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雷龍就去瞭店裡。楊麗敏打電話說是要見他,雷龍就與她約好時間。
接瞭麗敏的電話,雷龍就尋思婦人要與他說些什麼事情。
下午雷龍看時間快近瞭,就慢慢走去茶樓。走過公園門口就看著前面一個三輪車夫正在與個出租車司機在罵架。二人互不相讓正把個路堵瞭。周圍一圈的閑人圍著看。甚至有拿瞭小板凳的坐瞭咧嘴看。
雷龍就鉆進去與人一起起哄。那二人皆是粗魯之人,你推我攘下居然就扭打起來。不一時幾個警察就跑來瞭,將二人拉開。想看熱鬧之人見狀不由噓起來。
雷龍自覺無趣就走瞭。到瞭茶樓,麗敏早已經在等他瞭。
入夜,雷龍從店裡出來,看著阿正關好店門。雷龍卻不想回傢。他開車就去瞭李香菊樓下。
打開門後就聽到李香菊的笑聲,雷龍奇道,她這在傢與誰聊天聊得這麼開心?
雷龍循聲就到瞭李香菊臥室。雷龍看瞭眼幾乎呆住瞭。
李香菊正坐在電腦前,身子靠在椅子上,兩條雪白豐滿的大腿分開來放在桌子上。而婦人穿的吊帶裙的吊帶已經被拉下到腰間,上身幾乎赤裸著。婦人帶著耳機正在邊笑邊聊,而她的手卻在乳房和下體處揉捏著。雷龍看著婦人如此淫蕩,不覺心跳加速。奇的是雷龍不僅不惱反而亢奮不已,肉棒竟然就立馬硬直起來。
李香菊早已發現雷龍回來,看到他就站在身後呆呆看著,婦人心裡十分得意,她從屏幕上的倒影看到雷龍已經把肉棒掏出來,那東西眼見就脹大起來。婦人咬著嘴唇,心中道,傻小子!你去外面找騷女人打炮,我也會找男人玩。看你吃醋不?婦人越想越覺得亢奮,就故意湧動起豐滿的身子,口中更是淫聲蕩語不停。
電腦屏幕上出現的畫面中,是一個裸體男人,很健壯的樣子。他的陽具高高勃起著,而他的手正在揉搓著。婦人的騷態刺激得男人越發用力揉弄陽具。雷龍被這幕活春宮刺激得目瞪口呆。
當雷龍忍不住跪下去抱住李香菊雪白的屁股,用舌頭去進攻婦人的肉穴時,婦人才假意驚奇地叫起來。李香菊得意地將雪白的大腿用力夾住雷龍的頭,口中暢快地叫喚著。
而這一幕讓網絡那頭的男人傻瞭,他看到瞭一個男人在給女人口交。他連忙問婦人是怎麼回事情,咋冒出個人?他是你什麼人?婦人浪叫著:他是我兒子!他在舔我的騷穴呢!
雷龍聽瞭李香菊如此浪叫,越發用力舔弄。婦人的臉抽搐著,口中象害病般不住叫喚著,豐滿的肉身子都顫抖起來。網絡那頭的男人哪見過如此場景,亢奮地叫喚著一泄而出。
雷龍將電腦關瞭。去拿瞭紅酒來,二人就躺在床上飲酒說話。雷龍將婦人剝個精光。抱著婦人的大屁股,將肉棒輕輕插入。口中說道:“幹媽,你究竟和多少男人幹過?能和我說不?”
李香菊聽瞭就笑道:“問得好怪。那我問你你幹過多少女人,你要說嗎?”
雷龍一邊抽動肉棒一邊笑道:“我自然可以說的,那可是我的浪漫史。我呀少說也幹過十瞭。你想不想知道都是哪些人?”
李香菊就扭頭過來眉目含情地看著雷龍,說道:“隻怕你說的都是假話,有什麼意思呢?我問你,你和美蘭幹過沒?”
雷龍笑道:“自然是幹過瞭,那天你跟蹤我,我其實早發現瞭的。楊麗敏很騷的。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曾經和另外一個女人也幹過。這個女人你也認識,你信不?”
李香菊聽瞭心跳加劇,這雷龍比她所知道的要風流多瞭。又有個熟悉的女人?
