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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罵俏(甜甜甜甜甜)

  半小時後,醫生將餘燼從麻醉狀態裡喚醒,他半闔著眼,嘴唇微抿,除瞭面色有些蒼白外,看著還算正常。

  ……

  “姐姐。”他將溫冉的手握得更緊瞭些,然後輕聲笑起來:

  “哎。”

  “一醒來就看到你,真好。”

  “別說話瞭。”溫冉鼻子一酸,語氣哽咽,“好好休息。”

  “不行。”

  餘燼挑眉,笑容幹凈:“我偏要說。”

  “他們怎麼聯系上你的?”

  “我正好打電話給你。”溫冉回答他。

  餘燼壓著笑意問:“那他們怎麼稱呼你的?”

  溫冉想瞭想,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們問我……是不是病人傢屬。”

  “對。”

  餘燼格外得意:“我給你的備註是老婆。”

  “……”溫冉看他身上纏著肋骨固定帶,又好氣又好笑,“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現在不打,什麼時候打?”

  麻醉的藥效沒完全過,餘燼的眼眸裡還有些困意,但他還是睜開眼,笑意盈盈地看溫冉:

  “姐姐。”

  “啊?”

  “你過來。”

  餘燼命令她:“親我一口。”

  ??????

  “我才不要。”溫冉故意捏著鼻子,但還是往前靠瞭一點,“你渾身消毒水味。”

  “好啊,才出個小車禍就不要我瞭。”餘燼蹙眉,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那以後我變老瞭,變醜瞭,變胖瞭,是不是直接就甩瞭?”

  “廢話太多。”溫冉靠近他瘦削的臉龐,在唇間飛快留下一個吻。

  餘燼意猶未盡道:“可惜現在不能動,否則就不止親一下那麼簡單瞭。”

  死小孩。

  溫冉瞪他一眼:“忍一忍。”

  “你不能留傷疤,所以在完全康復之前,那件事就算瞭。”

  “噢……”餘燼的指節有節奏地敲打床沿,隨後瞇起眼睛:

  “你忍得住?”

  “更何況……我也沒說是什麼事啊。”

  溫冉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有點無語:“算瞭,不和病人計較。”

  兩人在病房內吃瞭晚餐,餘燼不能下床,溫冉隻能扶他從床上坐起來,將瘦肉粥的熱氣吹散,喂到他嘴裡。

  “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就是高興又享受,餘燼又開始惺惺作態,“還要姐姐照顧我。”

  “是啊。”溫冉看他茶裡茶氣的,冷聲道,“所以你趕緊好起來。”

  “好。”

  餘燼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我外套口袋裡有個東西,你拿來看看。”

  溫冉順著他的指引,在對方的口袋裡發現瞭那枚丟失的戒指。

  “哎。”餘燼聲音懶洋洋的,“還好找到瞭,否則啊,我罪過就大瞭。”

  溫冉摸著戒指,忽然鼻子一抽,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麼瞭?”餘燼問她。

  “不許這樣瞭。”她紅著眼看他,“這東西根本不重要。和你比。”

  “誰說的。”

  月色柔和,撒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溫冉的心被吹起一陣漣漪。

  “這是你的東西。”

  “姐姐的事情,永遠比我重要。”

  **

  餘燼僅僅在醫院躺瞭叁天就吵著要回傢,臨走前,溫冉找醫生聊瞭近一個小時,問的都是關於怎麼讓他盡快痊愈的事情。

  回到龍城之後,兩人搬進瞭溫冉婚前購入的一套小型住宅內,她怕林予淮在餘燼康復期間騷擾,所以選瞭個清凈的地方。

  住宅位於龍城的東城區,屬於老城區,和西城區的繁華新潮無法相比,進門前溫冉打趣道:

  “跟著我受苦瞭。”

  “這裡可不比之前的那間大平層,隻怕你這少爺會不習慣。”

  “胡說八道。”

  餘燼回她:“我可不是什麼少爺,小時候在孤兒院住瞭十年,睡的都是鋼板床,而後在部隊也是過集體生活。”

  溫冉倒瞭杯水給他,隨後在小廚房裡切水果:“那就好。”

  餘燼從身後抱住她,動情又溫柔地吻她的脖頸:“能和姐姐住一起,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油嘴滑舌。”溫冉嗔怪道。

  “哪有。”餘燼晃瞭一圈,拿瞭個理發的推子過來,遞給她,“既然搬到瞭新地方,我想換個發型。”

  “好端端的,作什麼妖。”

  “額前頭發太長,不喜歡瞭。”餘燼抱著她繼續撒嬌,“寶寶幫我理個寸頭,怎麼樣?”

