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發生瞭什麼!”石冰竹焦急地問道。

  “簡、簡曉旋啊!”葉故意說,“在你身邊的那位褐色頭發的女子叫什麼,怎麼也不給我引薦?”

  “葉?”簡曉旋驚訝地說,“你怎麼在這裡!”

  “該死!”石冰竹罵到。她知道上次葉被抓沒留案底,想著這裡沒人認識他,不料竟然正好碰上瞭審訊過他的簡曉旋。

  “立刻中斷任務,帶著優盤出來!”

  得瞭吧,那麼多東西,這才能下載多少?

  葉笑道:“當然是想見你瞭。不過,”葉指指外面,“那些傢夥不讓我進來,所以隻好編一點理由瞭。”

  簡曉旋咯咯直笑,說:“我還以為是你忘瞭我呢。怎麼不打電話?”

  葉忸怩地說:“我……這怎麼好意思?再說瞭,我還是想當年見你。”

  “見我?恐怕沒這麼好吧,是不是想見査凌雪啊?”簡曉旋故意說。

  “哪裡哪裡。”氣憤一時間,開始變得尷尬,沉默許久,葉聽到耳機中傳來一個聲音:“葉,你還有那些氣體嗎?”

  得令!葉趕忙掏出一瓶黑白水,“我還特意給你買瞭飲料。”

  簡曉旋接過黑白水,不禁啞然失笑,這哪裡是飲料,分明是水,大概是葉看著包裝奇特,就糊裡糊塗的買瞭。這麼想著,看著紅著臉呼吸急促的葉,簡曉旋覺得他更是可愛。

  “好,姐姐謝過你的心意。”簡曉旋打開黑白水,喝下去卻沒滋沒味的。本來就是水嘛,真是的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

  可喝到第二口,簡曉旋開始覺出非同一般的地方瞭。尋常飲料,都是第一口味道最濃,之後越喝越是沒味。可這黑白水,一開始喝起來覺得普普通通,可竟然越喝越想喝,真是不一般。

  葉看著站在一旁的褐色女子,趕緊又拿出兩瓶,說:“這位姐姐,我也幫你買瞭一瓶。還有,簡姐姐,能不能幫我給査姐姐也帶一瓶?”

  簡曉旋調笑:“好啊,這麼小年紀,就會腳踏兩條船瞭。”

  褐色女子接過水,卻沒有喝,而是皺起瞭眉。簡曉旋摟過褐色女子,在她的耳邊說瞭幾句,褐色女子眉頭皺的更厲害瞭,把黑白水扔在地上,走出瞭門。

  “葉,你也真是,這麼久也不來個信。”

  葉笑道:“我這不是來人瞭嗎。”

  簡曉旋在黑暗中看著葉,竟越看越帥。她至今,還從來沒在哪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這種沖動。她本以為,這種沖動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弱,不料今日一見,卻發現那沖動竟然比之前還要強烈一倍。

  葉剛聽瞭黎景元的故事,現在怎麼看簡曉旋怎麼不對,問:“姐,你和剛才那個美女,是什麼關系?”

  “想知道?”簡曉旋調皮的說,“你是不是吃醋瞭?”

  “姐姐喜歡誰,是姐姐的事,我怎麼敢吃醋呢。”葉低著頭,委屈地說,簡曉旋一陣心疼。

  石冰竹吐槽:“好吧,我現在真的想知道,平時你對我說的究竟有多少是在演戲。”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想到簡姐姐和剛才的美女姐姐在一起的樣子,就忍不住、忍不住……”

  “哦,葉,你真是太可愛瞭!”簡曉旋忍不住抱住葉說。看來葉不太在意自己的取向,更對自己有好感,那自己還等什麼呢?

  “那簡姐姐和剛才的姐姐……”

  “想知道?”簡曉旋故作神秘地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葉不客氣地親上瞭簡曉旋的嘴唇,簡曉旋也拼命的回吻。簡曉旋的接吻經驗,比之前葉吻過的人加在一起都要多,加上不斷地鍛煉自己的舌頭,葉隻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小溪裡追捕一條小魚,屢屢和它擦肩而過,卻怎麼也無法將它抓在手心。葉不服,幹脆伸出舌頭到簡曉旋的嘴中,不料卻正合簡曉旋的心意。每次葉快要成功時,簡曉旋都會向後拉一點,讓葉求而不得,功虧一簣。

  “簡姐姐!”葉大急,摟住瞭簡曉旋。

  簡曉旋笑道:“就你猴急!”說罷,簡曉旋不再抵抗,任由葉索取她的嘴唇。葉總算能一解欲望,簡曉旋的櫻桃小嘴,也就嘗起來格外的香甜。

  這一次,葉和簡曉旋足足纏綿瞭三分鐘,才松開彼此。期間石冰竹幾次打斷,葉都充耳未聞。

  “好弟弟,你想問什麼,姐姐都可以回答你。”簡曉旋發絲稍有點凌亂,胸脯隨著呼吸不斷上下起伏,情動萬分。

  “姐姐和剛才那人什麼關系?她看我的眼神好怪啊。”

  “那是……嘻嘻。”第一次向一個男人訴說,簡曉旋竟然感到瞭一絲不好意思,可很快這種害羞,就轉變成瞭情欲,推使她說出自己的一切。

  “剛才那位美女叫做慕容子慧,是姐姐的老朋友瞭,本來隻是來這裡下放歷練,沒想到和姐姐上過幾次床後,就舍不得走瞭,嘻嘻。”

  葉瞪大眼睛,問:“她也喜歡女孩嗎?”

