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會林的房子裝修是中式格局,令會遷面無表情地往主位上一坐,眾人皆噤若寒蟬,薛雲奕不知道有什麼心理陰影,還下意識地抖瞭抖
令會遷瞇著眼睛看他,淡淡地說道:“你現如今妖力可比我強多瞭,怕什麼?”
薛雲奕雙腿微微並直,圖南還從沒見過他這麼乖巧的樣子,他賠笑道:“我哪兒敢啊哈哈哈哈……”
令會遷冰冷的眼神一瞥,沒理他,點瞭點靳元:“靳傢這個,你老實,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靳元蹙起眉頭,長出瞭口氣,開始言語簡潔,條理清晰地講述
靳元是個特別不擅長講故事的人,圖南、令會林和蕭玦一路上經歷的驚心動魄,他沒講出來半分,隻是平鋪直敘,但令會遷理解能力極強,還是在腦海裡抽絲剝繭地還原瞭真相
靳元話音剛落,令會遷一拍椅子扶手,巨力把實木的扶手拍得瞬間炸開,木屑在空中飛濺,他不管被紮得血液淋漓的手心,鉆緊瞭拳頭,陰沉道:“海妖族……虎鯨少主……哼!”,最後那重重一聲冷哼,如同重錘落於眾人心頭,帶著讓人膽寒的憤恨和怒火
就在令傢老大拍飛扶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瞭一聲吊兒郎當的嗓音:“喲!會遷兄,數十年不見,怎麼今天一見,火氣這麼大啊……”
那男人軍裝褲子松松垮垮地掛在胯上,讓人擔心會不會隨時掉下來,嘴裡斜叼著根兒煙,也不用手拿煙,就從嘴角裡噴出一股煙霧,頭發被剃成寸頭,發茬堅硬,顯得眼神很犀利,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流痞氣質,能讓整條街的良傢婦女全部繞道走
令會遷正在發怒,聞言瞇起眼睛:“靳召?什麼風把你吹來瞭?”
“也沒什麼”,靳召和蕭玦竟然是同時進門的,他厚重的軍靴在門檻上一磕,挑眉笑道:“事情呢,小蕭在路上已經和我說清楚瞭……我今天來也沒什麼目的,小令受傷,他們幾個瞞著你,確實有錯在先,隻不過……”,靳召眼珠一轉,理直氣壯道:“你想教訓別人傢的孩子,我無所謂,可我傢三兒,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我可就要跟你比劃比劃瞭”
哈?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吧?不是讓你來勸令會遷別發火的嗎?
蕭玦、薛雲奕和圖南同時難以置信地看向瞭靳召,隻見此人臉不紅,心不跳,明目張膽地護短,連靳元這個被’保護‘的,都露出瞭難以啟齒的表情
令會遷本來就夠煩的瞭,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真正導致令會林受傷的,是海裡的那幫雜碎,眼前這幾個小兔崽子,頂多也就算是知情不報,本來想著一人踹一腳也就過去瞭,結果讓靳召這麼沒頭沒腦地一攪和,火氣蹭蹭蹭往上湧,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出氣筒,令會遷甚至覺得,他要是不打靳召一頓,都對不起他這副欠揍的嘴臉
而靳召呢?他和靳玄一人陪譚溪石一個月,正在傢裡努力造小老虎,結果被一通電話打擾,當時傢裡那隻母豹子就怒瞭,揚言誰敢動你弟弟,我就動他全傢,靳召費瞭半天口舌,才把譚溪石按回床上讓她好好休息,這才一臉陰沉地出瞭門,連褲子都沒提正,你說他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靳召抽瞭好幾隻煙,才把一肚子邪火兒壓下去,結果沒成想,剛進門,就看見令傢老大在自己弟弟面前耍威風,這才有瞭這一出