  溫冉經不住他胡攪蠻纏,隻好答應,一小時後,頭發四周的棱角被磨平,鏡子前的男人眉眼鋒利,幹凈利索,他嘴角微漾朝她笑,更顯張揚不羈,似乎還有點痞氣。

  “帥嗎?”餘燼問她。

  溫冉揪瞭揪他的耳朵:“帥哥都是別人誇,哪有自己說自己帥的。”

  餘燼噗嗤一下笑出聲,擺出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

  “就是要你誇。”

  第一次嘗試69(高h)

  晚上睡覺的時候,溫冉被餘燼緊緊抱著,原本床就不大,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燥熱的氛圍中,情欲難耐。

  溫冉的睡衣是真絲吊帶裙的款式,餘燼將手伸進去,手指繞著白嫩的乳肉打轉。

  溫冉推開他的手,故意不理他:“忍忍。”

  “寶寶。”餘燼聲音沙啞,又帶著一絲少年氣的呢喃,“就一次。”

  “今天做完瞭,以後就不做。”

  “小騙子。”溫冉死死抵住他的手,盡管濕瞭一點,但還是不妥協。

  她知道餘燼哄人上床有一手,自己可千萬不能上當。

  “在你沒有康復之前,不可以。”

  她轉過身,看著餘燼的臉,認真道:“我可不是開玩笑,你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萬一留下傷疤,或者有什麼後遺癥,你可是回不瞭部隊瞭。”

  她教育餘燼道:“不許這麼任性。”

  餘燼看著她嚴肅的模樣,眼睛一彎,笑意繾綣。

  “這麼關心我。”

  “那當然瞭。”

  溫冉躲在他懷裡,聲音帶著困意:“你是小孩,我和你不一樣,凡事要考慮後果的。”

  “後果?”

  餘燼猛地起身,按住她白嫩的手腕壓在身下,眼眸情潮湧動。

  “那你想過,和我躺在一張床上的後果是什麼?”

  溫冉的內褲被他熟練脫下,餘燼將手指伸入潮濕的穴內,繼續誘她:

  “我們也可以玩點別的。”

  “想不想試試?”

  溫冉還沒來得及拒絕,唇就被他堵住,餘燼輕聲問:“試過69嗎?”

  她的臉刷的紅瞭,她沒這樣玩過,但在某些漫畫和電影裡看過這樣香艷的場面。

  “我躺著,姐姐趴我身上。”餘燼咬住她的耳垂,舌尖一點點舔舐,“這樣就不會受傷瞭,對不對。”

  溫冉想到如果這麼幹,自己的陰戶在他面前暴露無遺,羞得要死,軟著聲說:

  “不要……嫌丟人。”

  “嗯?”

  餘燼低聲笑起來:“你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姐姐這麼漂亮,怎麼會丟人呢。”

  他一邊說話,一邊往穴內又加瞭根手指,濕熱的液體直往外流,溫冉有些受不瞭瞭。

  “我……”她支支吾吾的,“我屁股上有塊胎記。”

  這件事情一直讓她困擾,她也不知道以前餘燼有沒有仔細看過,總而言之,她覺得那塊胎記很不美觀。

  “那又怎麼樣?”

  餘燼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柔聲道:“在我眼裡,還是最完美的。”

  溫冉抬起屁股,微微挺出一個弧度,餘燼的舌舔上陰核的瞬間,她嗚咽瞭一聲。

  早就體會過他的床技,還沒怎麼開始就控制不住瞭。

  粗大的陰莖硬挺著,莖柱上青筋直突,她含住龜頭,柔軟的小舌掃過外壁的褶皺處,餘燼的身子顫瞭一下。

  “姐姐。”

  他嗓子有點啞:“我幫你就好。”

  餘燼一直是服務型選手,溫冉沒理他,她覺得美好的性愛應該是兩個人互相成就的,櫻桃小口艱難吞吐著巨物,她的下身同樣也被餘燼4虐著。

  陰蒂被他舔得發硬,溫冉含著那根硬物,咸濕的液體直往嘴裡灌,餘燼也一樣,他每輕觸一下粉嫩的小肉,溫冉的喉間就溢出小貓一樣細微的呻吟。

  “好舒服……”她快被舔得高潮瞭,說話聲音打顫,於是用手握住餘燼的肉棒上下套弄,對方的呼吸聲愈發沉重,舌頭有節奏地繞著陰蒂打轉。

  “不行瞭……”一股淫液噴湧而出,溫冉心跳加速,大聲叫瞭出來:

  “爽啊——啊啊——”

  手裡握著的陰莖射出雪白的濃精,還有些許沾在臉上,溫冉趴在餘燼身上休息瞭好一陣才下來。

  洗澡的時候,餘燼故意問她:“怎麼樣?”