會是誰?想想就讓人透不過氣來。婦人笑道:“那你還不忙死瞭。這麼多女人你也受得瞭。真是個淫棍啊你!”
雷龍笑著用力一插,弄得婦人一聲叫。雷龍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李香菊喘息道:“多半也是個婦道人傢。你敢說不?”
雷龍一笑:“有什麼不敢說的。隻是我說瞭你一句不說,我實在無趣。那人的名字你聽瞭多半要嚇死!”
李香菊聽瞭笑道:“好嘛,你是存心逗我呢。罷瞭我就與你說個。曹強你知道嗎?”
雷龍驚奇地幾乎把眼睛珠子掉出來,半天說道:“什麼!你和他幹過!怎麼回事情?”
你緊張什麼。其實你很多事情我都知道的。我不會怪你的。你畢竟單身這些年。”
李香菊笑道:“那我們就都不說,隻當是個秘密吧”雷龍聽瞭就連連說好。
夜裡,李香菊又去弄瞭夜宵。二人就邊看電視邊吃著,說笑著。直至深夜,二人方手拉手上床。婦人去換瞭漏檔內褲,穿瞭黑色絲襪。雷龍將婦人抱到床上,二人嬉笑著幹到一處。
兩周後方玉瓊從榕城回雲城。她的精神狀態好很多,連走路都輕快起來。雷龍看見母親笑逐顏開的樣子,心知她的身體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就放下心來瞭。
他就告訴李香菊自己回傢住瞭。李香菊一聽就猜是方玉瓊回來瞭。
這日,方玉瓊一早起來就去做早飯。餐桌上擺瞭有煎雞蛋、牛奶、熱包子、韓國泡茶。雷龍笑:“怎麼這麼豐富啊?”
方玉瓊說道:“今天我們回老傢看看去,聽說破壞嚴重”
雷龍聽瞭就一臉為難地說道:“我今天還有事,改天行不?”
方玉瓊反常地堅決道:“不行!今天必須回去看看。”
雷龍納悶道:“媽,你怎麼這麼急啊。我聽說路被破壞得厲害,不一定通呢”
方玉瓊笑道:“實在通不瞭我們就回來,反正今天得回去看看”
雷龍無奈點頭道:“我昨晚沒有睡好,要不今天你開車”
方玉瓊笑:“哈哈,可以啊,隻要你敢坐我就敢開的”
車子上瞭山路,雷龍看路面上有一些裂縫。偶爾看到有散落的石頭。車子開到山頂,雲霧山果然是霧氣沉重。雷龍停瞭車迎面就是霧氣。方玉瓊笑道:“你要做什麼啊?”
雷龍說:“媽你也下來休息一下吧,還有好遠的路。霧也太大瞭。”
方玉瓊從車上下來,說道:“就是好大的霧氣!什麼也看不清。等霧氣小一點咱們再走吧”
雷龍牽瞭婦人的手,二人就找片草地坐下。方玉瓊就靠到雷龍身上,溫柔地梳理他的頭發,說道:“你昨晚那麼晚回來,是去找誰去辦事瞭?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去瞭?你可別傷瞭自己身子”方玉瓊邊說邊笑著用手撫摸著雷龍的大腿。
雷龍嗷的叫一聲就抱著方玉瓊倒在草地上,激動的在她牛仔褲包裹的肥臀上用力揉摸著。方玉瓊迅速癱軟在雷龍的懷裡,二人的舌頭死死糾纏著,隻是鼻子中發出粗重的呼吸聲。方玉瓊的手就深入雷龍褲子中抓住大肉棒揉搓著,一會將肉棒就拿瞭出來。
婦人嫵媚地看雷龍一眼,笑道:“好硬啊!”婦人個把月未近男色,這一會早是淫興難抑,手裡拿瞭雷龍的肉棒就不放手。
方玉瓊就側躺下來,雷龍跪在婦人身後,將婦人的褲帶解下,慢慢拉到大腿。
