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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離傢出走

  圖南的一肚子疑惑委屈被蕭玦用大肉棒堵回瞭肚子裡,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圖小南的心思敏感細膩,已經發現瞭些許貓膩,估計是瞞不久瞭

  要是真能一直瞞著就好瞭,不然墮落神域這個事兒,不僅要過傢人那關,還得過圖南這關

  蕭玦清晨醒來,抱著呼吸還均勻著的小姑娘,腦子裡一團亂麻

  忽然,手機鈴聲響瞭,昨兒晚上上床太急迫,沒來得及靜音,圖南被吵醒,嘟囔著翻瞭個身

  蕭玦一看來電顯示,是他老子,也沒脾氣瞭,估計又是一些日常問安的瑣事,也就隨手接起瞭電話

  蕭玦:“爹?”

  老蛇王的聲音聽上去喜氣極瞭,他激動的聲音甚至在微微顫抖:“玦兒,快去醫院!盛玥那孩子剛打電話告訴我,她懷瞭你的孩子,哈哈哈,老子要抱孫子瞭!”

  蕭玦第一反應是什麼鬼?第二反應是不可能,然後大腦清醒過來,想起兩個月前自己凍的精,臉色陡然難看到極點

  老蛇王求孫心切,還在絮絮叨叨:“你這孩子!這樣大的喜事,怎麼也沒告訴我?……這可怎麼辦?婚禮還沒辦呢……”

  圖南早在蕭玦接電話的時候就醒瞭,她聽得一清二楚,坐瞭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蕭玦,看著他變換的臉色,心猛地下沉,一寸一寸,涼到瞭極點

  蕭玦在震驚和慌亂之中,看見圖南的神色,知道要糟,匆匆交代一句就掛斷瞭電話:“不可能!你別聽她瞎說,我很快就到”

  圖南一言不發地起身,她一絲不掛,穴裡的精液甚至還在隨著動作在往外流,但是這平時會讓她羞恥的事,此刻隻剩下羞辱,圖南隻覺得自己是天字號第一大傻逼

  她茫然地穿上衣服,隻覺得這個世界荒誕極瞭

  蕭玦胡亂套瞭件衣服,看圖南行屍走肉一般要往外走,趕緊沖上去把人拽住瞭:“你,你聽我解釋!”

  圖南猛地甩開瞭他的手:“滾開!”

  蕭玦睜大瞭眼睛:“你聽我說!我沒有——”

  圖南卻緩緩地回頭,眼眶通紅,嘴唇顫抖,可見在拼命地壓抑自己的情緒:“蕭玦”

  蕭玦被她的狀態嚇到瞭,下意識地看著她

  圖南的聲音仿佛從天邊飄來,帶著至深的哀傷:“你不是說,你沒有事瞞著我嗎?”

  蕭玦狹長漂亮的蛇瞳被痛苦填滿瞭,不被信任的傷感,受傷的委屈,擔憂和無措同時湧上心頭,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圖南最後看瞭他一眼,仿佛在做最後的道別,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瞭

  蕭玦本想追上去,跑瞭兩步又頹然停下,他如困獸般地嘶吼一聲,一拳砸在玻璃墻面上!

  黑玻璃寸寸碎裂,鏡子裡的蕭玦也裂成無數碎片,鮮血染紅瞭指縫,皮肉破裂的痛感幫助他暫時冷靜瞭下來

  蕭玦咬緊牙,眼神猶如從萬年冰窟中撈出來的一樣,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盛、玥!”

  蕭玦開著快車,純黑的跑車猶如一道靈魚,遊過城市高速路擁擠的夾縫,迅速趕往妖怪協會,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不停地接打電話

  他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令會林的,說明情況之後,令會林連續說瞭三個“臥槽!”一聲比一聲高,然後也不廢話,保證把圖南給追回來之後,就匆匆掛斷

  然後第二個電話是打給蛇族心腹手下的,手下聽說黑曼巴公主懷瞭少主的孩子,傻不愣登地問道:“少主,是要找保胎的醫生嗎?”