  “其實嘛,有時候讓姐姐舒服,也不一定偏要進去。”

  ……

  溫冉的臉紅到脖子根:“在你沒好之前,這樣也行。”

  餘燼癡迷地望她,點點頭。

  姐姐真是他的無價之寶。

  半夜醒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抱住溫冉,對方呢喃瞭一句幹嘛之後又睡著瞭。

  路燈的昏黃光線透過窗照在床上,餘燼從她的額頭開始吻,順著面頰的輪廓到嘴唇,溫冉清甜的氣息在鼻間縈繞,雨聲淅淅瀝瀝,好似兩人無盡的纏綿,他的眼神是甜蜜的。

  溫冉是他的。

  他也是溫冉的。

  他太迷戀這種感覺瞭。

  父子間的對峙

  “不用不用。”店員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和他說話的時候面頰微紅,甚至不敢直視。

  看餘燼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溫冉在離開後故意逗他。

  “挺熟練,看來不是第一次這麼做瞭吧?”

  “這是什麼意思?”餘燼摟住她的腰,隨後輕輕掐瞭一下,“我隻有姐姐一個人。”

  兩人買瞭點牛肉和西藍花回去,準備做頓地中海風味的晚餐,剛到傢不久,溫冉又被餘燼攔腰抱起扔到床上。

  “剛才說錯話瞭。”餘燼狡黠地沖她笑,“所以要加倍懲罰。”

  之前禁欲的時間太長,餘燼這次毫無節制地要她,直到晚飯前才放過,溫冉被操得七葷八素,走路一瘸一拐,隻能眼睜睜看著餘燼做飯。

  飯菜端上桌後,溫冉看見他的手機亮瞭,是一條自動發送的註意事項。

  “明天有什麼事嗎?”她用胡椒研磨器往碗裡加瞭點料,漫不經心地問。

  “嗯。”

  餘燼的回答有些沉悶,思考瞭片刻後告訴她。

  “林染姐姐的生日。”

  溫冉“哦”瞭一聲,繼續吃飯。

  “是想去墓地看看嗎?”

  “是。”餘燼回答道,“每年我都會去祭拜。”

  “她對我有恩,當年是林染姐姐執意把我從孤兒院帶出來。”

  餘燼眸色沉沉,似有不忍:“姐姐不會生氣吧。”

  “不會。”溫冉捏瞭捏他的臉,“我隻不過好奇,這個讓林予淮魂牽夢繞這麼久的女孩到底有多好。”

  “以前啊,我也挺嫉妒她的。”她尷尬地朝餘燼笑,“嫉妒一個離世的人,是不是很傻。”

  “後來我不喜歡林予淮瞭,發現也還好。”

  “凡事嘛,講究先來後到。”

  “林染先出現在他的人生裡,後來的人再怎麼濃墨重彩,也比不上她分毫,是吧。”

  “不提瞭。”

  餘燼扯起嘴角,勉強笑瞭笑,溫冉倒是一臉平靜地看他,並囑咐道:

  “明天下雨,帶把傘。”

  **

  第二天餘燼來到青山公墓的時候沒有下雨,隻不過天氣陰沉沉的,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穿瞭一身黑,手裡捧著一束新鮮的狐尾百合,這是林染生前最喜歡的花。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明艷大氣,林染喜歡穿華麗誇張的衣服,嘴唇總是塗得紅艷嫵媚,眉眼和溫冉生得極像,餘燼靜靜地看瞭一會。

  小時候林予淮對他教育嚴格,不許吃糖也不許偷跑出去玩,林染會趁林予淮不註意往他手裡塞一把泡泡糖,故意把林予淮出差的時間告訴他,好讓他可以出去和朋友們打球。

  林予淮說,林染很想要一個孩子,看見別人一傢叁口出行,她便默默躲在車裡哭,但是餘燼出現之後,林染再也沒為這件事難過瞭。

  林染任性,和林予淮在一起的八年間分分合合,兩人好像把這輩子要吵的架都吵完瞭,卻總因為林予淮低頭重修舊好。

  餘燼明白,她任性的原因是覺得林予淮喜歡她,隻不過林染高估瞭對方喜歡一個人的能力。

  沒有誰離瞭誰活不下去,這句話在林予淮身上尤為顯著。

  他隻愛他自己而已。

  忽然,又一束百合花被放在墓碑前,林予淮站在他身旁,眼窩微凹,臉色蒼白,看著沒什麼精神。

  餘燼料到他會來的。

  矗立許久後,林予淮開口道:“聊聊?”

