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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筷子

  上午一個小時的工作中,我一直低著頭看著手中關於華都的資料,但是卻渾身都感覺到不自在。盡管我大學的時候有著‘石佛’的外號,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瞭。

  “楊總,如果你需要什麼請開口,不要這樣一直看著我可以嗎?”我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手支著下巴,一手轉著鉛筆的楊鳳如說道。自從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後她就這樣看著自己,石佛也能讓她給看活瞭。

  “你是經理還我是經理,我做什麼事情需要你來管嗎?”楊鳳春風如得意的看著我說道。

  聽見對方的話,我低下瞭頭,誰讓咱是給人打工的呢?現在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雖然對方另有目的,但也沒有太過分的舉動。不行,得想個辦法……!

  “喂,中午下班瞭,一起去吃飯!”過瞭少會兒,楊鳳如來到我的辦公桌前敲瞭敲說道。

  “為什麼要一起去?”我抬起頭看著對方。

  “不為什麼!”楊鳳如看著我說道。

  “不為什麼你為什麼讓我和你一起去?”

  “好,因為我是總經理可以瞭嗎?”楊鳳如咬著牙狠狠的瞪著我說道。

  “那就對不起瞭,按照公司規定,現在是休息時間,歸我個人安排!”我一邊整理著剛看完的資料,一邊對她說道。

  “你……!就算大傢新認識,將來要一起工作,這樣一起吃頓飯可以嗎?”楊鳳如壓下心中的氣火。

  “這麼說是你要請我吃飯?那好吧!”我站瞭起來說道,說實話,今天早上聽見電話後光顧著興奮瞭,穿瞭一身新衣服,拿著裝著簡歷的包,裡面隻有幾個硬幣,錢包還沒有拿。如果楊鳳如不請……我已經打算好借錢的準備瞭。

  “真小氣,還是男人呢。不過本小姐不和你一樣,今天算我請你!”楊鳳如看著我笑著說道,頗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

  “那就走吧,我正餓呢!”我站瞭起來說道,然後向外面走去。

  “說吧,法國大餐還是日本料理,我請客,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楊鳳如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我問道。

  “停車,停車,就這裡好瞭!”我指著路邊正好路過的隆記美食屋說道。

  “這裡?”楊鳳如看見我指的地方後微微的皺瞭皺眉頭,“不吃大餐和料理?沒關系的,我請客!”

  “我隻喜歡吃中國的東西,要不我留下來你自己去吃大餐?”我看著對方說道

  “別以為我不敢那麼做!”楊鳳如看著我說道,但還是把車老老實實的停在瞭隆記的門口。

  進瞭屋子,看瞭看菜單,最後點要瞭一籠蝦餃和燒麥,當然也少不瞭豬紅湯、魚蛋、蘿卜牛腩這些正宗的廣式小吃。我從前學過廚師,對這些東西雖然是會做,但是不吃過正宗的不知道是什麼味,今天可好瞭,嘗嘗個遍,以後回傢給妻子做。

  “就吃這些?”楊鳳如指著桌子上的幾樣說道。

  “你是正宗的深圳人,難道不喜歡吃這寫本土的小吃?”我看著對方問道。

  “不……不,我……!”

  “沒吃過就沒吃,沒有人會歧視你,看的出來你是含的金勺長大的!”我看著對方說道,然後不客氣的拿起筷子開始吃瞭起來。

  恩~~!不愧是正宗,就是不一樣。難怪以前做不出這樣的味道,肯定有什麼秘方。

  “我小時候是在國外待著的,回來這幾年,都是吃西餐的……!”楊鳳如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後十分不利索的拿著筷子,然後還看著我。

  “別告訴我你連筷子都不會拿!”我一邊吃一邊看著對方說道。

  “嘿嘿!”楊鳳如不好意思的笑瞭笑。

  “日本料理不用筷子嗎?”我看著對方問道。

  “用,不過他們也為客人準備瞭刀和叉子,不知道這裡……!”楊鳳如四處的張望著,並沒有看見拿刀和叉子的人。

  “你可真是枉為中國人瞭。既然從小在國外長大,還回來幹什麼?”楊鳳如看著對方問道。

  “我傢的產業主要是在國內,所以我就回來瞭,而且國外的教育比國內好,我一直在哈佛讀經濟學。!”楊鳳如看著我有點委屈的說道。

  “不會用就拿手抓吧,手總會用吧?”我無奈的看著對方說道。

  “那湯呢?”

