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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來自妻子父親的刁難

  生活恢復瞭平靜,因為周菲的事情,妻子也老實瞭許多,但是心理依然對為我再找一個女人留有念頭。不過有瞭周菲這個先例,所以妻子謹慎瞭許多,再也不貿然的為自己介紹女人瞭。

  漸漸的,年也要來到瞭,因為方雅和我結婚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的傢人,所以今年準備帶著我回她的老傢上海。

  由於生活的小城市丹東在北方,去上海做火車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我和妻子在臘月二十八號就從傢裡出發瞭,希望在大年三十那天能到上海。

  二十八號,天空晴朗,我和妻子簡單的收拾瞭一下衣服,然後又在本地買瞭點土產準備送給兩位老人傢,謝謝他們把自己的妻子養大。

  春節票價比平時高出瞭一些,但是買的人依然很多,火車站外面都是票販子。我已經托以前的同學買到瞭兩張坐票,也算是走後門瞭。春節一些打工的人還有學生都準備回老傢,所以人特別多,也特別的擠,鬧哄哄的上瞭火車,讓妻子坐在裡面,自己坐在外面。

  火車上已經沒有座位瞭,但是還是不停的有人在上,看樣子是站票,站到上海不累死也要吐血,他們隻希望半路有下的,混個座位。

  過道人來回的竄著,直到車身開動,我才松瞭一口氣,舒展瞭一下身子。

  坐在我和妻子對面的是一對年輕的女孩,還挺漂亮的,一上車就唧唧喳喳的講著話,看樣子是學生放寒假回傢的。

  火車快速的行駛著,聽說全國已經是第七次提速瞭,但是依然沒有什麼感覺。附近的一個老人也在討論著這件事情,後來才知道,電視上說是全國火車提速,其實隻有幾個重要的鐵路線提速,其他的還是和原來一樣。

  我隻有上大學的時候去過沈陽,算是出瞭次遠門,但是這次是出省,還是南方,所以比較的興奮,耳朵一邊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眼睛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隻手也緊緊的握著妻子的手。

  “哈哈……!”一陣清脆而爽朗的笑聲傳來,原來是對面那兩位學生模樣的女孩正在因為什麼事情而笑著。

  看見對方快樂的樣子,我和妻子不禁的對看瞭一眼,少年不知愁滋味,還是少年的時光最好呀。

  馬上就要見到嶽父和嶽母瞭,為瞭不太倉促,反正坐在火車上沒有什麼事情,我就一直跟妻子打聽著這些事情,而妻子好象有什麼難言的話似的,直講瞭她父母的喜好。我好象記起來瞭,妻子曾經就和自己說過,她喜歡老師這個職業,為瞭逃避她的爸爸媽媽給她安排的命運,她毅然的離開瞭傢,在高考填寫志願的時候選擇瞭師范類學院。前幾年回過一次傢,但是她的父親還是很生氣,她的母親就好多瞭,現在還經常和她通電話,我相信,自己和嶽母相處的能比較好一點兒。

  “你們是遼東學院的嗎?”對面的兩個女孩中,一個比較大膽的大眼睛女孩兒看著我和妻子問道。

  “遼東學院?”聽見對方的話,我和妻子相視而笑,都已經當老師的人瞭,還被人誤以為成瞭大學生。

  “是嗎?”看見我和妻子的笑容,女孩兒又問道。

  “不是,我們是高中的老師!”妻子笑著對兩個女孩說道。

  “高中老師?太年輕瞭。”聽見妻子的話,大眼睛女孩驚訝的說道。

  “我就說嘛,一定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咱們學校的美女帥哥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們!”另外一個女孩笑著說道。

  “你們真的是高中老師?真是不敢相信!你們是男女朋友?”大眼睛女孩又問道。

  “呵呵,難道我們看起來很小嗎?我們都已經結婚一年瞭!”妻子笑著說道。

  “結婚瞭?太不象瞭,姐姐你長的真年輕真漂亮,皮膚真好!”大眼睛女孩兒看著妻子笑著說道。

  “呵呵,在你們面前,我都已經是老人瞭!”妻子聽見後笑著說道,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的贊美?妻子她也不例外。