所以說有時候男人打架需要理由嗎?好像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令會遷和靳召眼神對上,噼裡啪啦的可怕電光閃過,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對方撲去,然後旋風般地過瞭無數招,圖南練成金丹之後,才能勉強看清他們的動作,圖南眼瞅著兩人拳拳到肉,已經從屋裡打到瞭屋外,剛張嘴想勸,就被偷偷溜過來的薛雲奕捂住瞭嘴巴
“噓!——”,薛雲奕擠擠眼睛:“你別看他倆打成這樣,他們歲數差不多,年輕時就一起玩兒過,算是朋友,不會有事的”
圖南會意,也擠瞭擠眼睛表示明白,薛雲奕這才把手放下
兩人看似打得兇狠,其實都沒用妖力,隻是想揍對方一頓,靳召心裡還窩著個想法,令老大現在今時不同往日,被打落道階,拼修為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瞭,他那樣自信自傲的人,可不能在他傷口上撒鹽
兩人的動作極快,砰砰砰的拳腳相加聲不絕於耳,從令會林院子打到瞭蕭玦院子,又打到瞭靳元院子,一路上掃掉瞭無數樹葉,終於,令會遷一拳落在瞭靳召眼眶上,靳召也一肘子拐在瞭令會遷臉上,兩人同時跌落,躺在地上喘瞭半天粗氣,才消停下來
令會遷喘著喘著,聲音裡帶上瞭一絲酸楚:“我當初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才掉落瞭一條尾巴,修為跌落至此,他……他掉瞭三條尾巴,是我無能啊,是我無能!靳召,你也不用故意讓我,現在的我,不過是個廢人罷瞭”,說完,他狠狠地把拳頭砸在瞭石板路上,血肉迸濺,但那疼趕不上心疼的萬分之一,他的弟弟,他親手養大的弟弟,九尾狐族最後的希望,就這樣……葬送瞭嗎?
靳召任由他自虐,發泄瞭一會兒,才幽幽坐起,點瞭根煙,煙霧繚繞間,瞇著眼說:“我認識的令會遷,在當初妖族年輕一代之中,無人能敵,我大哥當時已經被稱為白虎族的天才瞭,可他年紀比你大,妖力還不如你”,靳召吸瞭口煙,接著說:“當時妖族有傳言,一千年,妖界也就出一個令會遷,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靳召站起身來,毫不留情地踹瞭他一腳:“以後出門別說我認識你!”
“你不懂,你不懂啊靳老二”,令會遷也不惱,隻是眼神空洞地躺著:“我什麼都沒瞭……什麼都沒瞭……”
“別一副自怨自艾的倒黴相,看得老子頭疼”,靳元靠在一棵樹上:“誰說你啥都沒瞭?上天這不是給瞭你一個弟妹嗎?”
“你說那個小姑娘?”,令會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世人都說狐生性涼薄,可是,我疼瞭那麼多年的弟弟,最後還是走上瞭我的老路……她,也是個人類啊……”
“是人類不錯,隻不過,是個能修煉的人類,就是她,把你弟弟救瞭回來”
令會遷聽瞭這話,眼神才聚焦:“嗯?”
“得瞭,你氣兒也消瞭,該丟的人也丟完瞭,起來吧,回去讓她自己跟你解釋”,靳召伸出一隻手,作勢要拉他起來:“別磨磨蹭蹭的,你還想哭鼻子不成?老子可沒手帕給你”
令會遷罵瞭句“滾蛋!”,但還是握住瞭他的手,讓他拉瞭起來
兩人並肩回到瞭令會林的房子,圖南看著他倆都一幅鼻青臉腫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
令會遷半邊臉都腫瞭,可他絲毫不在意,緩慢地運行妖力療傷,同時看向圖南:“姑娘,聽說你能修煉?”
