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二天,在牛奕辰去找九年的時候,意外的發現,焦恩俊竟然也在那裡。

  “呦!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瞭來找我的啊!”九年已經和餘明生那邊通過氣瞭,但是看到牛奕辰和焦恩俊一起過去,還是忍不住說道:“兩人全都看不上我的劇本,一起逼宮來瞭?”

  “不是!”牛奕辰說道:“隻是導演讓我過來而已。”

  焦恩俊就沒有那麼客氣瞭,說道:“我倒是真的想要說說劇本的問題。”

  牛奕辰一聽焦恩俊這麼說,又補充道:“導演之所以讓我過來,也是因為我說過,劇本有點問題。”

  “那行!你們就一起說瞭吧!”

  九年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

  焦恩俊說道:“我想說的,是二郎神的問題……”

  聽著焦恩俊在那裡說著那些,牛奕辰忍不住翻看起瞭他的劇本。發現他那劇本的結果,竟然是沉香打敗瞭二郎神,將二郎神廢去法力,變成凡人在人間受苦……

  “怎麼會和我的劇本不一樣呢?”牛奕辰仔細一想,這才發現,自己的劇本裡面,介紹二郎神的也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打敗’,後面根本就沒提。

  他是被上輩子看過的電視劇給誤導瞭,現在的劇本,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所以這個最後播出的劇本,絕對是改過的!

  這樣臨時改動劇本,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好處是有可能升華主題,讓電視劇變得沖突更多,更吸引人。壞處就是會破壞原本嚴謹的結構,讓故事前後不是那麼搭調。

  不過那不是牛奕辰需要考慮的問題,既然焦恩俊的部分都能改,那他自己的部分,肯定就更能改瞭。因為相比焦恩俊那個幾乎是推到重來的人設,牛奕辰這個隻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修修補補,而且在腦子裡面有瞭不少腹稿,還可以向九年提建議,簡直不要太簡單。

  事實,就如牛奕辰所想的那樣。九年和焦恩俊因為二郎神角色的問題,幾乎談瞭一整天,但是和牛奕辰,也就談瞭一個小時不到,就完全結束瞭。相對於焦恩俊,牛奕辰實在是太好搞定瞭。

  ‘年輕就是好忽悠啊!’九年不由得在心裡感慨。

  ……

  和編劇導演之間互相溝通過後,要拍攝的戲份就簡單的多瞭。

  在第二天拍攝感情戲的時候,牛奕辰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拍瞭起來。就是喜歡小玉,壓根兒沒把丁香放在心上。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專情的男人。但是在拍戲的時候,牛奕辰自己的麻煩還是一點也不少。

  其中有一個場景,是丁香壓在沉香身上,被英雄救美的,這一倒下,林湘萍的臉瞬間就紅瞭。

  為瞭拍戲,牛奕辰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穿瞭一件很緊的內褲,這樣以來,就算是硬起來之後,外面的人也看不出來,但是林湘萍這麼一壓,便全都感覺到瞭。

  那個尺寸和熱度,加上牛奕辰身上那股奇異的味道,讓林湘萍的身體直發軟,一時之間,竟然對牛奕辰有瞭一種別樣的想法。

  同為女人,舒暢很輕易的就察覺到瞭林湘萍異常的態度,看她的目光有點不對勁兒瞭。那感覺,就像是被搶瞭男人一樣。

  林湘萍剛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轉眼一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牛奕辰和舒暢又沒有在一起,就算是每天晚上對戲,那也是把門開著的,任誰過去都能一眼看到房間裡面的場景。規矩的很。

  在這樣幾乎是送上門的情況下,牛奕辰都沒有和舒暢在一起,說明他對舒暢根本就沒什麼興趣啊!我隻是有機會就上而已,憑什麼低人一等!所以,在劇組裡面,林湘萍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和牛奕辰套起瞭近乎。

  在演戲的時候,三個人是三角戀,在私底下,竟然也有往三角戀方向發展的趨勢。對這一點,禁欲中的牛奕辰很頭大,但是導演方面卻樂見其成。因為太符合現在的劇情發展瞭。往鏡頭前一站,三人隻需要本色出演就行,從哪兒找這麼合適的演員來?

