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原本已經是一對恩愛小夫妻,久別重逢後更是幾乎粘在一起,溫聲細語,甜蜜非常。可是這些看在老周眼裡卻是一種煎熬,而且心裡還夾雜著幾分不忿,就好像剛偷來的寶貝原以為可以據為己有,後來卻被物主重新要回去一樣,看在眼裡卻得不到。雖然一直在老周心中認為女人就隻是男人的一種玩物;權力、金錢和自己的兒子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但看著自己最重視的兒子把紫琪視為珍寶一樣珍惜、疼愛,心裡隱約產生瞭一點點歉疚感。為瞭讓自己不再煎熬,老周參加瞭組織上組織的一次老幹部考察團要去外省考察一個月左右,於是就匆匆離傢瞭。

  出於對父親的信任與尊敬耀輝隻是簡單囑咐瞭一下也沒有過問太多。自從老周離傢後一切好像又恢復瞭平靜,耀輝回國後就要馬上著手策劃一個很大的項目,所以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而紫琪也重新投入瞭她的工作,生活過得忙碌而充實。

  自從紫琪被老周帶去會所而被迫向院長請假以來,李貴心裡萬分焦急,但打過幾次電話而無法接通後他也隻能放棄,畢竟他自己也明白不是紫琪的什麼人,也無權過問她的去向,這幾個星期以來李貴在工作上也沒有瞭熱情。今天一早瞥見門口停著一輛淺黃色小甲蟲,原本還無精打采的他突然眼前一亮,精神一下子抖擻瞭起來。當他在護士室見到身穿白色護士服的紫琪的時候那激動勁就好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

  「小……小琪,你回來瞭。」

  李貴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跟紫琪打起瞭招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跟著院裡的人親切地稱呼她,一段時間沒見隻發覺紫琪越發成熟迷人,白色的護士服也掩蓋不住她迷人的曲線。

  「李大哥,早上好。」

  紫琪露出瞭溫柔的笑容就像太陽一樣照亮著李貴的心扉。

  「你突然不辭而別,打你電話又……我……福兒都想你瞭。」

  李貴吞吞吐吐地說。

  「不好意思,傢裡有點急事出瞭趟門,所以……給大傢添麻煩瞭,不好意思。」

  紫琪說著原本已經想好的跟同事們說的借口,她總不能跟人傢說是被老周帶去瞭荒誕的會所而且後來為瞭照顧縱欲過度的老周而請假吧。

  「原本發瞭工資想請你吃頓飯答謝你對我和福兒一直以來的照顧。」

  李貴說。

  「李大哥太客氣瞭。」

  「也沒什麼,就一頓飯,貴的我也請不起。」

  李貴本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也不是很懂得跟人打交道,見紫琪有點推卻的意思臉立馬感覺到有點燙。

  「那就找個時間吧,我也很久沒看到過福兒瞭。」

  紫琪見李貴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幫他打圓場。

  「那……那就今晚上好嗎?」

  李貴高興地說。

  「嗯……那好吧。」

  紫琪嘟起小嘴思索瞭一下,見這幾天老公都要加班不回來吃晚飯所以就答應瞭。

  在愉快的心情下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下班後李貴如約等著紫琪,當紫琪換回自己的衣服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再一次被她的美艷動人所傾倒,定眼看著紫琪朝自己走來而失去瞭反應,差點失態。

  「李大哥,怎麼呆住瞭。」

  紫琪微笑著問李貴。

  「呵……呵呵,沒……沒什麼,我……我在想今晚吃什麼。」

  李貴尷尬地辯解道。

  「那你想到吃什麼瞭嗎?」

  紫琪問「應該問你要吃什麼才對,今天是請你吃飯那,應該讓你做主。」

  「如果我們先去接福兒,再問問他想吃什麼吧。」

  紫琪提議道。

  「也好。」

  紫琪開車載著李貴來到幼兒園門口,很多孩子已經在門口等著傢長來接,坐在板凳上耐心等待著的小添福看上去有點孤單,這一下子讓紫琪回想起他當初在醫院孤單地等著爸爸的情景,心裡突然有點觸動,隱約有點痛。

  當小添福發現父親的身影的時候好像一下子有瞭精神,眼睛也雪亮起來,在他發現父親旁邊還站著紫琪的時候,高興得幾乎是狂奔到他們面前,紫琪把小添福抱瞭起來親瞭一口。

  「李先生,來接添福啊!」

  這時候一位幼兒園的老師迎瞭上來,微笑著問。

  「是……是的。」

  原本一直對像他這種農民工態度不溫不火的老師今天突然過來主動打招呼確實讓李貴有種受寵若驚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位是……」

  老師看著紫琪問。

  「她是我姐姐。」

  福兒搶著說。

  「快跟老師說再見,然後我們去吃大餐好不好。」

  紫琪溫柔地跟小添福說。

  「好!」

  添福高興地手舞足蹈地說。

  「那快跟老師說再見。」

  「老師再見。」

  「添福再見。」

  在車上小添福活潑地說著在幼兒園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對添福來說都充滿瞭新鮮感,在紫琪面前添福明顯比在父親面前要活躍,把在幼兒園裡經歷的被其他小孩子排斥,爭不到玩具等等不快都拋諸腦後。

