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女人心,海底針,我一直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畢竟我身邊的都是同齡人,就算是女孩,也都是大大咧咧單純的緊。

  可金阿姨卻讓我第一次有瞭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的感觸。

  因為她人丟瞭。

  當然這是對我來說的丟,實際上在口交後的晚上,她就破天荒的拒絕瞭我傢的晚飯邀請,理由是不太舒服。

  我當時並沒太在意,以為是她羞於馬上見我,怕我在自己傢胡搞,倒時候被我爸媽發現,我當時還挺開心的,甚至考慮第二天下午再去她傢讓她穿著絲襪給我足交腿交口交,一定要一次性做到滿足。

  但我萬萬沒想到,她會扔下一句工作調度去外地出差的借口,直接消失。

  三天瞭,電話光響不接,微信短信也不回。

  我這三天一直在反思,我到底做錯瞭什麼,是不是哪裡露餡瞭?

  想到露餡這個點,我突然一拍腦袋,這幾天光顧著擔心瞭,完全忘記我還有身份,那個壞蛋馬甲。

  我趕緊翻出手機卡插上,電話就打瞭過去,隨後秒掛。

  果然不接,但她掛斷瞭這足以說明她是能接到我的電話的,但區別是面對我的電話,她選擇假裝不在,任由我的電話不停的響,而面對我壞蛋馬甲的電話,她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掛斷啊。

  電話不行就短信唄。

  「我的寶貝。這都多少天瞭?你考慮的怎麼樣瞭?」

  叮咚,「滾,別再煩我,我不怕你。」

  嗯?什麼意思?我撓撓頭。

  「寶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叮咚,「我要回韓國去瞭,你想怎樣隨便你,反正我在中國本來就一無所有。」

  「寶貝,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你不是還有你的小男人嗎?你這麼一走瞭之,你的小男人未來可怎麼辦啊。萬一因為太過想你,變成強奸犯就糟瞭。」

  叮咚,「閉嘴,他才不會。你這個魔鬼,你一步步的設計我,讓我變得不要臉,我不能,不能再傷害佳佳。他那麼善良,對我那麼好,我不能。」

  我瞇瞭瞇眼,還是猜不透金阿姨的心思。

  「寶貝,你說我設計你,可我們隻是在玩遊戲嘛。當真的可是你,害瞭你小男人的也是你,怎麼你要一走瞭之啊?」

  叮咚,「沒錯,你是魔鬼,我是蕩婦,都是我的錯,一開始我就不該踏入你的陷阱,更不該真的去動心,不過沒關系,等我消失後,佳佳一定會忘瞭我的,隻要時間夠久。」

  臥槽,這是來真的?金阿姨真的要走啊?這怎麼行?

  「寶貝,你走瞭,你的小男人怎麼辦?你不要他瞭?」

  過瞭一會,叮咚,「這不重要瞭,他會好起來的。」

  金阿姨這是下定決心瞭啊。

  我頓時心慌瞭起來,怎麼辦?威脅嗎?對,用裸照。

  「寶貝。你這樣讓我很不開心,我真的會把你的裸照貼滿全網額。」

  叮咚,「呵呵。」

  沒想到金阿姨隻是冷冰冰的回瞭這麼兩個字,按照我對金阿姨這種外柔內剛的性格瞭解,她這是真的有瞭覺悟啊。

  怎麼辦?

  這下我真的麻瞭,一直好用的裸照底牌都不管用瞭,為什麼啊?

  為什麼金阿姨突然就變瞭,之前不是還一臉嫵媚嬌羞的給我口交嗎?

  甚至結束後還溫柔的給我整理衣服,明明一切都在像我預想的幸福結局大步邁進啊。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瞭?

  女人女人,你怎麼這麼多變,上一秒還和我親親愛愛,下一秒就想離我遠去?

  不行,我不甘心,這不是我承認的結局。

  怎麼辦?