  就是牛奕辰要受一些苦瞭,原本舒暢時不時的勾引他一下,就已經讓他很難受瞭,現在竟然又加瞭一個林湘萍。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這一點,讓牛奕辰忍不住心中腹誹:這個劇組怎麼會這麼輕松呢?竟然還讓女演員有功夫來勾引人,影響太壞瞭,不行,如果以後我有劇組瞭,一定要把所有的演員都當成工具人來用,讓他們一點兒閑著的時間都沒有。

  禁欲已經一個多月瞭,他可不想前功盡棄,所以面對種種誘惑,隻能咬牙忍著,一副鋼鐵直男,公事公辦的樣子,時不時就去找餘明生、九年、焦恩俊去商量表演和劇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工作效率直線上升,還加瞭不少有意思的戲份。

  比如兩次和三聖母的談話,都根據前後關聯,說到瞭二郎神那邊,讓二郎神的形象更加鮮活。

  第一次的時候,是沉香初次見到三聖母,什麼話都想給她說,然後就說到瞭自己不喜歡上學讀書,結果被爹罰著做燈籠的事情。

  三聖母陷入瞭回憶,也笑著說道:“我記得二哥小時候也是這樣,不喜歡學習,而且總是調皮搗蛋,整個鎮子的人都說他不好,連傢裡的狗都嫌棄他。”

  “那他現在怎麼會這麼厲害?還有瞭一隻哮天犬,而且……”沉香沉吟一陣,說道:“看上去一點也沒有那種調皮搗蛋的樣子!”

  “因為人是會成長的!”三聖母慈祥的說道:“沉香,你現在也成長瞭很多。”

  “是啊!我成長瞭很多!”沉香說道:“娘!我將來一定會變得比二郎神還厲害,將你從華山之中救出去的!”

  “好!娘等著!”

  第二次,是沉香在孫悟空那裡學藝完畢,到瞭華山去見母親,結果被逼著讀完五千本書之後。

  在見到自己的母親之後,沉香不由自主的炫耀,說自己是讀瞭五千本書才進來的。三聖母一臉不可置信,說道:“連二哥都坐不瞭那麼長時間,你竟然做到瞭?”

  沉香笑道:“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坐不瞭那麼久,所以也以為我坐不瞭那麼久吧,但是偏偏我就是做到瞭!”

  三聖母也笑道:“沉香,你又比二哥強瞭一點。”

  “沒什麼。”沉香臉上浮現出一點糾結之色,忽然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二郎神或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

  “是啊!二哥從小就對我極好的……”三聖母先是笑瞭一下,隨即向沉香問道:“沉香,你為什麼會覺得他沒有那麼壞呢?”

  “因為我現在已經很強瞭。”沉香說道:“但是我越是強大,就越能感受到當初的渺小!”

  沉香看著自己的手,思索的說道:“真的,如果現在的我要殺當初的自己的話,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那些小聰明根本就沒辦法瞞得過我的感知,但是我當初卻屢屢從二郎神的手下逃脫……所以我想,他肯定是故意放瞭我好幾次,之所以一直追著我,可能是因為有什麼苦衷。”

  “當然有苦衷!”三聖母苦笑道:“他是司法天神,而我也的的確確是犯瞭天條的。”

  出去之後,就算是沉香懷疑二郎神有苦衷,也一點都沒有留情的打算。因為二郎神殺瞭他的四姨母,還將自己的父親壓到瞭18層地獄,讓他受盡折磨。但是思想上出現猶豫,卻是不爭的事實,這時候,已經為後面散功的情況作出鋪墊瞭。

  然後在散功之時,沉香聽到玉帝和王母念聖旨之後,也沒有選擇相信他們,而是指著楊戩,說道:“我不信他們!我要你親口念給我聽,告訴我,那是真的!”

