。她聲音婉轉,特特壓低瞭一些,顯得溫柔似水。房間裡有種靜謐的氣氛。燈光給她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邊,朦朧又動人。

  李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側過瞭頭,他看著身邊這個人垂首看書的模樣,眨瞭一下眼睛,靜靜聽著她嘴裡吐露出的話語。

  ……

  第二天李言和往常一樣醒過來,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他的腦袋埋在李若銘胸前碩大的柔軟,口鼻中都是滿溢的醉人乳香,兩人的腿交錯夾著對方一條腿,她的短裙已經完全撩到瞭腰上,李言的手不偏不倚的搭在那裹著細致絲襪的挺翹美臀上,晨間挺立的男性特征也一跳一跳的,隔著內褲驕傲的頂在瞭絲襪美腿的根部。

  李言有些尷尬,小心的起身,動作輕柔,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但旁邊的人還是醒瞭,伸手戳瞭戳他的臉頰。

  「早啊,我昨晚念著念著就犯困,不想走回去,就直接睡下瞭。起來去跟我跑步嗎?」李若銘一臉自然。她當然很自然,這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是一副小男孩的外表,她怎麼也不可能有什麼不自在。

  ***  ***  ***

  李言通常是,李若銘待在哪,他也待在哪。除瞭為半年後的繼續上學預習功課,李言就是看些感興趣的書籍資料。

  李若銘這邊的書架的書大部分是李傢爸爸和哥哥送給她的,枯燥的金融類書籍。

  她自己雖然名下也有幾傢小公司,卻不用自己處理,自然有專門的人幫忙料理,如今也就是不溫不火的開著,每年收益不多,也就當個零花錢。

  李若銘從不強求李言做什麼,一切都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來,看著李言安靜的看著那些枯燥的書籍,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偶爾來瞭興趣還會給他講講課。

  除瞭商業相關,其他相關各個領域李若銘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李若銘從小就是父親親自教導的,是一個真真正正聰明又博學的大小姐。而當李若銘好為人師之後,她也真心對李言這個絕頂聰明的學生感到喜愛瞭,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一教就會還能舉一反三融會貫通的好學生。

  李若銘當老師當上瞭癮,剛好手底下兩個公司的資料,李若銘就用這個現成的教材來教導李言。當真正深入的瞭解,李若銘忍不住感嘆,這真是一個天才。

  李言在某些方面仿佛有一種超強的敏銳度,他的敏感和可怕的直覺能讓他做出完全正確的判斷和決策。明明他過瞭冬天,才剛滿十二歲而已,但在她模擬的練習中,李言做出的選擇確實完全正確,甚至還有兩次提出瞭兩份更加有新意的可行方案。

  李若銘每次都忍不住摸著李言的腦袋,露出那種驚嘆欣賞的眼神,毫不吝嗇的誇獎他。

  李言是個內斂沉默的男孩子,雖然被誇獎瞭也沒露出過驕傲的神情,但要是被誇獎瞭,那天總是會高興一些。他若是高興,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但說話速度會稍稍快一些,說得字也多一些。

  而李言成長的如此快,時常讓李若銘覺得,或許再過兩年,自己這個「老師」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教給他的,但是李若銘並不懼怕被超越,相反,她很期待那一天。

  李若銘和李言一個教一個學,日子過得平靜和諧。

  ***  ***  ***

  這天李若銘從雜物間找出兩架魚竿還有魚食,「小言,走,我們去釣魚,釣到瞭魚晚上就吃魚。」

  小別墅往前走不到幾步就是一個湖,湖邊停著那船看上去是有人用的,李若銘熟門熟路的上瞭船放好東西,又牽著李言也上瞭船。李言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沒有坐過,站在船上晃瞭兩晃,被李若銘拉瞭坐下來。

  李若銘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看自己怎麼穿魚餌,「這樣,學會瞭吧?很簡單的,來,你試試。」

  李言就接過桿照著李若銘的樣子穿魚餌。他是真聰明,一學就會,李若銘誇瞭兩句,將小船劃到湖灣一片樹蔭下,兩人一個船頭一個船尾的坐著釣魚。

  這裡離著岸邊還有好幾米,岸邊的樹高大,長得歪歪斜斜,剛好就遮住瞭這邊一片湖灣。

  李若銘灑瞭幾把魚餌,魚鉤放下去不到一會兒就有魚開始咬鉤。她是個老手,很快釣上來一條。她得意的提著在李言面前晃瞭晃就取下來放進瞭桶裡。一邊穿新的魚餌,一腳壞心眼的將桶推到瞭李言面前,果然就見他湊過去看,然後被那魚突然的甩動尾巴甩瞭一臉水。

  李言一臉水的坐回去,學著李若銘的樣子,過瞭不久就見李言浮標往下被拖動。這大概是條大魚,李言怎麼都沒釣起來,最後幹脆站瞭起來往後拖。誰知道這一下用力過猛,隻聽到一聲落水聲,李言已經摔下瞭水去。

  變故太快,李若銘想伸手去撈也沒撈著,見到李言在水裡胡亂撲騰就知道他根本不會遊泳,李若銘隻能下水把人撈瞭起來。

  李若銘把李言推上船,見到他坐在船上整個人濕透瞭像隻落水的毛絨小狗,看著還有點呆呆的,就有些好笑。

  翻身上船,李若銘擰瞭擰自己的衣服,對李言笑道,「不會遊泳可不行,下次教你遊泳。」

  她穿的本就簡單,現在渾身濕透衣服都貼在身上,豐滿的乳球若隱若現,黑色的蕾絲胸罩,在雪白中略顯一道黑色的神秘誘惑,足以讓任何男人獸血沸騰。

  李若銘說著,忽然瞧見他紅色的耳根,打趣道,「不好意思什麼,你才這麼小呢。」

  兩人渾身濕透,也不釣魚瞭,回去洗澡換衣服。桶裡隻有一條李若銘釣的魚,不過晚飯做個魚湯也夠瞭。

  忙活瞭好一陣,下午李若銘又拉著李言來到花園,轉瞭幾圈後轉到瞭屋後一片僻靜的樹叢裡,看到一棵樹下那個老舊的秋千,這是她小時候外公做的,後來母親去世後,她就連 Y市也來的少瞭。

  用手拂開瞭上面的落葉,李若銘坐上去試瞭試。秋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是感覺還算穩當。她搖瞭搖,拉過李言,將他一起抱到腿上坐著,他瘦瘦小小的,一點都不重。

