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瞭車,圖南還在迷茫之中,恍惚間有一種不真實感,小心肝一會兒像飄在雲朵兒裡,一會兒像在油鍋裡炸,簡直懵瞭。其實說白瞭——表白而已,能有多復雜呢?但是這件事令狐貍做的賊就賊在——圖南是個普通人
圖南是個從小就接受著一夫一妻教育的普通現代人,一直期望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的愛情,光是出軌劈腿在她這兒就已經無法忍受瞭,更何況是多人共享一個伴侶?那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之前還可以自己騙自己,大傢各取所需,你們用我做爐鼎渡劫,我用你們雙修修煉溫鼎決,解決自己的純陰女體,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大傢誰也不欠誰,走腎不走心,不管哪個都隨時可以拍拍屁股拔屌無情的
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總是和理想相反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炮友還有打炮打出情分來的,更何況和這幾個人相處起來,也並沒有炮友那麼生疏啊?
加上上次遇險,幾個人拋下工作,舍命來救,身上都是掛著血和傷來的,雖然大妖們傷口愈合的快,但圖南不是瞎子,她一筆一筆地,都把恩情記在心裡瞭。原本這已經超越瞭炮友、床伴,甚至超過瞭普通朋友,就算是愛得要死要活的情侶,大難當頭各自飛的還比比皆是呢。圖南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報答瞭,更不知道如何處理五個人之間的關系,原本她想逃避幾天,醉生夢死地啪啪啪,想囫圇吞棗能拖多久拖多久,但是令會林今天這一個大炸彈直接把她被迫炸清醒瞭
圖南手指來回摩擦著那顆鉆石,這是她焦躁時候下意識的反應:戴瞭令老師的鉆戒,和其他人還要見面嗎?還能像以前一樣好嗎?舍得嗎?
圖南簡直頭痛欲裂
令會林意識到圖南心裡糾結,直接湊過來叼住圖南的下唇咬吻瞭一下
兩人喝瞭酒,代駕司機還在前座開車,這種大幅度動作很難不被發現吧!圖南渾渾噩噩的心情一下子被羞恥攪亂瞭
圖南瞪瞭一眼偷腥成功的令會林得意的神色,心想現在退回鉆戒還來得及嗎?
汽車駛進鼎雲公館的時候已經晚十點瞭,原本躺在床上假寐的蕭玦鼻子一動,睜開瞭眼睛
於是令會林的得意還沒有持續多久,牽著圖南的小手往傢門口走,就差哼個小曲兒瞭,愉悅的臉色在看到那站在他院門口的人影的時候就黑瞭下來
令會林加快腳步,“蹬蹬”兩步上前,剛要發作,心裡的腹稿比如說:“一邊玩兒去,別打擾我抱得美人歸”,或者說:“今晚不約,慢走不送”,然而他話還沒說出口,蕭玦忽然身形一閃,速度快的肉眼幾乎看不清,站到瞭圖南眼前,淡定地說:“我睡不著”
令會林/圖南:???
蕭玦臉不紅,心不跳,平靜地又加上瞭一句:“你陪我睡,好不好?”
“……”令會林原本帶著一絲怒氣的表情寸寸崩裂,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蕭玦,仿佛這幾千年來都在做夢,就跟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再仔細定睛一看,蕭玦果然隻披著睡衣,踢拉著拖鞋就來瞭,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
令會林心想我信瞭你的鬼話才怪,正要拒絕,圖南卻比他淡定多瞭:“蕭先生又做噩夢瞭?”
蕭玦點頭,小聲應瞭:“嗯”,自從前天被圖南抱著睡瞭一個好覺之後,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昨晚隻覺得早就習慣的夢裡驚醒特別難以忍受,冬天又冷,發汗之後凍得冰涼,哪有抱著個暖和的睡舒服啊
於是蕭玦毫無心理負擔地來瞭,完全把他之前不管是什麼床伴都絕對不一起睡的規矩拋到瞭九霄雲外,之前那誰,那誰誰,哪有圖小南抱著軟,啃著香啊,這哪兒能比?
蕭玦知道本來分好瞭一人一天,自己突然過來是不占理,但是蕭玦是誰?不占理也能把自己弄得占理,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是示弱也在所不惜
於是他又問瞭一句:“陪我睡,可以嗎?”