  餘燼隨著他往前走,在雕像旁的長椅上坐下,林予淮點瞭支煙,緩緩吐氣。

  “你能照顧好她嗎?”他問。

  “不用你操心。”餘燼知道對方手裡還捏著那份離婚協議,擔心他有什麼底牌,所以警惕。

  “在部隊裡至少還要服役四年吧。”林予淮撣瞭撣煙灰,慢條斯理道,“未來的四年,你見她的機會屈指可數,想過嗎?”

  “這些都不是問題。”餘燼格外堅定,“我會等她,她也一樣。”

  林予淮淡淡睨他一眼,似乎是覺得幼稚,輕輕笑起來。

  “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現在是情比金堅,四年後也這麼肯定嗎?”

  “我不需要向你表態。”

  “我知道。”

  林予淮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是這四年間,她如果遇到麻煩,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你始終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出現。”

  “你覺得她需要這段沒有安全感的關系嗎?”

  “你給過她安全感?”餘燼握拳,指甲險些陷進肉裡,反問道,“結婚兩年,你陪過她幾次?”

  林予淮不屑地看他,低笑道:“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還是喜歡幻想嗎?”

  “餘燼,沒瞭我,你不過就是個身份低微的小軍官而已。”

  “你連冉冉喜歡的一幅畫都買不起,還冠冕堂皇地和我談照顧。”

  “你配嗎?”

  林予淮話音剛落,便狠狠挨瞭餘燼一拳。

  不良少年

  “現在開始裝深情瞭?”

  餘燼怒不可遏,拽著林予淮的衣領,手背上青筋直露:

  “林予淮,你到底喜歡誰呢?”

  “當初林染車禍,求著見你最後一面,你到哪去瞭?”

  餘燼指著墓碑,抬高音量:“你有臉看她嗎?她自以為是的喜歡瞭你一輩子,你怎麼對她的?”

  血跡順著林予淮的唇角流下,搭配他那張慘白的臉,極具沖擊力。

  他滾瞭滾喉結,猛地甩開餘燼。

  “我沒料到她會出事。”

  “然後呢?”

  餘燼嗤笑一聲,淡淡地望他:“你就找瞭個替代品彌補心中的遺憾?”

  “冉冉不是替代品。”

  “你挺會粉飾太平。”

  “怎麼,不是不喜歡溫冉嗎?怎麼人傢要走瞭,你就不舍得瞭?”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歇斯底裡。”

  林予淮極力壓抑著內心洶湧的情緒,表面仍是波瀾不驚。

  “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光可以用喜歡與不喜歡評判。”

  “餘燼,即便你再怎麼真心實意的喜歡她。”

  林予淮語氣輕蔑,看他的眼神帶著可憐:

  “不得不承認,你一輩子都給不瞭她我能給的東西。”

  餘燼握拳,指甲已經刮傷瞭皮膚,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沉默許久後吐出幾個字:

  “父親。”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姐姐。”

  餘燼踩在林予淮鋥亮的皮鞋上,朝他冷笑:

  “真正不配擁有感情的人是你。”

  “最後一次,祝你長命百歲,孤獨終老。”

  **

  溫冉晚上燉瞭一大鍋紅燒豬骨,想著餘燼大病初愈補補身子,眼巴巴等到飯點,對方還是沒有回來。

  她打瞭好幾個電話,終於通瞭,餘燼那邊一直沉默著。

  溫冉問:“怎麼瞭?”

  “等下就回來。”他聽著心不在焉的。

  “你在哪?”

