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入世

  聽說世上有仙,可我活瞭三十歲也從沒見到。聽說世上有長生不老藥,可我隻見到過生老病死。人生如夢,歲月如歌,我想活得隨心所欲,奈何隻能隨波逐流……

  「相公?你又發愣瞭!」

  夫人的一句話,將我從人生感嘆中拉回。從傢鄉來到這個小京都,在這個百萬人口的大地方,總是時不時的感慨人生。也許是看到瞭京都盛世希望能永久傳承,也許是看到瞭人間繁華,希望能萬古流芳。不過這些也隻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上天饒的瞭誰?

  我與夫人都是六扇門捕快,本來在傢鄉的郡城裡安心巡查值守,閑庭信步享受時光,不知是何原因!小京都突然要加派人手,我和夫人也是連夜快馬被派遣過來,開始對小京都東街區進行巡查值守。至於原因,有的說外敵奸細入侵後方、江湖邪教幹擾朝政、官廷內部黨派異心、最離譜的說法是仙人下凡爭奪香火。要我說,除瞭仙人下凡,其他的原因都參差之中。

  我坐在鬢毛柔滑的短腿矮馬上,一踮一踮的往前騎行,雖然略顯局促,但也好比上周邊百姓。左手反勾著新買的精革繩韁,右手正握鋼銅刀柄,昂首挺胸收腹,均勻吐息,亮出來也是一個勇者。

  抬頭向前看去,前方一馬之距,一個身材豐滿、臀部非常挺翹的少婦在前方騎馬而行,婀娜多姿的背影,真叫一個迷人。這是我的夫人周婉芳,我們兩人算是天生一對,從小牽手長大,父母指腹為婚,兩小無猜的攜手拜堂。

  夫人回頭朝我頑偶一笑,好一個漂亮的美人,無聲既顯素、雅、貴、尊的氣質,下嫁我已十餘年,是已剛滿三十歲的成熟少婦。她本應被星光環繞,千護萬戴,可就是願嫁給我這個平庸之輩,真我之幸。

  「女俠,今日又見面瞭,真有緣分,我傢公子有請,賞個臉吧。」一個書童模樣的男孩停在我們側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夫人,臉上帶著壞笑,貌似吃定我們。

  又是這些貴族世傢子弟,仗著傢中有錢有勢到處無賴。和夫人來到小京都不久後就遇到這些紈絝子弟,然後就是隔三差五的「碰巧遇到」,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這是故意在等著我們,不能說是我們,應該是等著我夫人。

  「六扇門巡查,無幹人等不得幹擾。」夫人簡簡單單的回過一句,靚聲中帶著平靜。

  我斜頭看向不遠處,一群誇誇子弟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的看向我們這裡。這些孩子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的毛頭小子,各個精神抖擻,有這些力氣幹什麼不行!

  作為捕快,最基本的業務就是先掌握地時環境,所以我對這些孩子也大致有些瞭解。其他人不重要,隻有他們中間穩坐的那個孩子叫肖玉,將滿十八歲,父親是司理執掌,是個能在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我和夫人隻是很普通的捕快,規規矩矩的拿著官銀,除瞭背後的師門可以撐腰,再無其他可以比擬的條件。

  相比之下,面對這些有背景的孩子,我和夫人還是選擇退讓,畢竟他們傢大業大,如果不小心得罪瞭他們,以後不知道會不會被扣上什麼罪狀,所以還是打不過就躲開。

  「小飛,快點跟上。」夫人在遠處喊我,看來她也知道現下情況,所以幾個馬步已經走出很遠。

  「在小京都之內,凡是我傢公子看上的女子,最後都要乖乖的爬上床,自己掰開白嫩大腿,求著我傢公子……嘿嘿。」

  這句話我真的忍瞭,就當是狗叫,隻能怪自己沒有本事,在這個官官相護的官廷之中,我一個小小的捕快是誰也得罪不起的。

  「咦?」當我扭頭之際,那個肖玉出現在我馬前,這孩子有些書生文氣,但也掩飾不住雙眼中的桀驁不馴,他這是想幹什麼?就算他傢裡在那位官職在大,公然在街上挑釁官廷官員,那也要掂量一下。

  肖玉對著我輕蔑一笑說道:「唐捕快留步,肖某想和你說上兩句話。你傢夫人好生漂亮,在你們來到小京都第一天就有人給我報信,說六扇門來瞭一上好少婦,開始我們不太在意,畢竟要攀附我的人很多,後來也是多人向我提及此美女,所以我就勉強一見,果然不得瞭,真是上好美人。」

  該來的還是來瞭,這些貴族孩子成天在街上尋找漂亮女子的事情可是滿城百姓的話題之一,不過我畢竟也是三十歲的成人,面對一個十八歲的無知小輩,已經做出瞭很大的容忍,希望他趕快狗叫完。

