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張美蘭開瞭車到麗人院時。盧萍己經在掃地瞭,陸麗坐在門口椅子上玩手機。見張美蘭走來,忙起身把玻璃門打開笑道,「蘭姐早」。
張美蘭說:「你倆來這麼早」。
陸麗道:「沒啥事睡不著」。
盧萍在一邊說:「天氣太熱瞭」。
張美蘭笑道:「你們吃瞭沒,沒吃我請客」。
陸麗道:「好啊」。
張美蘭就笑拿出手機拔打餐館電話,要瞭三份米線。打完電話瞭說:「一會就來瞭」。
言畢張美蘭就上瞭二樓。
十點多,張美蘭正坐著看報,手機響瞭。令她驚奇的是打電話的人竟然是卞市長。
她忙接聽:「卞市長您好」。
另一端傳來卞清的聲音:「張老板你好啊,你忙不忙啊」。
張美蘭說道:「不忙不忙,您有什麼亊嗎」。
卞清說:「也沒啥事,就想去你那理個發,不知你歡不歡迎啊」。
張美蘭笑道:「市長開我的玩笑,您大駕光臨,我是求之不得啊」。
卞清哈哈哈大笑:「那好,我一會過來,你是在建設路附近吧」。
張美蘭道:「我在建設路北二段,您來瞭就能看到,我這兒就叫麗人院。要不要我開車去接」。
卞清笑道:「不用瞭不用瞭,招眼,就理個頭發」。
張美蘭道:「那我等您」。
卞清說:「好好」。
晚上十點瞭張美蘭才到傢,見鄭海清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張美蘭笑罵道:「神經病!不睡覺這會子練啥功呢」。
鄭海清睜半隻眼道:「婦道人傢懂個啥,我這是養氣呢」。
張美蘭呸道:「養你個鳥氣,頂屁用,我看你還能成精瞭。我看你就算成精瞭也是個妖精」。
鄭海清笑道:「妖精不好啊。你想當還當不成。這人的精氣神缺一不可,不練哪行?俗話說三天不練手生,三天不踢腳軟」。
張美蘭氣道:「扯淡,你但凡有點用,你就練點有用的,把老娘我整舒服點」。
鄭海清笑道:「臭婆娘一天就想著床上那點事。你當老子是瓜的,那事可是折陽壽的,我可不幹」。
張美蘭道:「你連那點事都整不利索,你還叫男人。我倒要看你能活一千年不,到時候你比王八厲害」,說完婦人就大笑起來。
鄭海清搖頭恨道:「媽的,你個臭婆娘,就會數落你老子我」。
女人白他一眼卻不理睬他,徑到臥室取瞭幾件近身衣物便到浴室去瞭。一會聽得浴室裡一片水聲。那海清仍閉眼端坐在沙發上。
女人從浴室出來穿瞭睡衣,見男人仍坐在沙發上。就過來坐下,邊用毛巾擦著頭發邊說:「老鄭,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那鄭海清鼻中打氣,忽睜眼道:「啥事」。
張美蘭道:「今天有個市裡領導來我店裡」。
鄭海清的眼頓時全睜開,盯視著婦人道:「誰」。
張美蘭一字字地說道:「卞市長」。
鄭海清聽瞭就哭臉道:「糟瞭,他看上你瞭打你主意瞭,你咋會認識他啊,糟瞭,我要被戴綠帽子瞭」。
張美蘭的鼻子啍道:「老娘還沒咋說,你就一堆話,咋的,想把老娘送給領導。你好往上爬,省省吧你。別人可啥話也沒說,看著挺規矩的人」。
海清道:「虧你個老江湖,這都整不懂。他要是老實人往你那兒去。你那啥地方」。
張美蘭道:「聽你這樣說,卞市長那是有目的瞭」。
鄭海清急道:「可不是咋的,那個姓卞的可好色,我聽說他在辦公室和女人亂搞。你可小心別讓他占你便宜」。
張美蘭笑道:「瞧你操心的,我那年輕女孩一大把,個個水靈靈的。他會看上我這半老婆子」。
鄭海清道:「那真說不準,他要好這口呢?我可聽說他盡和些有夫之婦亂搞」。
張美蘭驚奇道:「是嗎,看他戴眼鏡樣子多斯文的」。
鄭海清嘿嘿一笑說道:「天上飛機最快,地下眼鏡最壞,你沒聽過」。
張美蘭冷笑道:「你不也戴眼鏡,你罵你自個」。
鄭海清嘿嘿笑道:「領導最壞,領導最壞,我可比不上。我是想腐敗沒機會,想學壞沒鈔票啊,哈哈」。
一會,張美蘭說道:「他下午提到個人」。
鄭海清眼睛大睜眼道:「誰」。
張美蘭慢慢說道:「盧萍」。
鄭海清道:「咋說的」。
張美蘭說:「他說那小女孩皮膚白說話溫柔」。
海清笑道:「哦,那他是一準是看上瞭,在暗示你呢」。
張美蘭說:「我估摸也是,就是不太好辦」。
海清道:「有啥難的,先探下那丫頭的口氣」。
張美蘭說:「我問瞭她不吭氣」。
鄭海清道:「不生氣就有戲,這些農村來的孩子沒見過世面,遇到這種事沒主意,你要想辦法,辦成瞭對我們可有大用處。我這多年瞭都沒提一下,再不提就過氣瞭。再說對盧萍也好,跟著領導,還不啥都有瞭,領導能虧瞭她」。
張美蘭笑說:「行,聽你的話,我就有主意瞭。回頭我就給她做工作」。
「這就對瞭」,海清邊說也笑著拍下婦人豐滿的屁股,「我老婆可真不是一般女人」。
美蘭將其手打開,「滾你娘的一邊去,沒老娘你能住上這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還—天到晚懷疑老娘給你戴綠帽子,戴瞭又咋樣」。