  “……”

  “平山路。”

  溫冉開瞭快一小時車,趕到的時候,終於在路燈下發現瞭他。

  餘燼坐在馬路邊抽煙,指節處清晰可見血跡,耳骨的地方紅紅的,搭配著寸頭和手腕的銀鏈,妥妥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樣。

  “餘燼!”溫冉快步走向他,對方抬眸,原本清澈的眼睛裡充瞭血,右邊的臉烏青,微微發腫。

  風灌進他寬大的黑色襯衣內,吹起瞭一個奇怪的弧度,他將抽瞭一半的煙遞給溫冉,笑道:

  “給你抽?”

  “你發什麼瘋?”溫冉拉住他的手臂試圖拽他起來,餘燼朝她揚起嘴角。

  “煙沒抽完呢。”他說。

  溫冉坐在他身旁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腰腹處一直在滴血,她又急又怕,拖著餘燼就要去醫院,誰知道對方甩開她的手,冷聲道:

  “別煩我。”

  “和人打架瞭?”

  “嗯。”餘燼望著過往的行人,淡淡回應她。

  “林予淮??”溫冉猜到林予淮也有可能來祭拜林染,但是他這種脾氣的人,怎麼可能和餘燼打起來。

  “不是。”

  餘燼將煙頭踩在腳下,碾碎火光:“和他發生瞭點口角而已。”

  “我後來回瞭學校,聽見他們在討論你。”

  “沒忍住,就動手瞭。”

  “你。”溫冉氣不打一處來,“你對自己的身體負責嗎?”

  “現在就跟我去醫院。”

  “我不在乎。”

  餘燼脆弱地朝她笑,眼神閃爍:“我怎麼樣都沒關系,但是他們不可以說姐姐的壞話。”

  “你總是這麼沖動。”

  溫冉蹙著眉:“你和他們不一樣,考慮過後果嗎?”

  “不考慮。”

  餘燼被她問得有點煩,聲音陡然提瞭一度:“我在你們眼裡很幼稚嗎?”

  “老子就喜歡一個女人,就想拼盡全力的保護,有錯嗎?”

  “如果因為考慮後果,就要束手束腳憋屈的活著。”

  他的眼神在風中格外凜冽:“那不是我餘燼。”

  溫冉呆呆望瞭他兩眼。

  餘燼重新點瞭支煙,似乎意識到剛才語氣不太對,咳瞭兩聲道:

  “你走吧,我等下自己回去。”

  “隨便你。”

  溫冉被他鬧得心煩,果斷起身離開,隻聽得餘燼在身後小聲問瞭句:

  “姐姐。”

  “你想要什麼呢?”

  她回頭,餘燼的眼睛突然紅瞭。

  溫冉第一次看見他哭,隻是眼淚無聲掉落,並沒有抽泣。

  “我能照顧好你嗎?”他問。

  林予淮後悔瞭

  回到傢後,溫冉取瞭塊冰袋,敷在餘燼的右側臉,對方被打得鼻青臉腫,仍是一臉不在乎。

  “叁歲小孩。”溫冉無奈地瞥他,餘燼在她的手背上猛地親一口,然後笑瞇瞇道:

  “我以前訓練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重多瞭。”

  “小意思。”

  “不許這樣瞭。”溫冉將冰袋扔給他,故意嗔怪道,“懶得替你操心。”

  “好好好。”

  餘燼捂著臉,卻是一臉饜足。

  “對瞭。”溫冉問他,“今天還有其他人去看她嗎?”

  餘燼搖搖頭:“隻碰見瞭林予淮。”

  溫冉捧著茶杯坐下,呷瞭口茶水:“這麼年輕,挺可惜的。”

  “誰又能料到那場車禍呢。”

  餘燼想到林染,心裡五味雜陳,他低著頭應瞭句:“如果不是林予淮,她也不會這樣。”

  “都怪他。”

  溫冉抬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五年前。”

  “他兩吵架,林予淮一氣之下跑到美國出差,林染姐姐喝醉瞭跑到馬路邊,就被撞瞭。”

  餘燼回想起那晚的場景,仍心有餘悸:“出事當晚我打瞭無數個電話,發瞭無數條信息給他,杳無音訊。”

  他順手點瞭支煙,煙霧徐徐升起,籠罩住他晦暗的眼眸:

  “林染姐姐昏迷的時候都不忘叫他的名字,死前求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沒完成她的遺願。”

  “而後林予淮解釋他在參加一場上市公司的機密會議,手機在事先就被沒收。”

  “我不信。”

  他指尖輕顫,沉默許久後告訴溫冉:“姐姐,或許你很羨慕林染。”

  “但是他們在一起八年,林予淮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這是他的女朋友。”

  “那晚吵架的原因,也隻不過是林染想讓林予淮公佈她的身份而已。”

  話畢,餘燼輕蔑地朝她笑:“相比之下,你是不是挺幸運?”