  “當然不是,”簡曉旋驕傲地說,“當時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都有男朋友瞭,還特別瞧不起我們這些二線城市的人。後來我請她喝過幾次酒,她就開始暴露本性瞭,每次我對她動手動腳,都紅著臉假裝不好意思。我帶她開房的那一晚,她喝的爛醉如泥,還不停念叨著,不能對不起她的男朋友。我本來不想戳破她的處女膜,可一聽她男友就來氣,大好的女兒身,不給同樣身為女人的分享,偏偏要去便宜男人,所以我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去樓下買瞭一根那裡最大的按摩棒,然後都不潤滑,一下子全插進瞭她的逼裡。當時,若不是我用佈堵住瞭她的嘴,恐怕她的叫聲都足以嚇跑整個賓館的人。後來我跟她道瞭幾次歉,說自己也是第一次沒經驗類似的傻話,她就不再生我的氣瞭,還特意跟她的男友分瞭手,說要給我守身如玉。”說到這裡,簡曉旋更是得意,問葉,“弟弟,你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可也沒有哪個女人愛你愛成這樣的吧?”

  啪嚓!葉的耳機裡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初步推測,是石冰竹忍不住把對講機捏爆瞭。

  葉撫摸著耳朵,幸好耳機很快恢復瞭正常。葉聽的簡曉旋的話有些不對勁,說:“既然你喜歡女孩,我是個男人,姐姐你怎麼會喜歡我啊?”

  “誰說姐姐喜歡你?”簡曉旋抱著葉,嬌喘道。

  葉假裝生氣,說:“那算我自作多情好瞭。”

  “好弟弟,姐姐說錯話瞭還不行嗎?”簡曉旋連忙安慰,“弟弟和那些臭男人怎麼能一樣?弟弟聞起來都是香的,為瞭弟弟,我寧願從此之後再也不碰女人!”最後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聽的葉都難免有些心動,難怪能騙到那個姓慕容的大美女。不過都是千年的狐貍精,跟我玩什麼聊齋?

  “葉,我命令你,立即退出來!不管你在幹什麼,都不能繼續下去,就算不要優盤也可以。”石冰竹沙啞著嗓子說。

  看樣子刑警隊真的是石冰竹的心頭肉,一聽說有這麼個害群之馬,氣的都上火瞭。不過她讓我出去,我偏偏還有多待一會兒。

  “可姐姐當著她的面和我在一起,慕容姐姐不會生氣嗎?”

  簡曉旋一努嘴,說:“她最聽我的話瞭,我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她才舍不得和我發脾氣呢。我還最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總是讓她幫我去放松其他小美女的警惕,每次看到她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都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折騰一晚上呢。”

  “可是……”葉還要再問,簡曉旋央求:“好弟弟,和姐姐在一起時卻總惦記著其他女人,姐姐都吃醋瞭!”真是個狐媚子!

  簡曉旋和葉又開始痛吻。簡曉旋一邊親,一邊開始摸葉的下體,葉用盡全身力氣推開瞭她,喘氣說:“抱歉,今天不行!”

  簡曉旋眼神迷離地說:“怎麼瞭?”耳機那邊傳來松口氣的聲音。

  你想放松?我就偏偏不讓你好過!

  葉故意說:“呃,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女朋友,不過她既不承認她是我的女友,又不肯讓我去和其他的女生接觸。更討厭的是,她在外邊還有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對她很不好,還要另尋喜歡,根本不再喜歡她,她還是寧願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也不肯當我的女友。”

  石冰竹在另一頭聽著,知道葉是在說自己,氣的牙癢,可心底,卻同樣湧起一絲的委屈。自己辜負瞭自己的父母、辜負瞭自己的身體,可自己何曾辜負過他!難道一個女子,不論多麼的出色優秀,隻要不能生育,在男人的眼裡就毫無價值嗎?

  “聽上去那個女人挺婊的。”簡曉旋意亂情迷地說,又吻瞭上去。

  葉盡力推開簡曉旋,說:“問題是我很喜歡那個女孩,而且我不能對不起她,主要是為瞭占領道德高地什麼的。”

  “嗯——再給我一分鐘——”簡曉旋的胳膊搭上瞭,葉的肩,摸著他的耳朵,突然,把手指伸進瞭葉的耳朵,關上瞭耳機。

  葉渾身一顫,推開簡曉旋,尷尬地看著她。簡曉旋笑著說:“就你那些小伎倆,還能騙過我?是不是石隊長讓你來的?”葉支支吾吾,簡曉旋說:“我知道你講義氣,不會說,但不說,恰恰證明我是對的,是不是?”

  葉隻好承認,說:“姐姐,我錯瞭,你能不能放過我這一回?”

  簡曉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你剛才說的女朋友,就是石冰竹吧?我就說,除瞭她之外,世界上哪裡能找出第二個這麼婊的人?”

  葉嘆瞭口氣,說:“沒錯,她確實夠婊的。”

  簡曉旋一臉嚴肅地靠近葉,葉還以為她要逮捕自己,不料,簡曉旋註視自己良久,吻在瞭自己的耳邊。

  “我說過,你是不同的。我會幫你打掩護,如果出瞭什麼事,來找我,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葉應瞭一聲,拿上優盤,臨走時,忍不住問瞭一句想問許久的話:“姐姐,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啊?”

  “哈哈哈——”簡曉旋笑瞭起來。

  “發生瞭什麼?”葉出來後,石冰竹問道,她正坐在麥當勞的角落,裝作一個蹭網的上班族,嘈雜的環境,反而給瞭她完美的掩護,“為什麼最後通訊斷瞭一會兒?”

  “沒什麼,”葉輕描淡寫地說,“隻不過是被簡曉旋發現瞭,所以她把耳機關上瞭。不過她沒有為難我。”

  石冰竹收起桌子上的東西,葉看她臉色不好,問:“怎麼瞭?”

  石冰竹停下手裡的動作,說:“你不會真的認為我是那樣的女人吧?”