方玉瓊雪白的屁股就裸露出來。雷龍從後抱住方玉瓊碩大的臀部,將肉棒緩緩擠開婦人肥大的陰唇插進去。方玉瓊哦噢低聲叫著。雷龍溫柔地用手揉搓婦人肥挺的雙乳。
雷龍一手抓住方玉瓊的胳膊,一手去緊握住方玉瓊雪白高挺的乳房。屁股極力地聳動著,拍打著方玉瓊肥大的屁股搖蕩不已。
方玉瓊雪白肥嫩的屁股被雷龍幹得湧動不停,豐滿碩大的乳房不住地搖擺,一身的浪肉都顫動起來,一時間婦人是淫態畢現。更兼二人淫聲浪語不歇,且越說越下流,二人都被刺激得越發的瘋狂不已。
劇烈的抽插後,雷龍感覺一股洪流已經要噴湧而出。他急忙把肉棒拔出,跑到懸崖邊用手套弄著。
不覺中方玉瓊竟走瞭過來,看著雷龍笑道卻插著自己的大肉棒時心中亢奮不已,口中就呻吟出聲。
當雷龍肉棒忽然硬直起來,婦人知道要射出來瞭,忙將它從口中拔出。雷龍不由大聲地低吼著。第一股精液就劃瞭一道長長的弧形落向谷底,而第二股、第三股精液就落在方玉瓊的臉上和雪白的肉體上。
方玉瓊興奮地看著雷龍洶湧噴射而出,她暗暗贊嘆,這雷龍真是智空說的色身,專於男女情事,慣於偷香竊玉。想來如果自己不管束於他,不知道他要去禍害多少女人。他畢竟就那些水,流瞭這個田就自然難流別的田瞭。婦人想著不由得偷偷笑瞭。
當車子開到村子裡卻看不到什麼人。村裡人很少瞭。房子倒塌的很多,受傷的人也都運到市裡醫院救治去瞭。玉瓊和雷龍站在村裡街道上,偶爾經過的人都耷拉著腦袋,象被閹割瞭一樣無精打采。雷龍四處問賈萍傢卻無人說得出來,隻是後來聽個老人說賈萍死後,她的父母就帶著小兒子走瞭。據說是到外面打工去瞭。
在村子中心的祠堂已經完全破壞瞭。從外面看得到院墻倒瞭不少。大門也垮塌瞭。玉瓊和雷龍從破墻中費力鉆進去,就看見裡面的建築也垮下來瞭。方玉瓊看著裡面一片瓦礫跺腳嘆氣道:“完瞭,祖脈斷瞭”
雷龍低頭拿瞭塊破瓦,聽瞭母親的話就納悶道:“修好不就對瞭,有那麼嚴重嗎?我聽說這裡以前不是也塌過嗎?”
方玉瓊伸頭看看古井,搖頭道:“可惜瞭。修是可以修隻是沒有以前那麼好瞭。不靈驗瞭。祖宗留下的東西才是好東西。再修起來也沒祖宗留下的靈氣瞭”婦人又四處看看,口中不住嘆氣。
方玉瓊在村子裡轉瞭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熟人,二人四處看瞭看。到處是一片狼藉,空氣中一片怪異的氣味,蒼蠅蚊蟲四飛。
方玉瓊見狀不由得哀聲嘆氣卻也無可奈何,二人一時間連個落腳的地方都無,既然呆著無意義,二人就決定立刻開車回傢瞭。
車子上瞭雲霧山,已經是下午五點瞭。在山區中又有雨霧,在到達山頂後天色忽然暗下來,空中飄起小雨,不時將車子玻璃打濕。雷龍便不時打開雨刮。這時雲層越發厚積起來。聽得到雷聲遠遠傳來。看起來象要下大雨的樣子。
在下山路上,車子突然猛地跳動一下,然後車子就傾斜瞭。方玉瓊也被從迷糊中驚醒。她叫道:咋瞭?雷龍心裡一驚,糟瞭!輪胎出問題瞭。雷龍心裡知道是壓在石頭上瞭。車子明顯傾斜著向前,可他無法使車子停下。眼前是個很長的下坡,而且到處都是威脅的彎道。這些原本平常的路,這時卻處處殺機四伏。路也會殺人嗎?
