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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愛彌兒

  小俞回想著昨夜與林曉莉的纏綿激情,林曉莉的體溫與氣味此時仿佛還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繚繞著。

  喝瞭一口麥當勞的黑咖啡,小俞故意讓不加糖的咖啡苦味讓現在還有些昏沉沉的腦子稍稍清醒一些——畢竟,雖然他才三十出頭,正是身強體壯風華正茂的時候,但是一個晚上連續幹瞭四次,直到天亮後才小睡瞭幾個小時,在他醒來時林曉莉已經穿梳洗完成穿戴整齊要回故鄉去,因此他也就不得不勉強起身離開。

  在寒冬的早上,由於大部份的人都已經上班、上學去瞭,加上寒冷的氣溫讓街道少人行,以至於這傢麥當勞速食店也沒有幾個客人,小俞看瞭看四周,連他自己在內也不過才五個客人在吃早餐而已,大傢若不是如他之前的一般邊吃早餐邊看窗外發呆,便是邊吃早餐邊看書報,因此整個店內相當的安靜。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吸引瞭他的註意,一方面是由於整個店內的環境一直很安靜,因此一有人說話就會很清楚的讓人聽到;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女人說的是英語,以至於小俞也就忍不住好奇的看瞭她一眼。

  隻不過,那女人很不巧的卻是背對著他,因此小俞無法看到她的臉,隻能看到她穿著一襲剪裁相當考究的紫色套裝襯托出瞭她苗條的好身材,而坐在她對面的則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女生,雪白的皮膚加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子與鮮紅的朱唇,樣貌十分可愛,十足的美人胚子。

  此時她正一邊吃著漢堡,一邊以英語和那女人說著話,從她們談話的內容當中,小俞大略知道她們倆是母女關系。

  “All right, let"s go, sweethart. The time is too late……”在小女孩吃完早餐後,她的母親匆匆的收拾瞭桌上的杯盤,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而催促著女兒,當她轉過身來那一剎那,小俞不由得呆住瞭:“啊……李老師!”

  那女人見到瞭他也不由得呆住瞭,顫抖著嘴唇過瞭好幾秒鐘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小……小俞,你怎麼會在這兒?”

  沒錯,這女人就是曾經在小俞少年時光留下瞭深刻痕跡的李小蘭!

  自從上一次相別至今彼此已經睽違瞭十幾年未再見面瞭,小俞和她兩人萬萬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真可說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你已經真的變成瞭一個大男人瞭,時間過得真快!”李小蘭握住他的手笑吟吟的望著他,雙頰不由得泛起瞭紅霞,或許她已再次憶起瞭以前那段和小俞在床上的纏綿美好時光吧?

  小俞也握著她溫暖的手,心臟也噗通噗通的狂跳著,隻是使勁的點點頭道:“是啊,我都已經三十幾歲瞭,這十幾年,你過的好嗎?你不是已經到英國去瞭嗎?”

  小俞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打量著她,終究歲月不饒人,李小蘭都已經四十好幾瞭,眼角邊已經出現瞭些許的魚尾紋,隻不過在薄施脂粉後,加上一襲高雅的穿著卻仍然使她看起來依舊雍容華貴,而保養得宜的苗條身材幾乎完全沒有改變,讓小俞不由得想起瞭自己沉迷於其間每一寸肌膚的日子來。

  “托你的福我這十幾年過的還不錯,不過看來我真的老囉……”李小蘭嘆瞭口氣後,卻依然笑道:“這次我是臺灣來省親的,我弟弟的公司就在這附近,原本打算在吃過早餐後過去找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邊遇到你。”“Mammy, who is he?”小女生忽然跑到瞭他們面前插嘴問道。

  “He was a student of mine befor ten years ago.”“you can call him‘Uncle Yu’!”李小蘭輕撫著她的頭慈愛的回答道,然後又回過頭來,對小俞笑道:“她的名字叫Sarah,我的女兒。”“Nice to meet you, Uncle Yu!”Sarah活潑而有禮貌的向小俞伸出手來,小俞微笑著與她握手回答道:“Nice to meet you, too.”然後抬起頭來,對李小蘭笑道:“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和你長得好像,難怪我剛才就覺得她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小蘭笑道:“呵呵!過瞭十幾年瞭,你的嘴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甜……”說著,她忽然斂起笑容來沉默瞭幾秒鐘後,頓瞭頓才又開口道:“其實,她和她的爸爸長的比較像。”

  小俞沒有留意她的些微表情變化,仍然微笑道:“喔?這麼說來你們夫妻倆長得很像囉?”