  二郎神真的將聖旨念瞭一遍,但是在沉香散功之後,卻毫不猶豫的撕毀瞭聖旨。將沉香身上最後一點僥幸給去掉瞭。

  ……

  再比如,就是沉香在峨眉山學藝的戲份。

  這一次,把孫悟空稍微加強瞭一些,根本就沒弄什麼嘟噥和嘮叨的故事。孫悟空就是孫悟空,哪怕是皈依佛門,教徒弟的時候,也不會藏頭露尾的。

  在學藝的時候,牛奕辰好好的秀瞭一下自己的猴棍。

  沒錯,就是猴棍。

  別忘瞭,牛奕辰可是在六小齡童手下學過藝的,往哪兒一站,就是一副猴兒相,雖然沒有六小齡童那麼有靈氣,但是卻比現在扮演孫悟空的丁健要好得多瞭,把丁健都搞得不好意思,還向他學瞭幾招。

  練功之餘,沉香向孫悟空問道:“師父,你當初大鬧天宮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啊?推翻玉帝,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嗎?”

  孫悟空擺手說道:“嗨!當時俺老孫就是鬧得痛快,哪兒想那麼多啊!”

  “哦……”沉香得到答案,反而有點失望,說道:“我當時還以為你是覺得天道不公,想要為所有被壓迫的神仙討一個公道呢!”

  “嗯?”孫悟空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是我想的啊,是其他人告訴我的!”沉香一臉崇拜的看著孫悟空,說道:“好多人,好多神仙都是這麼跟我說的,所以我才要拜你為師的!”

  “額……”孫悟空面上露出一點尷尬,撓瞭撓臉說道:“怎麼都亂說啊,而且,我還失敗瞭呢!”

  沉香站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但是就算是失敗瞭,也有很多人喜歡你啊!因為……其他人也不喜歡天庭,但是隻能忍著,你卻不一樣,你不喜歡就站起來揍他!”

  “哈哈!年少輕狂!”孫悟空抓耳撓腮一陣,似乎想到瞭當初自己威風凜凜的樣子,當下就跳到瞭一邊,說道:“來!沉香,耍一套猴棍給我看看!”

  “好!”沉香點瞭點頭,從旁邊拿起一根自己練武的竹竿舞動起來。

  孫悟空在旁邊,看著沉香耍猴棍的樣子,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你這一套猴兒棍耍的,比俺老孫在花果山那些猴子猴孫都厲害瞭!哈哈哈!明明是個人,耍起來,就是跟個猴兒一樣,啊哈哈哈!”

  孫悟空說著說著,就笑的在地上直打滾兒,但是笑著笑著,笑不出來瞭。

  “不行!俺老孫可是答應瞭玉帝,不教徒弟來著,沉香這一身功法,再加上這套猴兒棍,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是我徒弟瞭啊。而且這小子是跟天庭作對的,從這資質來看,說不定將來要把天給捅個窟窿,俺老孫好不容易在此地清修,可不能再被打攪瞭……不行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不要說出去,不然的話,在玉帝那邊就徹底沒面子瞭!”

  似乎是想到瞭什麼,孫悟空嘴角露出瞭一絲莫名的笑意。

  等沉香耍完瞭一套猴棍之後,孫悟空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不錯!看來這些年來,你已經把所有能學的全都學會瞭,既然如此,你走吧!”

  “哦!”沉香點瞭點頭,扭頭就要離開,但是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師父,我去哪兒?”

  孫悟空雙手合十,“從哪兒來,就往哪兒去!”

  沉香不可置信的問道:“師父……你是要趕我走嗎?”

  “別忘瞭你來峨眉山學藝是為瞭什麼。”孫悟空背過身去,說道:“出瞭峨眉山,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再是你的師父,任憑你行兇惹禍,都不許提我的名號,如若說出半個字來,我立時知道,便將你的神魂打入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啊?”沉香一臉懵逼。

  孫悟空向前走兩步,又站定瞭,補充一道:“還有,不允許你使用棍子。”

  “啊?!師父,這不行啊!”沉香立刻說道:“我一直學的都是棍子啊,你這沒瞭武器在手,人都要廢瞭!”

