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發泄瞭一晚上之後,牛奕辰神清氣爽的回到瞭醫院裡面。
第二天一早,牛莉便給她介紹瞭一個人。
“認識一下吧。”牛莉伸手示意瞭一下,“這位的名字叫做步天,向傢接下來的行動會由他負責,你有什麼點子,可以跟他說,隻要不是特別離奇,特別過分,他都會滿足你的。”
“你好。”這個叫步天的人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和牛父身邊的保鏢差不多,不過身高隻有一米七左右,氣勢方面要弱上一些。
隻是牛奕辰不會單純的以為他就是不如牛父那些保鏢,因為保鏢還有一個很大的作用,就是替雇主擋子彈,如果身材不夠寬厚的話,是根本沒辦法勝任的,所以挑選的時候,身手是次要的,足夠高大才是主要。
而這個步天,怎麼看也不像是擅長防守的盾牌,反而是一個出鞘的利劍。
“你好。”牛奕辰和他打瞭個招呼,說道:“你是香港人?”
牛奕辰註意到,步天說的是粵語。
步天卻沒有回答牛奕辰的話,隻是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行動最多持續五天,五天之內,我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五天之後,就算是沒有完成任務,我們也會離開的。”
“放心,五天足夠瞭。”牛奕辰笑瞭笑,沒有在意他岔開話題的事情。
對一些人來說,身份是非常敏感的,抓著不放反而是不尊重人。
“不過我有點好奇。”牛奕辰說道:“真的是我提出什麼要求都能滿足嗎?比如說……如果我想要親自槍殺他們。”
步天說道:“我聽說你沒有使用槍械的經驗,最近幾天,我可以讓人手把手的教你。”
“如果我想用匕首刺死他們呢?”
“一樣。”
“姐。”牛奕辰轉頭看向瞭牛莉,興奮的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牛莉點瞭點頭,說道:“以前之所以約束你,是因為你年紀太小,現在你已經長大瞭。”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放心瞭。”
牛奕辰興沖沖的對步天說道:“老實說,我剛才說的那幾種方式,我都非常感興趣,所以……先讓我玩兒一下槍械吧,然後是冷兵器,我學會之後還要跟你們過過招。”
步天同樣向牛莉看瞭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說道:“當然可以,附近剛好有私人訓練基地,能夠滿足你的所有要求,但是你要記得,我們最多隻有五天時間。”
牛奕辰大手一揮,“用不著五天,我還想回傢過年呢。”
“既然這樣的話,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訓練。”
“三十分鐘之後,我要先處理一些事情。”
“可以,現在是早晨六點二十五分,我會在地下車庫等你。”
步天說完,便轉身離開瞭房間,身上頗有一種軍人雷厲風行的感覺。
不對,他本身就是個軍人。
……
“姐。”牛奕辰對牛莉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啊,身手很強嗎?”
“什麼人?”牛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當然是香港最出名的飛虎隊啊,你說他們的身手強不強?”
牛奕辰大驚,“真的假的?”
牛莉笑瞭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不說就算瞭。”牛奕辰又問道:“姐,如果五天就能解決這些問題的話,不是早就該完瞭嘛,你怎麼還讓我等瞭這幾天啊。”
“現在隻是到最後執行的步驟而已,雖然是行動部門,但是反而是最簡單的,之前的談判才是需要時間的,如果不是我的腦子好用的話。”牛莉指瞭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恐怕要在過年前一天才能談好,那時候你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啊。”牛奕辰思索瞭一番,同樣笑道:“既然有這幾天可以準備,那麼一定要給他們想一個特別的司法才行呢,最好……”
“什麼?”