令會林直接攬著圖南的肩膀做瞭個90度轉身:“不可以,晚安”,說完就要帶著人往裡走
蕭玦錯開半步擋住兩人的去路,看令會林一臉警惕的樣子,用一瞬間決定瞭以圖南作為突破口,於是他立即倒打一耙:“是你非要爬上我的床,和我睡的”
圖南立刻頓住瞭,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然後蕭玦平靜地敘述道:“你要對我負責”
令會林/圖南:“……”
圖南在一天之內受到瞭太多的打擊,先是令會林的鉆戒,又是蕭玦莫名其妙的人設崩塌,她行屍走肉一般顫顫巍巍地往屋子裡走,隻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大傢就都恢復正常瞭
結果她這一轉身,左手食指上亮晶晶的鉆戒就被蕭玦看到瞭
蕭玦臉上裝出來的溫和消失瞭,他臉色一沉下來,膽小的三歲小孩都能被直接嚇哭,圖南沒看見,她隻聽見冰渣子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在一起瞭?”
圖南愣住瞭,一時間完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令會林看她沉默,直接順桿爬:“是,怎麼?”,說完還攬住瞭圖南的腰,做瞭一個占有的姿勢,令會林回頭看蕭玦,眼睛裡有三分挑釁,七分志在必得,圖南脊背僵硬,不敢回頭看蕭玦的臉色,但她沒有掙開,默認瞭令會林的話
蕭玦一個人站在涼津津的臺階下面,他體溫低,又隻穿著單衣就跑出來瞭,幾個人在院子外面站瞭一會兒,不能用妖力驅寒,蕭玦被寒氣凍得生理不適,困倦一陣陣襲來,隻感覺在多站會兒可能就要被低溫凍僵瞭,連DNA都在催促著他冬眠
但是身體再涼,蕭玦感覺自己的心這一刻更涼,簡直涼透瞭,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瞭一股怒氣,忍無可忍地把圖南的身體掰瞭過來,那手涼的簡直跟冰塊一樣,隔著衣服都把圖南冰瞭個寒顫
“你就這麼定瞭?那我呢?”
圖南鴕鳥一般,終於抬起瞭頭,眼眶通紅,淚珠在打轉,原本以為至少有幾天可以緩緩,慢慢想,沒想到蕭玦半夜突然到來,把一切在還沒定性的時候直接撕開瞭,血淋淋地,非逼著她給個說法
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淌瞭下來:“蕭先生,對不起……”
蕭玦那用力攥著她肩膀的手猛地放開瞭,他一曬:“呵,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令會林臉色也很差,站在旁邊不發一言,說白瞭介紹圖南給蕭玦認識的是他,現在親手把圖南套牢要搶人的也是他,作為男人,他想要圖南,作為兄弟,他對不住蕭玦。但是事情走到如此地步,他已經無路可退瞭
圖南狠瞭狠心,拉著令會林往院子裡走,結果剛走沒兩步,忽然,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下意識地回頭,幾乎是同時喊道:
“蕭先生!”
“蕭玦?!”
圖南沖上去摸瞭一把,結果嚇得縮回瞭手,她驚恐地問道:“如林,他是不是死瞭?”,那倒在地上的身體已經僵硬瞭,沒有一絲溫度,入手的皮膚質感都變瞭
令會林檢查瞭一下,松瞭口氣:“沒事兒,這個傻逼,穿太少瞭,他是假性冬眠,化凍就好瞭”
圖南臉上的淚還沒幹,結果臉色被這句話嚇得五彩繽紛:“化……化凍?”