薛雲奕立刻整個身子擋在瞭圖南面前:“是,其實四弟原本差點兒死瞭,是她幫四弟擋瞭天劫,回來以後又夜以繼日地替他療傷,四弟這才從三條尾巴恢復到現在”
令會遷一聽“差點兒死瞭”“三條尾巴”,額頭青筋又猛烈地跳瞭跳,而後很快就控制住瞭自己的情緒,他嫌棄地擺擺手:“我還能對一個小姑娘動手不成,你邊兒去,讓她自己說”
薛雲奕這才將信將疑地退到瞭一邊,露出瞭紅著臉的圖南,其實她既沒有擋天劫(天劫是小溫化解的),也沒有夜以繼日地替令會林療傷(畢竟晚上要儲存精液恢復法力),當然薛雲奕既然為瞭護著她說出口瞭,圖南也不會故意去糾正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連靳元都仿佛開瞭竅,一言不發,沒有拆穿
圖南深吸瞭口氣,冷靜下來,露出回憶的神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於是,眾人圍坐在屋子裡,令會遷和靳召都是第一次聽說圖南這些,從一開始覺醒一路修煉到現在的經歷,就連四個妖怪,也不知道所有的細節,於是他們全都聚精會神地聽,屋子裡靜悄悄地,隻有圖南講述的聲音,中間她口幹,還連喝瞭好幾口靳元倒的水,才繼續說下去
“……於是,我經過小溫的引導,煉成金丹,現在,我可以運用金丹,把我體內的溫鼎法力,轉換成生命力,用於療傷和輔助,再加上,我和令會林本來就……”,圖南紅瞭紅臉:“本來就在一起瞭,所以,我的法力對他格外有效”
還好屋子裡的人都沉浸在思考中,沒人註意到她的窘迫
令會遷右手拇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這個思考時的小動作和令會林一模一樣,他沉吟道:“所以說……你這個,溫鼎訣,既可以讓你容顏不老,直到散功,又可以讓你輔助大妖修煉,還能治病救人,連妖族……垂死病危,跌落道階這種傷病,都能治?”
圖南深吸口氣,挺瞭挺胸脯:“是”
令會遷深邃的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姑娘,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當初,他自己因為渡劫失敗,被打落道階,九尾狐王和王後,心碎不已,付出瞭幾乎全族所有的收藏,遍尋妖界人間的奇珍異草,名醫名藥,也無法治好他,隻是留下瞭一條命,和一幅再也無法修煉的身體,他不能進階,就意味著這個百年大限到的時候,令會遷必然無法渡劫,灰飛煙滅,而現在,有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類小姑娘,竟然紅口白牙地說,她能治好這種病,這簡直比神跡還讓人難以置信
圖南直視著他的目光,也不再害怕,她伸出手道:“令大哥,我知道您一直半會兒很難相信我,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給您試試看吧”
眾人也都投來期待的目光
令會遷將信將疑地伸出手,圖南還猶豫瞭一下,最終抓住瞭他的手腕
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開始,金光逐漸散發,燦金色的法力,緩緩流入令會遷體內,那法力如同母親溫柔的手,逐漸撫摸著、修復著他因為天劫破碎的經脈,這種溫暖舒適的感覺,令會林幾十年都沒有體會過瞭,他舒適地差點兒呻吟出聲
而靳召雖然是旁觀者,但他第一次感受到圖南的法力,那金色的光圈逐漸擴散,僅僅隻是接觸到,體內的妖力流轉速度就在加快,而吸收靈力的速度也快瞭半分,靳召緩緩地瞪大瞭眼睛,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功法,竟有如此神效?!