“沒什麼,姐,我接下來可是要忙很多事情瞭,不能每天都陪你瞭哦。”
牛莉說道:“把那本書收好就可以瞭,暫時我也不需要你天天在身邊瞭。”
……
接下來幾天,牛奕辰開始忙碌瞭起來。
每天除瞭’睡覺‘8個小時之外,就是泡在訓練場裡面,不是在練習組裝槍械,實彈打靶,就是和幾個實戰高手比武,從拳腳到冷兵器,沒有一刻是閑著的,那充沛的精力和超快的學習速度,甚至讓那幾個陪練都叫苦不迭,剛開始他們還能贏個一招半式,後來隨著牛奕辰習慣實戰,各種外掛加身之下,已經能壓著他們打瞭。
那種學習速度,甚至都讓這些原本的天之驕子,都產生瞭自我懷疑的想法。
還好,牛奕辰纏著他們學習,也就是四天而已,在四天之後,終於還是到瞭他驗證自己學習成果的時刻。
……
一個隱蔽的衛生間裡,牛奕辰用冷水洗瞭把臉,接著便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半臉面具,仔細的扣在瞭自己的臉上,緊接著,牛頭項鏈開始發揮作用……
很快,一個讓人感覺非常熟悉的形象,便出現在瞭鏡子之中。
“吐舌……”
面具,有時候真的很有作用,至少在心理上是的。
在此時此刻,牛奕辰就感覺自己完全拋掉瞭身上的枷鎖,露出瞭自己本就鋒利的獠牙。
“到時候,應該說一句什麼臺詞呢?”牛奕辰活動瞭一下筋骨,“收手吧,阿祖?不行、不行,這是警察的臺詞……”
***
完成瞭一天的拍攝之後,陳木勝疲憊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有些煩躁的洗瞭把臉。
自從讓牛奕辰離開劇組之後,陳木勝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給他搞得心煩意亂,連拍攝的時候都有些精神不集中。
俗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再加上香港人一般都還比較迷信,所以陳木勝一直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要不要去廟裡求一道平安符呢?”陳木勝這麼想著,忽然之間感覺眼前一花,’咚‘的一聲便跪在瞭地上,“怎麼回事……我……我生病瞭嗎?”
還沒等陳木勝反應過來,一個人便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用毛巾捂住瞭他的口鼻。
“唔……”
陳木勝用力的掙紮瞭幾下,但是卻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沒一會兒時間,便眼睛一閉,徹底昏迷瞭過去。
……
不知道過瞭多久,一盆冰涼的水兜頭澆在瞭陳木勝的身上,讓他一個激靈,清醒瞭過來。
香港已經是亞熱帶瞭,但是在2月份的時候,天氣依舊很冷,陳木勝被潑瞭一身冷水,幾乎是下一秒鐘,便被凍得直打寒顫。
抬頭看著手裡提著水桶的那個人,陳木勝怒吼道:“阿祖,你搞什麼?”
但是說完之後,陳木勝才忽然之間感覺到瞭不對勁兒,眼前這個人雖然和吳彥祖很像,臉上戴著的,也是當初拍《新警察故事》時吳彥祖那個角色的面具,但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吳彥祖。
兩人的氣質相差太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吳彥祖的身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蒙面人。
陳木勝是有見識的,那些人手中拿的是劇組的道具還是真槍,他通過幾個細節就能分辨出來。
而那個和吳彥祖長得非常像的人一開口,也證明瞭他的判斷。
“哇哦,看來我和吳彥祖真的很像,既然這樣,陳導演就叫我阿祖吧。”牛奕辰將陳木勝給拉起來,熱情的和他握瞭握手,說道:“陳導演,我真的是很崇拜你啊,你拍的電影真是太棒瞭,尤其是這部《新警察故事》,我感覺連成龍的個人風格都被你壓下去瞭,真是太難得瞭。”
陳木勝面色蒼白的向周圍看瞭一圈,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非常客氣的說道:“您過獎瞭,不知道您帶我到這裡有什麼吩咐。”
“剛才也說瞭,我是你的粉絲,尤其喜歡你拍的那部《新警察故事》。”牛奕辰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陳木勝的肩膀,領著他向前走,“隻不過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有一點感覺不是太真實,就是那些警察隻是被吊起來那一點高度而已,摔下來之後,怎麼會死的那麼幹脆呢?”
“這個……”陳木勝沉吟一番,說道:“畢竟是電影,和現實是有很大出入的,我們要進行一定的藝術加工……”
“電影,怎麼能這麼簡單的用一句藝術加工就糊弄過去呢?”牛奕辰打斷瞭陳木勝的話,面色嚴肅的說道:“你當時拍攝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仔細求證一下嗎?”