  葉失笑,說:“當然不會,我就是隨口說說來氣你的,你怎麼還當真瞭?”

  “隻是感覺上你幫瞭我很多,而我唯一做過的事,就是把你不停的拉進危險當中。”

  “你知道這不是真的。再者說,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冒險,是個不錯的消遣。”

  石冰竹的表情有些慌亂,葉還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幾乎都要以為她在害羞瞭。

  “這不一樣!你總是對我表現得很殷勤,可我已經有丈夫瞭,而且我們兩個永遠也不可能。”

  葉哭笑不得,解釋:“我說冰塊,你不能因為我被逮捕過一次,就認為我是個色欲熏天的流氓吧?你欠我的情,之後找機會還就行,不必要非要人情肉償。”

  “可我不能還!”石冰竹猛地推開葉葉措手不及地摔在椅子上,石冰竹似乎還不解氣,又在桌子上砸瞭一拳。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你是指源?”葉說,“不是你讓我用的嗎?”

  “我從來沒想過,它的威力會有這麼大!告訴我,它的效力是持久的嗎。”

  “呃,目前看來,貌似是永遠的。”

  石冰竹抓住葉的衣領,低聲道:“我現在應該馬上把你送進警局。你手裡的東西,太過於危險,這不僅僅關系到你我,萬一它開始大規模流通,勢必後患無窮!”

  “然而你還沒有報警。”葉淡定地說。

  “或許是因為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得瞭吧,想聽我的解釋,你就不叫冰塊瞭。我承認這東西威力很大,我還承認自己沒安好心,既然源在我的手裡,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源這東西世界上僅此一傢,不可能找出第二份,除非我死瞭。”

  石冰竹放開葉,說:“這不能改變什麼。”

  “是嗎,”葉盯著石冰竹的眼說,“拜托,我瞭解你,沒必要這麼惺惺作態。你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有抱負,但也有極強的權力欲,為瞭達到你的目的,你會不惜一切代價,無論是陷害一個孩子,還是讓一個未成年人幫你偷東西。”

  “這不是真的。隻是有時,正義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

  “那就把源當做一種非常手段吧。”葉的話,仿佛惡魔在石冰竹的耳邊低語,“它的確很強大,強大到足以成為一件武器,但卻是一件由你掌握的武器,完完全全供你驅使的武器。你說得對,我很中意你,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跟你分享它。想想吧,你都可以用源來做些什麼?黎景元那個小婊子,仗著傢裡有錢有勢就可以隨意糟蹋你那心愛的警局,但隻要有瞭這個,你可以讓警局成為你的囊中之物,一個隻效忠於你我的軍隊,不會被誘惑,不會被腐化……”

  “啊!”石冰竹大叫一聲,使盡所有的意志力才推開瞭葉,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石冰竹收拾好東西,拉著葉說:“我是對的,我一開始就應該送你去警局。”

  “別啊,”葉央求,“求你瞭,再說可都是你讓我用的。救我們脫困,對簡曉旋使用,哪一次我不是在按照你的吩咐做事?就算要論罪,那你也是主謀,我隻是從犯。”

  石冰竹不說話,一直拉著葉,向警局的方向走去。葉心中忐忑,自出道以來,還從沒遇見過比現在還危急的時刻。

  馬上就要到警局,石冰竹忽然拐彎,把葉帶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才盯著葉說:“你可不可以發誓,未來絕不會再使用這種東西?”

  “那我們的案子怎麼辦?我是說我很欣賞你這種精神,可要是身處絕境都不能自救,那和伸著脖子讓人砍有什麼分別?”

  “好吧,”石冰竹深吸一口氣,“那以後,你要百分百聽我指揮,沒有我的吩咐,你永遠也不能擅自使用源!”

  “好吧,”葉笑道,“這明顯不公平,不過我答應你,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想通的。”

  “沒有遲早,這件事一結束,你就要銷毀所有的源,並且我會調查出源的生產地和供應人,把他們一網打盡。”

  “對對,沒錯沒錯。”

  “……”石冰竹沉默良久,說:“當務之急,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先暫時休整。”

  葉眼神一亮,說:“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那個人可能會幫我們。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文敏柔的人?”

  “你的班主任?”

  “是,沒錯,但除此之外,你還記不記得其他關於她的事?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你。”

  石冰竹閉眼回想,說:“文倩,師范大學研究生,曾經因為聚眾吸毒、打架被逮捕,我看她是初犯,並且有悔過之心,所以盡量幫瞭她一把。當時她染著頭發,而且也不是現在的名字,我竟然一時沒認出來。”

  葉鄙視地說:“她吸毒打架都被放瞭,可你為什麼對我這個明顯是被冤枉的傢夥緊追不舍呢?”

  石冰竹默然。當時自己正是年輕,剛入警局,意氣風發,文敏柔比自己小不瞭幾歲,同情心起,一不留神就放走瞭她。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瞭,見慣瞭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經歷瞭打胎和吵架,自己的心,再也沒法向當年一樣,因為些許的希望而振奮不已,總想著能拯救什麼。

  “往好處想,她現在成瞭你的迷妹,還是個優秀的人民教師,你也該欣慰瞭。”

  “唉。”石冰竹嘆氣,“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幫我試探一下她的態度吧。”

  咚咚。今天是周末,文敏柔應當在傢。

  咚咚。

  “誰啊。”文敏柔的聲音傳來,打開門,看到是葉,吃瞭一驚,用身子擋住門,說,“你怎麼來瞭?”

  “當然是有事相求。”葉笑道。

  文敏柔壓低聲音說:“錢的事,能不能緩一緩?”