  ……

  “我不意外。”溫冉想到過去兩年的漫漫長夜,苦笑一聲:

  “他並不會真正愛上任何人。”

  “我不一樣。”

  餘燼堅定地望她:“我會愛姐姐一輩子。”

  他眼含淚光,熱烈而真摯地望著他的愛人,溫冉用盡全力地抱住他,薄荷的香氣遍佈全身,溫冉小聲說瞭句:

  “謝謝你。”

  “我也是。”

  **

  一周後,畫廊內。

  初夏將至,溫冉穿瞭件簡單的白色t恤,正忙著清點剛運送來的畫作,她托幾位收藏傢朋友,從紐約巴黎等地購入瞭一批新銳藝術傢的作品。

  拆最後一個快件的時候,她在右下角發現瞭一個熟悉的簽名。

  這幅畫是在虹洲市拍賣會上的《威克羅夫人》,溫冉看見瞭林予淮的簽名,似乎意識到什麼。

  餘燼在學校忙著期末考試,他天天泡在圖書館裡,兩人也不似前段時間那樣如膠似漆,溫冉也有空忙自己的事情瞭。

  溫冉忙活到晚飯點,那幅畫一直被她扔在角落,回頭看的時候,她還是決定寄回去。

  室外下起小雨,雨珠從樹葉滾落下來,將原本灰暗的城市徹底清洗瞭一遍,溫冉剛填好地址,讓快遞小哥拿走,就在門外望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林予淮沒帶傘,雨滴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流淌,他昂貴的手工西裝被打濕,下擺翹起瞭褶皺。

  溫冉沒理他,自顧自坐在裡面畫畫,兩分鐘後,手機響瞭。

  她掛瞭電話繼續創作,沒想到門外的人不依不饒。

  「冉冉,我在門口。」

  「我有話對你說。」

  「冉冉……」

  雨越下越大,林予淮面色蒼白,清俊的臉龐繞著絲絲愁緒,外套裡的襯衣也濕透瞭,他隻是呆呆地矗立在門口。

  溫冉收起畫板,伸瞭個懶腰,不緊不慢地開門,一點放他進來的意思都沒有。

  “協議書什麼時候給我?”

  林予淮沒料到她如此殘忍而直接,愣瞭一會答道:“我想談談。”

  “談什麼?”溫冉輕佻地看他,“財產分配?”

  “你有多少給多少就是瞭。”

  “你。”

  林予淮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狼狽:“為什麼一定要離婚?”

  “不喜歡你瞭,還能有什麼原因?”

  溫冉眸光瀲灩,望著他細細地笑:“不同意也沒關系。”

  “這樣吧,我訴訟法院,時間長一點而已,耗得起。”

  ……

  “我哪點比不上他?”林予淮還是不願意完全拋棄自尊,“你糊塗瞭。”

  “糊塗的是你。”

  溫冉不想和他囉嗦,關門前最後來瞭句:

  “林予淮,別太高看自己瞭。”

  “現在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你究竟愛誰呢?

  “等下。”林予淮用手抵住門框,不料溫冉關門的速度太快,他骨節分明的手硬生生被夾出一道紅痕。

  “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雙眸迷離,眼中居然帶著惶恐,溫冉印象中的林予淮,冷漠而決絕,似乎從沒見過他低聲下氣的樣子。

  “我會對你好……”他手扶著門框,無力地往下滑,溫冉淡淡看著他,隻覺得好笑。

  “姐姐?”

  僵持之際,一陣清朗的少年嗓音響起,餘燼打著傘出現在林予淮身後,手裡還拿著一袋甜甜圈。

  林予淮這副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被他瞧見,餘燼眉眼一揚,躲開他濕漉漉的衣服,徑直進門,挽住溫冉的手。

  “給你買瞭零食。”

  “趁熱吃,不然不香瞭。”

  餘燼看著林予淮,然後抱住溫冉的腰,在她的脖頸間輕輕一吻。

  林予淮恨得咬牙切齒。

  “你先去吧。”溫冉抬眸望他,柔聲道,“我有話和他說。”

  “寶寶……”餘燼嘟著嘴,一臉不滿。

  “去吧。”

  待餘燼離開,溫冉從畫室內拿瞭把傘遞給林予淮。

  “你走吧。”她看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地讓林予淮一陣揪心,原本她是個有情緒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像個陌生人。

  “我說的很明白瞭,也不想再重復。”

  溫冉的語氣有些憐憫:“其實和你這種人,怎樣都講不通。”

  “林予淮,你愛過林染嗎?”