雷龍感覺到車子難以控制,渾身都是虛汗,脊背、腦門、手心。他的心顫抖著越發無力。方玉瓊在不斷地發出恐懼而絕望的尖叫。車子在彎道中急劇減速,雷龍看著前方,他的腦子已經凝固瞭。方玉瓊尖叫著……
姚絹焦急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雷龍。他緊閉雙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做完手術後仍然昏迷不醒。姚絹看著雷龍,心裡忽然湧出很多溫情,這一刻,她不再恨他瞭。她看到他幾乎沒有親人瞭,這刻,隻有她和母親在他身邊。她想過去通知雷龍的父親,可她怎麼也無法找到電話。在雷龍推進手術室前,李香菊讓姚絹在傢屬一欄簽字。她告訴護士她是雷龍未婚妻。
姚絹更擔心的是如何告訴他方玉瓊去世的現實。一旁的李香菊看出姚娟的緊張,她拍瞭姚娟肩膀道:“你別擔心,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當年你外婆去世的時候,我也是很痛苦。後來慢慢的也就好瞭。人總是要死的,誰也躲不開。遇到瞭也隻好承受。等雷龍醒來瞭,你看他情況告訴他,他沒問題的”
雷龍沒有一刻安歇,他的肉體與精神都在極力掙紮。他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中,這是冪冪之中的暗示。他如同沉於水面的溺水者,在死亡的恐懼下,極力想要把自己的頭部伸出水面。而他的身體是那麼沉重,他幾乎拼盡瞭全力,他時而將頭伸出水面大力地呼吸著,時而又沉入水下繼續掙紮。
雷龍的身子不由在病床上扭動,而他的臉激動起來,嘴角顫抖著,雙眉緊鎖。
而這令一旁的姚絹驚異。沒有什麼能夠讓雷龍平靜下來。即便他緊閉著眼睛。在他腦中也不斷閃現一幕幕畫面。陡坡、越來越近的巖石、母親的尖叫聲、車輪碰撞聲、撲面而來的氣浪、絕望,迅速猾向死亡的淒厲的尖叫。他看到瞭另一個世界。它一直存在,隻是我們不能摸到它,不能看到它,因此我們以為離它很遙遠,忽視瞭它的存在。而這一刻,雷龍看到瞭。活著的人與死去的人是那麼接近。近得讓人心悸。雷龍痛苦地哭泣著,為母親也為自己。他的哭聲撕心裂肺,眼淚四下橫流。
雷龍醒時,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姚絹。他急切想知道母親的情況,他心中恐懼地問姚絹:“我媽咋樣瞭?”
姚絹含淚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遲疑地說:“她受傷太重瞭,已經,不行瞭”
雷龍就像被錘子猛然擊打瞭一樣,他的心痛苦的緊縮起來,他的臉則被痛苦極力地扭曲瞭。他的身體顫抖著。他竟然沒有哭出來。雖然他無數次想到過這個結果,可是一旦真正面對時,他又感到是那麼荒唐,媽媽怎麼會突然離自己而去。
死亡究竟是什麼?媽媽永遠不在瞭嗎?這一切這麼突然,而且他尤其痛苦在於他感到是自己的過錯導致這樣的結果姚絹緊緊握住瞭他的手,看著雷龍眼角緩緩地流下淚水。
深夜,雷龍呆呆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都是車撞山那一刻。他極力把車控制住,因為一邊是山,一邊是懸崖。最後當撞上山的一刻,他感到母親正在靠向他,極力想抱住他的身體。也許她是想保護他,也許是在危險時刻離他更近些。雷龍就這樣在痛苦中反復掙紮著,他想到母親時,就會心如刀絞般渾身顫抖。常常他會在夜裡滿身大汗地驚醒。他在深淵裡苦苦掙紮。
一個月後,雷龍出院回傢靜養。沒有瞭母親的身影,屋子裡頓然空寂得讓人窒息。雷龍就去請瞭一位女保姆過來做飯和打掃衛生。姚絹和李香菊也時不時過來照顧他。雷龍幹脆就把房間鑰匙給瞭姚絹,姚絹猶豫下還是拿住瞭。
雷龍漸漸胖瞭起來。他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也著急瞭,就對香菊說:“我怎麼這麼肥瞭,你們要把我喂成一頭豬嗎?”