  李若銘嘆瞭一聲「太瘦瞭。」,腳尖一點就讓秋千慢悠悠的搖晃起來。

  「我小時候不管開心還是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在這裡坐一會兒。」李若銘道。

  他們頭頂上那根粗壯的枝椏因為秋千的重量微微搖晃,上面的樹葉也慢悠悠的落下來。李若銘接到一片黃色的,轉手就遞給瞭李言。

  李言抱著樹葉不說話,李若銘也不說話,隻聽得到秋千發出的咯吱聲。

  原本氣氛靜謐又安然,可是就在這時候,李若銘腳下沒註意,搖晃的力道大瞭點,頓時秋千「咔噠」一聲就散開瞭,坐在秋千上的兩個人往下倒去。

  好在這秋千不算高,底下又都是厚厚的落葉,摔得並不算疼。

  李若銘躺在底下,倒抽一口涼氣。她的腦袋磕上瞭秋千的欄桿,背上也咯著瞭,一隻手還護著李言,她另一隻手摸瞭摸腦袋,又「嘶」瞭一聲。

  被她抱在身上的李言反應倒快,他滾到一邊,把李若銘扶起來,猶豫瞭一下就伸手摸瞭摸她的腦袋。

  「疼?」

  李若銘眼底有些笑意,被他摸到腦袋,嘴裡又「嘶」瞭一聲,「疼。」

  李言沒再碰她腦袋,用力想將她扶起來,李若銘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又動瞭動肩膀。緩瞭一下其實並不痛瞭,就是磕瞭一下而已。低頭看見李言的黑眼睛,李若銘笑笑捏瞭一把他的臉。

  「好瞭,現在不疼瞭。」

  李言看瞭一眼她的背,沒說話,一隻手還拿著李若銘剛才給他的那片黃葉子。

  ……

  ***  ***  ***

  母子兩在Y市住瞭三個月才回到Z市。七月的天氣已經非常炎熱瞭,正是學習遊泳的好時機。

  其他事可以說一教就會的李言在遊泳這事上,卻是一點天分都沒有,李若銘教瞭幾天,他還是一下水就隻會撲騰。

  李若銘見他試瞭幾天實在不行,勸他既然學不會就算瞭,但李言還是每天繼續去練習,很是一番苦練。

  李若銘每天看著這小子在水裡撲水花也覺得挺有趣的。有時候會跟他一起在水裡撲騰。

  在傢的李若銘總是要隨性一點,有時候還會穿著性感的比基尼。完美的水滴型乳房裸露大半出來,形成一道天塹的鴻溝。那若隱若現的鼓脹輪廓極瞭兩團正被壓抑的水球,給人柔軟、彈力十足的既視感。腰肢不堪一握,美臀渾圓豐腴,細小的佈片堪堪遮住私處,延伸而下的頎長美腿溫潤白皙。

  尤其是她走起路來裊裊挪挪,風情萬種的模樣,就猶如世間最致命的春藥,每一處肌膚,每一個部位,無一不是極品中的極品,散發著勾人心魄的媚惑。

  當然此等的美景並沒有多少人能夠欣賞到。

  李言每次也耳朵紅紅不敢多看,這個孩子話不多,臉上的表情也不多,所以李若銘為瞭看他臉上的那種窘迫表情,特特穿瞭好幾次,每次都會伸出細長的手指戳他的臉頰,調笑道,「你在害羞什麼?」

  直到有一天李若銘發現,每天很早起來一起跑步的人兒今天卻忽然沒瞭動靜,進瞭房間才知道這個小少年已經燒的迷糊瞭。一番折騰打瞭點滴,李若銘反思,這些天太縱容他在遊泳池裡泡得太久。本就營養不良的身子,才會受瞭涼,病的這麼厲害。

  生病的李言變得特別粘人,大概是從小缺少關愛,三個月的相處,使他格外依賴李若銘,總愛縮在她的懷裡。

  「小言,居然還會撒嬌……」

  李若銘被抱得緊緊的,她胸前那對挺翹的雪乳頂著李言的胸口,下半身穿著的絲襪也摩擦著他的腿,細致的觸感,讓眼神迷蒙昏沉沉的李言覺得十分舒服。

  李若銘被他拱得面紅耳赤,但見他小小一個可憐又無辜,心底憐惜,也不好說什麼,本就好好照顧,如今更是細心。

  幾天後,李言這場病來勢洶洶,去的卻也快。他日日看著李若銘在床邊守著,不管吃的喝的都為他細細張羅,他痛瞭累瞭不同於從前隻能一個人忍著,現在有人陪著,睡前還能聽見她特地給他念書,哄小孩子一樣的,心裡也是五味陳雜,但他卻並不想離開李若銘那溫軟的懷抱。

  他從前最最羨慕的,好似也就是這種感覺罷瞭。沉浸在逃不脫噩夢中的時候,有人能喚醒他,身體痛苦難忍的時候,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李若銘見懷中的李言看著自己,忍不住對他笑瞭笑,問道,「怎麼,病瞭這麼一場,下次還要不要學遊泳瞭?」

  李言點點頭。

  李若銘毫不意外,捏瞭捏小孩的臉頰,「行,我找個專業的教練來教你,隻是要註意不要再病瞭,你這身體也該好好養,遊泳慢慢來,不急就是瞭,反正也是鍛煉身體。」

  等李言病徹底好瞭,他果然繼續學起遊泳,而這次,他好像突然開瞭竅,學的快瞭起來,短短幾天就已經有模有樣。

  ***  ***  ***

  李若銘安排李言在Z市上瞭一所私立中學。

  這群富傢小屁孩在十三、四、五歲的年紀正是對性懵懂,幻想的時候。

  李言從小早熟,即使性子沉靜不感興趣,但也在耳濡目染下產生瞭絲絲異樣的情緒。

  之後的兩年裡,李言逐漸以看一個女人的眼光看待李若銘,開始留意她的穿著。

  李若銘在傢的時候隻穿著內衣滿傢跑的場面也不少見,可以說她幾乎還是把他當小孩一樣。她無論春夏秋冬,任何季節,總是會穿上各種樣式的絲襪和高跟鞋,加上樣式繁多的各種制服與貼身窄裙,符合她一貫的優雅和美麗大方的氣質,將她的美好身段展露無遺。

  直到瞭十五歲那年,李言做瞭個漣漪的春夢,夢裡面滿滿的都是李若銘曼妙的身影,醒來後他就覺得褲襠濕熱。自然的生理現象讓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偷偷洗瞭自己的內褲。傢裡的衣物雖然一直都是請的阿姨在洗,但臟臟的內褲藏在洗衣籃裡,李言還是怕李若銘發現。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李若銘的感情是異樣的。當她含笑看他的時候,拉著他手教導他的時候,關心他誇贊他的時候,他能想到的,都隻有一件事。

  將她壓在身下,侵犯她!