海清嘿嘿笑道:「老婆大人在上,小生這廂有禮瞭。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安歇吧」張美蘭就笑道:「老騷棒,搞不瞭幾下就熄火瞭,還媽的老愛搞。你別又搞得老娘不湯不水的」。
鄭海清就笑道:「你個騷貨,哪個男人能喂得飽你」。
說著就去把婦人抱到床上,脫盡瞭衣物,二人就幹到瞭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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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雷龍接到小蟲的電話。
小蟲說道:「雷龍,晚上有事沒」。
雷龍道:「我沒事」
小蟲道:「我聽曹強說,野玫瑰那裡來瞭幾個新貨,可都是皮膚白屁股大的上等貨,有沒有興趣,我們晚上一起去玩玩」。
野玫瑰在雲城的市中心,位於市百貨大樓地下。雷龍心想,野玫瑰那是雲城有名的地下摸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亂得很。就推說晚上還有事,不去瞭。
小蟲就道:「你真不去啊,那算瞭,我喊曹強去」。
雷龍笑笑道:「小蟲,野玫瑰那裡可是很亂的地方,一晚上打幾次架,動不動捅刀子,你去可小心點」。
小蟲道:「我曉得,那裡是謝老七兄弟的地盤,我和曹強去,沒事的」。
雷龍說:「那行,你去吧」。
小蟲完瞭就給曹強打手機,卻始終不通。這時天已經黑下來瞭。小蟲急切地打的就往野玫瑰趕去瞭。
野玫瑰門口一個鐵柵欄,站著幾個漢子。小蟲買瞭票走瞭進去。他很少到此處來,裡面越走越暗,走過長長的走道,裡面就是個大廳。推開一道門。在昏暗燈光下和震耳的樂聲裡,數不清的人頭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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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方玉瓊和雷龍吃瞭飯,就說一句,我去跳操去瞭,就下樓開車走瞭。
她到瞭健身會所。迎面就遇到曹強,婦人不由得兩眼放光。
曹強忙迎前笑道:「阿姨,您來瞭」。
方玉瓊笑道:「你以後就叫我方姐,別叫阿姨,我有那麼老嗎」。
曹強聽瞭嘿嘿笑道:「好好好,方姐」。
方玉瓊笑道:「幾天沒見你,你忙什麼呢」。
曹強道:「我這幾天都和阿龍在一起的」。
方玉瓊笑道:「難怪我也看不到阿龍,敢情你們倆人在一起混呢」。
曹強就嘿嘿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在一起吹牛聊天打牌而已」。
這時跳操的人慢慢地就來瞭。方玉瓊就和曹強說回見。就上樓去瞭。到瞭大廳裡,李真也正好走瞭進來。
方玉瓊就走到李真面前,說道:「你們曹總平時忙啥,他有女朋友瞭吧,怎麼經常看不到他人」。
李真笑:「他可忙得很,有沒女朋友不清楚。你兒子應該比我清楚,他們的關系好」。
方玉瓊笑:「也是,你們晚上都要上班,怎麼很少見你們老板來上班」。
李真笑道:「他晚上要來的。你們看不到。他在樓那邊走廊有房子,他平時就在那邊住的。走廊的門平時是關上的。我們走瞭後,老板要過來關燈,還要去浴室關水,關氣的。他很操心的」。
方玉瓊聽瞭點點頭。心中頓時明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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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後,雷龍在傢中無事,就用筆記本電腦上網。在常去的一傢色網站,他看到一發帖題目是,「戀毌情結的是與非」。看瞭就不由心生興趣,細細看是一人講述自己的戀母經過,以及其間經歷的情感歷程。感覺非常真實。
雷尨看後,忽覺得心有所感,覺與自已頗類似。回想自己女人也不少,卻難久處,莫非也有戀母情結嗎。雷尨就給發帖人發瞭回復,附瞭自己的郵箱地址。
不想很快郵件來瞭,署名是秋天:兄弟,我們同是天涯倫落人。雷尨回復:你和你媽發生過關系沒,你多大瞭。秋天回復:「沒有,但是我很想。我十九歲」。雷龍回復:你不怕你父親知道嗎。秋天回復:離婚瞭,我和媽媽住。雷龍心想怎麼這麼巧,和我一樣啊。兩人就繼續聊,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