  “沒瞭可以再練!”孫悟空撓瞭撓腮,一臉怪相的說道:“對瞭,你的本領雖然學會瞭,但是法力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煉出來的,太上老君那兒正好有很多可以增加功力的仙丹,你可以去偷一點,嘿嘿……順便,還能順來個兵刃什麼的。”

  沉香一聽,死皮賴臉的湊上來,說道:“師父!那兒你熟啊,要不你教我一下,傳點經驗?”

  “我去你的!都說瞭讓你不要叫我師父瞭!”

  孫悟空說完,一把掌下去,直接把沉香給打飛瞭。

  “啊!”沉香大聲慘叫著,在半空中用處筋鬥雲,直接從峨眉山飛到瞭天庭,在稍微穩定瞭一下身體之後,直接掉在瞭空無一人的瑤池裡面。

  “哎喲!師父這是怎麼瞭?說打就打。”沉香摸瞭自己的臉,四下看瞭看,說道:“這裡是……瑤池?”

  再仔細一瞧,在瑤池旁邊竟然擺著五個酒壺,拿起來一聞,不可置信的說道:“玉露瓊漿?這可是天庭最好的仙酒。太好瞭師父,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打我的!”

  說完,就直接拿瞭兩個酒壺,就這壺嘴‘咕嘟咕嘟’的灌瞭下去。

  “~嗝~”喝完瞭兩壺酒之後,沉香長長的打瞭一個酒嗝,將酒壺隨手扔在地上,又隨手拿瞭兩壺,搖搖晃晃的向兜率宮的方向走去。

  在沉香的身後,孫悟空撿起剩下的一壺酒,“這小子,怎麼丟三落四的!~滋~哈……”

  另一邊,沉香喝瞭酒之後,膽子更大瞭,一路沖到兜率宮中,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天兵天將全都給打暈瞭,然後隨手使瞭個法術,讓外人覺得天兵天將還站在那裡,就進到瞭煉丹房中。

  因為有孫悟空在外面幫他掩護,所以兜率宮裡一個人都沒有。

  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被重新佈置瞭一番,裡面撒滿瞭幹冰,看上去煙霧繚繞的,和西遊記之中的情形極為相似。

  沉香一邊走,一邊喝著酒,那步履蹣跚的模樣,和西遊記中孫悟空進煉丹房的沒有任何差別,就連煉丹爐前跌瞭一跤都是一樣的。

  像這樣的行為是非常危險的,一個不好,就是東施效顰,搬石頭砸瞭自己的腳。但是對牛奕辰來說,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的演技足以撐起這樣的場面,而且六小齡童還是他師父,說是致敬,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這樣,沉香坐在丹爐上,優哉遊哉的吃起瞭麥麗素,咬得‘嘎嘣’直響。一個個丹葫蘆和酒壺一起,被胡亂扔到瞭地上。

  沉香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沒一會兒,就在兵器架上找到瞭一把大斧子。沉香兵器正式上線。

  又往前邊走瞭一段,在經過一套盔甲之後,又慢慢退瞭回來。

  “這衣服,看上去也不錯啊!”

  九龍金盔在劇情中正式上線,沉香換上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

  ……

  在這之後,沉香的大部分打戲就開始登場瞭。

  值得一提的是,在原劇情中動不動就幾打一對楊戩的情況,在現在這部劇中很少出現。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香和楊戩單挑。就是從在南天門時,沉香見楊戩那邊人多,喊瞭一句:‘有種咱爺兒倆單挑!’開始。

  雖然當時沉香被楊戩打得屁滾尿流,但是這句話還是做到瞭。

  一個是人設需要,還有一個,就是牛奕辰本身的武打功底夠強,不管是打人還是被打,全都撐得住,而且扔斧子擺造型這種動作,也需要一個開闊的空間。

  楊戩、牛魔王、紅孩兒、梅山六怪、哮天犬……可以說,除瞭孫悟空和豬八戒之外,牛奕辰扮演的沉香,和劇中所有能打的人單挑過瞭一遍。

  ……

  在掀翻瞭十八層地獄,救出瞭自己的父親之後,沉香跑到瞭孫悟空的道場,峨眉山。沉香一臉興奮的說道:“師父!我回來瞭!”