  “誰朝你要錢來瞭?是真有事請你幫忙。”

  一聽不是來要錢,文敏柔立即繃起瞭臉,開始下逐客令:“我有點累,什麼事明天再說。”

  “別啊,”葉伸出一隻腳擋住關上的門,“你可以不幫我,不過有一個人的忙你可一定要幫。還記得石冰竹嗎。”

  文敏柔雙眼發光,葉一看有門,說:“她現在就在樓下,隻是不方便上來,你能不能下樓和她說上幾句話?”

  “你等我一下。”

  偶像的力量真是無窮的,文敏柔沒多久就換好瞭衣服,和葉下樓。她穿著米黃色的上衣和短裙,以及一雙平底鞋,雖然隻是隨意打扮,可少婦的氣質卻遮掩不住。

  “真的是你!”文敏柔驚喜地說。

  石冰竹點頭,說:“現在不方便細說,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住的地方,你知道什麼類似的地方可以讓我們暫時落腳嗎。”

  文敏柔遲疑地說:“我在附近倒是有一套房子,沒什麼人,可以在那裡住上一陣。”

  “好,多謝瞭。”

  文敏柔在這個小區還有另一間房,比自己住的那間小,但住下兩個人也沒問題。文敏柔帶他們簡單參觀瞭一下屋子,說:“有什麼需要,你們可以聯系我,隻要我在這邊,就會立即趕到。”

  “多謝。”石冰竹說,見文敏柔欲言又止,問,“還有什麼事嗎。”

  文敏柔猶豫地說:“本來不該問的隻是……石隊長,你究竟為何要躲在我這裡?”

  葉和石冰竹對視一眼,葉說:“是這樣的,我們現在被人陷害,正在被警察追捕,但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並且能很快洗刷罪名。”

  這詞說的相當不怎麼樣,文敏柔強笑道:“是、是嗎,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功的。抱歉,我先用一下廁所。”

  文敏柔進瞭廁所,石冰竹權衡一下利弊,說:“你還有源嗎。”

  “你卡裡還有錢嗎。”

  “下不為例。”

  “當然,當然。不過我倒是想有個主意,機會難得,為什麼不實驗一下源的具體威力呢?”

  “怎麼實驗?”

  “每次源起作用時,都不僅僅能起到說服別人的作用,還有可能隨機產生美容美發、催情眩暈的效果,我想詳細研究一下它在當事人已知被下藥後的說服能力,以及它對人的具體影響。”

  “太冒險瞭吧?”

  “十萬三瓶綁定銷售,買都買瞭,大不瞭多用幾瓶。”

  文敏柔出來時,葉和石冰竹正擺瞭三杯橙汁,石冰竹笑道:“多謝你在我危難時,還出手相助,來,現在非常時刻,不適宜喝酒,我就先用橙汁敬你一杯!”

  文敏柔拿起橙汁,抿瞭一口,說:“你真的不用這麼客氣沒有您,我現在可能還在監獄裡。”

  這可不行。葉用眼神示意,不全喝效果會不好。石冰竹說:“你已經成傢瞭?”

  聽到石冰竹提起自己的傢人,文敏柔有些緊張,又抿瞭一口橙汁,說:“嗯。我有一個女兒,今年三歲瞭。”

  女兒。石冰竹壓下嫉妒,說:“你看起來很年輕。”

  “嗯。”盡管文敏柔以為自己食不知味,卻還是又喝瞭一小口。這橙汁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喝,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自己以後真該給傢人也買點,“當時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沒想到竟然意外的懷孕,所以才匆匆忙忙的安定瞭下來。”

  “你好像和你丈夫的關系一般啊。”石冰竹想起張建文,隨口說道,不料正說到文敏柔心坎上。文敏柔喝瞭一大口,苦澀地說:“您見笑瞭。”

  石冰竹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什麼都別說。文敏柔又喝瞭幾口,喝完瞭被子裡的橙汁,說:“我還有事,先走瞭。”

  “嗯。對瞭,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不是指學校。”

  “當然,”文敏柔激動地說,“當時您救瞭我一命,要不是您,或許我這一生就毀瞭!”

  “是嗎,”石冰竹毫不在意地說,“既然我救瞭你,那為什麼當我向你求助時,你卻要出賣我呢?”

  文敏柔被揭穿心裡所想,一下子臉色煞白,轉身想跑,葉正堵在門口。石冰竹輕而易舉地別住她的胳膊,對葉說:“把包裡的繩子拿出來。”

  文敏柔不一會兒就被五花大綁起來。這期間,文敏柔自然掙紮不已,可哪裡是石冰竹的對手?

  “放開我!”文敏柔叫到,她憤怒地看著石冰竹,說,“這沒想到,就連你也有墮落的一天!”

  石冰竹說:“我說過瞭,我是被冤枉的。”

  “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年對我說過瞭什麼!”文敏柔的眼淚順著臉龐滴落,“你說,每個人的心底都有正義的一面,所以世界上才會有法律,這也是為什麼不論什麼緣由,我們都不能打破法律的原因!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記得!再看看你,你今天都變成瞭什麼樣子!”

  石冰竹閉眼,說:“我想起來瞭。當時你第一個發現瞭警察,卻沒有通知你的朋友,自己一個人跑開瞭。後來找到你時,你哭著說你對這裡發生的事毫不知情,是被騙來的,我才忍不住心軟,放瞭你。”

  葉笑道:“原來她很久之前就是和二五仔啊,難怪會幫你抓我。”

  文敏柔惡狠狠地看著二人,一副絕不合作的樣子。葉拿出一個裝白水的杯子,說:“看見這個沒有?這裡面下瞭藥,而我們現在就要灌給你瞭,知道嗎?”

  文敏柔緊閉著嘴,石冰竹掐住她的鼻子,文敏柔無奈,隻好張開嘴,讓葉灌進去,水都灑瞭一地。

  現在灌的,當然是普通的水。源太過於珍貴,若是灑瞭可不得瞭,所以葉先騙她喝下源,再假裝用白水灌她。

  “喂,聽得見嗎?”葉看文敏柔雙目失神說,“不是死瞭吧?”