  “哪有呀,要不然我可不會把姐姐當做我們學校的大學生瞭!”大眼睛女孩兒笑著說道。

  大傢相互介紹瞭一下,算是認真瞭,一路上也有瞭說話的伴,經過一年一夜的車程,終於來到瞭上海,和兩個女孩告別後就坐著出租車向妻子的傢駛去。

  其實我已經知道妻子的傢境很好瞭,但是當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吃瞭一驚。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妻子的傢在一處別墅區中,三層樓,樓前還有一塊兒草坪。樓的前後左右道路沒有弧彎,周圍的房子也非常的好,看起來非常的有氣勢。在上海這種寸地為金的地方,能在這樣的別墅區中擁有這樣美麗的一棟別墅,妻子的傢沒有個幾千萬身價是住不起的。

  “咚咚咚!”來到門前妻子敲瞭敲門,看的出來不僅我緊張,就連身邊的妻子也很緊張。

  “啪!”門打開瞭,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走瞭出來,“小雅,你可回來瞭!”

  “媽!”妻子和開門的女人緊緊的抱在瞭一起。

  我站在一邊,看著兩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按理說方雅的媽媽就是自己的媽媽,可是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一見面就叫媽,是不是太倉促瞭?

  好在妻子很體貼,看出瞭我心中的問題,拉著我介紹給瞭她的媽媽。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電話裡面跟你說的天養,我的丈夫!”妻子摟著我的胳臂笑著說道。

  “媽,過年好!”我鞠躬行瞭一禮說道。

  “好好,趕快進來吧!”丈母娘上下左右的不停的打量著我,然後微笑著點瞭點頭,把妻子和我讓進瞭屋子裡面,看樣子我給丈母娘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老頭子,快出來,小雅和女婿回來瞭!”妻子的媽媽進瞭房間後大聲的說道。

  “哼!”一聲冷哼打斷瞭我和小雅原本高興的心,相互看瞭一眼,知道他的爸爸又要發難瞭,老頭子還在為方雅當初沒有聽他的話經商,而是選擇瞭教師這個行業而感到生氣。

  “還好意思回這個傢!”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客廳裡面傳瞭過來,一聽就知道是妻子爸爸。

  “說什麼呢,孩子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能露個笑臉?”妻子的媽媽狠狠的瞪瞭一眼老伴,然後笑著對妻子和我說道,“來來,快坐,這麼遠一定很累吧!”

  “還行吧,就是人多!”妻子笑著說道,然後連給我使眼色,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瞭。

  “爸媽,這是我和小雅從我的傢鄉給您二老帶的一些特產!”我把口袋打開,把裡面的栗子和一些人參從裡面拿瞭出來。

  “哼,別叫那麼甜,我可不是你爸!”妻子的爸爸冷冷的說道,聽見他的話,我也隻能苦笑。

  “別管他,我們說我們的!”妻子的媽媽推瞭推老伴,然後笑著對我和妻子說道。“這麼遠還帶著東西來,真是辛苦你們瞭!”

  “沒有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微笑著說道。同時用眼睛的餘光看瞭看妻子的爸爸,這老頭也太不給面子瞭吧,第一次上面就給自己冷臉。

  “這麼大的栗子我還是頭一次見過呢!”妻子的媽媽從口袋中拿出幾個栗子驚訝的說道。

  “哼,破栗子能值幾個錢!”老頭瞥瞭我一眼說道。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這可是我們的心意!”這回連妻子都不讓瞭,看著她的爸爸說道。

  “我怎麼說話瞭?我一直就這麼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第一次見面就拿這些破爛,也好意思拿的出手。如果沒有錢就別拿,裝什麼大方。”妻子的爸爸看著我和妻子說道。聽見對方的話,我的心象被針刺瞭一樣,我沒有錢我承認,難道沒有人就應該受到人的鄙視嗎?我隻是想過平淡的生活,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創出一片天地,但是現在的幸福來之不易,我不想在過那些有磨難的生活瞭。要不然,我也早就跟著初戀情人李晴一起去深圳創業瞭。