  孫悟空心虛的往四周看瞭看,說道:“你怎麼又回來瞭,還有,我不是說瞭,從那天開始,我就不是你師父瞭嘛!”

  沉香笑道:“嘿嘿!我就是來給你說一下我做瞭什麼,說完就走!”

  孫悟空有點好奇的問道:“說說,做瞭什麼?”

  “我先是到天庭,吃瞭太上老君好幾葫蘆仙丹!”

  “嗯!俺老孫當年也做過。”心裡滿是不屑,要不是老子暗中幫你,你早就被抓起來瞭。

  “然後還偷瞭他兩把兵器,一套盔甲,師父你看,就是我身上這些!”

  “沒什麼大不瞭的,俺老孫的金箍棒,也是老君的煉丹爐裡煉出來的。”

  “然後我打到瞭地府去!”

  “地府?”

  “對!我直接消瞭我劉傢村所有人的生死簿!”

  “啥?”孫悟空有點蒙。

  沉香沒有註意到他的表情,繼續說道:“而且還掀翻瞭十八層地獄,把裡面的惡鬼都給放出來瞭!”

  孫悟空大叫一聲,“什麼!?”

  沉香對他這個反應很無語,說道:“師父,你這麼震驚做什麼?當年你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嘛!”

  “屁!”孫悟空大罵道:“你就是看到瞭我當年的瀟灑,卻沒有看到俺老孫在五指山下飲銅汁吃鐵丸,無一人探望的孤寂!如果不是後來俺老孫陪著師父走瞭一趟西天,一路降妖除魔消瞭身上的業障,隻怕現在都還在吃苦呢!你呢?你準備怎麼消除你的業障?嗯?!”

  “我……”沉香弱氣的說道:“我當時也是沒想那麼多……”

  “滾滾滾!都說瞭,你不是我徒弟瞭,別來找我!”

  孫悟空果斷將沉香趕走。沉香也不想給自己師父惹麻煩,所以幹脆的離開瞭。

  看著沉香的背影,孫悟空後怕的說道:“還是老孫的師父精明,把俺趕走之後,立馬就搬傢,讓俺老孫尋他不到,可是俺老孫的道場就在峨眉山,跑不瞭啊!”

  抓耳撓腮瞭一陣,孫悟空說道:“算瞭!先去觀音那兒躲躲吧!”

  ……

  除瞭這兩段大戲,還有沉香在人間的感情戲。

  原劇情中,學藝歸來的沉香,和小玉的第一次見面,源於一次誤會。到這裡,牛奕辰改瞭。

  在看到小玉扮做華山女妖行俠仗義之後,沉香上去就和她動起瞭手,還砍傷瞭她的胳膊。史稱‘沉玉第一次傢暴現場’。

  原本設定的是沉香絲毫不知情的,但是牛奕辰這邊修改過後,卻是一眼就看出小玉是誰瞭。但是就算是看出來瞭,也一樣打!

  等到後來,在經歷瞭種種磨難之後,沉香幫助小玉療傷,也沒有一點摘下她面紗的打算。

  這時候,甚至連小玉都忍不住瞭,問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究竟是什麼模樣嗎?”

  沉香看瞭她一眼,一把將小玉的面紗摘下來,然後面不改色的繼續幫她療傷。小玉先是驚慌的遮瞭一下臉,卻發現沉香那邊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不禁問:“沉香,你看到我,難道就不驚訝嗎?”

  沉香將傷口處理好,說道:“別說是換身衣服、戴個面紗瞭,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把你挑出來!”

  小玉委屈的說道:“那你為什麼……”

  沉香深深的看著她,“因為你偷瞭寶蓮燈的燈芯。”

  小玉傷心的紅瞭眼睛,說道:“對不起沉香,我不是有意的,我……”

  沉香用食指點住她的嘴唇,說道:“我怪你,不是因為你偷燈芯,而是當你需要燈芯的時候,卻沒有告訴我。”

  小玉不可置信的問道:“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給我嗎?”