  這種想法隨著他的長大,越來越根深蒂固,某種無法言說的念頭每次看見李若銘之後都會蠢蠢欲動。可他知道李若銘不會接受這種畸形的關系,所以他隻有沉默並壓制住自己。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李言會趁李若銘洗澡的時候,去拿她脫在洗衣籃的絲襪。

  這是一雙很薄的黑色絲襪,輕若無物,薄如蟬翼。

  李言情不自禁的將絲襪的襪口卷曲,對著堅挺火熱的肉棒套瞭進去,看著薄絲中印現出自己粗長棒身,不由自主的快速套弄起來。

  禁忌的欲望在堅固的道德倫理的牢籠裡嘶聲咆哮,仿佛要掙脫桎梏破籠而出。

  他幻想著自己在舔舐著李若銘的玉腿,幻想著自己的肉棒正肏弄著李若銘的小腳,幻想著李若銘穿著這條黑絲的絲襪,勾攥著兩隻惹火的玉足,擺弄著兩條修長圓潤的絲腿,在誘惑著他,在勾引著他。

  絲襪絲滑細膩的觸感讓李言激動不已,如毒品般侵蝕著他的思想,李若銘仿佛穿著這條黑色絲襪被自己壓在身下,自己粗壯碩大的肉棒深深的插在她嬌嫩的蜜穴中,看著她臣服在自己胯下婉轉柔媚,曲意承歡。

  持續的快感迅速達到頂點,李言悶哼一聲,身軀一陣抖動,禁忌的欲望終於突破瞭牢籠的束縛破空而出。火熱而濃稠的精液接連噴出,一股股的全部射進瞭黑色的絲襪裡。再去看時,絲襪裡沾滿瞭白色的粘稠,隨著襪管緩緩沉淀,透過絲質的縫隙滴落在地上。

  李言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滴落的精液,一股強烈的罪惡感襲來,一時間心亂如麻。

  在那之後,李言就開始避免在李若銘面前暴露身體瞭,連遊泳都是匆匆下水,遊兩圈後又匆匆裹瞭個大浴巾出來。

  ***  ***  ***

  今天是李若銘的生日,難得的周末,她開瞭個小聚會,聚會並沒有多少人,是她的朋友,好幾個都是和李若銘以及她哥哥李澤宇小時候玩耍過的朋友,一個圈子彼此也還算熟悉。

  作為主角,李若銘這個晚上十分忙碌。

  李言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端著一杯紅酒並不喝,偶爾將目光落到李若銘身上,看著她臉上帶瞭優雅笑意和那些人說話,端著酒杯啜飲,目光凝聚在她喝瞭酒後越發顯得紅潤的唇上。思緒不知飄到瞭哪裡。

  旁邊忽然坐下一個人,同時一隻手伸過來接走瞭他拿著的那個杯子,熟悉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十六歲,酒少喝。」

  剛才還在眾人中間的李若銘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瞭,她大概喝的有點多瞭,臉頰帶著點紅暈,眼角飛紅,眼裡水汽氤氳,看上去懶洋洋的,微微抬眼笑著看人的時候,顏色逼人。

  「隻喝瞭一口。」

  「剛喝一口就被我發現啦?」

  「嗯。」

  細長手指彈瞭彈玻璃杯,李若銘笑道,「酒好喝嗎?」

  李言看著她的手,又仿佛是在凝視她手中的酒杯,「酒……很澀。」

  李若銘笑瞭一聲,舉杯抿瞭一口,「等你再大點就會喜歡這種味道瞭。」

  見她喝瞭自己喝過一口的酒,李言放在身側的手指蜷縮瞭一下,然後攔住瞭她,「你今天喝的太多瞭,傷身。」

  「好吧。」李若銘依言放下杯酒,臉上笑意盈盈,「小言長大瞭,會管我瞭。」

  李若銘沒能在這角落偷多久的懶,很快又被人喊去聊天。等到瞭酒會散瞭,李若銘已經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瞭,她平時也喝酒,不過都是淺嘗輒止,很少喝的這麼醉。

  李言扶著她回房間躺著,李若銘躺在床上,長發凌亂,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臉頰粉紅如胭脂般嫵媚動人。

  她穿瞭件黑色魚尾修身連衣裙——那是李言送的禮物,她穿的很好看。

  不,或許不是裙子的問題,她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

  時光在李若銘這裡仿佛定格瞭,三十五歲的女人青澀早已消失,宛如完全盛開的花,芬芳馥鬱,優雅動人。

  李言蹲下給她脫下瞭高跟鞋,將鞋擺放在一邊。長腿,玉足被黑色絲襪包裹,薄薄一層,朦朧唯美,散發著無聲的引誘。伸手小心的將那貼著大腿的絲襪剝離那雙長腿,手碰到她的皮膚時,李言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前所未有的快,他今天隻喝瞭一口酒,但望著她,他卻覺得仿佛自己有點醉瞭。

  李言坐在床沿看著她有些走神,忽然伸手貼瞭貼她的臉,她真的醉瞭,臉上泛著粉色,熱度熏人,也許是因為李言的手涼涼的,李若銘無意識的呻吟一聲,往他手背上貼瞭貼。

  珍而重之的在李若銘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往下用鼻尖蹭瞭蹭那修長的頸脖,深深嗅著似乎是從皮膚下透出來的那股淡香。

  李言在床邊呆瞭好一會兒,終於然後轉身出去。

  燈被關上,門發出輕微的咔嚓聲響,房間裡就隻剩下一個醉著的李若銘。

  大概過瞭幾分鐘,安靜的房間裡,忽然響起一個輕輕的笑聲。

  ***  ***  ***

  寒假將至,李言拿出背包在教室收拾東西,耳邊聽著同學討論放假瞭要怎麼過,互相交換著聯絡方式,討論著去哪聚會吃飯。

  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喧嘩。

  「外面幹嘛呢?忽然吵吵嚷嚷的。」小賈愛湊熱鬧,起身跑到窗邊探頭去看,原來下面有個妹子捧著花要告白呢。「唉,李男神快來看,下面有個妹子要告白呢,我打賭,肯定是找你的!」

