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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兩天後

  接過女人的手提箱,坐上女人的紅旗,看著上面的軍隊牌照左京一時間默然。自己當年也是天才少年,如若踏上仕途或許現在就不一樣瞭吧。男人手中最重要的兩個東西,自己似乎一個都沒有抓到。那老狗抓到瞭權利,已經是副縣長瞭。這把年紀都可以退休瞭,反而幾番操作頻頻上升。

  錢自己的工資雖然很高,可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公司,老狗卻有三傢公司。雖然都是母親掌握,可名義上那些都是他的。失敗者赤裸裸的失敗者,你妄為少年天才十六歲北大,昔日的榮耀都仿佛在笑話自己。

  葉倩看著眼前面容不斷抖動的左京,他這個表情讓葉倩回想到,左宇軒拒絕自己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果決的說出來,然後閉上眼面對自己。他的面容抖動,是因為下定決心愛護那個人一生,親手斬斷瞭好幾個羈絆。

  那個時候喜歡他的人好多,偏偏自己是輸得最慘的那個。自己的出身決定瞭自己過於傳統,至今未嫁想要此生結束,可想不到……那個當年的你似乎回來瞭。他就像是年輕時候的你一模一樣,他的每一次掙紮、每一次流露出來的痛苦,都讓女人發自內心的心疼。

  「我當年太嚴肅瞭,加之軍人傢屬出身。所以我並沒有競爭過你的母親,她笑起來仿佛蘭花,讓人感受到屬於清純的美好。你知道麼……我一直都不會怎麼開心的笑,後來我學習你的母親。你看衣服……品味……香水……包括發型……這些都是你母親當年的樣子。我們倆個有七分相似,打扮之後就更加相似瞭。」

  「我扮作你母親的模樣,向他表白瞭。他告訴我你太嚴肅瞭,而你的母親並非這樣。我永遠比不過她,你知道麼我的勇氣在那一刻消失殆盡。」

  「你知道麼?我被拒絕的很徹底,甚至因為我學她,甚至讓他不願在見我。你知道麼……她都不知道有我這一號人,我見過她的照片。她笑起來……好甜。」

  女人捋瞭一下短發繼續說道:「我居然吃瞭一張照片的醋,我撕瞭它……也撕瞭我和他的感情。當年因為一次聚會,我喝的有點多險些被人……如若不是他……你說俗套嗎?」

  「在你沒有來的時候我一直在後悔,我應該選擇一個更好的,我應該選擇一個能彌補我二十年來精神空虛的人……」

  說著說著女人閉上瞭眼睛,靠在瞭左京的肩頭。這讓左京身子一僵硬,這個穿著、打扮、香味都和那時候自己記憶中的母親一毛一樣。這麼靠過來那種不同於母親又相似於母親的感覺,讓左京得到瞭極大的撫慰。

  「小姐車站到瞭……」

  葉倩下瞭車提著箱子說道:「我先去長沙見一個人,你到時候來找我。這幾天老周跟著你,等你到瞭長沙在來找我。」

  說完女人伸手幫著左京舒展瞭領口的衣領,這才滿意的說道:「時刻要註意自己的穿著,你代表的是臉面。男人可以輸可以哭,但是唯獨不可以不體面。」

  左京看著女人面容,她如若不是短發,一定是與母親極為相似的一個人吧?

  兩個人互相凝視,左京在她這裡找到瞭關愛。母親因為自己是她的兒子、他的兒子、而關愛自己。葉倩也因為自己是他的兒子而關愛自己,有人在懸崖上拉著你說,縱然是輸也要體面。

  這一刻嘴角笑瞭,勾起的嘴角說道:「放心……我會的。」

  女人也露出瞭笑臉:「我看到瞭他長大成熟的樣子……」

  兩個人對視尋找彼此心靈的慰藉,遠處輕微的喀嚓聲,一個女子提著包對著這邊拍瞭一張照片。女人帶著不解,隨後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瞭,又連續拍瞭幾張照片。然後拉低領口,看著遠處的三個人……

  看著那個極為相似李萱詩的女人,踩著長筒靴拉著手提箱進入高鐵站:「回長沙瞭嗎?」女人有點不解,隨手打開手機給白穎打瞭過去……

  「喂穎穎啊,最近怎麼都不見你瞭?剛才我在車站看到你老公瞭,還有你婆婆……說起來很久沒有見到她瞭,她居然留短發瞭,嘖嘖真的是越活越年輕瞭,你們到底有啥保護容顏的妙招啊?」何慧看著遠處的女人,她都五十歲瞭吧?怎麼越來越年輕瞭……