  我一邊絞盡腦汁一邊翻閱短信記錄,想要尋找一絲突破口。

  突然我翻短信的手頓住瞭,我仔細翻看瞭所有短信記錄,除瞭一些沒有營養的任務短信外,我和金阿姨有文字對話的記錄裡一直有一個人的存在,幾乎所有話題都圍著他轉。

  小男人,也就是我。

  對啊。我啊。

  我拍瞭拍自己的腦袋,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

  不過,我又有點猶豫瞭。自己真的夠分量嗎?我不確定。

  試試吧。

  「寶貝,你的小男人要是看瞭你的裸照,他會不會傷心死啊?」

  叮咚,「呵,那樣也好。等佳佳徹底認清楚我這個骯臟淫蕩女人的嘴臉後,他就可以徹底討厭我瞭,隻要他討厭我,那以後他就可以忘瞭我,找一個好女孩,快樂的過好未來的人生。他是那麼溫柔的一個男孩,不應該被我這種人糾纏住。」

  一遍,兩遍,反復看著這條信息,我的心感覺有些抽痛,我突然有點明白她突然離開的原因瞭,是因為我那天沒有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是因為我那句「我不想被你討厭啊」的表白話語。

  金阿姨一直很孤獨,從她第一天給我當傢教那天我就感受到瞭,孤獨的女人,獨身嫁到異國他鄉,本來應該是她最安全港灣的老公,卻也有著一些不可調諧的矛盾,所以她很孤獨,直到遇到我們傢遇到我。

  大概隻有我才能感覺到她的改變,從一板一眼的職業女性,到跟我這個小十幾歲的小男人撒嬌打鬧,心理的防備是我眼見著一點一點消失的。

  現在我確認瞭,我大概是金阿姨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我自得的挑瞭挑嘴角,我猜我比金阿姨的男人還重要吧。

  但馬上罪惡感就讓我垮下瞭臉,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欺騙和威脅,這不過是一種調教,一種另類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後悔嗎?後悔。心痛嗎?心痛。

  停手嗎?停不瞭。

  沒錯,走到這一步,我已經回不瞭頭瞭,要麼我不得好下場,要麼計劃完善,我和金阿姨走進我理想中的美好結局。

  所以,對不起。

  我是壞人,我是壞人,我是壞人。

  短暫給自己催眠以後,我再次抓起手機,「很好,我懂瞭。原來裸照早就不是你的軟肋瞭,你的弱點原來早就變瞭啊。但是……我的寶貝。你要知道,弱點就是弱點,不會因為改變就不在具有威脅,所以你最好給我考慮清楚,不然後果,呵呵。自負吧。」

  叮咚,「嗯?你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

  「呵呵,寶貝。這就是字面意思,如果看不懂,那就努力補習中文吧。」

  短信發出,我立馬拔掉瞭電話卡,有些威脅,說的越模糊越會讓人膽戰心驚,所以點到為止吧。

  但隻靠這個我也不敢保證有用,現在我都不知道金阿姨在哪,但我知道即便她想回韓國,也是一時走不瞭的,工作生活在中國這麼多年,哪裡是說拋掉就拋掉的?

  不過接下來還有什麼招,我是真的想不到瞭,或者說我已經把自己逼進死胡同瞭。

  金阿姨不接我的電話,壞蛋馬甲也把狠話說盡,我現在似乎隻能期望金阿姨能把威脅當真,投鼠忌器的早點回來。

  但她能明白我威脅話語裡的意思嗎?

  要不?我看瞭看自己的手腳,搖瞭搖頭,算瞭,太痛,臣妾做不到啊。

  我唉聲嘆氣瞭一陣,也隻剩阿彌陀佛瞭。

  一天,兩天,三天,每晚我都要去對門看看裡面有沒有燈光漏出,可惜金阿姨一直沒有回來,我這個沾枕頭就睡的人,短短十幾年人生裡第一次體會到瞭失眠的痛苦。

  連續幾天都是隻有天亮前睡一兩個小時,我整個人都是腳步虛浮,渾身一用力就冒冷汗打擺子,可我還要裝出一副我很健康的模樣,怕被父母看出來。

  三天又三天,放學路上,我根本無心和同學聊天,滿腦子都是絕望,這都兩個禮拜瞭,金阿姨一點消息也沒有,電話不接,我的壞蛋馬甲的電話短信也不回,她真是鐵瞭心要消失啊。

  過兩天不會連電話都註銷瞭吧?

  那樣不是永遠也找不到她瞭?