陳木勝看著猛然間嚴肅下來的牛奕辰,緊張的咽瞭口唾沫,“這個……這個……”
“不用緊張。”牛奕辰又放松下來,輕輕拍瞭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我這次找你過來,就是想要求證一下這件事情,順便讓你用攝像機將這個過程完全拍下來,身為一個香港知名的動作導演,我想你一定可以勝任這個工作的吧。”
說話間,牛奕辰推開瞭一道鐵門,帶著陳木勝走進瞭一個空曠的大廳裡面。
在看到眼前那情景的一瞬間,陳木勝就震驚的張大瞭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
大廳中的場景,和他當時拍攝《新警察故事》的時候差不多,甚至連地點都相距不遠,隻是天上的情景卻更加誇張,掛上去的人數實在是多瞭點。
這些人神志還很清醒,卻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甚至都不敢用力掙紮,生怕一不小心就摔落下去。
而在那些人的下方,同樣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面,歪著頭一動不動,應該是昏迷過去瞭。
……
在看到坐在椅子上那個人的瞬間,陳木勝的眼睛驟然就是一縮。
這個人他認識,新義安的向華強。
認出瞭向華強之後,陳木勝仿佛找到瞭頭緒,再次往上面掛著的那些人臉上瞧瞭瞧,果然又在裡面發現瞭好幾個,包括向華勝在內的熟悉面孔。
全都是混黑社會的,至少陳木勝認出的那幾個人,全都是混黑社會的。
新義安在香港可是鼎鼎大名的黑道組織。
雖然向華強。向華勝兄弟兩個,已經通過無數方式將自己傢洗瞭又洗,但是黑社會這塊兒煤蛋兒生來就是黑的,不管怎麼洗,都改變不瞭骯臟的本質。
“我叼你老母啊,這些古惑仔,天天好事不幹,還連累老子受苦。”
陳木勝咬著牙,在心裡罵個不停。
……
在看到向傢這些人的一瞬間,陳木勝就對自己此時的遭遇有瞭猜測——肯定是向傢在黑社會的對頭找上瞭對方,順便連累瞭他這個無辜的優秀導演。
至於’阿祖‘這個人,肯定是這些黑社會的老大,而且還是他電影的忠實粉絲。
誰都有個死忠粉,但是這個死忠粉害起人來,可比黑粉都要厲害的多。
這一刻,陳木勝甚至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拍過《新警察故事》這個電影。
可惜,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
“陳導演,麻煩你拿穩一些。”
牛奕辰將一個攝像機放在瞭陳木勝的身前,說道:“身為一個導演,拍攝也是基本功,我不要求你像專業攝像師那麼穩,但是拍到關鍵的鏡頭,總是沒問題的吧。”
“當然沒問題。”陳木勝緊張的抱住瞭攝像機,稍作猶豫,又說道:“不過最好還是弄一個三腳架,我年紀大瞭,手托著恐怕拍不瞭多久。”
牛奕辰意外的向陳木勝看瞭一眼,隨即一揮手,示意一個人將早就準備好的三腳架給他拿過來。
拍攝設備當然是全都準備好的,隻是牛奕辰原本還想稍微為難一下陳木勝的,但是現在看來,他還真不愧是經歷過香港最混亂時期的導演,適應能力強的驚人。
“你可要全神貫註啊,陳導演。”
牛奕辰拍瞭拍陳木勝的肩膀,“我們拍戲的機會,隻有一次,沒有重來的。”
陳木勝擦瞭擦額頭的汗水,“一定、一定……”
明明現在是冬天,明明才剛被潑瞭一身水,陳木勝卻還是感覺燥熱不已,額頭上不住的有汗水滲出。
在陳木勝準備好之後,牛奕辰從旁邊提起一桶冰水,直接澆在瞭向華強的身上。
看到這情景,陳木勝也跟著打瞭個寒顫,似乎明白自己剛才是怎麼醒的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