  “如果是你要,我就給!”

  這一場戲之後,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沉香的感情問題瞭,對小玉是真愛,絕對沒錯。

  再後來,沉香因為種種原因要和丁香成親的時候,他甚至找到八太子敖春,想要讓敖春代替自己去和丁香拜堂。如果是放在小說裡面,絕對會被罵到死,但是放在電視裡面播出,卻成瞭一種政治正確。獨愛一人!

  本來按照牛奕辰的想法,是八太子代替自己和丁香成親,成全八太子這隻舔狗。然後他自己在外面等小玉過來‘搶親’,直接半路將人給截住帶走,說‘之所以答應和丁香成親,就是為瞭引你出來,看清你的真心’。

  這個處理方法,牛奕辰覺的很不錯,四個人除瞭丁香被騙之外,另外三個全都有好處,傷害小多瞭,勉強像是一個有智商的人幹的事。

  但是,編劇九年和導演餘明生都拼死反對。因為這樣一搞,就完全脫離大綱瞭,後來的那個虛彌幻境的劇情也別想著要瞭。偏偏二郎神和嫦娥在虛彌幻境裡的戲份都已經拍好瞭,效果還不錯。難道拍好的戲份還能扔掉不用嗎?

  無奈之下,雙方的意見綜合瞭一下。變成瞭劉沉香去找敖春,讓他代替自己和丁香成親,但是敖春作為丁香的資深舔狗,根本不願意做任何傷害丁香的事情,狠狠罵瞭沉香一頓,讓他乖乖的做丁香的丈夫。

  盡管在沉香走瞭之後,敖春就後悔的呼天搶地,但是和沉香之間的關系卻有所緩和,以後他到天庭去救人,就顯得不是那麼突兀瞭。

  在敖春拒絕之後,沉香隻好娶丁香,然後小玉‘搶親’的戲碼,繼續發生。沉香畢竟還愛著小玉的,就像是張無忌那樣,被直接‘搶走’瞭。

  在追到華山之後,就在三聖母面前,上演瞭現在劇情中的‘第二次傢暴現場’。隻不過在牛奕辰的強烈建議之下,施暴者變成瞭小玉。

  在小玉用劍刺向三聖母的時候,沉香一把抓住瞭她的劍刃,沒有讓三聖母受到一點傷害,讓小玉好好的報瞭一次仇,把沉香狠狠的揍瞭一頓。

  隻是小玉終究還是不舍得將沉香打死,隻好離開,臨走時還對三聖母放狠話:“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為我知道,我傷害沉香的時候你會更加痛苦。”

  在小玉離開之後,沉香從地上站起來,擦瞭擦嘴角的傷,對三聖母笑道:“娘,沒嚇到你吧,我吃瞭仙丹,就像是我師傅一樣,是刀槍不入的,這些傷隻是裝出來嚇唬她的。”

  三聖母知道肯定不是這樣,但是面對自己兒子的好意,選擇瞭接受。

  這時候,沉香和小玉之間的感情,已經非常危險瞭。像是他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管是偷燈芯還是傷人、傷心,他們彼此都可以原諒對方。但是在父母、長輩上,小玉卻無法替已經死去的人做出決定。沉香的母親和師父,成瞭小玉的殺父、殺母仇人。

  這樣的矛盾,在小玉這個受害者退卻之前,根本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在這段感情上,沉香已經沒有瞭主動權。但是也意味著,一旦小玉主動放棄瞭復仇,他們兩個就還是能繼續在一起。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糾結的心情,在須彌幻境裡的時候,沉香才會選擇和丁香在一起。這一點,是編劇九年強硬的規定,讓沉香必須做出的選擇。

  九年的解釋也自有他的一番道理。這也是人成長的一部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的,放下愛情,選擇平凡,才是一個男人長大的表現。

  (╯▽╰),所以,你是編劇,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