  「福兒晚上想吃什麼啊?」

  紫琪溫柔地問。

  「我要吃腸旺面。」

  小添福天真地說。

  「今天不吃這個,我們要看姐姐想吃什麼。」

  李貴嚴厲地對兒子說。

  「什麼是腸旺面,福兒很喜歡吃嗎?」

  「嗯,腸旺面好吃。」

  小添福天真的應道。

  「那隻是我們傢鄉的一種面條,出不瞭場面,別聽他的,你要吃什麼就吃什麼。」

  李貴說。

  「福兒想吃,我們就吃腸旺面,福兒乖。」

  紫琪從後視鏡看到小添福嘟長瞭小嘴一臉委屈,溫柔地安慰說。

  當紫琪的車子向市中心美食街駛去的時候,紫琪的手機突然響起,原來是耀輝的來電。

  「老公。」

  紫琪一臉幸福地對著電話說。

  「寶貝,晚上回來跟你一起吃飯。」

  電話裡頭隱約傳來瞭耀輝的聲音「我以為你不回來吃,我還打算跟朋友一起吃呢。」

  紫琪無奈地說。

  「那我一個人吃好瞭,你別太晚回去瞭。」

  「要麼我叫朋友一起到傢裡吃好嗎?」

  「好啊。」

  「那我現在回去做飯。」

  李貴靜靜地想聽清楚被紫琪稱呼為老公的男人的聲音,臉上有的是說不出的羨慕和妒忌。

  「你……你有事,那我們就改天再吃吧。」

  見紫琪放下電話李貴識趣地說。

  「沒關系,今晚到我傢來吃好嗎?」

  紫琪也有點抱歉地說。

  「好,到姐姐傢。」

  小添福聽到紫琪的話高興得很。

  「那好像不太好意思。」

  李貴連忙說。

  「沒關系的,福兒想不想到姐姐傢裡吃飯。」

  「想,好想。」

  「打擾你怎麼好意思。」

  其實李貴自己不太善於跟陌生人打交道知道紫琪的老公也會回來,心裡有點抗拒。

  「沒關系的,吃完飯再送你們回去吧。」

  紫琪說完就把車往傢的方向開去。……

  「來這邊請,傢常小菜李大哥不要嫌棄就好。」

  耀輝熱情地招呼李貴到飯桌前來。

  「呵,什麼話,你不嫌棄我們打擾就好瞭。」

  經過飯前的交談,雖然跟這初次見面的男人沒什麼共同的話題,但由於他的健談熱情,彼此很快也多瞭幾分熟悉。

  「來別客氣,隨便做瞭幾個菜希望合你的胃口。」

  紫琪也熱情地說。

  「要來點酒嗎?」

  耀輝問。

  「不……不用客氣瞭。」

  「福兒坐這裡,你要不要喝果汁啊?」

  紫琪抱起福兒放凳子上溫柔地問,猶如一個體貼的母親。

  「姐姐,我要喝老爹給我那種果汁。」

  福兒天真地說。

  「我去拿。」

  紫琪聽到添福的話頓時臉一紅,同時也有點吃驚。她回想到這雖然是個4歲的小孩,但自己曾經在他面前赤裸著身體,甚至在他面前出現瞭性高潮,紫琪打開冰箱的門拿起一盒蘋果汁,並且蹲下讓冰箱的冷氣吹到自己的臉上好讓自己紅燙的肌膚能冷卻下來。

  李貴雖然感覺到有點拘謹,但在紫琪的熱情,耀輝的健談還有小添福的天真活潑帶動氣氛下,這頓飯吃得還是比較輕松,時而發出點笑聲。……

  回到護老院的員工宿舍照料好小添福入睡,李貴獨自一人走到陽臺上點燃的香煙吞吐著,他的腦海裡不停地閃過紫琪在丈夫面前幸福洋溢的笑容,紫琪丈夫的大氣風度,事業有成,淵博健談,紫琪傢裡的富麗堂皇。其實這些他都早料到,但親眼看到不知道為什麼就真的讓自己不能釋懷,難道自己真的對自己的恩人動瞭非分之想,難道自己真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人卻絲毫沒有睡意。……

  「明天星期六,公司為我舉辦瞭個酒會,慶祝我上任,都攜眷出席,你有時間陪我去嗎?」

  耀輝問。

  「你不早點給人傢說,人傢沒準備呢。」

  紫琪嘟著小嘴埋怨說。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同事們想給我個驚喜所以沒有提早跟我說。」

  耀輝一臉委屈。

  「人傢都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去好呢!」

  說著紫琪打開瞭衣櫃看。

  「我傢寶貝穿什麼都這麼迷人。」

  耀輝坐在床上看著紫琪在衣櫃前猶豫笑著說。

  「這件好看嗎?」

  紫琪拿起一條白色長裙放在面前比劃著問。

  「好看。」

  「那這件呢?」

  紫琪再拿起一條黑色的晚裝問。

  「嗯,真好看。」

  「你這麼敷衍人傢。」

  紫琪微怒地說。

  「那確實是真的好看嘛,都說瞭我傢寶貝穿什麼都好看。」

  耀輝一臉冤枉。

  「不問你瞭。」

  紫琪賭氣地說。

  「先別挑衣服,過來。」

  耀輝伸手示意紫琪來到自己的懷裡。

  「想幹嘛啊大壞蛋。」

  紫琪放下手中的衣服躺倒丈夫的懷裡。

  耀輝吻瞭下去,並且伸手把床頭的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