李香菊就笑道:“豬有什麼不好嗎?肉呼呼的,我覺得挺好的”“是嗎,那你們成天還忙乎減肥做什麼啊”雷龍說。
李香菊笑道:“你個大男人和我們女人傢比什麼勁啊,瞧你多有出息啊”雷龍和姚娟就笑瞭。
下午,太陽出來瞭。姚絹就推瞭雷龍到樓下的草坪上曬太陽。草坪不大,沒有人打理之下青草已經茂密起來。溫旭的光線暖暖地照射在雷龍臉上,令他的眼睛也瞇起來。姚絹款款地找片草地坐下。兩人互相看著隻是笑,卻都不說話。
姚絹陪他去瞭幾次母親的墓地。那是雲城最大的公墓,位於雲霧山面向市區的一個山坡上。墓碑上刻著方玉瓊的名字。雷龍坐在母親的墓碑前,他一邊燒紙,一邊口中喃喃自語。母親的死是雷龍頭一回經見親人的死亡過程。爺爺很早就死掉瞭,那時還沒有他。奶奶死的時光他還很小,完全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東西。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瞭親人過世的意義。那曾經就在眼前笑意盈盈的人突然就沒有瞭,而且永遠不會再出現瞭。那些溫暖的記憶如今隻留下些枯骨。他仍然時不時會回想起車子撞山那一刻的情節。
短短的幾個月雷龍經歷瞭太多。他迅即就開始變得沉默和寡語。形同於另一個人。生活一定會改變每一個人。突如其來的地震和緊接著母親的離世完全改變瞭他的生活。他一瞬間就成瞭沒有親人的人,這個世界上他幾乎是孤身一人瞭。
他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而時間是唯一有效的心靈良藥,它一點一滴地消磨著人的情感,直到麻木。
而就在雷龍的身體和精神都在逐漸康復時,李香菊卻意外地生病住院瞭。雷龍聽說瞭就立馬去看她。李香菊看到他嘆氣道:“我現在也躺醫院,全靠姚絹照顧。姚絹是真不錯,我看她是不是對你有好感。你們倆有緣分啊。你是男人主動一點嘛”
雷龍笑道:“我知道的。現在說這些。你自己還躺床上呢。你可真操心”
李香菊咧嘴微笑下道:“能不操心嗎,你畢竟這麼大的人瞭,也該成傢瞭。姚絹和你要成瞭。我還想抱外孫呢,另外我可告訴你。你不和她結婚我是不許她和你在一起的。你可記住瞭。我現在後悔死瞭。怎麼會和你做那種事情,現在真是遭到報應瞭,哎你出這麼大的事,還是怪我。以後你要是和絹成瞭傢,你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許你再有非份之想。我以後你是別想瞭。如果我再聽說你在外面亂搞女人,小心我把你扭送公安局去”
雷龍淡淡地一笑,道:“我現在真不是從前瞭。這飽後思味,色後思淫。真是覺得沒多大意思瞭。再說現我在腿也不好使,瘸成這樣誰瞧得上我啊。你這樣說還是對我有偏見。你放心吧我會對娟好的。”
李香菊仔細聽瞭,嘆氣道:“你啊,話倒是會說。這男人口袋裡面有錢,總是要尋摸著搞點啥,誰說得準?不好色的男人我聽說過,就是沒見過。你要學好瞭最好。我會看著你們的。隻要你對絹不好我就會想辦法收拾你的。你可小心點”
雷龍笑道:“說瞭半天你還是信不過我啊?我是好色。但不也是被你們女人挑逗的。你們一天穿得那麼風騷,難道不是想讓男人幹你們嗎?這如何隻怪男人好色。要我說,真正好色的是女人。尤其是結瞭婚的女人。嘿嘿。我問你,你拿棍掏耳朵,是棍舒服還是耳朵舒服些?”
香菊在床上挪下身子,笑道:“誰也說不過你!那要看你自己表現的,光嘴巴說頂什麼用?哎你聽說麗敏的消息沒,我聽人說她和李不成離婚瞭。她自個搬到榕城住去瞭。聽小蟲說她還跟那個阿果在一起”
雷龍聽瞭心道,終究是離婚瞭。難怪麗敏找不到人瞭,打電話也不通。原來是到榕城去瞭。
雷龍就上前來抱住香菊的肩膀,要幫助她起身。香菊笑著推開他,口中輕聲道:“又想動手動腳瞭是不是?才說自己變老實瞭,這一會就發作瞭?”