  “老頭子,你說什麼呢?一天就知道錢,除瞭錢你還知道別的嗎?”妻子的媽媽看著老伴說道。

  “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會另小雅她幸福的!”我抬起頭直視著妻子的爸爸說道,絲毫不懼怕對方那輕蔑的眼神。

  “幸福?你連錢都沒有,拿什麼給我女兒幸福?女兒,高中的時候追你的公子少爺有的是,你怎麼會選這樣一個窮小子呢?或者是他死皮賴臉的追求你,讓你無可奈何?”妻子的爸爸指著我說道。

  “爸,你太過分瞭。”妻子站瞭起來看著對方說道,“我告訴你,我和阿天過的很幸福,他很疼我。還說關心我為我著想呢,你剛才所說的話是關心我嗎?你隻知道從自己的立場出發,隻知道錢,除瞭錢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給你合適的價錢,你連我這個女兒都能賣給別人?”

  “你就這樣和你的爸爸說話嗎?”聽見妻子的話,老頭面紅耳赤瞪著眼睛說道。

  “這麼說話?如果您想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來尊敬你,你就應該有一個長輩的樣子。別老是把錢放在第一位。”妻子看著她的爸爸說道。

  “哼,如果沒有錢,你小時候能夠住這麼好的房子,能給你買那麼多好看的衣服?你現在長大瞭竟然會教訓我來瞭,是不是當老師當習慣瞭,把我當成瞭你的學生開始教訓瞭?”妻子的爸爸生氣的說道。

  “學生?我和學生之間相互的尊重,才不會象你那樣蠻不講理呢!”妻子大聲的說道。

  “小雅,不要和你爸爸這麼說話,坐下吧!”我拉瞭拉妻子的胳臂說道。

  “哼,別在這裡裝好人,我們傢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管!”妻子的爸爸看著我說道。

  外人?我是外人?就因為我窮,我是一個窮老師,我就成瞭外人?我的心理不禁的苦笑,看著身邊的妻子,再看瞭看妻子傢金碧輝煌的裝修,難道我真的委屈瞭方雅?難道沒有錢的人就不能幸福嗎?

  “我和天養已經結婚瞭,他是我的丈夫,才不是什麼外人呢!”妻子坐在我的身邊挽著我的胳臂說道。

  “哼,沒有父母到場也算結婚?”妻子的爸爸聽見後冷笑著說道。

  “我們有結婚證,我們當然是合法的夫妻!”妻子看著她的爸爸說道。

  “我不承認!”妻子的爸爸說道。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妻子頂撞道。

  “小雅,別說瞭!”我拉瞭拉妻子的胳臂說道,然後抬起頭看著妻子的爸爸,“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承認?”

  “憑你一個小教師也想的到我的承認?哼,你一個月掙多少錢?那些錢恐怕連這一個椅子都買不起!”妻子的爸爸撇瞭我一眼說道。

  “那也要有個程度,我達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得到你的認可?”我看著對方沉聲的說道。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不能讓妻子的爸爸這樣看不起我,不能委屈瞭妻子。

  “好,我也不為難你。看見這棟別墅瞭嗎?五百萬,隻要你能掙到五百萬,我就承認你。而且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不過你一個小教師,恐怕就是十輩子也掙不到這些錢吧?哈哈哈哈”妻子的爸爸看著我藐視的說道。

  “你太過分瞭,你就知道錢……!”

  “好,五百萬就五百萬!”我打斷瞭妻子的話,然後看著妻子的爸爸說道,大不瞭不當這個老師瞭,自己創業,就去賣血也要湊到五百萬!

  “好,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妻子的爸爸大笑著說道,然後站瞭起來向樓上走去。

  “阿天,你不要聽我爸的,他這個人隻知道錢。”妻子在我的身邊安慰道。

  “是呀,不要往心理去!”妻子的爸爸也來勸我。

  但是此時的我不管是心理還是腦袋裡什麼都聽不見去,我不能容忍妻子的爸爸這麼藐視我,我一定要掙到五百萬五千萬甚至五個億,讓對方仰視我。

  大年三十……是改變我一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