  我心裡一慌,腳下就是一軟,正走到小區前門下坡路,我頓時覺得身體失去瞭平衡,從馬路牙子上一腳踏空,前沖腳步,再慣性作用下我頓時化作滾地葫蘆,順著下破翻滾幾下,一頭撞在小區行人的大鐵門上。

  等我暈頭轉向的坐起來,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一股熱流就從額頭快速流下,瞬間就糊瞭眼,我不舒服的抹瞭抹,隨後在一片驚呼聲中暈瞭過去。

  再睜開眼時,我人已經在小區附近的衛生所瞭,周圍一群人把我堵的嚴嚴實實,有抹眼淚的老媽,擔憂的老爸,還有一直和老爸說什麼的陌生人,以及我的同小區同學。

  眾人見我醒瞭急忙就圍瞭上來,老媽心疼的直哭,老爸問我感覺怎麼樣,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吵的我腦殼痛。

  問我咋樣?我覺得沒事,一路從坡上滾下來,都是皮肉傷,要不是夏天,恐怕也不會是這幅皮開肉綻的淒慘模樣,至於腦袋上那一下,我感覺撞得真不重,流血那是因為懟在瞭鐵門尖角上,磕破瞭頭皮,天靈蓋的骨頭多硬啊。

  安撫瞭老媽以後,從他們的對話裡才知道幾個陌生人是物業的,我畢竟是自殘在人傢物業管轄區,生怕擔責任的物業,那對我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第一時間就把送來縫針包紮,還墊付醫藥費。

  我也不是訛人的主,跟老爸解釋是自己摔得,其他就不關註瞭,倒是和我同學打屁時,他給我看我當時的英勇照片,讓我眼前一亮。

  因為物業第一時間就把我背起來往衛生所跑,所以我那個沒心沒肺打算拿我當朋友圈素材的朋友,隻來得及遠遠的跟在後面給我拍瞭一張照。

  照片裡,我胳膊腿上皮開肉綻,滿頭滿臉的全是血,恐怖的模樣,簡直看一眼就覺得過不瞭今晚,我很滿意。

  在威脅他,說他敢發朋友圈,我就在下面留言,謝謝留我狗命的威脅下,我同學隻能不情願把照片傳給我,然後刪瞭相冊,當然除瞭威脅,還需要一頓燒烤大腰子才能擺平。

  醫生給我檢查後宣佈,我隻是皮外傷沒大事後,我就吵著回傢,但在老媽老爸的左右夾攻下,我隻能乖乖去醫院拍瞭片子,折騰到半夜才回傢。

  在第十五次對老媽說不用擔心後,我表示要睡覺,這才得到瞭回房間獨處的機會,我趕緊翻出手機卡插進手機裡。

  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本來想要讓之前的威脅更具真實性,我就想過自殘瞭,可惜怕痛,做不到啊。

  而今天這一個腳滑,簡直就好像上天安排好的一樣。

  「金阿姨啊。你註定是我的,你跑不掉的。」我小聲嘀咕著打開彩信,點擊我受傷的照片,發送。

  過瞭沒一會,手機就震起來,我不疾不徐的打開變聲軟件,又等瞭一下,這次接通,「喂,寶貝。想我瞭?」

  「混蛋,照片是怎麼回事?是你做的?」金阿姨憤怒到咆哮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兩個禮拜瞭,正正兩個禮拜沒聽到她聲音瞭,這一瞬間我差點沒忍住眼淚。

  我是壞人,我是壞人,我是壞人。

  「桀桀桀,寶貝。我說過後果自負,你以為我在嚇唬你嗎?」

  「混蛋,你把佳佳怎麼瞭?回答我。」

  「呵呵,寶貝,你這麼擔心你的小男人,你就自己回去看唄。別問我。另外我再次警告你,你可以繼續挑戰我的底線,就看你能不能承擔相應的後果。」

  「不不。你不能這樣。」金阿姨的聲音從悲憤慢慢轉為哀求,「你不要動他,你要搞就搞我好瞭。」

  「額?寶貝。你終於答應讓我搞你瞭?」

  「對對,我讓你搞。你不要碰佳佳。」

  「呃呃,寶貝太開心瞭,但你是不是覺得我傻?我現在要是出現在你面前,還不被你一刀捅死啊?哈哈哈,所以我們還是繼續我們的遊戲吧。」

  「你這個混蛋,你……」

  「夠瞭。」我打斷瞭金阿姨的話,「明晚開始繼續我們的遊戲,這麼多天,我已經失去耐性瞭,懂嗎?勸你別再挑戰我。」說完我立馬掛斷電話,不給她反駁拒絕的機會。

  我覺得這次應該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瞭,如果這樣金阿姨還不回頭,那要麼是我誤會瞭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要麼就是金阿姨不信我這個壞蛋馬甲真敢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

  雖然受傷不重,但傷痛這玩意從來都是後勁足,所以第二天我基本上是爬不上瞭,渾身骨頭散架瞭一樣痛,比破損的傷口還難受,沒辦法,老爸老媽給我請瞭兩天假,讓我先養養再說。

  老媽給我做瞭一堆包子當早飯和午飯,都端進臥室,放在我夠得著的書桌上,他們要上班,可不能也在傢陪著我,其實這樣也挺好,渾身痛就躺著玩手機,餓瞭伸手就夠得到包子,神仙一樣的日子啊。

  等老媽老爸都出門瞭,我趕緊進群搖人,王者五黑速來,以前最羨慕群裡那些可以天天打遊戲的,今天我也能享受一次瞭。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就響起來瞭。

  我草?老媽又沒帶鑰匙?