  葉掏出一個聽診器,在文敏柔的胸上聽瞭半天,說:“嗯,冰塊,她的胸沒你的大。”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好吧,我承認我不懂醫術。”

  “起開,讓我來。”

  石冰竹聽瞭一會兒,說:“心跳有些快,但不至於到達危險的程度。源似乎有鎮定的功效。她同樣像你說的那樣有些發情,不過不像是吃瞭春藥,倒像是服用瞭毒品一樣。”

  文敏柔隻覺得天旋地轉,那記憶深處的快感,重新回到她的身上,甚至比之前的更加刺激,卻也更加柔和,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不適。絢麗的色彩在她的眼前浮現,世界開始扭曲。剛剛擔心的一切,此時此刻都煙消雲散,變得不再重要。

  石冰竹和葉面面相覷,石冰竹問:“經常這樣嗎?”

  “怎麼可能,這是第一次,看來每個人對源的反應都不同,可能是因為她之前用過毒品,而且內心一直渴望再次服用,所以現在才這樣。”

  “文敏柔,你聽的見我的話嗎?”

  “是……”文敏柔眼神渙散地說。

  “為什麼你要出賣我們?”

  “太……危險,不能讓危險接近我的傢人,不能讓危險接近我……”

  “你喜歡現在的感覺嗎?”

  “是……”

  “有多喜歡?”

  “現在,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這種感覺。”

  石冰竹咬牙,說:“那你現在要用你的身體好好記住現在的感覺,這種感覺未來每一刻每一秒都會在你的骨子裡回蕩。你之前感受到過這種感覺嗎?”

  “沒有……”

  “很好,因為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無法和它相比。而隻有我,能帶給你這種感覺,你明不明白?”

  “明白……”

  “你……”葉驚訝,“我就說你會開竅的。”

  石冰竹陰沉著臉說:“我並不以此為榮,但如果要做,就要做的徹底。”

  “盡管文敏柔的反應隻是個例,但我們可以借此推演,如果用毒品混雜著源,就能起到一種吐真劑加催眠的功效。”

  “今天的事,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石冰竹惡狠狠的說。

  “是……”

  “我也是。”

  葉說,“不過,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理她?”

  “我想你可以自由發揮一些想象力。”

  我在哪兒?文敏柔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斷片的經歷瞭,她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卻沒有預料中的頭痛,而是暈暈乎乎,如同高潮的餘韻。

  記憶開始恢復,文敏柔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恢復瞭自由。

  “你們……”葉關切地問:“你還記不記得剛才我們在做什麼?”

  文敏柔努力回想,卻隻記得他們說瞭許多話,之後葉和石冰竹對自己下瞭許多命令,還解開瞭捆著自己的繩子,測試自己的服從程度。

  “你們……對我做瞭什麼?”文敏柔虛弱地說。

  葉和石冰竹對視,葉說:“你剛才被我催眠瞭,噗——”石冰竹用手肘戳瞭葉的腰。

  “你們!”文敏柔不相信有催眠這種事,可她的確有過幾次嗑藥的經驗,“你們到底做瞭什麼?”

  “我們剛才把你扒光瞭,騎著你在屋子裡繞圈,還用鞭子抽你,不信你可以看看身上的鞭痕。”

  “你騙人。”文敏柔雖然想不起發生瞭什麼,卻本能的反駁。

  “比想象的還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石冰竹問。

  “我……很暈,我覺得自己應該害怕。可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

  “等離開這裡以後,你會不會舉報我們?”葉問。

  “會。”

  “完蛋不,”葉攤手,“其他的都挺好,就是最重要的沒起效。”

  “等等。”石冰竹倒瞭一杯水,“這就是你剛才喝點,你還想不想再來一杯?”

  文敏柔瞬間恢復瞭精神,站起來想搶那杯水,石冰竹推開她,問:“你還想不想喝?”

  文敏柔清醒瞭許多,說:“我想喝,但如果是以保密為代價,那我寧願放棄。”

  “你這麼做沒用,還得看我的。”葉說,“文老師,你發沒發現自己今天竟然意外的誠實?”

  文敏柔心裡泛起一陣恐慌,卻依舊誠實地說:“是的,我剛剛發現瞭。這讓我很不安。”

  “理論上來說,你的說話方式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但我們剛才催眠瞭你,導致你沒辦法對我們兩個說謊。”

  文敏柔輕蔑地笑瞭,說:“我不相信。我隻是不想說謊罷瞭,隻要我想,我可以隨我的心意撒謊。”

  “是嗎,那就試試吧。”

  文敏柔摸摸鼻子,說:“我還沒有結婚,更沒有孩子,這是一句謊話,因為我已經有瞭一個三歲的女兒,並且在三年前結瞭婚。”

  葉笑著對石冰竹說:“我真是愛死你瞭,不得不說,你的確想到瞭每一種情況。”

  “當瞭七年的刑警,你總要學會點什麼。不過你還沒讓她同意不說出去。”

  文敏柔心裡湧起一陣恐慌,她開始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文老師,你愛你的丈夫嗎?”

  “愛。”

  “那你的丈夫愛你嗎。”

  “我想是的。但有時我會害怕他愛我並比不上我愛他的程度。”

  “葉!”石冰竹出聲警告。

  “我知道我知道!告訴我你最害怕人發現的秘密。”

  “我不確定我的女兒到底是不是我丈夫親生的。通過時間推測,這的確是他的孩子,然而當時我常常過量飲酒,有時還會吃一些藥,常常神志不清,所以不能確定。我想過帶女兒去做親子鑒定,但又不敢面對可能會出現的結果。我知道我的女兒有權知道她的父親究竟是誰,可我害怕這會打我現在的生活。如果女兒不是他親生的,我的丈夫一定會和我離婚,可我喜歡現在的平靜,更喜歡丈夫帶給我的富裕生活。”

  “哇啊,等等,”葉嘴巴張的老大,“你嗑藥這件事是在石冰竹逮捕你之前還是之後?”