圖南因為不好意思,原本隻是抓住瞭令會遷的手腕,可是一開始運功,他發現令會遷枯竭的經脈猶如吸鐵石,緊緊地吸附瞭她的溫鼎法力,釋放出極致的渴求,令會遷也被帶動,竟然緩緩地入定瞭,圖南深吸口氣,不再保留,她開始全力輸出,左手一帶,抓住瞭令會遷的另一隻手,四手相抵,妖力、法力徹底連通理,那金色光圈,又擴大瞭一倍多
眾人面面相覷,而後不願意浪費圖南外溢的法力,紛紛坐下,開始修煉起來
作者:
啊,圖金手指以後就是全傢的團寵瞭
七夕番外 全員性轉Fantasy
避雷!!男變女,女變男,不喜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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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圖南喃喃著,意識陷入瞭恍惚,仔細一看,她通紅的下體還微腫著,雖然被清理過瞭,滿肚子的精液還是難以控制地往外溢出
大到誇張的大床上,橫七豎八地還睡著四個男人,圖南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的星河,在昏睡過去的最後一瞬間,許瞭個願:“老天啊,憑什麼是我一直被操,好想翻身做主人……”,然後就陷入瞭沉沉的夢境
“上課時間到瞭,請同學們回到教室……”,熟悉的,惡魔般的少女聲響起,把圖南喚醒,她打瞭個哈欠,剛趴在課桌上睡瞭十分鐘,就好像已經做瞭兩個夢,圖南睜開酸澀的雙眼,結果就看到瞭他們小組的組長,同時也是體育委員,靳元
她有黑瀑般的長發,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五官精致又不失英氣,腿極長,個子在男生堆裡也不顯矮,美得肆意、霸氣,最令人發指的,是胸前那一對兒比同齡人發育得更好的挺翹乳房,運動起來左右搖晃,連寬松的校服都掩蓋不瞭那傲人的胸圍,圖南平時都不敢盯著她看
靳元面無表情,從懷裡抽出一張卷子:“諾,你的,這次我們組,又數你數學最差”
“可是我英語最好啊,就當兩相抵消瞭吧~反正也不拖咱們組的後退”,圖南一開口,就是清澈的少年嗓音,他打著哈哈,賠笑接過瞭卷子
靳元卷起手裡的其他卷子,拍瞭下圖南的腦袋:“偏科!小心班主任請傢長”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數學課我再也不睡覺瞭!組長饒命——”,圖南捂著腦袋,誇張地做出害怕的樣子,把一圈兒同學都逗笑瞭
忽然,四周咯咯的笑聲陡然一收,數學老師已經走進瞭教室,圖南面色一秒嚴肅下來,做出努力學習的樣子
靳元翻瞭個白眼,把剩餘的卷子一發,坐到瞭他後座的座位上
整堂數學課,靳元就跟長瞭透視眼一樣,圖南眼睛一有閉上的趨勢,必然屁股上挨一腳,靳元腿長,很輕易地就能踹到他,她單手支著下巴,翹著二郎腿,時不時地踢一下,很是享受他彈性極好的屁股,還故意在那臀上留下一排整齊的腳印
圖南被迫聽瞭整堂課,放學鈴響的時候,已經腦袋冒煙瞭——累得,他疲憊地拍拍屁股站起身,滿腹怨念,準備收拾東西回傢,心想我回傢睡,你總管不到我瞭吧,哼!
結果靳元忽然一伸手,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回瞭座位上:“等會兒再走,我有話跟你說”
不是吧!——,圖南悲催地一回頭,隻見靳元一臉要打人的表情,嚇得一縮,不敢吭氣兒瞭
直到所有的同學都走完,靳元才走上前,一手支在桌子上,另隻手哥倆好地勾住他的肩,把圖南整個人圈在瞭自己的氣場范圍內,靳元揚揚下巴:“誒,問你個事兒,你隻用回答’好‘或者’不好‘就行瞭”
圖南聲音顫抖:“什……什麼事?”
靳元胳膊一伸,從後排拿過來一個精巧的巧克力盒子,然後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今天是七夕,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圖南機械般地轉過頭:“啊……啊?”
靳元嫌棄地“嘖”瞭一聲:“不是跟你說瞭,隻要回答’好‘或者’不好‘就行瞭嗎?聽不懂啊”,而後她沉吟瞭一下,突然翻身一倒,坐到瞭圖南大腿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危險地瞇起瞭眼:“還是說,你就像傳聞中說的那樣,也喜歡薛校花?”
圖南是個青春期的少年,這樣突然被投懷送抱,臉直接紅得冒瞭氣,尤其是靳元一坐下之後,俯視的視角,一眼就能看到深深的乳溝,圖南痛苦地仰起頭,把流出來的鼻血倒灌回去:“沒有……我沒有……”
“行!”,靳元一彈站瞭起來,拍拍他的肩:“那該你回答問題瞭,大老爺們別磨磨唧唧的”
圖南看著眼前的一盒巧克力發呆:“好”
圖南捧著巧克力,一臉恍惚的往校門走,全然忘瞭他已經錯過瞭公交車,滿腦子都是靳元
結果走在半路上,突然有個人拍他的後背:“嘿!”