  他剛說完,外面就傳來瞭大聲的喊聲。

  「李言!我喜歡你!」

  小賈一攤手,吹瞭個口哨,「看吧,我就說瞭。」

  全班的同學都感興趣的湊過去瞧瞭,唯獨李言還在那收拾,任外面喊聲震天也沒有去看上一眼。

  「不用理她,過幾分鐘就有老師去帶她走瞭。」李言淡淡道。

  「我說李男神,你這也太不人道瞭,這大冷天的,人傢妹子鼓起勇氣向你告白,你這個男主角都不出現那多不好啊。」

  「這妹子估計要難過瞭。」

  「妹子這種可愛的生物,怎麼能讓她們傷心呢!李言這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夥啊,可恨哪!」同班的男生議論紛紛。

  一般來說,在一個班兩年,基本上都會幾個好哥們,勾肩搭背一起上課下課吃飯玩遊戲什麼的很正常,但同學們卻總是覺得沒法跟李言這樣玩鬧。

  李言那個性子,雖然不難相處但總跟別人親近不起來,之前也有很多妹子向他表過白,但都被他拒絕瞭,惹得妹子們黯然傷神。

  跟李言走的還算比較近的男生們很懷疑他是個性冷淡,高中兩年,一次沒見到他「興奮」過,連某些大傢心照不宣的小雜志小電影啥的,李言也從來不看,對他有意思的妹子那麼多,更是一點都沒有談個女朋友的想法。

  他的東西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顏色也是一樣的死沉,桌子物件等都散發著一種仿佛性冷淡般的氣質,和整個班級畫風正常的男生相比,有種異樣的格格不入。

  小賈旁邊的小丁忽然指瞭指樓下,說瞭句完全不相幹的話,「看,那紅車好炫啊!」他對妹子不感興趣,最吸引他目光的不是那一群被人圍觀的妹子,而是樓下那輛一點都不低調的紅車。

  李言正聽到小丁這句話,忽然大步走到走廊上。底下告白的妹子眼尖的看見他出現,忙又大聲喊瞭起來。可惜李言卻沒看那姑娘,他一眼就看到瞭停在樓下那熟悉的車,二話不說轉身背上包出瞭教室下樓,那動作比起剛才的不緊不慢多瞭幾分急切。

  「什麼情況,李言忽然想明白瞭準備下樓去接受那個妹子的愛意瞭?」

  「你什麼眼神,他明明就是看到那車才下去的,你沒看見他剛才忽然眼睛唰的那麼一亮?」

  「那還等什麼?下去看熱鬧啊!」

  賈丁二人風一般的跟著下瞭樓,正好見到李言目不斜視的掠過瞭被人群圍起來的告白妹子,直直走向瞭邊上停著的那輛車。

  那車裡坐著的人搖下瞭車窗,李言微微彎下腰湊過去,倆人瞧見李言臉上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緩和表情,都忍不住小聲「哇哦」瞭一聲。接著就見車窗裡伸出一隻手,親昵的戳瞭戳李言的側臉。

  小賈忽然做瞭個恍悟的表情,和小丁對視瞭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對於車裡是誰這個問題,我好像有點猜測瞭。」

  「我也是。」

  「除瞭李言的媽媽,誰能讓這個母控融化?」

  要說,他們這位同學難得會表現的回溫一點的時候,就是每次打電話回去的時候,一周固定的三次電話,每次打完電話心情都會好上一陣,連說話聲都沒那麼冷淡瞭。

  時間久瞭,他們也清楚瞭,李言是在給他母親打電話。因為李言從來都很獨立,傢長根本沒來過學校,所以誰都沒見過李言的傢人,不過從李言每次打電話那邊傳來的零星聲音猜測,他母親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

  關於李言是個母控這件事,經過兩年的觀察,幾位男生已經得出瞭共同的認知。

  正說著,就見李言忽然轉過頭看過來,不是很愉悅的擺瞭擺手打招呼,然後又低頭對著車窗裡說瞭句什麼。

  接著,車門打開,一隻穿著麂皮的高跟踝靴,包裹著不透明黑色絲襪的修長小腿踩瞭出來。等那人下瞭車,站在瞭車門前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倆人同時一僵,各自在心底臥槽瞭一聲。

  這活脫脫的女神啊,女人看著約三十歲不到,化瞭個精致的淡妝,發髻高盤,朱唇點絳,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修身毛衣和包臀窄裙將她火辣豐滿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盡顯成熟女性獨有的魅力。

  這個女人的樣貌實在是太過出眾,出眾到光往那裡一站就把周圍的目光吸引過去,完美到無法形容!

  這是李言的……媽媽?

  「姐姐你好,我是小賈,我們是李言的同學。」最後還是最活潑的小賈鼓起勇氣上前說瞭這麼一句。小丁借著他的厚臉皮也忙說瞭自己的名字。

  李若銘站在李言身邊,看到身前站著的兩個十分乖巧的男孩子,噗嗤一聲笑瞭出來,「我是小言的母親,你們叫我姐姐不合適,按輩分你們得叫我阿姨。」

  「這怎麼叫的出口啊,這麼年輕漂亮的姐姐要是叫阿姨會遭天譴的!」小賈同學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李若銘又被他逗笑瞭,對旁邊站著的李言笑道:「你同學挺有趣的呀。」

  然後小賈就看見自己同學投來仿佛被殺父奪妻般,含著殺氣的眼神。激靈瞭一下,幹笑著移開目光往小丁身後躲瞭躲。夠瞭你這個母控!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被忽略瞭的告白妹子,已經被姍姍來遲的老師帶走瞭。那妹子還不太甘心,被拖走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轉頭大喊,被旁邊的黑臉老師強勢給鎮壓瞭。

  ……

  李若銘載著李言回去的路上,和他閑聊,說起剛才那個表白的少女,「我一到就剛好聽到那小姑娘在那向你告白呢,你還挺受歡迎的嘛,我還等著看你出來怎麼應對呢,結果你根本就不理人傢。」

  李言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她放在方向盤上的漂亮手指,「你希望我早戀?」

  李若銘敲瞭敲方向盤,笑看他一眼,「我這幾年有像其他傢長那樣限制你不能做什麼嗎?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我知道你自己有分寸。不過其實在這種青澀的年紀有一段戀情也是不錯的,畢竟這種事又控制不住,你不像其他孩子,一直就很懂事,我是放心的。」