  李小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幽幽的道:“我常聽人傢說,親子之間總是會有一種天生的親切感,看樣子這種血緣的自然聯系是真的存在著,所以父親總是會對他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一種熟悉感,雖然他們從未見過面……”“啊!”雖然她說這話的聲音細若耳語,但小俞卻仿佛如遭五雷轟頂般的被她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給震驚的當場呆住瞭,過瞭好半晌才吶吶的問道:“你……你是說她……她是……我的……”李小蘭深深的望著他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中卻已經讓小俞證實瞭自己所提出問題的答案,以至於,他不由得揉瞭揉自己的眼睛,並捧起瞭Sarah的秀麗臉蛋來仔細端詳著,果然,他發現從Sarah那黑白分明的大眼中見到瞭自己倒映的臉孔與她竟然有著幾分的熟悉與神似!

  這樣熟悉與神似的成份,隨著他多望著她一秒鐘而逐漸增加,以至於小俞到最後甚至於分不清究竟自己是Sarah?

  還是Sarah才是自己?

  他的手不由得激動的顫抖瞭起來,讓Sarah困惑的望著他並不安的回過頭來望著李小蘭道:“Mammy。”

  李小蘭趕緊將她拉過來,並對小俞說:“別這樣,你嚇到她瞭!”

  小俞仍是呆呆出神的望著她,沒有說話,讓李小蘭被他看得全身都感到不自在起來。

  此時,忽然李小蘭的行動電話響起,李小蘭才趕緊藉著這個機會掙脫瞭這尷尬的場面,拿起行動電話轉過身去低聲交談瞭一陣子。

  “我必須要走瞭!”

  講完電話後李小蘭已經收斂起方才混亂的情緒,轉過身來正色對小俞說道:“我必須趕去我弟弟那裡,改天咱們約個時間好好談吧,要怎麼聯絡你?”

  小俞趕緊遞給她一張印有自己電話的名片,但仍然沒有說話的隻是望著她的眼睛呆呆的出神著。

  李小蘭刻意裝得若無其事的對他嫣然一笑道:“那就這樣說定囉,我們先走瞭,bye bye……”說罷就挽著女兒的手走出速食店大門,攔瞭一輛計程車後離去。

  直到連計程車都已經完全消失在大臺北的車陣中之後,小俞才仿佛如大夢初醒般“砰!”的一聲跌坐在位子上,驚動瞭店內少數幾位客人而紛紛轉頭望瞭他一眼後,就又回過頭去繼續吃自己的東西、看自己的書報沒有再理他。

  也難怪小俞要如此的震驚瞭,畢竟,昨天晚上他才和林曉莉這個孕婦一連做幾場熱辣辣的愛,今天一大早不但見到瞭久違的老情人李小蘭,而且還冒出瞭一個女兒來!

  雖然說,之前在當兵時他就因為被張惠珍給“借種”,而讓張惠珍懷瞭他的骨肉,不過自此以後他都沒有再和張惠珍見過面,既不知道她是否已經順利生產瞭,也就更甭談要見到自己和張惠珍的親骨肉瞭!

  如今,Sarah這位自己和李小蘭共同愛的結晶在剛才卻是活生生的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已經長到瞭即將成為一個少女的年紀瞭,一切真是仿佛有如一場夢般的不真實,卻又是個讓他不得不相信與接受的事實!

  這種南柯一夢般的感覺,讓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老瞭,望著店內與店外來來往往的許多同行的親子檔,更是加深瞭他這種孑然一身的落寞——都已經過瞭而立之年瞭,自己曾經愛過、哭過、笑過、癡狂過的歲月,如今卻都已一去不返瞭,而唯一的摯愛妹妹小玉,卻又是社會所不容許的禁忌戀人,在茫茫未知的將來他是否也將會是一無所有?