  ……

  林予淮冷得發抖,應瞭一聲。

  “嗯,以前。”

  “那你愛我嗎?”

  “嗯。”他繼續點頭,溫冉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既然這樣,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感受不到?”

  林予淮抿著唇,沒有說話。

  “是我不對。”

  “現在說有什麼用?”

  溫冉揚聲質問他:“而且想過嗎?你究竟喜歡的是我,還是隻因為我長得像林染?”

  “恐怕你自己都搞不清,對吧。”

  “或許離婚後,你還會遇到千萬個和林染很像的人,你試著和他們去來往,彌補心裡的空缺,可是這樣對她們公平嗎?”

  “冉冉。”林予淮粗暴地打斷她,“我沒有把你當成替代品。”

  “剛開始可能是,後來……”

  “後來什麼?”

  溫冉後退一步,似笑非笑地望他:“後來就變瞭,是吧。”

  “難怪以前林染也不相信你。”

  “你從來都是考慮自己,從來沒有為任何人奮不顧身過。”

  “和你在一起很累,真的。”

  林予淮死死盯著她,兩滴淚水從深邃的眼眸裡滑落。

  “餘燼出現之後,我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我需要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人,而不是關鍵時刻拋下我的混蛋。”

  溫冉轉身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不懂愛,也不配被愛。」

  **

  林予淮是在深夜回到郊區別墅的,和溫冉分別後,他在酒館裡喝瞭幾小時悶酒,模糊的視線裡,林染和溫冉的身影來回變換著。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傢,獨自一人坐在沙發邊沉思,腦海中忽然浮現瞭初見林染的場景。

  他當年22歲,隨著父親在香港談外貿生意,那天的維多利亞港依舊燈火通明,他剛應酬完從酒店出來,被一個紅裙女子攔住瞭去路。

  女孩面若桃花,眼含醉意,港口的風吹得她裙擺搖曳,她熟練地夾起一支煙,淡淡問他:

  “帥哥,借個火。”

  林予淮替她點煙,女孩笑得明媚,耳垂的鉆石耳墜璀璨奪目,她的眸色像狐貍一樣狡黠:

  “不好意思哦,真心話大冒險,我輸瞭,朋友要我來搭訕。”

  “不過嘛。”

  她上下打量林予淮一番,隨後掏出手機:“挺帥的,留個號碼給我。”

  林染的出現像一團煙火,熱烈地綻放,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湮滅,溫冉也一樣。

  兩年前昏暗的酒吧裡,身著紅裙的女孩故意一腳踩空,躺在他懷裡。

  “林先生。”溫冉面頰緋紅,聞著喝瞭很多酒,來掩蓋內心的慌亂,“那個,上次你來學校做宣講會的時候,我就認識瞭。”

  “給個號碼吧。”她朝他咯咯地笑,眼神絲毫不懼,“我暗戀你挺久瞭。”

  “現在想變成明戀。”

  結婚當晚,他還記得溫冉在房裡緊張地背宣誓詞,他們的賓客名單足足有十頁,她花瞭叁天時間記住所有人的名字。

  她好像畫瞭很多畫紀念這個時刻。

  她好像把他們兩人從相識到結婚的全過程做瞭紀錄片,準備在婚禮現場放,被自己拒絕瞭。

  可從那之後,溫冉的眼眸黯瞭下去,好像萬米深的海底,許久不見陽光。

  林予淮終於明白,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考慮要個孩子?(高h)

  “啊……”打電話的編導愣瞭一下,“對不起,打擾瞭。”

  “沒事。”溫冉回他,“您自己聯系林先生就好。”

  溫冉陸陸續續回絕瞭好幾個電話,不少人因為她林夫人的身份,都是上趕著討好。

  溫冉知道離婚這件事很快就能在富人圈內傳開,到時候不用她做什麼,林予淮自然會下不來臺。

  等她回到傢後,餘燼已經做好飯瞭,玉米排骨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圍著圍裙,頗有點傢庭煮夫的感覺。

  “姐姐。”餘燼在暑假過後就要回部隊瞭,以後兩人是聚少離多,所以他格外珍惜目前相處的時間。

  “東西都拿回來瞭?”