  搞死我啊。我心裡埋怨,但也隻能下床,像一個九十歲還患瞭關節炎的老嫗一般,佝僂著身子,扶著墻一點點挪到門口。

  「來瞭來瞭,別敲瞭,每次都不帶鑰匙,你不知道你兒子我現在走一步都和刀剜的一樣啊。」我嘴裡埋怨著,哆哆嗦嗦的費力的打開門。

  然後香風鋪面而來,一個黑影就撞瞭過來,我這幅身體哪裡頂得住,頓時腳一軟就往後倒,撲通一聲我就覺得屁股一痛,渾身更痛,上身還有一個讓我窒息的重量加速拍在我身上。

  咯呴一聲,我兩眼一翻,就覺得靈魂已經離體飄起半米高瞭。

  「佳佳?」熟悉又親切的聲音想起來,金阿姨,我努力眨瞭眨發黑的雙眼,確定眼前和樹袋熊一樣掛在我胸前的確實是金阿姨。

  「金阿姨。」我叫瞭一聲,立馬用手推瞭推壓在我身上的嬌軀,平時這樣親密擁抱,我一定開心死,可以現在,「我好痛啊。」

  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我的金阿姨聞言,這才發現不對勁,平時孔武有力的我此刻臉白的像紙,胳膊上的紗佈都開始滲血。

  她頓時慌瞭,急忙從我身上爬起來,手足無措的看我仰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看我閉著眼在地上渾身繃緊,金阿姨不知所措的站起來又蹲下,伸手想摸摸我的頭,又看我一腦袋的紗佈,要摸摸胸口,又怕碰到瞭傷口,隻能一臉緊張焦慮的低聲喊我名字。

  我真的痛啊,以前沒經歷過完全不會相信,明明就是摔瞭一跤怎麼會渾身都痛,明明這些地方連個傷口都沒有,此時我有點明白為啥傷筋動骨要一百天瞭,人的身體真脆弱啊。

  緊繃一會,摔倒的疼痛可算過瞭勁,我這才睜開眼看著面前這個讓我擔心瞭兩個禮拜的女人,看她一臉的焦急,我突然有瞭一絲報復的快感。

  我用氣若遊絲的聲音說道,「我沒事瞭。」說著就艱難的掙紮起身。

  金阿姨見狀,急忙俯下身去拉我,可見我一胳膊的紗佈,又不敢去抓,最後幹脆跪在我身側,用手插進我腋下,扶住瞭我。

  雖然想要使壞耍賴,但地板確實挺涼的,所以我配合著金阿姨的力量艱難的爬瞭起來,又被她架回瞭床上。

  躺下以後舒服瞭許多,本來一肚子話想要說,哪知金阿姨卻悶不做聲的忙活起來,關門,給我倒水,又去外屋清理我倒地時碰撒的垃圾桶,最後實在沒有活瞭,她才在我灼灼的目光下坐到瞭床邊的椅子上。

  「哎呦呦。」我突然捂著胸口喊痛。

  本來低著頭絞著手指的金阿姨頓時湊上來,「哪裡痛啊?」眼神裡都是擔心和心疼。

  我見到湊過來的金阿姨,突然就伸出雙臂摟住她,把她拉的一個趔趄,金阿姨急忙用手撐住床,「哎呀,小心啊。別壓倒傷口。」

  我不管不顧的手臂用力拉她,金阿姨怕再弄破傷口,就順著我的勁被我拉進懷裡,她的臉貼著我的胸口。

  「金阿姨,你聽到瞭嗎?」

  「聽到什麼?」

  「我的心跳聲啊。你能回來我太高興瞭,我好想你。」想著這幾天的擔憂,思念,彷徨,以及最後還摔瞭一身傷痛,我忍不住就委屈的哭瞭起來,「嗚嗚,金阿姨,我好想你。嗚嗚嗚,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我以為你討厭我,你不要我瞭呢。」