“嗯,不過不能用微波爐”,令會林還幸災樂禍地開瞭個玩笑:“溫水就行”
於是蕭·怕冷·玦,就這樣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用瞭個苦肉計,成功登堂入室,並且杜絕瞭圖南一下子要和他疏遠的想法
兩人給蕭玦凍得貼在身上的睡衣剝光,泡進溫水浴缸裡,蕭玦已經被凍透瞭,跟個冰塊兒一樣,直接在池底砸出“咚!”的一聲,把圖南嚇得心驚膽戰,生怕他碎成一塊一塊
好在想象中的恐怖畫面並沒有出現,流動的溫水泡瞭半個多小時,蕭玦的妖力開始自行運轉,身體也逐漸柔軟瞭下來
蕭玦個子大,圖南弄不動他,令會林苦大仇深著一張臉,把蕭玦扶起來,丟到瞭床上,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蕭玦這個狀態隨都有可能厥過去進入真正的冬眠,到那時候就隻有蛇族至寶丹藥才能把他喚醒瞭,於是很是不情願,但是隻能三個人睡一張床瞭
為什麼呢?因為蕭玦怕冷——>令會林不想摟著蕭玦,那實在是太gay瞭——>隻能圖南摟著蕭玦——>令會林不想和圖南分開——>於是隻能是:圖南摟著蕭玦,令會林摟著圖南
還好床夠大,三人就以串串的姿勢躺下,由於從身體到心靈都太疲憊,圖南很快就睡著瞭
於是第二天清晨,年三十兒,薛雲奕一臉喜氣,迫不及待地踏進令會林的屋子找圖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寬廣的大床上,圖南像一根竹竿一樣直挺挺地躺在中間,表情特別安詳,在她左手邊,蕭玦露出赤裸的上半身,腦袋枕在她左邊肩膀上,從她胸口上的被子下面,還露出半隻狐貍耳朵
薛雲奕的表情五雷轟頂,他怒發沖冠,這一下是真的“沖冠”,腦袋頂上的翎毛都豎起來瞭。他憤怒地拽住被角,用力一掀——
隻見蕭玦全身一絲不掛,下半身已經自動化形變成瞭蛇尾,整條尾巴都纏在圖南的一條腿上,從上到下,嚴嚴實實,幸好他化瞭形,不然這一下子不僅要露屁股,還要遛鳥
而令會林和圖南身上都衣衫不整地還有睡衣,但是騷狐貍那廝的臉直接埋在瞭圖南胸口上,表情享受,眼看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瞭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圖南抱得嚴嚴實實
薛雲奕:“……”,在我不知道的次元裡,這三個人已經玩出什麼play瞭?!
“你們在幹嗎?!”
蕭玦感受到被窩外的涼風,不滿地攏瞭攏被子:“別叫!”
令會林更過分瞭,他直接把狐耳貼在瞭腦袋上,杜絕聲音的進入,嘴裡還埋怨瞭一句:“好吵”
最後還是圖南有1點良心,眼下這種情況好像怎麼解釋都越抹越黑,於是圖南一不做二不休,債多不愁,篩子多瞭不怕癢,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掙紮著從兩個男人的懷抱裡脫身出來,然後拉著薛雲奕修長秀氣的手,一用力把他拽到瞭床上,還順手捂進瞭被子裡:“薛先生!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瞭,來來來!再睡個回籠覺,被窩兒裡暖和”
薛雲奕一臉空白,腦袋放空,隻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不!事情一定非常不簡單,但是圖南已經埋在他胸口又睡著瞭,鼻子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薛雲奕:“……”,喂!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給我解釋清楚啊你們這群王八蛋!!!
但是他到底不忍心叫醒圖南,結果過瞭一會兒,軟玉溫香在懷,滿屋子的瞌睡蟲瘋狂地湧入大腦,薛雲奕眼皮不受控制地黏在一起,也快睡著瞭
他是個心大的,但還好有個正常人,於是半個小時之後,靳元到瞭……
靳少校滿臉的問號和省略號,但他畢竟是個軍人,冷硬又鐵血,偶爾還不講情面,於是——被子首先被掀瞭,然後靳元一手一個把令會林和蕭玦揪瞭出來,往浴室裡打包一扔,緊接著拿出熬到稀爛的八寶粥,往圖南鼻子旁湊瞭湊
圖南被“香醒”,一睜眼就看見靳元嚴肅地坐在床邊,表情說不上來有多復雜,不知道內心都YY瞭一些什麼才讓他這麼正經的人流露出這種表情
圖南:“……”,不管這麼樣,圖南心想,這個大年,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過瞭
微博會時不時更新貓文,貓片,而且微博歡迎私信聊天留言,大傢快來找我玩吧~
最近沉迷奶茶色,豆沙色,豆沙珊瑚色,和氣質粉色,適合春夏的唇膏、唇釉。有沒有小仙女給我賣個安利?想買買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