  李言沉默瞭一會兒,轉瞭個話題問,「你比較喜歡小賈那種的?」

  「活潑的孩子是挺可愛的。」李若銘笑道。

  李言又不說話瞭,轉頭看向窗外。

  「不過比起來,我肯定是更喜歡你的。」李若銘又加瞭一句。

  ***  ***  ***

  這一年冬天並不算太冷,但李若銘一貫畏寒,到瞭冬日就不愛出門,寒假索性帶瞭李言去賽普島旅遊。

  賽普屬於海島型氣候,終年有季風調節,溫度在攝 26℃-31℃,正適合冬日度假休閑。

  李若銘在飛機上睡著瞭,李言坐在旁邊偶爾看看窗外的雲,偶爾轉頭凝視李若銘睡著的臉,見她頰邊一縷長發滑落下來,不由得抬手輕輕撩起替她夾回瞭耳後,表情裡有幾分說不出的柔和。

  李若銘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抬起靠在李言肩膀上的腦袋,他見她皺著眉頭揉脖子,便伸手過來,接替瞭她的動作,輕柔又不失力道的給她按捏。

  李若銘放松下來,又倒瞭回去,懶洋洋的道,「小言,脖子往下一點,嗯……就是那裡。」

  李言半個身子側過去,幾乎是將李若銘圈在瞭自己懷裡,他低著頭就能看到李若銘黑色的發頂,靠在自己的胸前,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心思。李言不由得湊近瞭些,嗅著李若銘身上清淡的香氣,身體裡仿佛有什麼在逐漸蘇醒。

  「嗯?怎麼瞭?」李言忽然收回手坐好,李若銘有些奇怪的問道。

  「快到瞭。」

  李若銘看瞭一眼他的耳朵,「嗯,挺快的。」

  ……

  賽普島確實是個度假休閑的好去處,藍天碧海銀沙,景色實在不錯,人不是很多,人們的步調都慢悠悠的。這裡不管是太陽還是海,都有一種格外特別的味道。

  他們租瞭一個獨棟的房子,房子不大,上下兩層,屋頂漆成瞭藍色,遠遠看去一個藍色頂的小屋在海邊,像童話一樣。

  院子屋子都打掃的很幹凈,院子是用一圈木柵欄圍著的,木頭大概用久瞭,顏色有些斑駁,但攀爬在上面的星星點點各色小花,把那舊木頭給襯托出一種明媚的田園風光。

  屋子有點老,屋裡鋪的木地板,踩著難免有聲響,而且隔音不太好,在樓上就能隱約聽到樓下人的說話聲音,可是奇異的,這種感覺又讓人覺得非常安心平靜。

  二樓兩個房間,采光非常棒,有兩面墻的落地玻璃窗,兩個陽臺,從落地窗裡都能看到遠處外面的海。房間裡的床單被罩都是淺藍色,應該是剛清洗晾曬過,有種明媚的陽光氣息,木頭大床看上去又幹凈又軟綿,讓人一看就覺得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旁邊的桌子上一個白色的玻璃瓶,裡面插著幾支新鮮的小花,樓下就有開這樣的花,顯然是新剪的,頗有點浪漫。

  李若銘的房間窗邊掛著一個貝殼串的風鈴,若是有風,就會把它吹響,叮鈴叮鈴的。

  母子兩人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已經是晚上瞭。

  李若銘的房間能聽到海浪聲,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海浪聲就格外明顯,她靜靜躺在床上聽瞭很久。

  忽然她聽到瞭很輕微的推拉門響動,是從隔壁李言來的房間傳來的。

  李若銘起身,走到和隔壁相鄰的陽臺。果然李言坐在隔壁的小陽臺上,正靜默地看著海面。

  「小言,睡不著嗎?」李若銘坐到陽臺那把小藤椅上。

  「嗯。」

  兩個陽臺離的很近,李言和她靠的也很近,兩人坐在那望著海面,掛著的貝殼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喜歡這裡麼?」

  「喜歡。」

  「嗯,我也喜歡……」

  今晚有很明亮的月光,海面和底下的沙灘都很清晰,是一副很美好的畫面。李若銘把腦袋靠在欄桿上,過瞭一會兒感覺腦袋被人輕輕摸瞭下,她抬眼看過去,發現李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再看海瞭,他也靠在欄桿上,靜靜看著她,他的目光就像今晚的月光一樣柔和明亮。

  李若銘隨意勾住他的手指,枕在手臂上平靜地看海。感覺到李言溫熱的手掌動瞭動,似乎想抽出去,可猶豫瞭很久,終究是也輕輕握住瞭她的。

  兩人隔著一個陽臺,握著手,誰都沒有再說話。

  夜晚的海浪和月光,如此溫柔。

  ***  ***  ***

  過瞭一日,母子二人準備去門口那片大海灘上遊泳。

  李若銘換瞭件黑色截式泳裝,柔順的長發隨意散亂著,披瞭一件薄紗,雙乳高挺聳立,雙腿纖細修長與緊俏的臀部形成誘人曲線,腳上穿著白色人字拖,腳掌纖細白膩,腳趾玲瓏可愛。陽光的照耀下,她全身的肌膚白的反光,宛如太陽神光中走出來的神女。

  他們剛到達沙灘,李言就看到好幾個男人的目光開始在李若銘身上打轉,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無名戾氣,讓他覺得煩躁無比。

  李若銘好笑的看他沉著臉,坐在遮陽傘下。「幫忙擦下這個。」對著李言揚瞭揚手中的瓶瓶罐罐。

  把東西放到李言手裡告訴他怎麼擦,李若銘舒服的往墊著的毯子上一趴,反手解開瞭泳衣帶子,然後就枕著手臂等著。

  玉背肌膚光滑溫潤,雪白晶瑩,沒有半點瑕疵。渾然天成曼妙身材,自肋下突然收緊,然後至臀部放開,恰到好處的勾勒岀她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更突出瞭那圓潤的屁股。再往下是那雙纖滑修長的美腿,吹彈可破又白滑細嫩的腿部肌膚配合上纖細均稱的腿型讓每一個看到的男人都欲罷不能,一雙沒有絲毫瑕疵的絕美玉足,潔白細嫩,讓人經不住要采摘賞玩。