  金阿姨挪瞭一下身體,抬起瞭頭,定定的看著哇哇大哭的我,眼中充滿瞭溫柔和痛惜,她輕柔的抬手去擦我的眼淚,沒有過多的安慰,隻是用我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走瞭。」

  聽瞭這句話,連日來的委屈又襲上心頭,哭的更撕心裂肺瞭,金阿姨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我,看得我都覺得自己哭的這麼醜,還是不要哭瞭吧。丟人。

  所以努力壓下心裡宣泄的淚水。

  「羞死瞭,一個大男生還哭鼻子。」見我不好意思的收瞭眼淚,金阿姨立馬好笑的用手捏我的臉。

  「誰規定男生不能哭鼻子瞭。」我抽瞭抽鼻子回瞭句。

  「好好。可以哭。那你能不能放開我啊。萬一弄裂傷口就不好瞭。」

  「我不,我就要抱著你,這麼多天,我都忘記抱著你是什麼感覺瞭,我要加深記憶。」

  金阿姨無語的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點瞭點我的鼻尖,「真拿你沒辦法,那你松一松我換個姿勢行不行啊?」

  「不行,我怕你又跑瞭。」

  「我保證不跑,騙你是小狗。好不好。」金阿姨勾住我的小拇指甩瞭甩。

  我這才松開瞭胳膊,金阿姨忽的就從我身上爬瞭起來,「啊。」正當我要抗議時,就見她踢掉瞭高跟鞋爬上床,看我露出一臉被騙的表情,噗呲一笑,白瞭我一眼,側身躺下,舒服的窩進瞭我一側的懷抱裡。

  這就是依偎在懷的意思吧?

  金阿姨的臉貼著我的胸口,一隻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圈,「佳佳,你是怎麼受傷的啊?」

  我正享受金阿姨主動奉送的溫柔,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知道是金阿姨終於還是忍不住想確定我是不是被人為暗算。

  我不禁多想瞭想沒第一時間回答,如果回答說是被人推得,可當時周圍蠻多人的,真要是去詢問,說不定真有人看到我是因為腳步虛浮左腳絆右腳也說不準,為瞭謊言不被拆穿,我貌似最好的回答就是模棱兩可,反正金阿姨應該也就是想確定一下,其實心裡早認定是我的壞蛋馬甲幹的。

  「嗯,我就是從小區前面的坡上摔下來瞭。」

  金阿姨皺瞭皺眉,「那條路你天天走,怎麼會摔這麼重?」

  我故意撓瞭撓頭,露出一副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模樣回道,「我也不想啊。金阿姨你都沒看到,我是一路滾下來的,還一頭撞在小區大鐵門上,頭都撞破瞭。」

  金阿姨目光閃瞭閃,輕輕摸瞭摸我的臉心痛的道,「嗯嗯,別想瞭,以後走路小心點,知道嗎?」

  「嗯,知道瞭。」我乖乖的點點頭,伸手抓住金阿姨放在我胸口的小手,感受那股柔軟和滑嫩,金阿姨沒有抽回手,而是輕輕哼起一段韓語歌謠。「%#《@。」

  「聽不懂。」我眨眨眼歪頭看著她。

  金阿姨展顏一笑,溫柔的摸著我的傷口說,「我在給你唱我傢鄉的童謠,呼呼呼,吹吹吹,痛痛快快飛走吧。」

  「呀,原來韓國也有這樣的話啊。我們中國也有呢。小時候摔倒瞭,老媽也給我吹吹,說痛痛飛走瞭。」

一男一女緊緊相擁,互相用貼近用溫柔的語氣聊天,這一刻我倆就像一對熱戀的男女朋友一樣,和諧自然。

  但這種溫馨註定不會太長久。

  都說男生容易青春期叛逆沖動,這除瞭是對眼前逐漸擴大的世界,所帶來的好奇和探究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旺盛的荷爾蒙分泌,讓青春期的男孩變得更加沖動,所以我也一樣。