  一股讓他說不出來的空虛感此時仿佛如幾千、幾萬噸般的鉛塊嚴嚴實實的壓在他的胸口,讓他難過的快喘不過起來,逼得他不得不趕緊起身收拾瞭座位上的東西後,就快速的奪門而出,讓戶外冷冽的空氣來解除這股窒息感。

  他如一織無頭蒼蠅一般漫無目的在街上瞎逛瞭不知道久,竟不知不覺的走到瞭青島東路的立法院附近,周遭吵雜喧囂的鼎沸人聲才再度把他從行屍走肉般的空虛幻境中拉回瞭現實。

  他抬頭一看,隻見立法院周圍包括青島東路、中山南路的整個區域都擠滿瞭人,一個個頭上綁著白佈條的憤怒男女老少們舉著寫瞭“反核救臺灣!”、“貢寮人站出來!”、“黑心政客不仁,以萬民為芻狗”等等之類的標語,與背對著立法院、手持木棍、盾牌,身穿全套鎮暴裝的警察怒目相對。

  小俞不由得停下瞭腳步,聽瞭一旁宣傳車上以激動語氣扯著嗓子的中年男子的演講,約略的知道瞭由於今天是立法院審查臺灣電力公司核能第四發電廠的預算之日,因此吸引瞭來自全臺灣各地的反核團體前來抗議、施壓,在示威的人群中當中更有不少從外國前來的國際反核組織,也舉著用英文寫成的各式抗議標語或是蘇聯車諾比與美國三浬島核災放大照片在聲援著。

  就在此時,由立法院內傳來瞭由於朝野各政黨已經協商破裂,而即將各自動員進行核四廠預算表決的消息,使得群眾的情緒瞬間仿佛被點燃的汽油般燃燒瞭起來,開始有人喊著口號鼓噪起來。

  偏偏這時又有幾位已經表態支持過核四廠預算的國民黨籍立法委員接到瞭黨團的動員令,剛剛驅車趕過來要參加表決,更使得群眾的情緒有如火上加油般的爆瞭開來,幾位原本已經十分激動的男人這時一邊對那幾位立法委員罵著:“無恥!”、“財團走狗!”之類的話,一邊則開始向神經已經緊繃到瞭極點的鎮暴警察們開始沖撞,企圖要突破封鎖線闖進立法院內找那幾名立委理論,卻不料被警方用盾牌給擋瞭回來,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剎時,整個場面便如火山噴發一般的爆炸瞭,失控的群眾集體往警察猛沖猛撞,而亂瞭方寸的警察們在群眾一次兩次的沖撞後,原本無懈可擊的封鎖線竟被撞出瞭一個缺口而瓦解,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員警受不瞭如此的壓力,終於忍不住揮動瞭手中的棍棒將一位被後面的群眾推擠到他面前的白發老者敲破瞭頭、血流如註。

  於是,一場失控的混戰於是展開,在伴隨著男人憤怒的叫罵以及女人的哭泣聲當中,小俞也身不由己的被卷入瞭這場漩渦中,不知道被哪一方給踢瞭幾腳、挨瞭幾拳。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吸引瞭他的註意,他循聲望去,隻見一位頭上綁著抗議不條的女子一方面正被其他抗議的群眾從後面推擠,另一方面又遭到前面的警察拿著棍棒猛敲而滿臉鮮血,小俞不由自主的推開人群向她走去,一邊將她從動彈不得的困局中拉出,一邊又用身體護著她,替她擋下那名警察的棍棒,緩緩的脫離瞭暴風圈。

  “謝謝你啊,真是謝謝……”那女子用手撥瞭撥染瞭鮮血的發絲,不斷的向她致謝,當兩人四目交接後先是愣瞭一會兒,緊接著,又異口同聲的喊瞭出來:“啊……”小俞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就是如此的湊巧,仿佛冥冥之中上蒼特別為他安排瞭在這一天的時光中要與故人相聚。

