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鑒見僮兵們將村莊裡的村民一個接著一個趕出來,聚集在空地上,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裡冒瞭出來,對武士們道:「我想到辦法瞭!」
武士們紛紛圍瞭過來,聽著他將計劃一五一十地告知。等他說完,武士們道:「如此行事,會不會太過冒險?畢竟如虎口奪食,還是小心為上。如果出瞭什麼差池,不僅營救不成,我們這幾個的性命還要搭瞭進去。」
石鑒道:「事到如今,也就這樣一個辦法瞭。如果明日他們過瞭攔馬關,我們就算營救成功,也不見得可以全身退到全州。」
武士們點點頭,各自分散行動。
石鑒帶著一名武士,黑燈瞎火地摸到山下。此時村中的空地上,村民們正生起瞭幾堆篝火,圍火而坐。他們多數都是農民,深更半夜無處投親,隻能坐待黎明,等僮軍離開。
石鑒本來就穿著平民的衣服,輕而易舉地就混入瞭人群之中。他怕人多耳雜,驚動僮兵,就尋瞭一個圍坐的村民較少的火堆,那裡隻坐瞭四五個人。他偷偷地摸瞭過去,也在火堆旁邊坐下。
那些村民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他,問道:「你是何人?」
石鑒肚裡早已想好瞭答詞,道:「在下與族弟從桂州而來,前往柳州投親。不料到瞭此山中,天色已暗,無法趕路。幸而遇上貴村,那邊老伯留在下在他傢中住上一宿。」他一邊說,一邊隨手往身後人較多的火堆一指,「誰知剛剛入睡,就被這些人趕瞭出來!」
一村民憤然道:「南軍可惡!亡之早晚!」
另一村民急忙制止道:「噓!別說得那麼大聲,現在此地還是大南國的天下。若是被他們聽見,恐怕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一個看上去像是鄉紳模樣的村民道:「怕是這大南國的天下,一時半會還亡不瞭。你們看,宋軍的元帥穆桂英都被他們這般折磨,誰還敢和他們抗爭啊?」
此時,穆桂英正被一名僮兵趕著,像示眾般地任人玩弄著。另一名僮兵對著她的胯間狠狠地踢著,嘴上還用污言穢語侮辱著她。令石鑒心生奇怪的是,穆桂英此時全身並無枷鎖,隻是穿戴著一套詭異的鐵衣,卻為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哦?諸位可都是心向大宋?」石鑒試探著問。
那些村民本是粗人,哪裡有什麼心機,便直言道:「我等本就是漢人,況這廣南之地,世代便為大宋所有。今日被儂賊占據,我等亦是不得已而從之。」
石鑒聽瞭,心下大喜,道:「在下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救出穆元帥,不知各位肯否相助?」
「不!」那些村民連連搖頭,雖然剛才還說得信誓旦旦,但一旦動瞭真格,便馬上又崴瞭,「我們這些佈衣,又豈敢與這些僮人對抗?搞得不好,把我們的身傢性命都搭瞭進去!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石鑒道:「無需各位出手!隻需賣些東西於我便可!」
村民勸道:「這位老兄,見你也是肝膽俠義之人,可是這事卻是行不通的。就算你救得瞭穆元帥,也過不瞭桂州。你從桂州而來,應知那邊已是兵荒馬亂。到時候僮軍將你們前後這麼一堵,你們便無路可逃。」
石鑒沉默瞭片刻,道:「既如此,在下也不作多想瞭。隻是胸中憤懣,不知誰的傢中有酒,賣些於我,當以痛飲解懷!」
那名鄉紳模樣的村民道:「在下傢中,倒是尚有兩壇上好的三花酒。若是平時,當於足下痛飲。隻是現在傢室被僮兵占瞭,取不出來。」
石鑒笑道:「兩壇三花酒,該也是值一錠銀子吧?」說罷,便取出銀子,往那鄉紳手中塞去。
鄉紳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待他們離去,若酒還在,自然贈予足下。」
石鑒道:「萍水相逢,當是緣分,你便收下罷!隻是這酒,我自有辦法去取它出來!」
鄉紳道:「漫漫長夜,若是有酒相伴,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隻是你要如何去取?」
石鑒道:「你隻需告知我,這酒藏在何處?」
鄉紳想也不想,道:「在灶下泥封之內。」
石鑒心下大喜,道:「待僮兵都歇瞭,我便去偷他出來!」
這時,僮軍中爆發出一陣哄笑,引得石鑒不禁回過頭去瞧。隻見幾名僮兵齊聲喊著:「泄瞭!哈哈!又泄瞭!這水可真多啊!」
鄉紳搖頭道:「也不知黃師宓那老賊,給穆元帥灌瞭什麼迷藥,竟讓她像妓女般不停泄身!」連像他這樣的山野村夫,一眼就能瞧出穆桂英的異常。
一名看上去像是校尉模樣的僮軍擠進人群,徑直脫下褲子,甩動著他的那支大肉棍。周圍的僮兵見得好生奇怪,穆桂英包裹得幾乎無孔不入,他又可以往哪裡去插呢?