  金阿姨好聞的香水味和洗發水不同的香味,混雜著鉆入我的鼻腔,不住地提醒我眼前的女人這一刻是屬於我的,心理上的沖動如同浪潮一波一波的噴湧著我的心尖,讓我躁動不安。

  我忍不住扭動身體和金阿姨貼的更緊瞭一些,環抱金阿姨的胳膊也用力瞭一些。

  「怎麼瞭?」金阿姨擔心的抬起頭望向我。

  「我難受。」

  「啊?」金阿姨緊張的從我懷裡掙脫出來,雙手在我身上上下亂摸道,「哪裡?哪裡不舒服?這裡嗎?還是這裡?」

  「不是。再往下一點。」我指揮著金阿姨的探究的手,從胸口一直按壓到小腹,「再下面一點就到瞭。」

  再下面就是我已經撐死帳篷的褲襠瞭,金阿姨又不傻,馬上看出瞭我骯臟的想法,小手搭在我的小腹上不動瞭。

  「怎,怎麼瞭?」我有點心虛的觀察金阿姨的臉色。

  她低頭沉默瞭一下,忽然轉頭惡狠狠的剜瞭我一眼,「王佳玉,你都傷成這樣瞭還不老實嗎?」金阿姨一臉怒容的隔著褲子一把抓住的陰莖,用力前後晃瞭晃,「你一天天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你這樣將來怎麼辦?」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金阿姨攥住命根子,但這次明顯她生氣瞭,我禁不住小腹一縮,感覺陰莖都軟瞭下來。

  我偷偷觀察金阿姨的怒容,發現這怒氣似乎不是假的,我頓時慫瞭,不慫不行啊。

  「那個,金阿姨你別用力啊。我錯瞭。」先道歉總沒錯,但就此服輸可不行,身體不允許啊。

  「我沒每天想那個,你不在的日子,我都乖乖的學習,都沒那個過。」我強辯道。

  金阿姨當然聽懂瞭我的意思,臉一紅,怒容有點繃不住瞭,「我不信,你就沒自己,自己……」

  金阿姨畢竟還是臉皮薄,打飛機擼管這種虎狼之詞,她是真說不出口。

  但我是誰啊。自然秒懂。急忙搶先開口,「沒有,你走瞭兩個多禮拜,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不要我瞭,我恨自己,所以我發誓不再做那些事惹你不開心。」我都開始佩服我自己瞭,我是啥時候開始能如此流利的胡說八道,居然連思考都不用瞭?

  金阿姨被我熱切的目光盯得不自然,偏開瞭頭,語氣也緩瞭下來,嘟囔道,「哼,我才不信你能乖乖這麼久呢。」

  說是不信手裡的力度卻放松瞭,還用我幾乎沒能察覺的力度輕輕捏瞭一下我的雞巴。

  嗯,還好我的小兄弟後敏感夠給力,我知道氣氛從這一刻已經從曖昧升華瞭,我必須再努力一把,這麼多天我可想起金阿姨的身體瞭。

  憑我對金阿姨的瞭解,她是外柔內剛的性格,再加上她對和我做那種事本能的抗拒,如果我耍無賴,恐怕會惹起她生氣,別說維持現在的氣氛瞭,可能還會直接給我多套兩條褲子,然後逼我背英語單詞冷靜靜。

  所以不能耍無賴,但也不能就此冷場,我趕忙喊道,「我要上廁所。」

  金阿姨白瞭我一眼就躺回我旁邊,「去吧。快去快回。」

  咦?沒懂我的意思嗎?

  好吧,那我就說明白點。

  我掙紮瞭一下痛呼一聲,「渾身痛,你扶我去唄。」金阿姨看我掙紮的樣子,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扶我從床上起來,又攙扶住我往衛生間走去。

  進瞭衛生間,金阿姨就往外走,我轉頭喊住她,「金阿姨。」

  「嗯?」她奇怪的回頭望著我。

  我把雙手顫抖的抬起來給她看,「手抖,解不開褲子。」

  金阿姨翻瞭個白眼,疑惑的看瞭眼我的手,發現我好像不像裝的,天地良心我真沒裝,摔下坡時我本能用雙臂去護臉,手臂摔得真不輕,抖是真的抖,痛也真的痛,但肯定不會解不開褲腰帶,我就是故意的。

  對峙瞭幾秒,金阿姨先泄瞭氣,無奈的走回來,伸出小手解我的褲子,我還是那條校服褲子,金阿姨彎腰把褲子給我褪到大腿處,我堅硬挺拔的雞巴就跳瞭出來,斜指天空。

  金阿姨臉紅的別開頭直起腰走到衛生間門口,「快尿吧。」

  「嗯,好嘞。」我努力用手指按住腫脹的雞巴,彎著腰對準馬桶,嘩,嘩嘩,嘩,嘩嘩嘩。

  馬桶裡的水聲斷斷續續瞭好久還沒結束,金阿姨禁不住問瞭句,「怎麼還沒結束啊?」

  媽耶,真是女人不知男人苦。

  這種情況下,充血的海綿體壓迫尿道,我哪裡能痛快的尿尿啊?