  “湯這不是有勺嗎?”

  聽見我的話,楊鳳如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睜睜的看著我吃,嘟著小嘴一副又生氣又委屈的樣子。

  “你不餓?”我停瞭下來看著對方奇怪的問道。

  “餓!”

  “餓你怎麼不吃?”

  “我生氣瞭!”楊鳳如看著我扁著嘴說道。

  “生氣?生誰的氣?能氣飽嗎?”我看著對方不解的問道。

  “還有誰的氣,當然是你的瞭。你為什麼要讓我用手抓著吃飯?”楊鳳如看著我說道。

  “你不是不會用筷子嗎?”

  “那你就不能教教我?簡歷上還說當過老師呢,騙人!”楊鳳如撇瞭撇嘴說道。

  “我可從來不教學生怎麼樣使用筷子!這麼大的人瞭,吃飯還要讓人教。”我手舉筷子笑著說道。嘿嘿,昨天被她作弄瞭一個晚上,今天終於找會場面瞭。

  “不行,如果我要用手抓,你就必須陪我用手抓著吃。你要用筷子,那就必須教我怎麼用!”

  “中國的教育都是把現成的給你,從不管學生理不理解。國外的教育是註重學生的思考,主張自己去探索。你這個哈佛高才生,難道就不能自己探索一下這筷子的奧秘?”我看著對方說道。

  “不教就不教,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楊鳳如聽見我的話後沒有好氣的說道,然後賭氣的左右手各拿一支筷子,把燒麥硬‘撅’到她面前的小盤裡面。然後用一根筷子串透,‘挑’到嘴裡面。

  “哼,有什麼瞭不起,不就是會用筷子嗎?拿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比,也好意思!”楊鳳如一邊吃著一邊對歪著腦袋對我說道。

  “你還有長處?真是沒發現,那你說說你的長處是什麼?”我看著對方賭氣的樣子笑著問道。

  “最起碼我的美語要比你說的好!”楊鳳如洋洋得意的看著我說道。

  “你從小在美國長大,說的當然比我好瞭,但是我並不是象你一樣連筷子都不會用,我會美語!”我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我還能聽懂法文呢,你能聽懂嗎?”

  “很不巧,我弄聽懂!”我看著對方笑著說道,這句話完全是用法語說道,把楊鳳如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還會……會……!”

  “我還會韓語!”我直接把自己會的最後那門語言說瞭出來。

  “我……!”聽見我的話,楊鳳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閩南話我到是不會說,你要是會的話,我就服輸!”我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漢語我還是好不容易才學會的呢!”楊鳳如看著我低聲的說道,比不過我,沒有瞭低氣。

  “喝酒!我會喝酒!你會嗎?”就在我準備拿著筷子繼續吃的時候,楊鳳如突然站瞭起來高興的說道,然後得意的看著我。

  暈倒,我無奈瞭我!

  “大嬸,坐下來好不好?這麼多人看你呢!真不知道會喝酒有什麼好炫耀的!”我看著對方小聲的說道。

  “嘿嘿,我會喝酒,你會嗎?”楊鳳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有多丟臉,笑問著我。

  “好瞭好瞭,我不會,你贏瞭行吧?趕緊吃吧!”我低著頭一邊吃一邊說道。她不嫌丟人,自己還嫌丟人呢。

  “那你趕緊教我用筷子吧?”楊鳳如聽見我說贏瞭的話後高興的說道。

  “好好!”我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瞭,隻好教她使用筷子。覺的眼前這個楊鳳如與第一天晚上見到的完全不同。第一次見到那個非常的成熟,而面前這個,似乎是小孩子一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重性格?有可能。

  “來,我教你,會拿筆嗎?差不多的姿勢,無名指放在最下面……哎呀,你怎麼那麼笨,那是食指,小手指邊上的那才是無名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