  “之後。”

  “哈哈,”葉笑著對石冰竹說,“看樣子某人的善心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啊。”

  文敏柔羞愧難當,葉繼續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很愧疚,我不明白我為何會告訴你們,我一點也不想回想起這些經歷,我恨你們。同時我很害怕,我想求你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放心,隻要你聽話,我們不會為難你。”葉安慰,“如果你不聽話,我們會用鞭子、針、滴蠟等方式,讓你聽話,你喜歡這樣嗎?”

  “我不喜歡。我會聽話的。”

  “那你會不會說出去?”

  文敏柔猶豫,說:“我不確定。我現在不想說出去,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石冰竹舉起手裡的杯子,說:“你想要這個嗎?”

  文敏柔眼裡充滿瞭渴望,說:“是的,我想要!”

  “如果你聽話的話,或許我會給你一些,讓你可以堅持下去的‘動力’。”

  “是的!我會堅持保守秘密!”

  “真乖。”葉摸著文敏柔的頭說。上學時,文敏柔盡管年輕,但在那群小屁孩面前一向是長輩的形象,此時卻像小貓似的被葉撫摸。

  “很好,你可以走瞭。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明白嗎?下次見面時,我會給你獎勵。”石冰竹說。

  “明白。我很期待你的獎勵。”

  “等等!”葉趕忙攔住,“我問你,如果你的女兒出瞭事,你會不會為瞭保全自己而出賣她?”

  文敏柔的表情,變得糾結而痛苦,葉心裡有瞭定論,說:“那就換一種問法,如果你的女兒長大後,陷入一些事情中,事情鬧得很大,不光會連累你,還會連累你的一傢。警察讓你把人交出去,你會同意嗎?”

  文敏柔遲疑,說:“如果她真的違反瞭法律……你說她長大瞭,應該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石冰竹一臉厭惡地說:“你真讓我惡心。”

  葉問:“你現在怎麼想?”

  “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裡。我現在明白瞭,我是個自私的人,而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無法改變這一點,即使是我的女兒也一樣。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隻要你不再問下去。”

  “行,那你吻我一口,要對嘴,還要表現得很主動的。”

  文敏柔毫不猶豫地吻瞭上去,葉趁機用黎景元的手機拍下瞭照片,笑著說:“這下好瞭。”

  “讓她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忙。”

  “我送送她。”葉搶著說,石冰竹點點頭,回到屋裡打開電腦。

  葉把文敏柔帶到門口,背著石冰竹說,“欠我的錢,你別忘瞭。”

  “是。”

  “別忘瞭我還有你的照片!”葉揮揮手機,威脅道。

  “是。”

  “真乖。”葉心滿意足地說,“回傢吧。”

  石冰竹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葉都無聊的睡過一覺,醒來後石冰竹還是毫無進展。

  當葉睡完第二覺時,發現石冰竹眼睛微紅,全神貫註的看著屏幕。葉忍不住打斷:“冰塊,休息會兒吧,你看上去都快猝死瞭。”

  石冰竹放下鼠標揉瞭揉眼。葉說:“我沒想到你這麼聽勸。”

  石冰竹回到:“不,隻是我好久都沒聽人這麼勸我瞭。我猜我身邊的人可能都已經習慣瞭我的固執。”

  “直接承認我很關心你會死嗎。”

  石冰竹笑瞭,說:“多謝。不過我沒有案子沒辦完就睡覺的習慣。”

  “呵呵。上次你抓我時就是這麼做的,結果呢?”

  石冰竹嘆瞭口氣,不說話。天早就全黑瞭,屋子裡沒開燈,隻有石冰竹的電腦發出明亮的光,石冰竹的臉色在它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蒼白。

  “我不太明白,你何必這麼折騰自己呢?要是一個案子辦上三四個月,那還沒破案,你就困死瞭。該休息就要休息,警局又不是你傢開的。”

  石冰竹神色有些黯然,說:“你知道黎景洪和我是師兄弟,但你知道我們學的是什麼嗎?”葉搖頭,石冰竹說:“其實……不說也罷。從我小時起,我就勵志做一個女權主義者,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歧視女性的行為做鬥。”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很稀奇的理想。”

  石冰竹苦笑,說:“是啊。為瞭做到這一點,我要求父母把我送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那裡,我在那裡學瞭七年,時間太短,我還有太多東西沒有學會,而師傅卻說,到瞭我該離開的時候瞭。”

  “維護公正,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成為警察,盡管傢人不支持,我還是考上瞭警校,又成為瞭刑警。可每一天醒來,我都隻會發現我距離自己的目標更遠瞭一步。那些束縛向無形的鐵鏈,而來自上面的壓迫,重的如同泰山一般。和那些相比,我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妄圖用不斷的努力,搬動那座大山。我……討厭睡覺。因為每當我閉上眼,我都會想到還有什麼是我沒做的,而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我會想到未來,而這讓我心煩意亂。”

  “嘿,”葉安慰,“你沒有必要全自己扛。愚公移山,那也是一輩接著一輩,不可能全讓愚公自己挖。”

  石冰竹聽後,神色更低落瞭,葉這才想起石冰竹沒辦法生育,懊悔地說:“我說錯話瞭,你千萬別放心上。”

  “沒事,你能這麼關心我,我已經很開心瞭。”