  白穎拿著電話一頭的霧水:「慧慧你說什麼啊?我老公到北京站瞭?我婆婆也來瞭嗎?」女人之前掛著淡淡的哀愁,但是下一秒仿佛春暖花開。

  何慧點頭說道:「是啊,我看到她倆在車站告別,真羨慕他們倆母子關系真好。剛才靠在一起的笑容,真的是甜蜜的很。說起來你婆婆的短發真好看,這穿衣的品味一如十年前……」

  白穎愣住瞭:「我婆婆一直都是……長發啊?什麼時候也沒有短發啊?你在車站看到我老公和一個短頭發像我婆婆的人?」白穎一時間一頭霧水。

  何慧拿著電話笑道:「是啊,我看看……你老公買新車瞭麼?他坐上瞭一輛紅旗……哇,這是軍牌啊。」

  白穎一頭霧水隻覺得迷茫瞭:「什麼啊?你到底看清楚瞭沒有?我老公一直都沒有買過紅旗,傢裡還是之前的奔馳啊。」

  「哎你怎麼不相信呢?我發給你照片……」說著女人就掛斷瞭電話,隨手就把剛才的照片發出去瞭。然後連帶著那輛逐漸遠去的紅旗……

  白穎打開手機,看著裡面相片。在一瞬間白穎就看到,這個近乎和婆婆完全相似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婆婆李萱詩。這個女人似乎更加年輕,她是誰?她是誰?她是誰?左京和她靠的好近,那個笑容……

  那個笑容回頭她在床邊的婚紗照上找到瞭,那是挽著自己的手臂,擁有自己的時候笑容。這個笑容她已經近乎兩年都沒有看到過瞭,他在做什麼啊?女人一瞬間火氣飛漲,心中的哀怨直沖心間。

  順手就撥打瞭過去,好半天手機接通瞭,女人平穩瞭一下呼吸:「老公……你到北京瞭麼?今晚回來麼?」

  左京看著窗外點頭說道:「嗯……一會兒回去,吃飯瞭沒有?想吃什麼我給你買點?」

  白穎感受到瞭關愛,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流露出來:「買點小吃吧,翔翔最喜歡瞭……」照片的事以後再說……

  「嗯……」

  掛斷瞭白穎的電話,左京抽出來瞭手中的包,這裡面有一款項鏈。這一個可是左京特意買的,它和郝老狗送給王詩蕓的那個一模一樣。把玩著這個項鏈,這裡面有一個簡單的設置,帶上之後一旦再次取下來,必然會斷裂……

  車子在疾馳很快就到瞭傢附近,老周急忙下來開瞭車門,這讓左京體會到瞭領導的好處:「老周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麼領導,我自己來就行瞭。」

  老周笑道:「我是小姐的衛兵,從小就看著她長大,長大之後我就沒見過她這麼高興過。小姐是個苦命的人兒,男男女女沒有那麼多的愛,希望你能明白。今天話有點多瞭,想要用車瞭記得給我打電話隨時待命……」

  看著紅旗遠去瞭,左京陷入瞭沉思。提著包裹深吸一口氣,闊別一年半之久,自己再一次回到瞭這裡。隻覺得這房子到處都是骯臟的,不過老爺子說的對,既然想要斬斷過去自己又有何不甘呢?

  買瞭一些街邊小吃,左京朝著房子內而去。還沒有按門鈴,裡面就已經打開瞭。白穎穿著圍裙,腳下掛著長筒襪踩著新買的拖鞋,屋內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老公歡迎回傢……」女人上前就要擁抱左京。

  左京連忙拿著吃的擋在瞭胸口,手臂感受到女人胸前的手軟,依舊有著微微的彈性:「別……我剛下車一身都是煙味,等下我去洗洗……這是個翔翔的吃的。」

  女人接過吃的和左京的公文包笑道:「我這就給老公去放熱水……」後面左靜也跑瞭出來,一個小跳一下撲到瞭左靜身上:「爸爸……」

  看著眼前這個和白穎有七分相似的女孩,那忽閃閃的大眼睛帶著難言的喜悅。左京按住瞭女孩的肩頭,蹲下來瞭身子說道:「乖靜靜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呢?」

  「靜靜可乖瞭,一直都有聽媽媽的話,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老傢啊,靜靜也想奶奶瞭。」

  「爸爸,靜靜是小饞貓,就是想要回去吃好東西呢。」左翔一點不客氣拆穿瞭妹妹的小把戲,在山莊裡面她是那個最受寵愛的女孩。

  左京臉上掛著笑容,心中宛如流血:「很快……很快的。爸爸去洗澡瞭,不然把香香的靜靜都要弄得臭臭的瞭。」

  推開瞭女兒和兒子,左京安靜的走向瞭浴室。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的平靜。原以為的雷霆之怒沒有,原本的質問也沒有。坐在這裡想著腦海裡面的小冊子,那個需要煮湯配合早上練功,不知道郝老狗是不是就是喝湯喝的,上面說喝完體力充沛並固本培元。老狗給自己的肯定是閹割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