  雖然我很想借此機會調戲她幾句,但我又不是海皇或情場高手啥的,故意讓金阿姨扶我進衛生間,就是為瞭亮出我充血的陰莖,以此來佐證我之前說的,從她離開後我就沒打過飛機的謊話。

  金阿姨擔心的往我身後走瞭一步,「是不是那裡也受傷瞭?」她充滿擔憂的問瞭一句。

  「沒,沒。」我連忙否認,「就是,就是下面充血,尿不太出來。」

  背後突然感覺被金阿姨狠狠拍瞭一巴掌,痛的我齜牙咧嘴,偷偷轉頭看瞭一眼,就見金阿姨紅著臉對著我賊兮兮的目光舉瞭舉拳頭。

  「我努力,我努力。」我急忙轉身用力擠壓小腹,盡快把尿液排瞭出來。

  長籲一口氣,滿足的看著金阿姨給我提好褲子,這才讓她扶著我回去躺好。

  我沒在提其他要求,我知道鋪墊夠瞭,接下來就是多等一會,但我必須努力,努力保持我的下體膨脹的狀態。

  躺回床上,我對金阿姨伸出瞭繼續抱抱的手,金阿姨沒有拒絕,聽話的又窩進我懷裡。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天,不過話題都是學校學習之類的,我問題出差去瞭哪,之前都住在哪,都被她岔開瞭話題。

  不過算瞭,真實情況是啥我一清二楚。

  聊瞭一會,我感覺要是再不開展下一步,我的雞巴就要頂不住軟下去瞭,所以趁著兩人都沒說話,一時間沒有話題的時候,我緊瞭緊抱著她的胳膊,「這些天我真的好想你,金阿姨,我好難受。」

  沉默瞭半晌,金阿姨用低不可查的聲音回瞭一個「嗯」,隨後我就感覺她的手順著我的胸口一路下滑,經過腹部,插進褲子裡握住瞭我的陰莖。

  被有些冰涼的小手握住套弄,久違的酥麻從下身升起,「金阿姨。」我情不自禁的喊瞭她一聲,向金阿姨探過頭去。

  金阿姨見我伸過來的臉,眨瞭眨漂亮的大眼睛,伸嘴在我嘴唇上親瞭一下。

  我有些愣神,這也太輕描淡寫瞭吧。

  我不甘心的又伸頭過去,可是卻被金阿姨從我下面抽回的小手擋瞭回去,「別鬧,躺好。」

  別鬧?我鬧瞭嗎?我不就是想親親嗎?

  金阿姨好奇怪的樣子,可我又說不出哪裡奇怪,重新被握住的雞巴頓時讓我放棄瞭思考,我感覺快感一波一波,但就是差那麼一點,我有些失去理智的拍瞭拍趴在我懷裡的金阿姨。

  「用嘴,快用嘴。」沉浸在即將得到快感,卻又差一些意思的煩躁情緒中,這句話幾乎是我用近乎命令口氣說出口的。

  說完我就後悔瞭,怕金阿姨發火,但從我身邊爬起來的金阿姨並沒有發火,反而是轉頭故意露出不滿的表情對著我撅瞭撅嘴,這不是生氣,更像是撒嬌。

  隨後她就拉開我的褲子,把我硬邦邦的陰莖掏瞭出來。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溫暖就包圍瞭我的下身。

  久違的濕熱,吸吮,再次從腦海中被記起。

  我努力抬起頭,看著側跪在腿邊的金阿姨,一上一下吞吐著我的肉棒。

  「金阿姨,你舔舔我的龜頭那塊啊。」

  金阿姨聽話的吐出我的雞巴,張嘴用舌頭卷起我的龜頭部位,前後左右用舌頭打著圈,還不停用舌尖從尿道口,順著下方尿道一側一路下舔到蛋蛋。

  我禁不住爽的哼瞭一聲,金阿姨的聲音在我下身含糊不清的傳出來,「爽嗎?」

  我伸手扶住金阿姨正含住我的蛋蛋,用力吸吮的腦袋,「快,快來瞭。」

  金阿姨一口吐出我的蛋蛋,再次張開嘴把我的肉棒吞進嘴裡,深深的吞瞭進去。

  我就感覺敏感的龜頭前端,總能深深的觸碰到金阿姨嗓子的內壁,陰莖更是體會到瞭前所未有的緊實感,特別是金阿姨繃緊的嘴唇,緊緊的、深深的,滑到我的陰莖根部,這種別樣的禁錮感,讓我突然回憶起,告別處男的那天,酒醉的金阿姨最後高潮時痙攣,小穴用力夾住我肉棒的感覺是如此相似。