  葉猛的握住石冰竹的手。黑暗中,石冰竹看不清葉的表情,隻是覺得葉的掌心不斷傳來熱氣,讓石冰竹的臉都紅瞭,幸好在屏幕幽藍色的光下看不出來。

  “你,你做什麼!”石冰竹不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是在什麼時候瞭,有些許的緊張,加上一絲的恐懼,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期待。石冰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畢竟,她和葉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之間更是不可能的。如果葉敢進一步的動作,石冰竹一定會把他甩飛。但這一刻,葉隻是緊緊地握著石冰竹的手,讓她浮想聯翩。

  “你不是睡不著嗎?我妹妹小時候睡不著時,握著一個人的手就好瞭。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

  這傢夥,占便宜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沒救瞭。

  “好啊。”石冰竹打瞭一個哈欠,“不過,我可沒那麼容易睡著。”

  “順便一提,我還剛剛釋放瞭一種有安眠效果的噴霧。”

  “胡說……要是真釋放瞭,你怎麼沒事?還……想和我玩……心裡暗示,你還嫩……”

  “噓噓噓——”葉7拍著石冰竹的背,“快睡吧。”

  “我隻是歇歇眼睛。”石冰竹趴在葉的腿上說。不一會兒,葉就聽到瞭她勻稱的呼吸聲。

  這傢夥不用下藥,直接就能被催眠瞭。葉輕輕地放下石冰竹,起身想走,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牢牢的握在石冰竹手裡。

  “冰塊?冰塊?先放開我再睡。冰塊!”

  夢中,同樣的也是腥風血雨。槍戰、追逐、肉搏,還有鮮血和死亡,以及更多的鮮血。石冰竹夢見自己成為瞭局長,而第一個任務,就是逮捕葉歸案。畫面一轉,她看到瞭丈夫張建國,對於自己成為警察局長這件事,張建國終於表示理解,道歉說他一直以來都是錯的,讓石冰竹原諒她,石冰竹假裝沉吟,心裡卻樂開瞭花。又是葉,直升機上的狙擊手已經瞄準瞭他,而他還隻是個孩子,石冰竹想去阻止,可她卻忙於談情說愛。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本可以阻止這一切……

  石冰竹從夢中醒來,長出瞭一口氣,現實中的情景,卻讓她重新皺起眉。葉正斜跨在她的身上,臉都快貼在瞭一起。葉穿著上衣,卻脫瞭褲襪內褲裡的東西像是裝不下一樣垂在石冰竹腿上,石冰竹幾乎都可以感受到它的熱量。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手,正十指相交握在一起。

  “醒醒!”石冰竹催促,“昨天發生瞭什麼?”

  “啊?”葉揉眼,“昨天?昨天你死活不放開我,我連上衣都沒法脫,隻好將就一晚上瞭。順便一提,你打呼嚕。”

  石冰竹的臉紅瞭,不是因為葉的話,而是因為葉的下體和他的主人一道蘇醒瞭過來,正頂著石冰竹緊致的大腿。

  “那你還不快起來!”

  “知道瞭知道瞭。我的天啊,這個世界是怎麼瞭,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用完就不認賬瞭。”

  “你到底起不起來。”石冰竹冷冰冰地說。

  葉指指石冰竹的手,石冰竹發現自己竟然還抓著葉的手沒放,趕緊像甩開燙手山芋一樣扔開瞭葉的手。

  葉拄著沙發,本想支起身子,不料左腿一軟,竟然摔倒在石冰竹的身上。

  石冰竹怒倒:“我當你是朋友,可你要是幾次三番……”

  “別吵吵!”葉說,“我的腿麻瞭,如果你不忍心把我扔下去的話,我估計還要點時間才能起來。”

  沙發不大一個人睡正好,兩個人就隻能堆在一起。若不是自己抓著葉的手不放,他也不至於在這裡湊合一夜。石冰竹心軟,沒有再繼續催促。

  葉的呼吸聲從石冰竹耳邊傳來,濃重的男人氣息,緊壓在石冰竹的身上。葉的晨勃更明顯瞭,他跨中的真可謂是龐然大物,緊貼著石冰竹的大腿內側。石冰竹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瞭。張建文有瞭新歡,開始對自己厭倦,而自己還沒有下作到要用出軌滿足欲望。然而此時,長久積壓的欲求不滿,像是一堆炸藥,簡直一點就著。

  石冰竹感覺自己的性欲,也在像葉的小弟弟一樣蘇醒,紅著臉說:“好瞭沒有?”

  “沒有。好瞭我不就起來瞭嗎?”

  胡說。石冰竹撇嘴,葉的心思自己還不明白?無非是想找借口多趴一會兒。

  “你真的不起來?”

  “我不是都說瞭嗎,我……”

  “好吧。”石冰竹輕描淡寫地說,大腿卻開始上下挪動。葉的小弟弟收到刺激,硬的更厲害瞭。

  跟我鬥。石冰竹得意地想。葉這個處男,不會蹭兩下,就忍不住射出來吧?石冰竹想象葉射的內褲裡和沙發上到處都是時,臉上羞愧的表情,下體流出的水更多瞭。

  嗯——他還是個孩子,一個未成年的小男孩,而我已經是個結婚的老女人——我已經有瞭皺紋,而他還是細皮嫩肉的——石冰竹用大腿,從一側假裝無意的擼動著葉的小弟弟,葉身上的氣味,也開始越來越重。

  “喂,冰塊……”

  石冰竹輕蔑地笑笑,想求饒?太晚瞭,誰讓他得罪自己?

