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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貴,下次我送你

  幾人禮貌性寒暄瞭一陣,林予淮和餘燼也換好衣服出來,兩人穿得一白一黑,餘燼緊實的線條被運動polo衫包裹得格外明顯。

  溫冉生怕與他直視,看著林予淮和祁斯衍站在一起小聲交談著,她來到江離身邊。

  “離離,你好瘦。”她看著江離在白色短裙下勻稱細長的雙腿,不禁贊嘆瞭一番。

  “學跳舞嘛,什麼也不讓多吃。”江離握住球桿,上體微微前傾,隨後揮動手臂,伴隨著漂亮的揮桿姿勢,球穩穩當當入洞。

  “我現在在英國讀書,還有好久才畢業呢。”

  “溫冉姐姐,你呢?”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朝溫冉明媚一笑。

  “我是學藝術的。”溫冉告訴她,“現在有開畫廊的打算,但是嘛,覺得自己學藝不精,所以還在練習。”

  “好厲害。”

  江離說:“到時候一定要邀請我去看看。”

  兩人閑聊瞭一會,服務生手捧一束粉色玫瑰出現,花瓣嬌嫩,露水欲滴。

  “江小姐嗎?”服務生將花遞給她,“一大早從陽明縣空運來,祁先生送的。”

  溫冉呆呆地看著她接下花束,面頰微紅,眼底充斥著幸福的意味,然後大聲朝遠處喊瞭句:

  “叔!”

  祁斯衍放下球桿,朝她走過來,似乎對這束花的出現並不意外。

  “上次你說的,每天早上都要收到花。”他俯身,笑瞇瞇地捏江離的臉,“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溫冉就站在身旁,餘燼懶洋洋地坐在休息區喝水,一副看戲的模樣,江離頓覺尷尬,小聲嘟囔瞭句。

  “那你也不看什麼場合。”

  “什麼場合?”祁斯衍蹙眉,“又不是偷情,我不能正大光明送花瞭?”

  “看來二位感情很好。”

  林予淮聞聲趕來,溫冉抬眸看他,淡漠的眼裡居然也浮現出瞭一絲羨慕。

  “嗯……還行吧。”祁斯衍故作鎮定地咳瞭一聲,壓住笑意,“我死皮賴臉追的。”

  ……

  “在一起多久瞭?”林予淮問。

  溫冉倏然有些驚訝,憑她對林予淮的瞭解,這個人不喜歡關心別人的事情,而如今卻煞有其事地詢問。

  “快兩年。”祁斯衍回答他。

  “挺好。”他禮貌地朝對方笑笑,眼底忽現一片落寞,隻有溫冉能察覺到他內心細微的情緒變化。

  因為她也一樣羨慕。

  她從來沒收到過花。

  “不好好打球,你們怎麼聊起來瞭?”身後的餘燼起身,輕笑著靠近眾人,緊接著擋在溫冉面前。

  “對。”林予淮仿佛意識到剛才略顯失態,隨即對祁斯衍做瞭個請的姿勢,“祁先生,之前的事情還沒商量完。”

  “你喜歡花?”

  待眾人四散,餘燼遞瞭瓶礦泉水給溫冉,低問。

  “沒有。”她說,“中看不中用。”

  “中看就行。”他認真地望她。

  “你實話告訴我。”

  “嗯。”溫冉手裡握著一隻新手入門級別的7號鐵桿,推桿的動作尚且生疏,餘燼見狀,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腕,在耳邊軟聲道:“先練習推桿,手掌的生命線與桿身平行,讓球身位於左眼正下方,桿面略微前扣。”

  年輕男人獨有的清香順著風灌進她的鼻腔,餘燼握著她手腕的指腹滾燙,溫冉心亂如麻,她本就手腳不協調,現在更不知道如何下手。

  “慢慢來。”他越湊越近,伏在耳畔,卻沒有吻上去。

  “喜歡花,下次我送你。”

  她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握住她的手,將球用力往前一送,看著球順利進洞,他低聲笑起來。

  “姐姐,你學得挺快。”

  溫冉仿佛與眾人一起跌落海裡,別人靠著巡航船的信號往前遊,艱難求生,而她活下去的信號隻有一個。

  餘燼會送她花。

  ……

  “發什麼呆?”

  看她愣愣的,對方顯然不解。

  “我是在想。”

  “你會的挺多。”她語氣溫柔瞭些,“本來以為你隻會開飛機的,沒想到打球也這麼專業。”

  “我會的可多瞭。”

  餘燼笑得得意,眼神就沒離開過她:“我還會開賽車,還會攀巖潛水,姐姐想玩哪個?”

  “還是……你指的是床上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