  “蕭敏!”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瞭起來。

  “阿……阿偉!”蕭敏的聲音也是顫抖著,兩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周遭的時空在剎那間忽然倒流、靜止,仿佛兩人從來沒有分離過,就如兩人緊緊握住的雙手一般……在幫蕭敏細心的包紮好頭上的傷口後,小俞也聽完瞭蕭敏娓娓道來這幾年來的零零總總。

  原來蕭敏在和傢人移民到美國之後,由於一時之間無法完全融入美國社會,蕭敏就申請並獲準進入瞭一所大學內就讀,再度重回校園。

  而在那所大學之中有不少臺灣去的留學生,蕭敏很快的與他們結為好朋友。

  有道是:“月是故鄉圓”,通常人在離開自己的國傢踏上異國的土地以後,潛藏在心底的愛國心才會忽然湧現出來,也因為如此,蕭敏與這些臺灣留學生變得比以往在臺灣時更關心臺灣的一切,特別是內、外都正處於劇烈轉變中的政治情勢。

  於是,沒多久的光景他們就組成瞭一個海外的臺灣政治觀察組織,持續的保持緊密的聯系,甚至於在畢業後蕭敏也隨著他們一同返回臺灣,再次踏上瞭故鄉的土地之後,蕭敏就此投身於臺灣的政治與社會運動,而這次的“反核四”示威集會就是他們這個組織所參與的活動之一。

  “真沒有想到會在那兒預到你!”蕭敏笑著對他說道:“這大概隻能說是天意吧!”

  小俞笑道:“是啊,我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和你相遇,如果不是見到你被那個警察打的那麼慘,或許我大概就不會靠過去瞭。”

  蕭敏皺著眉頭摸著剛包紮好的傷口道:“那警察也真是狠,打得人傢頭破血流的,隻可惜當時沒記下他的名字,否則改天一定要告他!”

  小俞微笑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萬萬都沒想到你竟然會對政治那麼熱衷,還和人傢去示威抗議呢,真是服瞭你瞭!”

  蕭敏正色道:“這全都是為瞭臺灣好啊,你如果像我一樣在國外呆瞭幾年,你就會瞭解到我們在國外是多麼希望臺灣能夠變得更好……”“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小俞深深的望著她的雙眼幾秒後柔聲道“你真的和以前變的不一樣很多!”

  蕭敏被他看的雙頰微微發紅,原本嚴肅的神情也緩和瞭下來,柔聲道:“你也是一樣變瞭許多……對瞭,我記得剛才那個警察也打瞭你的背部好幾棍,應該很痛吧?你脫下衣服來我看看傷勢究竟怎麼樣”小俞揮揮手笑道:“不礙事,沒關系啦。”“不行!”蕭敏堅持道:“我一定要看看才行!”

  小俞望著她那固執而嚴肅的臉一眼後,嘆瞭口氣苦笑道:“好吧。”

  於是,轉過身去將上半身的衣物一件件的脫掉,露出瞭蕭敏十分熟悉的健壯軀體。

  “我的天啊,他把你打成這樣還說不要緊?”蕭敏不由得叫瞭起來,並拿起藥膏溫柔地塗抹在他那被打得一塊青一塊紫的傷痕上,有幾道傷痕甚至於還腫瞭起來,足見那個警察下手之狠、之重。

  “一定很痛吧?”蕭敏的聲音有點哽咽,眼眶中也濕潤瞭起來。

  小俞背對著她,笑瞭笑搖搖頭道:“不會。”

  蕭敏幽幽的道:“這麼多年過去瞭,你愛逞強的個性還是一點都沒變。”

  小俞笑道:“你倒是變瞭很多很多……”他回過頭來望瞭她一眼,用手輕輕的拭去從她眼角滑落的晶瑩淚水後又說:“不過你也有不變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

  蕭敏臉頰微微一紅的帶淚笑道:“還不都是為瞭你,你還取笑人傢?”