  好一尊冰清玉潔的雪美人!肌膚純玉細瓷般潔白,瑩瑩滑動著秀光,玉體橫陳,身材窈窕,豐韻迷人,風姿絕艷。

  許久,一隻手才撥開瞭李若銘的長發,微涼的乳液貼上瞭她的背,從肩到腰。

  「好瞭。」李言聲音暗啞,然後將瓶子放到瞭她的旁邊。便飛快走到海邊,頭也不回的鉆進瞭海裡。

  李若銘轉頭看著那匆匆的背影,少年的身體勁瘦修長,流暢腰線充滿瞭張力,青澀夾雜著成熟的誘惑,像枝頭上散發著誘人果香,但是還未徹底成熟的水果。李若銘笑瞭一聲,伸出手掌張開,又緩緩握緊,像是握住瞭什麼。

  李言遊瞭好一會才浮上來,遙遙看到李若銘坐在那在喝果汁,一派悠閑的樣子,曲著腿,身上披著的薄紗垂在瞭地上。李言想起剛才雙手拂過那柔軟的腰肢,那滑膩的肌膚,好像有一種吸附力,引誘著自己的手貼在上面,不想移開……

  ……

  傍晚後,這片地方變得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都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獵艷目標。在那坐瞭差不多三個小時,來搭訕李若銘的人就不下十位,還有來請李言喝酒的。李若銘喝的有些多瞭,他卻沒怎麼喝,隻是面無表情坐在那。

  她也會像那些人一樣找情人嗎?或者,她來這裡,就是想找一個情人?她從前沒有其他人,是因為她沒有遇上能看上眼的,那麼現在又怎麼樣呢?如果她在這裡看上瞭誰,他……又能怎麼樣呢?任她和一個不知名的陌生男人在一起?

  這麼想著的時候,李言的眼神越發危險。他緊緊攥著手中的杯子,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為什麼要克制和隱忍?當然是因為他不確定對方的想法,害怕被拒絕,要麼就是因為身份上的差異……

  ***  ***  ***

  嘩啦……

  今夜有風,月色下的海波翻起,起瞭一個小潮,卷著雪白的浪花推到海岸上。

  窗外,夜色深沉。窗內,昏黃的臺燈打在床頭,將一切都披上瞭一層朦朧。

  李若銘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臉頰上帶著酒後的微微紅暈,胭脂一樣透著嫵媚動人,醉態酣睡,安靜無害。

  一隻手落在那紅潤的唇上,拇指摩挲瞭一下唇瓣,那隻手的主人留戀的移開拇指,然後俯身將自己的唇湊到那微微開啟的唇上。雙唇相貼的地方柔軟動人,還有一點令人迷亂的熏然酒氣,令人迷亂,他貪婪的想占有更多。

  因為太過珍重而不敢唐突輕慢的寶物被抓在手中的時候,那種巨大的滿足感足以令人心臟和大腦都一齊狂亂起來。

  他捧著她美麗的臉龐,溫柔地親吻她芬芳的櫻唇,舌頭頂開她的貝齒,吸吮卷住瞭那嫩滑可口的小巧丁香,香舌柔軟濕滑,檀口裡芳香怡人,讓人怦然心動。撫著臉頰的手忽然收緊又驀地放松,在克制與放縱間遊離不定。

  被汗打濕的劉海凌亂的垂下,李言白天那冷淡沉默的眉眼,現在仿佛是被點燃瞭的火焰,凝視著懷中的人。

  咸濕的海風從外面吹進來,帶著清爽和熱度,吹動瞭李若銘垂在床邊的一角裙擺。李言神色柔和的小心抱著李若銘,額頭抵著她的腦袋,安靜的聽著她的呼吸聲,和著外面的輕柔海浪,像是一曲最動人的安眠曲。

  於是他環抱著懷中的珍寶,慢慢閉上眼睛。

  ……

  李若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瞭,刺眼的陽光照在地板上,將咖啡色的地板照的反射著雪白的光。

  身上昨晚穿的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也並沒有不適。李若銘知道昨天李言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李若銘卻忽然露出瞭一個有些微妙的表情。

  她起身去瞭浴室,脫下裙子之後站在鏡前,撩起背後的頭發搭在一邊,在脖子邊上有一塊紅痕,並不明顯,如果真的是個什麼都不清楚的人,恐怕就不會在意,也不會聯想到那種地方。

  「這樣還能忍住不做下去,真是個乖孩子。」李若銘一手撫著唇,垂下眼走到淋浴下去清洗身體。

  清洗完,李若銘下樓來到大廳,看見李言坐著,身前放著一臺電腦,正在認真地敲打,神情冷淡又嚴肅。

  李若銘走過去一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彎下腰湊過去看他在做什麼。

  「這麼早就起來忙?公司那邊的形勢不錯,你選的幾個人管理的也很好,既然來度假,為什麼不多休息休息?」李若銘有意無意的靠近,笑道,「昨天不累嗎?」

  李言手中的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吸瞭一口氣。離的太近瞭,少年人的身體總是經不起撩撥。

  李若銘見他忽然換瞭個姿勢,然後開口說,「早餐在廚房。」

  李若銘看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唇邊含笑。

  自作自受瞭吧!

  如果某些念頭一直忍著,說不定還能忍得住,可一旦開瞭一個頭,就會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難忍得住。日日對著喜歡的人,偏偏不能說不能表現出來,確實挺難受。

  「小言,明天想去荒島玩嗎?」李若銘抱胸,「我打聽到瞭一個荒島,對那挺感興趣的,要一起去嗎?」

  李言想起瞭昨天晚上一個和李若銘搭訕並邀請她去荒島遊玩的一個男人,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她真的要和那個男人單獨去那種荒島?他們會發生什麼?李言簡直無法壓抑心中的黑暗念頭。這兩天被好好壓制下去的獨占欲又開始作祟,妒火燒的他肺腑生疼,眼裡都泛出一絲血絲。

  「你……要讓我一起去那個荒島?」

  「我對那個荒島挺感興趣的,想去玩,你不願意去」

  「你不是和另一個人約好去那?」雖然李言的語氣並沒有問題,但李若銘還是從中聽出某些很危險的東西。

  「我什麼時候和別人約好瞭?我又不認識那個人,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去,我本來就是準備問清楚地方,然後我們倆去的。」李若銘抬頭看向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李言,伸手撩瞭撩他額頭上垂下來的黑發,柔聲說,「如果有什麼事,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而不是自己在那,一個人胡亂猜測。」

  胡亂猜測瞭,還把自己氣成那樣……

  ***  ***  ***

  兩人很快準備好出發,租的汽艇操作簡單,李言試瞭幾次就會瞭,照著之前那男人提供的位置,開始瞭這場短途航行。

  海上航行很容易迷失方向,離開賽普島後,漸漸的隻能看得到四周藍色的海水,連接瞭天,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藍色,說不出的幹凈澄澈。不知名的海鳥舒展著白色的翅膀,從汽艇濺起的水花上掠過,發出幾聲「呦呦」鳴叫。