圖南嚇瞭一跳,手上的巧克力差點兒沒掉在地上
薛雲奕滿臉笑意地探出頭,那笑容差點晃花圖南的眼睛
薛校花之所以是校花,並不僅僅是因為她長瞭一張人間芭比般的盛世美顏,在這個名校,隻是長得漂亮並不算什麼,可薛雲奕才藝也十分出眾,她先是參加校園歌手選拔,拿瞭冠軍,後來又參加北京市歌手大賽,又一路沖到瞭冠軍,聲音條件極好,外貌條件更是沒的說,立刻就被娛樂公司爭搶著給簽瞭,今年年初,雖然她隻是個高二的學生,卻已經作為少女偶像團體的C位出道瞭,在校園裡一時風頭無兩,是無數宅男的女神
薛雲奕要忙演藝事業,經常不在學校,今天不知道怎麼瞭,忽然出現在這裡
圖南驚訝道:“薛雲奕!你怎麼在這兒?”
“怎嘛,我不能來啦~”,說著還指瞭指自己衣服上繡的校徽,而後忽然露出懷疑之色:“還是說,你不想讓我回來,怕我發現你在和別人交往?”
圖南盯著手裡燙手的巧克力,選擇緊緊地閉上瞭嘴
“是誰?”薛雲奕眼神危險:“我隻是走瞭一個星期,就有人撬我墻角瞭?”,原本,薛雲奕和圖南從小住在一個小區,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校,隻是不巧不在一個班罷瞭,他們這麼些年來,常常一起吃冰棍,一起放學回傢,因為這個,圖南不知道收到瞭多少男同胞嫉妒的威脅信
圖南不敢抬頭,雙眼飄來飄去,時不時掃過她那雙白皙的小鳥腿,語無倫次:“我……我班裡的同學”
“哼,不管你是同學,還是別的什麼,今天是七夕,你必須陪我去看電影!”
圖南無奈地擺擺手:“不是我不陪你,我不是數學偏科麼,你也知道,我媽給我找瞭個傢庭教師,說是S大的高材生,要給我補數學”
“哈?”,薛雲奕誇張地睜大瞭好看的眼睛:“大周五晚上,還要補課,你這後媽也太沒人性瞭吧?”
圖南頹喪地垂著腦袋:“別瞎說,小媽看著兇,其實對我挺好的,是我自己偏科,也怪不瞭別人,唉!我的命好苦!”
薛雲奕也無奈瞭:“那好吧,你那個後媽的厲害,我是領教過,咱還是別惹她不高興,你陪我去吃個甜筒,當做補償,我就勉強原諒你”
圖南這才露出笑容:“都當大明星瞭,也不怕吃胖”
“胖?我哪裡胖瞭?”薛雲奕原地轉瞭個圈,短裙掀起,露出瞭瓷白細嫩的大腿:“天生吃不胖體質,你們這些凡人羨慕不來”
“好好好,仙女妹妹”,圖南求饒:“我們快走吧,不然回傢就晚瞭”
最終,圖南嘴角還掛在甜筒的奶白色液體,一邊看手表,一邊狂奔回瞭傢,沖進門之後發出劇烈的喘息:“小……小媽,不好意思,回來晚瞭……呼,呼……”
蕭玦穿著圍裙,正在洗菜,可即使是這樣居傢的裝扮,也難掩魅力,成熟女人身上每一寸肉都長得恰到好處,前凸後翹,狹長的眼睛上挑,性感極瞭,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走動之間風情萬種,能讓任何純情小男生都臉紅心跳的那種
圖南傢境好,父親和母親和平離婚之後,給他娶瞭個隻比自己大十歲的後媽,後來父親出車禍去世,母親改嫁,傢裡竟然隻剩下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媽在照顧自己,圖南時常問她為什麼不考慮改嫁,蕭玦每次都隻是淡淡地盯著他,並不回答
穿著圍裙的蕭玦回過頭,瞥瞭他一眼,然後擦擦手,徑直走瞭過來
圖南咽瞭口唾沫:“小媽,我不是故意逃避補課,我是路上遇到同學,多說瞭兩句……”
蕭玦沒理他,隻是伸出瞭手指,把他嘴角的白色奶油擦掉瞭,剛洗完菜的微涼手指觸摸在嘴角,意外地柔軟,和小媽這個人冷硬的性格一點兒也不相符
圖南莫名地有點兒不好意思,他隻好撓撓頭掩飾尷尬:“額……額,媽,傢教到瞭嗎?”