  “不”,蕭玦聲音如寒冰一般:“找墮胎的”

  而圖南此刻在哪兒呢?她原本開著薛雲奕送的那輛奧迪,一腳油門沖出瞭鼎雲公館

  被靳二哥冷待,被男人們欺瞞的時候,她哭瞭,還可以躲在蕭玦懷裡哭,而今天,心痛到一定程度,她發現自己的眼淚甚至都流不出來

  圖南開出兩公裡,把車隨意地停在路邊,她想起這輛車的電子系統肯定能被追蹤到,又想起體內的芯片,隻覺得現在誰都不想見

  她走到路邊的水果攤前,趁著攤主在討價還價,一手抄起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一劃——

  攤主回過頭來,驚呆瞭:“誒?哎!小姑娘,你別想不開啊——就算想不開也別拿我傢刀割腕啊!!!”

  圖南挑開那塊兒皮,把生物芯片抽瞭出來,面沉如水:“這點小事兒,還不值得我割腕”

  她丟下水果刀,還淡定地對攤主說瞭一聲:“謝瞭”,然後四下張望瞭一下

  出租車司機停在路邊抽煙休息,開著車窗,小小的一片金屬連動靜都沒發出,被丟進瞭車窗裡,司機抽完瞭煙,合上窗戶,發送汽車,接活兒去瞭

  圖南卻上瞭另一輛出租,離開瞭水果攤

  司機師傅問她要去哪,圖南卻說不出來,通縣的小公寓早已退租,市裡的房子又是蕭玦給買的,所有的親戚朋友早就被令會林查瞭個底朝天,她要是想躲,就一個都不能聯系

  司機看她手腕冒著血,還失魂落魄,不知道要去哪兒,估計是誰傢姑娘自殺未果,逃出傢門,怕攤上大事,就把車開到瞭同仁醫院,回頭勸道:“姑娘,年紀輕輕有什麼事兒值得想不開呀?你看看你,盤靚條順,以後肯定有好日子過的,我看你割得不深,聽我一句勸,去醫院包紮瞭,就趕緊回傢罷!”

  圖南恍恍惚惚地被趕下瞭車,司機連錢都沒找她要,圖南看見同仁醫院的大門,苦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路人都覺得她要自殺,她看起來有這麼生無可戀嗎?這該死的愛情哪有命重要?

  她自愈能力強,傷口已經止血瞭,隻是幹涸的血跡看起來有點瘆人,圖南一晃一晃地,往街角走,想隨便找傢餐館,去洗手間洗幹凈,就別浪費人傢醫院的醫療資源瞭

  圖南順著崇文門內大街壓馬路,往東一拐,船板胡同裡全是傢常菜館,她隨便找瞭一傢進去,精神恍惚間沒註意到擦肩而過的兩個男人,他們忽然頓住身形,齊齊深吸一口氣,眼神都變瞭

  高挑的長發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純黑的中長發披散在肩上,他忽然捂住胸口,仰起頭嘆息一聲:“啊——這芬芳的氣息,猶如清晨的第一滴露水,猶如舒伯特愛的禮贊,血腥中夾雜著純真,淫靡中挾裹著無邪,這種味道——這種味道——是愛情啊!”

  站在他身邊的黑衣男人,肩寬腿長,眼神深邃,純黑的短發側面竟然有一條清晰的白發,極其顯眼,他完美的五官卻被一條傷疤從眉骨劃到顴骨,顯得面相兇狠,刀疤男人瞇瞭瞇眼:“廢話真多,這是頂級爐鼎的味道”

  “哦,我親愛的少主” 白衣男人做瞭個標準的鞠躬禮,他露齒一笑,牙齒竟然是整整一排鯊齒:“生活裡不能缺少浪漫,狩獵女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