  臨近中午他們才到達。

  這小島面積不大,島上除瞭幾棵樹就是礁石,其他什麼都沒有。離的那邊塞普島距離又遠瞭點,又沒什麼特色,有些雞肋,所以才無人問津。

  李若銘今天戴瞭個大太陽帽和大墨鏡,一件一字肩沙灘碎花連衣短裙,裙擺堪堪蓋住臀部,豐滿挺拔的酥胸,裊裊輕盈的纖腰,修長筆直的美腿。渾身上下洋溢著成熟禦女的豐韻和風情。

  李言已經在樹蔭下擺好瞭東西,李若銘走過去坐在毯子上,接過來李言遞過來的果汁,見到他借著這個動作側瞭側身坐得離自己遠瞭點,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籃子,吃著帶過來的午餐,安靜的聽著不遠處的潮聲。

  「小言,過來。」

  飯後,李若銘拉著他讓他躺下,將他的手臂枕在頭下,然後閉著眼睛,伸瞭個懶腰,一臉愜意的呻吟瞭一聲。

  李言卻有些睡不著,側頭就這樣看著她的睡顏許久許久,心中滋生的狂亂野草一片瘋長,撩人的讓他有些頭暈。

  樹蔭印在李若銘身上,太陽光斑駁錯落,幾點落在她的臉頰,炫目又安靜。她的嘴角帶著一絲甜美的微笑,似乎睡著瞭。

  他輕輕喚瞭她一聲,沒有回應……

  無邊無際的大海,開闊高遠的藍天,兩個人。這種遠離人群和一切煩惱顧慮的環境更助長瞭李言心底那不可言說的念想,他忍不住湊過去,要親吻她。

  可是這時候,他以為的熟睡的人,忽然睫毛顫瞭顫,睜開瞭一雙清明的眼睛,定定看著他。

  李言的身體忽然僵硬瞭,他離李若銘很近,近的隻要微微低頭就能再次嘗到那片紅唇的滋味。

  「你是第幾次偷偷做這事瞭?」李若銘聲音中帶著笑意,忽然伸手攬住兒子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嬌艷的紅唇在他的唇上貼瞭貼,「想親的話,可以告訴我。」

  李言有些迷茫,他偷偷親瞭李若銘,但她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厭惡的反應,也沒有什麼不可置信的神情,而是很自然的接受瞭。

  難道她是將他當做瞭孩子,所以這種事也並不在意的縱容?

  李言不由得擁住瞭她,啞聲道,「你知道我剛才在做什麼嗎?」

  她為什麼能這麼毫不在意?

  「我不僅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還知道前兩天晚上你對我做瞭什麼。小言,你該不會真的覺得那麼一點酒,就能讓我睡的人事不知吧?」李若銘抬手摸瞭摸李言的臉,「我知道,一年前我就知道,但是我並不確定,因為你還太小,也許那隻是一種對於親人的依戀……」

  李言將她的腦按在瞭自己的頸項,聞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裡。他從來沒有想過,李若銘居然會沒有排斥他。

  此刻他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急促,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李若銘知道他的心思,她不排斥他,甚至還是有些喜歡他的。

  這些年瘦小的少年雖然已經長的俊逸挺拔,但面對喜歡的人,面對感情,還是患得患失不停猜測。李言無法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自己的滿腔愛意究竟有多重。這份心情太沉重,而語言又太過輕忽漂浮。

  「不管是親情也好,愛情也好,我隻想要你一個人,這輩子也隻想要你一個人……」李言終於說出瞭這麼一句,「你……願意接受我?」

  李若銘抬起頭,捧起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看著他因為緊張而緊抿著的唇。

  「好……」

  女人其實也正在試探著她的騎士,或者說耐心引導著。

  就像跳探戈一樣,貼近的時候,呼吸都來自於對方,心跳,步伐都又重又快,分開的時候,似乎隻要一個松手,就會立刻遠離,一收一放間都是屬於兩個人之間的試探。沒錯,就是那種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試探,這是一段感情中最富魅力的時刻。

  李言一下子擒住瞭李若銘的唇,嘴唇濕潤而柔軟,溫柔蠕動間香甜的津液緩緩流淌,女人幽蘭般的氣息在鼻尖環繞,舌頭在口腔中糾纏追逐,百般配合,輕盈溫柔,甜蜜柔軟。其中的柔情蜜意濃的化也化不開,隻有無盡的愛戀。

  無邊無際的大海,開闊高遠的藍天,遠遠望去周圍一片的海水包圍瞭這一座孤島,就好像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存在瞭。

  ***  ***  ***

  自從李言跟李若銘挑明之後,兩人卻並沒有進一步的進展,就連之前的故意親近都沒有瞭。李言陷入一副想挨著李若銘想到不行的樣子,可是偏偏一靠近就停下的一種奇怪的狀態。

  李若銘有點不明白少年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也並不急,畢竟她是被偏愛的那個,所以比起李言顯得要有恃無恐一些。

  而李言呢,仍舊感到自己正處於虛幻中,這幸福來的太快,快到他需要一點時間分析與消化,如何才能繼續保持這份幸福。

  他對於李若銘太過喜愛慎重,在得到對方的表示後,就越發不敢輕慢對待,因此沒有經驗的少年越發手足無措,活像隻守著寶物不敢碰隻能看著的小獸。而且他的性格和經歷,決定瞭少年比起李若銘要純情生澀許多。

  就這麼別別扭扭的過瞭幾天,李言好像終於有點回過神來瞭,開始試探的親近李若銘,但做的小心翼翼,好像怕她忽然覺得不好,又反悔和他在一起瞭。

  兩人傍晚出去散步,李若銘走在前面,李言跟在後面。察覺到後面傳來的,仿若實質的眼神,李若銘故意走慢瞭些,和他並肩。

  「喏,想牽就牽吧。」

  李若銘也沒轉頭,就那麼看著海,張開手遞到李言眼前,聲音含笑。

  李若銘的手不大,十指卻是十分的細長,就像嫩蔥,手上皮膚十分的好,軟綿綿的,滑膩溫暖,摸起來就像是被捂暖和的白玉。這種小學生之間才幹的拉小手的事,李言幹得不亦樂乎,樂此不疲。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默默地訴說著那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愛戀。