  「哈哈,幾句話就讓唐捕快惱怒瞭!聽我把話說完,我肖某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女人也算是略有小知,別看你夫人鐵骨錚錚不讓男兒,可越是要強的女子,越是需要男人滿足,她面色雖冷,眼神霸氣,但瞳孔中帶著倔服,身形中夾著一絲蹂艷,說明白,就是太需要男人給她身子滿足,你在床上一定滿足不瞭她。肖某不才,願擔當此重任。」

  讓這個混蛋說對瞭一些,隨著年齡增長,夫人身體的需求也越來越大,一連三天,每天晚上她都需要,這隻能說明夫人陰氣旺盛,並不代表淫娃娼婦,我相信隻要是成熟的女子,都會在那個方面需求很大。

  我對他的話也隻能嗤之以鼻:「肖公子,唐某執行巡查公務,不必多聊,不見。」

  「唐捕快且慢,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咱們可以打個賭,賭我在不久之後將你夫人騎在胯下,你可敢?」

  肖玉說話實在有些過分,將我夫人當做什麼!將我當做什麼!你也就是仗著你爹的身份在小京都橫行霸道,換做一般百姓,你早就被人挫骨揚灰。

  我緊拉韁繩,讓矮馬搖頭暴躁:「肖公子,請註意你的言辭,朗朗乾坤,你公然挑釁六扇門威嚴,如果傳出去,恐怕影響令尊大人名譽,三思!」

  「唐捕快,這個不勞費心,傢中就我一子,他盛我的不得瞭,隻要我想要的,他一定想辦法給我弄到,不過,玩弄女人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的好,就說你敢不敢賭。」

  我胸口一緊,熱血灌向頭顱,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肉略微痙攣,握著刀柄的手掌在輕顫。告誡自己不能發作,如果承應他的話,就說明我輸瞭,這個時候,我回答也好,不回答也好,都是對我非常不利,如何是好。

  「啪,飛哥,公務在身,勿要耽擱!」

  夫人周婉芳在遠處喊話,緲緲之聲帶著關切,大好,恰巧救急。我閉口不答,在馬上狠狠瞇眼藐視肖玉,隻要我和夫人在小京都一天,這小子就會惦記著我們一天。我並不怕肖玉這個毛頭小子,隻是擔心夫人會被惦記上。以後行走做事可要小心三分,希望小京都趕快撤防,將我們派遣回原屬地。

  「哼」我側拉韁繩,調轉方向朝著夫人騎去,此人不必搭理,就給他個後腦勺。

  「唐捕快且慢,請看。」

  肖玉在我身後發話,我也是不由神識的回頭看瞭他一眼,就看到他手中有什麼東西朝我亮瞭一下,然後感覺身體從頭到腳,刷出一股涼意。我警覺的將手臂橫檔在胸前,感覺要去抓住某種東西,卻又什麼也沒有抓到。在仔細朝他手中看去,肖玉已經收起手掌,面露十足的邪笑,詭異之極,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管瞭,對我來什麼都可以,隻要不觸碰夫人就行。

  ……

  總算回到東區衙門,我和夫人一路上未說幾句話,因為我感覺夫人周婉芳在壓制心中怒火,肖玉與我前幾句對話,她一定聽進耳朵,因為當時她並未走遠。

  「唐捕快,你們今天回來的挺早,你……我還有公務,回來在聊。」

  這是薑老頭,幹瞭幾十年的捕快,連班頭都沒有坐到。碰巧,他剛從牢房裡面出來,那個牢房應該是重監審訊牢房,這類牢房都是關押比較重要的犯人,而且都是獨門獨牢,最近小京都真是不太平,每個街區衙門總是時不時抓到大賊,也不知道今天抓到瞭什麼惡賊。

  周婉芳氣憤憤的說道:「薑老頭,你給我回來,把牢房鑰匙給我,我要審訊犯人,快點。」

  終於還是爆發瞭,估計夫人想要通過拷打犯人來發泄心中怒氣,我說剛才那個薑捕快怎麼剛對著我們說一句話就被嚇瞭回去。

  薑老頭有些為難的看著我說道:「這個……不好吧,關在牢房裡面的大賊是總衙門臨時押解在這裡的,咱們也隻有關押的權利,不能拷打審問,而且他……」

  夫人上前一步,利用自己高挑身材,從上往下俯視看著薑老頭說道:「給我鑰匙,不然我告訴嫂子你晚上便衣去飄香樓,在裡面勾三混四。」

  「鑰匙拿去,是你自已要的,待會別埋怨我。」

  薑老頭的軟肋被周婉芳抓到,隻能順從的交出鑰匙,然後又撇瞭我一眼,好像在征求我的意思,可惜我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其實就連我都想一同進去泄泄怒氣,最後還是憑著心境壓下怒火。

  周婉芳帶著鑰匙向重監審訊牢房走去,不得不說,我夫人這身材真是神美無比,走起路來柳腰招展,胯間肥臀扭扭健美,大腿修長又帶有勁爆肌肉,用緊身的官廷服包裹著,居然讓我不自覺的陽具勃起,側過頭看看薑老頭,這老色鬼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夫人碩大圓潤的屁股,眼珠誇張的外凸,無意間的口水從嘴巴側邊流出,都快五十的人,真是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