隻見那校尉捉起穆桂英軟得像無骨一般的手臂,將她的手掌掰開,讓她握住自己的陽具。校尉的手握在穆桂英的手背外面,一前一後地套動起來。
原來,他竟然要穆桂英為自己手淫。「你這傢夥,好生膽大!這可不是一般的娘們,當心她一發力,將你的寶貝玩意捏碎瞭!」一名僮軍開玩笑著道。
「怕些什麼?」那校尉粗聲粗氣地道,「沒瞧見這娘們已經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瞭嗎?再說瞭,她要是敢,老子這就拿刀將她的兩個奶子連罩割下來!」
「哈哈!說得有理!」周圍的僮軍都笑瞭起來。
當穆桂英的手掌一握住那校尉的陽具時,那陽具頓時變得又粗又壯,像一根大肉腸一般,將穆桂英的手掌撐開出去,直到她五指不能合攏為止。
恰巧在這時,穆桂英又來瞭一次高潮,隻見她另一隻竟死死地摳住護襠,幾乎要把整個護襠都塞進她的小穴裡去一般。而她握著校尉的那隻手,也無意識中加大瞭力度。
「啊!哦!哦!太爽啦!」那校尉興奮地直叫出來。隻是一時過於得意,竟沒有守好精關,精液猛然噴射出來,全部射在瞭穆桂英的臉上。
見他一射,其它僮兵也紛紛效仿,都脫下褲子,讓穆桂英為自己手淫。與其看著她如此美妙的胴體幹著急,還不如來一點實際的才好。隻是此時的穆桂英,根本拿不出一點力氣去反抗,隻能任由他們去擺弄。
石鑒見與他同行的那名武士面露怒色,便急忙跑過去,低聲道:「千萬不可莽撞!我已想好瞭營救的法子,待會兒聽我的指示行動。」
那武士這才勉強地點點頭,隻是額頭上的青筋已然暴露無遺。
僮軍們一個接著一個讓穆桂英為他們手淫。穆桂英由於常年習武的原因,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不似其它地方那般嫩滑。但也恰因如此,帶給僮兵們的刺激感才更強。那些僮兵最多頂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先後射瞭出來。
不一會兒,穆桂英渾身上下,都已沾滿瞭精液。她整個人好像被浸泡在一缸精液之中,到處都是滑膩膩地惡心液體,到處都是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些射完之後的僮兵,這才心滿意足地尋找民居去睡覺。直到將近三更時分,僅留下不到六七名士兵還在看守著穆桂英。
穆桂英躺在僮兵們升起的火堆旁邊,一動不動。她身體下面的泥土,已被數不清的精液浸濕,變成一灘骯臟發臭的泥潭。屈辱的高潮終於讓她的身體和心理一齊崩潰,昏睡過去。雖然在睡夢中,她還是不停地抽搐著高潮,但這遠遠好過瞭醒著被羞辱。
火堆上的火焰沖天,向四周散發出一陣陣的熱浪,把穆桂英身上的精液迅速烘幹,凝結成一塊塊堅硬的銀白色物體,幾乎覆蓋瞭她的全身。像是有一隻巨大的蜘蛛,正在不停地吐出蛛絲,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
石鑒見時機已到,便偷偷地朝著那鄉紳的傢中摸去。那些看守的士兵,眼睛都直愣愣地盯著穆桂英,根本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石鑒摸到窗下,屏息靜聽,屋內僮兵鼾聲如雷。他悄悄地打開窗子,翻身一躍,毫無聲息地進瞭屋子。隻見約有八九名僮兵,正橫七豎八地躺在主人傢的臥榻上。他不敢驚動他們,徑直往廚房灶下摸去。待他到瞭灶下,卸掉泥封,果見裡面藏著兩壇三花酒。
石鑒大喜,捧著兩壇子酒,又悄悄地退瞭出來。屋內僮兵的鼾聲依然此起彼伏。
石鑒捧著酒,又摸回火堆旁邊,有意無意地將其中一壇酒放在自己身後,手裡提著另一壇,對村民們道:「酒拿來瞭!」
那鄉紳搓搓手,道:「這廣南的氣候,雖不如北方寒冷,可到瞭晚上,也是涼得緊。有瞭美酒,正好暖身。」
聽瞭鄉紳的話,石鑒不禁又回頭去看穆桂英,見她衣不蔽體,必然凍得更甚。他多想此時去為她送上一碗美酒暖身。
那鄉紳將酒封打開,遞給石鑒,道:「這酒是你的,當是你先飲!」
石鑒也不客氣,接過壇子,飲瞭兩大口,咂嘴道:「真是好酒!」又將酒壇遞還給鄉紳,道:「你是東傢,自然也要來一口!」
鄉紳將壇子接瞭,「咕咚咕咚」也飲瞭幾口,繼而將壇子遞給身邊的人,聲調悲傷地唱道:「漫漫長夜兮其何遠,鳳落溝壑兮其臨淵!」
等他唱完,壇子又回到瞭石鑒的口中,他舉頭再飲,飲罷也唱:「非我族類,斬而除之!」
「喂!你們在幹什麼?」僮兵們終於註意到瞭這邊的動靜,走過來詢問。
石鑒急忙起身,拱手道:「幾位軍爺,小的圍火取暖,飲酒唱詩罷瞭!」
