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發吹幹後,她咽瞭咽喉嚨,“為什麼突然帶我去虹洲?”
“嗯?”林予淮反問道,“之前不是你一直想去?”
……尷尬。
溫冉不知道說什麼,去衣帽間抱瞭床被子打算睡覺,回來的時候,林予淮衣服脫瞭一半,身材修長緊實,雖然是中年男人,一點啤酒肚都沒有。
“不是有被子嗎?”他指著床,然後抿唇,似乎覺得溫冉有點好笑。
“我睡覺不老實。”她告訴他,“搶被子的。”
“還有,你打呼嗎?”她呼啦一聲抖開被子,將整個身子裹進去,用最快速度背對他。
“如果打呼的話,你出去睡。”
“噗。”
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笑,男人咳瞭一聲,開口道:“不打呼。”
“那行,晚安。”溫冉以迅雷之勢關燈,整個身子靠在床沿,心砰砰亂跳,倏然,隻感覺炙熱的氣息靠近,林予淮清冷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冉冉。”
“你再往前一點,就要掉下去瞭。”
“不用你管。”她語氣兇巴巴的,“我要睡瞭。”
“好,晚安。”
……
靠!這個男人是怎麼心安理得睡著的?
過瞭一小時,溫冉的眼睛依舊瞪得像銅鈴,她悄咪咪轉過身,林予淮好像睡著瞭,眼眸闔著,呼吸幹凈均勻。
趁著月色撒在瞭這張俊臉上,她暗自欣賞瞭會,下一秒,男人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裡。
“要不要到我這來?”他閉著眼,淡淡吐出幾個字。
四周安靜得隻能聽見心跳聲,溫冉感覺到臉燒得火熱,她大腦一片空白,硬生生說:
“不要。”
“為什麼?”林予淮沒理她,直接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將溫冉撈過來。
他近在咫尺,溫冉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如今真的發生瞭,她反倒沒有那麼高興。
“冷。”他的語氣懶洋洋的,帶著困意,“一起睡暖和。”
現在在他眼前的,是溫冉還是林染?溫冉躺在他懷裡感受著心跳,林予淮是真實的,但她的感覺不真實。
他不會……又把自己認成林染瞭吧,她的笑容甜蜜又苦澀,好像在吮吸一塊浸著糖水的毒藥,明明知道是深淵,還是義無反顧地往下跳。
“你還記得我是誰?”她知道他喝醉瞭,隻能用這種方式確認。
“溫冉,我老婆。”
他低聲笑起來,順便在她的額頭吻瞭一下:“我還沒老呢。”
急速下墜的瞬間,溫冉忽然將自己的理智拉回來。
“上個廁所。”她掰開林予淮的手,邁著小碎步跑到客廳,再也沒有回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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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天後,酒吧內。
“你說,林予淮是不是中邪瞭?”溫冉穿著一件下擺開衩的淡紫色連衣短裙,雙腿纖長,瑩白如玉,她俯身拿起酒杯,鎖骨的輪廓瞬間凸顯,引得周圍人側目。
“喲。”坐在她對面的女孩叫薑阮,身著一件長到快拖地的黑色吊帶裙,紅唇瀲灩,她點瞭支煙,眼中帶著絲絲不屑,“你這無性婚姻過習慣瞭?成抖m瞭?”
“不是。”溫冉蹙眉,“我是在想,他這幾天和以前判若兩人,又是帶旅遊又是請吃飯的。”
“奇怪……他對我也沒什麼可圖的啊。”
“我看你是想太多,做的少。”薑阮提到“做”這個字眼的時候,故意抬眼暗示,“究竟什麼意思,上個床不就得瞭。”
即使薑阮是她的閨蜜,溫冉也不敢告訴她自己出軌的事實,薑阮才結婚,老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風言風語隻要告訴一個人,沒準哪天就被整個圈子知道瞭。
“我才不要。”溫冉猛地飲瞭口酒,“他又不喜歡我。”
“那和他在一起幹什麼?”
“他每個月往我卡上打一百萬,錢多事少,我又不傻。”溫冉晃瞭晃手腕上新買的梵克雅寶,薑阮笑瞭笑,與她碰杯,一副我懂你的模樣。
“加酒。”薑阮喚瞭服務生,溫冉看瞭眼酒水單,小聲吐槽道:“杳杳?我怎麼記得以前不叫這名字?”
“還有啊,這裡的酒也太便宜瞭,老板不賺錢的嗎?”
“是啊。”薑阮媚眼如絲,和她說話的同時,眼神還不住往旁邊的高中生瞥,“這老板是富二代,他舅舅啊,你傢林予淮見到也得叫一聲爹。”
“是誰?”
“喏。”她指瞭指背後照片墻上瀟灑恣意的少年,“這就是老板,他舅舅是沉玉清,龍城市市委書記,你認識吧。”
溫冉點瞭一杯名為“午夜迷情”的雞尾酒,薑阮淡淡睨瞭眼,隨後揚聲道:“服務生,來杯伏特加,純的。”
“你幹嘛?”溫冉瞪大眼睛,以為她要自己喝,誰知道薑阮直接將杯子推至她面前:
“給你的。”
她笑得嫵媚,狐貍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她:“把自己灌醉,我讓林予淮接你。”
“他什麼目的,等下不就知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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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酒吧老板的故事戳主頁另一個《杳杳》,我可能會把所有小說的人物串起來~
2. 薑阮應該是未來某個文的女主……先放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