  “嗯。”溫冉答他,“收拾幹凈瞭,下一個女主人來的話,也不會覺得太膈應。”

  “就那麼確定他會再娶?”餘燼抿唇。

  “和我沒關系。”溫冉不屑道,“但是以他的個性,必須要找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才行。”

  “那。”餘燼攬住她的腰,往耳垂上輕輕一咬,“這點和我挺像。”

  “我也想找個愛我死去活來的人。”

  溫冉穿得薄,餘燼的指腹滾燙,她的胸部凸起兩個小點,對方掐住她白嫩的乳肉,得意地笑:“趁現在還能天天見面,得多做幾次。”

  溫冉被他攔腰抱起,扔在床上,她經不起撩撥,身下早已是濕漉漉的,餘燼一邊吻她,一邊解開自己的皮帶。

  少年獨特的薄荷芳香縈繞,餘燼俯下身舔舐她的乳頭,沒過多久,那兩塊乳肉就被他啃得又紅又腫。

  “想要……”溫冉軟綿綿地求他,順便抓住那根粗大的東西上下套弄,不一會手中就沾染瞭透明液體。

  “嗯。”餘燼滾瞭滾喉結,吐出幾個字,“我去拿套。”

  ……

  餘燼不想讓溫冉懷孕,未來的四年他不在身邊,他不想讓溫冉沒有人照顧。

  滾燙的肉棍在狹窄的甬道裡進出,粉嫩的花穴瞬間被幹得又紅又腫,溫冉躺在床上,雙乳劇烈顫抖著。

  “嗯嗯,老公——嗯”

  餘燼挺胯,溫冉像一條魚一樣猛地跳動,他隻好按住她的手腕,進攻地極其猛烈。

  “我愛你。”

  他雙眸猩紅,似被情潮吞沒。

  “我想要個孩子。”溫冉抓住他的手求他,“老公,給我個寶寶……”

  她高潮的時候花穴收緊,絞得餘燼險些射在裡面,他努力控制著自己,搖頭道:“不行。”

  餘燼操得又兇又急,溫冉雙唇紅潤,泄出絲絲嬌媚的呻吟:“這裡舒服,老公,肏這裡,啊啊——”

  快要射出的剎那,他拔出那根硬物,溫冉的下身噴出一股淫水,正好澆在他的龜頭上,她漂亮的眼眸微闔著,餘燼在她的唇間輕輕一點,然後躺到她身旁抱緊。

  “再等等。”他極其克制,耐心地勸導溫冉,“現在不適合要孩子。”

  “為什麼?”

  “因為他需要父母無微不至的陪伴,這四年間,我做不到。”

  餘燼撩開她的頭發,吻上脖頸,聲音略顯沙啞:“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父母,自有記憶開始就在孤兒院瞭。”

  “那個地方的人都被大傢叫做野孩子。”

  “孤兒院的斜對面有個小學,我以前會扒著窗戶,看那些傢長接小朋友放學,有說有笑的,還會給他們帶零食。”

  餘燼閉上眼,苦笑道:“我真的很羨慕。”

  “所以我和姐姐的孩子不能這樣,我必須要看著他長大,教他做一個正直,勇敢的人。”

  “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溫冉調皮地問他。

  “都行。”餘燼笑得寵溺,“隻要是你生的,都喜歡。”

  “但我聽說生孩子很疼,如果姐姐沒準備好,我不會讓你做的。”

  餘燼握住她的指節:“如果你害怕,我們可以不要。”

  “我舍不得讓你疼。”

  “反正都是四年後的事情瞭。”溫冉噗嗤一下笑出聲,“現在討論瞭也沒意義。”

  “下周我的畫廊開業,會有個晚會,你記得來啊。”

  “好。”餘燼的聲線懶懶的,“以什麼身份,男朋友,還是未婚夫?”

  “少臭美。”溫冉懟他,“婚都沒求,還未婚夫。”

  餘燼沒回答,隻是眼底的笑意更深瞭。

  “我會在臺下看著你的。”他向她保證,“為瞭保護你,我暫時不能正大光明站在你身旁。”

  “但總有一天會的。”

  “你擔心外界的流言?”溫冉故意問他。

  餘燼搖頭:“他們怎麼說我都沒關系。”

  “隻是姐姐不能受傷。”

  溫冉沉默許久,用力吻瞭他一下。

  “有你這句話,我就什麼都不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