蕭玦看著他手裡的巧克力,淡淡地斂下瞭睫毛,眼裡的光芒一閃而逝,然後又很好地掩飾住瞭:“晚高峰,他從S大過來,堵路上瞭,說是還有十分鐘才到,你先喝杯茶吧”
“好!”,圖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媽咱們今天吃啥,聞起來好香啊”
蕭玦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排骨湯,給你好好補補,不過……”,他臉色一變,陰沉下來:“如果下次考試數學再到不瞭100分,就罰你吃三天泡面”
圖南瑟縮瞭一下:“媽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
圖南一杯茶還沒喝完,門鈴聲響起,圖南一躍而起,自告奮勇去開門
沉重的防盜門打開,圖南就看到瞭他接下來三個月的傢庭教師,她穿著職業裝,一套西服,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即使戴著黑框眼鏡,也遮不住一雙桃花眼動人的光,眼角還有一顆小淚痣,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令會林沖他眨眨眼:“小同學,不請我進去嗎?”
圖南臉紅瞭紅,連忙讓她進來:“請進”
蕭玦起身,和令會林握瞭握手:“聽說你之前高考是河南省狀元,現在也一直拿國傢級獎學金,讓你給我傢孩子補課,真是屈才瞭”
“哪裡哪裡,過譽瞭”
兩人客套一番之後,蕭玦沖圖南招招手,圖南老實地走到她身邊,蕭玦一伸手:“這位老師姓令,令老師,這是我傢孩子,圖南”
雙方各自打過招呼之後,就不再廢話,蕭玦繼續去廚房做飯,而圖南就帶著令會林去瞭書房,準備開始補課
圖南之前有些偏見,覺得這個情商尤其高,長得還這麼漂亮的令老師,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理科學霸,結果一開始講課,就發現不一樣瞭,令會林知道圖南底子差,從基礎開始講起,難度逐漸增加,而且把無聊的公式、解題方法,說得很有趣味,讓人忍不住沉浸在知識之中,圖南真誠地覺得,如果眼前這位令老師,是他從小到大的數學老師的話,他的數學也一定能名列前茅
一個多小時的補課結束,圖南前所未有地,竟然感覺有些意猶未盡,如果說之前他是塊石頭,現在他就被令會林改造成瞭一塊海綿,饑渴地吸收著知識,他眼神放光,贊嘆道:“令老師,你可真厲害,你怎麼學的啊,腦子裡什麼構造,這麼無聊的東西,到你嘴裡講出來,就變得好有趣”
令會林露出瞭一個淺淺的,動人的微笑,她講瞭一小時的課,有些累,高跟鞋腳跟兒脫瞭出來,隻拿腳尖輕輕地勾著鞋面,他搖晃著小腿道:“小圖,你也很聰明,以後一定能比令老師學得更好”
上課結束,令會林收拾瞭自己帶來的資料,準備離開,圖南也不怎麼懼怕這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問道:“誒,令老師,今天是七夕誒,你沒有約會嗎?”,說完還不怕死地擠瞭擠眼睛
令會林回頭,淡笑地看著他:“我沒有男朋友”
作者:
呼,被姐妹們拿著大刀催七夕小甜餅,把性轉的劇情寫出來瞭,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好看算瞭,反正隻是圖小南做瞭個夢……
說起來,好的老師真的能讓人對一個學科都產生興趣,同理不好的老師……親身經歷,唉,都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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