  “怎麼瞭?”石冰竹冷笑著抓住葉的蛋,葉隻覺得下面像是被鐵圈栓起來一樣,“我把你當朋友,可你竟然要用我的大腿擼出來瞭嗎?你這不要臉的小淫棍,該……”

  “我是指我可能差不多快能站起來瞭,你小心別被我砸到。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肏你媽的……”石冰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然後一口咬住葉的耳朵,差點把他的耳朵咬下來。她攥著葉蛋的力道也輕瞭許多,不停的把葉的蛋在自己的掌心搓動,大腿拼命的搓動著葉的小弟弟。

  “看你還敢不調戲我。”石冰竹推開葉,臉上一片粉紅,恰似懷春的少女。

  “呃……”石冰竹臉色一變,隨手一抓就拎起瞭葉,把他扔出瞭門。

  “喂,我的褲子和鞋都還沒穿呢!”石冰竹把衣服扔瞭出去,又砸上瞭門。

  這一幕好眼熟啊。

  “你讓我去哪兒啊?”

  “隨便,我要專心辦案,一個小時內別回來!”

  難以理喻。葉搖搖頭。不過自己去哪兒啊?

  呃,好像的確有個地方要去。

  自己一人行動,葉就沒管那麼多,拿著錢直接打車到郊區附近,又步行瞭一陣,很快就到瞭昨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來的小屋。

  “喂,裡面的人死瞭沒有。”葉的話音剛落,黎景元就猛的砸門。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吧啦吧啦吧啦。”

  “我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吧啦吧啦吧啦。我是怕你餓死在這裡,給你帶瞭點東西,不要算瞭。”

  門裡安靜瞭下來,葉繞到墻外,隔著柵欄把一瓶黑白水扔瞭進去。

  “吃的呢?”黎景元問。

  “我不知道。或許說一聲謝謝,食物就會從天而降。”

  “謝謝?”黎景元像是聽到瞭什麼天大的笑話,“是你把我關在這裡!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別逗瞭,就算我關你,你還不是照樣想把我千刀萬剮?我可沒心情和你扯什麼道德是非,俗話說的好,隻有滿足瞭溫飽,人才有心情去追求道德,看來你還不夠餓。”

  裡面又一次沉寂瞭下來,半晌,黎景元沙啞著說:“我可以給你錢?”

  “吧啦吧啦吧啦聽不見!”葉捂著耳朵說。看來這傢夥還需要餓些時候。過一段時間再來看源究竟起到瞭什麼作用吧。

  話說我該怎麼回去?這裡好像打不到車。

  “嗯——”一聲嬌媚入骨的呻吟聲,從這個不起眼的小屋子的廁所裡傳出,石冰竹幾乎都已經遺忘自己還能發出這種聲音。她坐在馬桶圈上,努力張開著雙腿。她喜歡在做愛時一絲不掛,就連自慰也要脫個精光。

  “哦,好大的乳房——”石冰竹想象著丈夫癡迷於自己身體的樣子,卻怎麼也想象不出。

  對啊,張建文恨我入骨,又怎麼會癡迷於我?

  警察局裡的那些目光,若有若無的觸碰——當然都被石冰竹輕易躲開,平時她深惡痛絕的事,此時都成瞭她自慰的調料。她想象著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同事,此時都圍瞭起來,一雙手抓住瞭她的屁股,又一雙手揪著她的奶子。她的嘴上帶著中空的口塞,腥臭的雞巴強行塞進她的喉嚨。小穴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肏瞭多少次,佈滿瞭白漿,屁股也被人舔著,不久之後就他們還將要把這她的丈夫都沒體驗過的處女地,毫不留情的搶走。石冰竹掙紮著,卻渾身無力。她叫罵著、哭喊著,路人聽到瞭她的求救,都來圍觀輪奸她這一盛宴,甚至有些男人直接掏出雞巴,看著石冰竹擼動起來。女人們,則異口同聲的認為,一定是石冰竹勾引瞭她的同事。看著她平日裡竭盡全力保護的人民,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背棄瞭她,石冰竹臉上充滿瞭絕望,內心裡卻湧起一種變態的快感。

  你們這些垃圾,連強奸我都不配的廢物!你們根本不值得我保護!我比你們每一個都要優秀,你們隻配在我被命運強奸時,可悲的擼動你們那小的可笑的雞巴。

  “咦——”石冰竹猛的並攏腿,強烈高潮席卷瞭全身。石冰竹躺在馬桶上,靜靜地等待著高潮過去。

  還是不夠。石冰竹還想再來一次,卻又有些疲倦。

  “嗯。”石冰竹一手揉著自己的陰核,一手搓著自己的奶子,這次的動作輕瞭許多。

  開門的聲音。

  葉回來瞭?他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早?自己不想思考這些,因為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在瞭手的快感裡。

  葉驚訝地看著自己,還沒有過任何經驗的葉,很難理解發生瞭什麼。可自己卻在興頭上,癡笑著把葉摁倒在床上。

  葉掙紮著,他說自己已經有心上人瞭,是他在學校交的小女朋友。自己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自己也有老公瞭,讓葉害羞的臉都紅到瞭耳朵根。平日裡喜歡胡說八道的葉,在面臨真正來自女人的挑逗時,卻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

  好想把他一口吃掉。好大的小弟弟,把這麼大的小弟弟交給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未免有些太浪費瞭。

  自己像是吃冰棒一樣舔著葉的小弟弟,口水流瞭他一身。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己那完美無缺,讓葉日思夜想的身體,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葉的小弟弟很快就變得波光粼粼,自己再也忍不住,想要跨坐上去。葉在最後一刻,還是選擇瞭抵抗,掙紮著抗拒自己的進入,可已經太晚瞭,自己封住他的穴位,讓他除瞭頭和小弟弟之外,哪裡都無法動彈,而後看著他的眼睛,猥瑣的笑著,強迫他抬起頭,一點點看著自己的陰道,是如何將他的小弟弟整個吞進去……

  “哦……”真是的,又噴瞭自己一手。但也隻有這種時候,石冰竹才感覺像是一個完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