  小俞深情的輕撫著她的臉蛋柔聲的說:“我知道你是為瞭我才流淚的,所以我為瞭你捱那警察幾棍是值得的。”

  兩人一時之間沉默瞭下來,不過正是所謂的:“此時無聲勝有聲”,多年再見後的千言萬語,此時都比不上四目交接下,從彼此那濃濃的眼眸中所傳來的情意要來的更深、更濃!

  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安慰,也是一種久別遇故人之下的驚喜,更是在經過幾番歲月蹉跎的滄桑後,如不經意的重拾褪色照片、重溫往日情懷的美感!

  小俞轉過身來,仿佛生怕弄痛她一般輕柔的吻去瞭蕭敏的淚痕,蕭敏闔上眼簾默默的接受著他的吻,淚水卻又再度湧瞭出來,隻不過這再次滑落的淚水卻是蘊含瞭太多的思念與喜悅。

  小俞火熱的唇從她的臉龐一路順著淚痕搜尋而下,滑過她那細致的脖子時,蕭敏被他的氣息與體溫刺激的微微發抖著,一種遙遠的熟悉感讓她倍覺溫暖與興奮,不由自主的身體向後仰,一個重心不穩倒臥在沙發上,小俞也跟著被拉著壓在瞭她的身上,並不偏不倚的把頭埋在她那豐滿、充滿彈性的雙峰之中,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

  他輕輕的解開瞭蕭敏的白色絲質襯衫衣扣,雪白無瑕的肌膚很快的映入瞭他的眼簾,讓他的熱唇與雙手情不自禁的遊移徘徊於其間,須臾才又輕輕的將她的上身托起,悄悄的解開瞭她背後的胸罩扣,一對雪山般的雙峰就躍瞭出來,很快得成為他的唇舌所噙住。

  隨著他的撫觸舔吸,蕭敏的鼻息頓時沉重瞭起來,她閉著雙眼緊緊的抱著他那傷痕累累的寬闊肩膀,猶如溺水之人在茫茫的怒海波濤中緊緊抱住浮木一般。

  小俞臉上的胡渣在她的胸部與腹部輕輕的磨擦著,讓她感到有些許的搔癢而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軀體,讓小俞要舔吸她的嶺上紅梅很不方便,索性就趁機將她的長褲連同內褲給一並脫瞭下來,一雙膚質晶瑩剔透的潔白腿就再次完全呈現去眼前。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面的緣故,蕭敏不由自主的用手掩住瞭下腹部的神密三角地帶,小俞沒有理會她,伸出手往她掩住下腹部的手下探去,輕輕的一扣一按,蕭敏“啊……”的一聲輕吟,黏稠的透明愛液緩緩的湧出、沾滿瞭小俞的手指。

  稍帶點霸氣的,小俞將她蓋在下腹部的手拉開,好讓自己的手大肆摸索著她那神秘黑三角的細柔陰毛與兩片滑嫩的陰唇,然後伸出中指來朝裡面的深處探瞭進去,先是緩緩的抽插撩撥著,沒多久就逐漸地加強力道,狠狠的不斷向內“叩關”,插的蕭敏不住“啊啊啊”的呻吟瞭起來,並很快的就在他這樣的強勢猛攻下達到瞭高潮,全身發軟的躺在沙發上喘著氣。

  小俞飛快的將身上僅剩的褲子褪下,昨晚在林曉莉身上征戰一夜的粗大陽具再次生氣勃勃的昂然挺立著,仿佛也在為瞭能夠再次“舊地重遊”而興奮著。

  不過,小俞並不急著讓它進去“尋幽訪勝”,而是再次蹲下身來親吻著蕭敏的嘴唇,啜飲她的玉津香舌後,再以他一向最喜歡的方式吻遍瞭蕭敏的全身,最後在她業已泛濫成災的玫瑰花叢間停下,如采花蜂般享受著她從深處湧出的香醇花蜜,並不時的將她的花瓣與花蕊含入口中舔吸品嘗著。