雷龍苦笑道:“你這什麼話,我幫你起身也錯瞭嗎?我這沒法做人瞭。”
香菊自己直起身子來,靠著枕頭上。看著雷龍笑道:“那是我冤枉你瞭。我給你陪不是。你別生氣瞭。”
告別瞭香菊,雷龍打個的士回傢。他一瘸一拐上瞭臺階開門進來,見姚絹正在廚房裡面準備晚飯,他慢慢走進去,從後面溫柔地抱住姚絹。姚絹紅臉輕聲道:“你怎麼瞭?才從醫院回來嗎?媽咋樣瞭。你抱我做什麼,我要做飯呢,還得給媽送飯去。”
雷龍在她耳邊親吻著,口道:“媽很好。謝謝你這麼久一直照顧我,你是個善良的好女孩。”
姚絹笑著躲開他,站到一邊說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好啊,早幹什麼去瞭。”
雷龍靠著櫥櫃看著姚絹,笑道:“那時候我想追你,你都不搭理我,我隻好放棄瞭。”
姚絹撅嘴道:“就你這樣還追女人,臉皮那麼薄!我看你平時和女人在一起臉皮挺厚的啊,怎麼在我面前就臉皮薄瞭呢”
雷龍道:“我跟別人都是胡鬧的,當然無所謂瞭。跟你是真的自然就認真瞭。這人一旦認真瞭就臉皮厚不起來瞭”
雷龍見女人嬌態,心中一蕩。伸手把姚絹往懷裡一拉,姚絹驚呼一聲倒在雷龍懷裡。兩人的身體緊粘在瞭一起。
等姚絹反應過來想推開雷龍時已晚瞭。雷龍雙手在女人後背和屁股上肆意的撫摸著,而姚絹的乳房更是被雷龍擠壓成碗狀。姚絹兩隻手緊緊的抱住雷龍的肩膀,眼睛微閉,櫻口嬌喘著。她隻得把頭靠在雷龍肩膀上,擺出瞭一幅任君享用的樣子。
一個月後的一個傍晚,姚娟扶著雷龍在草坪上散步。雷龍看著姚娟的眼睛,說道:“娟,你願意嫁給我嗎?”
姚娟被他的話嚇瞭一跳,半天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說道:“你原諒我瞭,我可是……”
雷龍點點頭笑道:“不要說那些過去的事情瞭。對我們來說重要的是現在。我愛你。”
聽瞭雷龍的話,姚絹有些激動,她帶著哭腔柔聲說道:“龍哥,我也愛你。”
兩人擁抱在瞭一起,緊緊的。女人的身體軟軟的,極富有彈性。
秋日的太陽已經在逐漸落下,天空一片蔚藍,沒有一片雲彩。姚娟扶著雷龍坐在草地上,一陣微風掠過吹起姚絹的秀發飄舞。雷龍端詳著一旁女人秀美的臉龐和紅潤的嘴唇,說道:“娟,怎麼好幾天沒有見到你媽瞭,她怎麼瞭?”
姚娟斜眼看看雷龍笑笑,說道:“你這會子還正想她啊。她已經走瞭,你都不知道嗎?”
雷龍聽瞭覺得姚絹語氣奇怪,納悶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她走瞭?她病才好瞭又去哪裡瞭?”
姚娟看著遠處喃喃道:“她以前的一個老同學來找她,她和同學就去外地玩去瞭。”
雷龍笑下:“那一定是男同學瞭”一個小蟲子慢慢爬上他的拖鞋。雷龍盯著它。
姚絹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怎麼看你不太高興啊,心裡一定很失望吧。當然是男同學瞭,而且很帥哦,他們倆在大學時就談過,後來不知道咋的沒成。這男的這麼多年就忘不瞭她,現在又找來瞭。兩個人就出去旅遊去瞭,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
雷龍聽瞭心道,難怪他幾次約她出來,她都拒絕瞭。原來是這麼回事。
雷龍抬起頭沉默地看著遠處的雲霧山,太陽將要落下,山邊緣一片光芒。遠望去那如同人頭一般的峰頂越發灰暗。城市也像披上瞭一層金色的亮邊,遠處的群山靜穆著環繞著這個鋼筋水泥的叢林,一年又一年,多少代的人在這片土地上消磨著他們可憐的生命。多少年來人類在不斷改變著世界,卻永遠無法改變自己必死的命運。
雷龍心裡忽然想起昨晚小蟲發給他的短信,不由得一股淒涼就湧上心頭。一滴淚緩緩地滑下瞭臉頰,輕輕掉落在草葉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