  一種淡淡的禁忌的情感在心間流淌,這種情感讓人心跳加速,讓人產生一種犯罪的快感,但卻又像上癮瞭一般,欲罷不能。

  李言默默牽住她,在沙灘上轉瞭一圈又一圈,轉到該吃晚飯瞭,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李若銘。

  「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李言問道。

  「隻是睡覺?」

  李言耳朵紅瞭,但還是迎著李若銘促狹的目光點瞭點頭。

  「好吧。」李若銘把手別在身後一歪頭,「其實以前你剛來的時候,我們一起睡過很多次,現在也不用這麼害羞吧?」

  「……」

  那時候他隻是單純的想睡覺,而不是現在這樣不單純的想睡覺。

  「所以你會覺得難為情是因為你在想某些事。」李若銘肯定的道。

  ***  ***  ***

  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張被子,中間隔著半米寬,李若銘睡前看瞭兩頁書忽然想起什麼,舉著書問李言,「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李若銘給他念瞭一首德文詩,李言沒有學德文,他聽不懂她念得這詩是什麼意思。雖然聽不懂意思,可是隻聽李若銘流暢優美的輕聲讀書,他就覺得這一定是首很美的詩。

  李言想去學德文瞭。

  念罷,「這詩的的意思是……」李若銘側頭看著李言,聲音變得更柔和瞭一些,

  「夜如沉寂的海洋,歡喜、痛苦和哀傷。

  隨著一波輕柔的浪擊,模糊湧到心上。

  希望就象雲,在凝滯的空氣中穿行。

  暖風中誰去辯識,是思緒飛舞還是夢幻飄零。

  即無語亦關上心門,不再向星塵述說怨恨。無奈心坊深處,柔波還在輕扣。夜象把哀怨情愁都包裹起來,可激蕩的心還是在夜的暗流中顯現。夜花獨開在真黑靜夜裡,夜沒能掩蓋它的情,它心底的暗流在黑夜中芬芳肆溢。」

  李言忽然坐起身,靠近李若銘親住瞭她,手按在她細軟的長發上。

  嘴唇滑嫩柔軟,口齒間芳香怡人,如同細膩流動的沙礫流過瞭柔軟的心口,帶來陣陣悸動的酥麻。

  吻畢,李言又飛快的躺瞭回去,對著李若銘說瞭句,「晚安。」然後一動不動。

  李若銘眨眨眼,合上書關瞭燈,大大方方的把她嬌軟的身軀埋入李言的懷裡。

  夜晚透著那種讓人全身都融化似的浪漫,那涼爽的海風吹拂著白紗窗簾,那波浪般起伏著的窗紗,就像一直神秘的手,撩撥著人內心中的情欲。

  李言一低頭就可以看到李若銘香肩美麗的弧線,漆黑的剪影顯得玲瓏浮凸。光滑的肌膚在昏暗中閃耀著微微的光澤,他眼底有一抹暗色,這讓他怎麼能睡的著!

  「小言憋的不難受嗎?」靜靜的相擁瞭良久,李若銘忽然出聲道。

  李言畢竟是青春期的少年,懷抱著溫香軟玉,早已有瞭生理反應,李若銘清楚的感覺到他火熱堅挺的勃起,透著薄薄的衣服的阻隔緊緊的頂在自己的腹部。

  一隻微涼小手忽然握住瞭李言腿間的火熱,輕輕的半握著,上上下下摸索。

  「別……別動……」李言聲音黯啞。

  「你是不是喜歡媽媽的腿……還是絲襪?」李若銘忽然問道。

  李言感到有點困窘的稍微動瞭一下,「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之前你在傢的時候啊,用媽媽的絲襪……」李若銘促狹笑道,「你也不洗幹凈點,男生的那個會讓絲襪變硬的……」

  原來她早就發現瞭……

  「其實……你要是憋的難受的話……也可以跟我說的……」

  「額……媽媽!」李言的呼吸因為陣陣性刺激而變得急促,「別說瞭……」

  「嗯……」李若銘似是無意義的呻吟瞭一聲,又好似回應瞭他。鼻腔中發出的嬌柔呢喃,透著一絲嫵媚的慵懶,糯糯好聽,甜蜜細膩。

  此時她隻覺手中的肉棒似乎又脹大瞭一些,一手根本把握不住。灼熱粗壯,硬如鐵塊,燙的她手心發熱。而隨著套動,手掌也根本觸碰不到龜頭。

  我的天,好大!

  這麼大……如果插進去……一定很舒服……

  李若銘忍不住在心中驚嘆,渾身發軟,心如鹿撞,身體如著瞭火一般發燙,呼吸急促混亂。

  「媽……」

  李言輕輕呢喃,雙手緊緊圈住李若銘的纖腰,把臉埋進她的秀發裡,絲絲的女人沁香傳來,像是一個個啃噬的小蟲般,癢癢的,然後一直癢到瞭他的心裡。把唇輕輕貼在李若銘肩頭,轉瞭幾圈,一邊拼命地嗅著她的體香,一邊張開嘴半咬半舔。

  他怕因為狂亂的欲望而忍不住貪心的想要占有這個女人!

  「嗯……小壞蛋……要媽媽快一點嗎?」

  柔若無骨的小手緩慢的速度前前後後的套動著,她的聲音傳到李言耳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惡魔細語般的誘人。

  「要……」快感的沖擊下已經感到呼吸困難的李言隻能哼瞭這麼一聲。

  李言隻覺那隻小手的速度加快瞭些,另一隻手也伸瞭過來,輕輕撫弄著底下的睪丸。陣陣快感沖擊著李言全身的每一寸神經,舒服得全身都已經輕微抖動瞭起來。

  「額……」

  黑暗中,李言腦子裡一陣陣地暈眩,他聽著她的呼吸和喘息,聞著她的體香和小嘴裡吐出的芬芳,感受著,他的手,他的肉棒,他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摩擦著母親的肌膚。

  海浪拍岸,白花朵朵,當潮水退去,岸邊留下瞭幾團白沫。

  快感瞬間達到瞭頂峰,一道道欲望的熱流噴薄而出。

  李若銘開瞭燈擦瞭擦手,見到李言胸膛起伏,一手遮著眼睛,兩隻耳朵連臉頰都通紅的樣子,忍瞭忍溢到嘴邊的笑。

  少年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好想欺負他。

  「還要嗎?」故意在他耳邊說瞭一句,然後就看著少年忽然坐起來狼狽的搖搖頭,大步走進瞭浴室,連鞋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