  這樣的“款待”讓蕭敏再次興奮瞭起來,除瞭來自下面小俞唇舌的撩撥外,小俞臉頰的胡渣也紮得她腿內側的敏感神經莫名的刺激感,她上半身靠著沙發的扶手愛憐的望著他、輕撫著他的頭發,幾年的時光過去瞭,當年他稚嫩的臉龐如今在幾經風霜後已經長滿瞭胡子,卻讓他更加顯出瞭成熟男性的魅力。

  小俞也沒有讓她失望,很快的就提槍上馬,將堅挺的陽具插入瞭她早已濕滑承迎的小徑中,仿佛要將逝去的歲月與記憶再次填補進她的心靈深處一般。

  來自遙遠記憶中的默契,很快的就讓倆人找回瞭那份互動的默契,節奏由緩而快、由淺自深,不斷的擦出瞭體內愛的火花,也蒸發出瞭彼此的汗水,讓兩人都汗水淋漓。

  “啊……啊……啊……啊……啊……”隨著小俞腰部的不斷加速晃動,刺入蕭敏深處的陽具也越來越粗大,與她的身體結合的嚴嚴實實的,而她的陰道也越來越濕滑、卻也越來越緊窄,以致於沒有多久就讓他一泄如註,將一股股的熱精射入瞭她的子宮中。

  “啊……”蕭敏將他緊緊的抱住,讓他的身體完全壓在自己的身上,如雨點一般的熱吻印遍瞭他略顯憔悴的臉龐後,最後才與他四唇相接、難分難舍的深吻著。

  “敏……我愛你!”小俞喘著氣對著雙頰艷若桃李的她說。

  “嗯……”蕭敏對她嫣然一笑,捧著他的臉龐再次給他一個深吻。

  “我們結婚吧,嫁給我好不好?”小俞和她吻瞭片刻後又再次說道。

  蕭敏正想說些什麼,忽然門鈴“叮咚”的一響,小俞趕緊和蕭敏起身以飛快的速度穿回瞭衣服,蕭敏撩瞭撩頭發對著鏡子確認瞭儀容沒有問題後,才出去開門,小俞一邊整理著衣領,耳畔一邊聽著蕭敏在公寓陽臺外的門口和一位女子說瞭幾句話,沒多久蕭敏就再次開門走瞭進來,手邊還牽著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男孩。

  小俞詫異的問道:“他……他是……”蕭敏微笑道:“他是我兒子!”“啊!你結婚瞭?”小俞有些震驚的問道。

  “沒有!”蕭敏望著他驚訝的表情一眼後,仍對他微笑著繼續說道:“不過他爸爸是我最愛的人,所以我當年才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他生下來、扶養長大。”“喔……”小俞聞言後若有所悟,畢竟他自己與蕭敏都已到瞭適婚的年齡,兩人分開瞭這麼久瞭,蕭敏與人懷孕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不過對於那個讓蕭敏懷孕生子、那個她口中所說的“最愛的人”,卻讓他內心有些妒意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畢竟,在剛才,他才剛剛開口向蕭敏求婚,如今卻仿佛被當頭澆瞭一盆冷水般的像個表錯情的傻瓜。

  蕭敏望瞭自己的兒子一眼後繼續對小俞微笑道:“他的爸爸是讓我為他眼淚流的最多的人。”“唔……”小俞滿臉疑惑的望著她。

  “不過呢,我無怨無悔……”蕭敏輕撫著兒子的頭發溫柔的說著,停瞭片刻後又繼續說道:“當今天他的爸爸為瞭救我而被警察打傷時,更證明瞭我這麼做是值得的。”“啊!”

  小俞幾乎無法置信的張大瞭眼睛望著她、以及與他一樣正張大眼睛抬頭望著自己母親的小男孩,他正不斷的質問著蕭敏說:“媽媽,你今天遇見爸爸瞭啊……”小俞頓時仿佛如遭雷擊一般的耳朵嗡嗡響著,完全聽不見小男孩與蕭敏的對話,腦際隻不斷的重覆回響著小男孩剛剛質問著蕭敏的那句話:“媽媽,你今天遇見爸爸瞭啊?媽媽,你今天遇見爸爸瞭啊?媽媽,你今天遇見爸爸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