幾名僮兵一聽,樂瞭:「你說什麼?你們有酒?」
「這……」石鑒故意挪動瞭下腳步,將身後的那壇子酒擋瞭起來,道,「軍爺,酒不多!呵呵,不多……」
「滾開!」一名僮兵狠狠地將石鑒一腳踢開,提起他身後的那一整壇的三花酒,笑道,「這壇就當孝敬本大爺瞭。」
火堆旁的村民們皆不敢應聲,隻是心疼石鑒白白花瞭一錠銀子。
僮兵們提著酒走回,拍開酒封,笑道:「這下可好瞭,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大宋穆元帥的裸體,豈不美哉?」
其它僮兵見他手中有酒,便過來搶,幾個人沒轉幾圈,一壇子的酒便見瞭底。那名搶酒的僮兵似乎飲得還不甚過癮,便站起身道:「待我再去奪些酒來!」還沒等他站直,身子便晃瞭晃,一頭栽瞭下去。
其它僮兵見狀,哈哈大笑,道:「就你這酒量……」話沒說完,都接二連三地倒瞭下去,頓時倒得六七名僮兵一個也不剩。原來,石鑒在那壇子酒裡面,早已下好瞭迷藥。
石鑒急忙朝與他同行的武士丟瞭個眼色,那武士會意,兩人同時起身,朝著穆桂英躺著的方向躍去。兩人皆是身手敏捷之人,幾個起落便掠到穆桂英身邊。
兩人細看穆桂英,隻見她昏昏沉沉,人事不省。石鑒忙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裹上,又使勁地推著,呼喚道:「元帥,醒醒!醒醒!」
穆桂英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以為又是僮兵胡鬧,醒瞭一下,又接著睡去。
石鑒不敢多耽誤,怕其它僮兵醒來換班,發現異常,急忙從旁邊摘瞭一個水囊,將涼水淋在瞭穆桂英的臉上。
一股冰冷的涼意從穆桂英的兩側鼻翼直朝喉嚨、胸腔內湧去,不由劇烈地咳嗽起來。
石鑒和武士見她醒來,趕緊跪下,稽首拜道:「小人營救來遲,讓元帥受苦瞭!」
穆桂英睜開眼睛,見兩張陌生的面孔跪在自己面前,疑惑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石鑒道:「在下石鑒,邕州人氏。」又指著武士道:「他乃餘靖將軍帳下武士。我等二人,奉餘將軍之命,前來營救元帥!」
「哦……」穆桂英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勉強用胳膊撐起身子,向四周望瞭望,卻發現仍在村莊裡面。
石鑒道:「元帥,此地不宜久留,當速速離去。在下已讓人在村外備好瞭馬匹。」
穆桂英心頭一陣久違的喜悅,在經歷瞭茫茫的黑暗後,終於讓她看見瞭一絲光明。她掙紮著想要起身,不料全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勁,又跌瞭回去。
石鑒和武士見狀,急忙上前去扶。兩人一左一右將穆桂英扶起,朝村外走去。行瞭幾步,石鑒見那些村民,發現瞭這邊的異狀,已紛紛站立起來,圍在一處。
石鑒將自己和武士身上所帶的全部銀兩,集到一起,對村民們道:「實不相瞞,在下在宋軍帳下聽用,奉命前來營救穆元帥。此番救人而去,用不瞭多時,換班的僮兵必會發現有變,驚動黃師宓老賊。此人心狠手辣,殺人如草芥,在下怕連累諸位,特在此奉上銀兩,諸位可各自散去,如有親人,可去投親。」
誰知那些村民道:「哎呀!你可要害死我們瞭。我們四下無親無眷,能去得瞭哪兒?」
石鑒正在犯難,卻聽穆桂英虛弱地說:「諸位於我也算有恩,若無親可投,可拿著這些盤纏前往全州。本帥如能到得瞭全州,必將各位好生安置,如不能到,也可找到宋軍代理元帥楊排風,便說是本帥承諾的事情。她必定會好生相待。」
眾人一聽,喜不自勝,以為穆桂英要帶他們去全州,紛紛道:「願追隨穆元帥左右!」
如此一來,石鑒和穆桂英都犯難瞭,如果帶上這些人,無疑將是累贅,不僅目標大,還耽誤行程。穆桂英道:「僮兵要抓捕的目標是我,若你們都跟著本帥,一旦被敵人追上,必定殺得一個不剩。不如各自尋路,免得連累諸位。」
村民一聽她講得頗有道理,便接過銀兩,連連稱謝。石鑒道:「若是有緣,當於全州相聚。」村民這才四散而去。
石鑒遣散村民,也是有目的的。一來,確是怕黃師宓遷怒眾人;二來,這些村民四散逃開,定會在山間留下許多腳印,讓敵人難以追尋。穆桂英何等聰明,自然識破他的用意,便盡力配合。
待村民散盡,兩人又攙著穆桂英,出瞭村子,隻見一名武士已在村口備好瞭三匹快馬,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