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在兩個男人中間醒來,頭枕在賀伯勤的胳膊上,賀仲辛把她抱在懷裡。
身前身後都是難以啟齒的酸脹感,她咬著牙慢騰騰地起身,兩根疲軟下去的肉棒磨蹭間又有瞭抬頭的趨勢。
淺灰色的墻壁,環繞式的玻璃淋浴間,溫暖的水流浸潤在身上,仿佛一個擁抱。
賀伯勤開始贊嘆設計師的知情識趣,全透明的設計,隻要撩起床帳,躺著便能看見小東西洗澡換衣服。
豐乳肥臀是貧瘠年代大眾普遍的審美傾向,現代男人多好白幼瘦,但賀伯勤一向對此嗤之以鼻,他不喜歡幼女,覺得臉皮薄玩不開沒有風情,也覺得排骨樣的身材硌手。
淋浴間裡,尤嘉窗子敞開透氣,深秋的山風灌進來,讓人精神一振。
她扭著身子,把頭面向鏡子,將細嫩的手指伸進菊穴,一點點的摳挖出裡面殘存的精液,仿佛是在對著鏡子自慰。
不過這僅僅隻是今天工作的一小部分,等把身體上幹涸的精斑被水流沖洗幹凈,她開始清理,便又受不住刺激,無力地蹲在角落裡,把嘆息和呻吟聲壓在浴室深處。
一大清早就看見這麼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他不介意來場鴛鴦浴。
尤嘉聽見腳步聲抬頭,昨夜過於瘋狂,忍不住心有餘悸,有些瑟縮地望著他,“賀先生。”
“伺候人都不會瞭?”賀伯勤有些玩味地看著她,制止瞭她試圖披上浴巾的手,“你身上哪我沒看過,還用遮?”
尤嘉有些自暴自棄地轉道去隔壁給浴缸彎腰放水,叁十八度五,她摸索出來賀伯勤最習慣的溫度。
男人邁進浴缸躺下,尤嘉把玫瑰香波擠在手心,仔細地塗抹打勻,那雙手也曾撫平他的眉心,在太陽穴附近打著圈按壓,試圖讓他忘卻一天繁重的工作。
“先生,請閉上眼睛。”
花灑溫熱的水流穿過他的頭發,一如從前。
“可以睜開瞭。”
她臉邊還沾著泡沫,賀伯勤忍不住想笑,隨即看她一臉茫然地望過來,是鮮少流露的天真懵懂。
賀伯勤一把將人扯到懷裡,香波在兩人身上漾開,讓這塊肉愈發滑不留手,好像一尾鼓著腮的金魚。
他揉捏著尤嘉飽滿的臀瓣一下下律動,體積可觀的肉棒徑直插入紅腫的花穴中,已經被肆意馳騁瞭一夜的身體即使不做前戲也沒有太大的痛感,甚至被還龜頭強行刮蹭出瞭黏膩的水液。
尤嘉的膝蓋窩磨得發紅,被溫水包裹著不至於太難受,既然推不開,那就努力給自己找到一個相對舒服些的姿勢去承受男人晨起時洶湧的欲望。
草草發泄之後賀伯勤並不著急退出去,第二次要比第一次持久得多,他支起腿把尤嘉夾在中間,肉莖頂著甬道深處的軟肉研磨,看著她一點點失去理智,發出幼獸似的,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把她放走。
綿軟的肉,緊致的穴,本該都是他的。
結果被傻弟弟食髓知味,吃個沒夠。
獨占是不可能獨占的,他又不能時時刻刻把人帶在身邊。賀仲辛咬住瞭就不願意松口的劣根性他心知肚明,但凡有個空隙都恨不得要插根針。
堵不如疏,一味阻攔隻能適得其反。
不過還好野狗出在自己傢,總比被外人咬一口強。
從前尤嘉癡心一片,現在開始動搖,賀伯勤也擔心她出於反叛讓自己腦袋上變顏色,自己不在的時候有賀仲辛看著,挺好。
他心中無限感慨,隻好分出去一半瞭。
“還……啊啊啊……還有……十叁天……唔……”
尤嘉伏在他身上,哪裡都軟,就是嘴硬。
身下的人一僵,隨即把她壓在身下,撬開唇齒,愈發瘋狂地橫沖直撞。
“就這麼想離開我?”
尤嘉微微一哂,這話如果放在半年前,她表面再淡定,私下恐怕要歡喜得跑去海邊放煙花。她曾經終日活在賀伯勤厭棄自己的陰影之中,如今顫顫巍巍地邁開步子離開他,終於想要撂開手。
隻是為什麼他卻開始糾纏自己瞭呢?
“是……是……您先放開我的。我已經習慣瞭,別再招惹我瞭……好不好?”
連哭帶喘,攢足瞭力氣拼出一句話,卻仍舊輕飄飄的,落在人心上不痛不癢。
“從前是從前,”他頂到最深處,附在她耳邊,“現在,不想放瞭。”
滾燙的精液噴薄而出,玫瑰的馨甜氣息中夾雜著獨屬於賀伯勤的煙草味道,明明身處水中,但那熱度仿佛要將人灼燒殆盡。
尤嘉扭過頭不想再與賀伯勤對視,卻被他誤會凝視著尚在沉睡的人。
“才操瞭幾回就以為能勾搭上我弟弟,嫁進賀傢做二夫人?”
金絲雀出身,像一根藤蔓攀附著男人往上爬,自己的所作所為難得不讓人多想。她有點想笑,原以為賀伯勤知道自己多少是對他有幾分真心在,如今看來,好像有沒有都不甚重要。
“娶妻娶賢,齊大非偶,我不會畫畫,也沒腦子上常青藤,傢裡窮沒見過世面……有自知之明,委實在配不上二少。”
“這些都不要緊。”賀伯勤撫過她的臉,明明在一起這麼久瞭,迎著光還能見到她臉上細微的絨毛,“嫁進來瞭,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白天歸他,夜裡歸我。”
他的心陰晴不定,從不在她身上停留。
尤嘉定定看著這個人,仿佛自己從未認識過他。
“還有十叁天,您現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反悔瞭嗎?”
十叁天。
原本還有十叁天就可以解脫的。
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他的往後種種,她都不想再摻和瞭。
可是這世上的很多事情,是由你開始的,卻由不得你結束。
就像很多年前尤嘉穿著自己最貴的衣服走進賀氏大門,就像現在她一絲不掛地伏在賀伯勤身下。
“從前或許是我對你太好瞭。”賀伯勤似嘆似慨,心說小東西總要馴一馴。
“既然這麼想離開,那就做道選擇題吧。”
逗一逗,嚇一嚇,她就會心甘情願地,乖乖回到自己身邊瞭。
身下的人沒有反駁,任由賀伯勤把她從水中撈起來擦洗幹凈。
雙眼被蒙上黑紗,耳邊有風聲,他們正在漸漸遠離荔灣。
兩小時後,飛機緩緩駛離地平線,劃過雨後一碧如洗的天空,載著一對怨偶墜向難以挽回的深淵。
作者叨逼叨:
溫知識,其實精液不是熱的。
今天是短小的過渡章,下章起墜月篇正式開啟,打【墜月】tag的章節全程高能,半本刑法那種高能,大傢書裡看看就好,現實中遇到的有一個算一個逃跑+報警,讓他感受鐵窗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