  我禁不住輕輕拍瞭拍金阿姨正吞吐陰莖的頭,低聲嘶吼道,「要來瞭,馬上要射瞭。」

  我本以為金阿姨聽瞭會立馬抬起頭來躲開,哪知道金阿姨卻想沒聽見一樣,不但吞的更深瞭,上下吞吐的速度也更快瞭,強烈的酥麻感,讓我禁不住從雙腿到腳尖都繃緊瞭,隻感覺下身一松,隨著金阿姨的吞吐動作,一股精液就射瞭出來,金阿姨的嘴停在瞭龜頭上,像含著棒棒糖一樣,一松一緊的配合著我肉棒一漲一漲的射精動作吸吮著,直到我射完精,龜頭進入敏感期,敏感到疼痛時,我才屁股一挪把龜頭從金阿姨的紅唇下拯救瞭出來。

  突然的動作,讓金阿姨沒反應過來,嘴裡的精液差點流瞭出來,她本能的一吸。

  然後就聽到下身一聲吸溜的聲音,充滿瞭情色,金阿姨也沒想到會這樣,嗔怒的紅著臉抬起頭,皺著起高挺的鼻子,不滿的哼瞭一聲,這才翻身下床一路去瞭衛生間。

  我回味著剛才升天的快感,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

  一陣漱口聲後金阿姨回瞭屋,看我一臉陶醉的模樣,好笑的呵瞭一聲,「傻笑什麼呢?」

  我扭頭眨瞭眨眼,「太舒服瞭嘛。」

  「傻樣吧。」金阿姨爬上床看著我還高挺的陰莖,無奈的皺瞭皺眉,鼓瞭鼓嘴巴。

  「歇會,歇會會好的。」我急忙說道,剛滿足的射瞭一發,雖然欲望還是滿滿的,但也進入瞭短暫的賢者模式,看著露出為難表情的金阿姨,我這一瞬間充滿瞭憐惜感。

  抱著重新窩進懷裡的金阿姨,我禁不住脫口而出,「金阿姨,你口交怎麼突然這麼厲害瞭?」話一出口我就後悔瞭,這麼流氓的話,金阿姨不會生氣吧?

  「練的唄。」沒想到金阿姨平靜的就回答我瞭。

  「練的?怎麼練?」我不禁好奇起來。

  「上次給你幹這個的時候,我就發現牙齒老是咬到你,我怕你痛,所以就去網上瞭解一下。」

  歪頭看著一臉羞紅的金阿姨,我就挺好奇她是怎麼在網上瞭解一下的,竟然瞭解的這麼詳細,連舔的動作都學瞭這麼多。嘿嘿。

  這一刻我心裡滿滿的感動,金阿姨對我太好瞭,我伸頭又想去親親她。

  金阿姨卻蜻蜓點水的回瞭我一吻,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直起身子抓住的雞巴,一臉傲然的抬著下巴,對著我挑瞭挑柳眉,「繼續?」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我能服輸嗎?

  呵,再來就再來,我也挑瞭挑眉,「來就來。」

  金阿姨張嘴就要吞我的陰莖,我急忙喊停,「等等。」

  「怎麼瞭?」金阿姨不解的看瞭我一眼,又低頭看瞭眼手裡充血的陰莖,確定我不是突然轉性準備放棄。

  我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金阿姨。上次我們說的那個,就是那個,也不是就非要口交嘛。你懂嗎?」

  金阿姨愣瞭愣,歪瞭歪頭眨眨眼,「不懂,你知道我中文有時候不太好。」

  「那個。那個我。」

  在我憋瞭半天後也沒說清楚,金阿姨突然樂瞭,翻身下床就往外走。

  「你去哪啊?」

  「哼。」金阿姨頭也不回,「回傢洗澡。」

  「啊。」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剛才在耍我,但突然心裡就一緊,急忙喊道,「你可別又不回來瞭。」

  剛走到門口的金阿姨頓瞭頓,回頭對我比量瞭一下拉鉤的手勢。

  對啊。她剛才答應我瞭,再也不走瞭。

  放心下來後,我突然覺得剛才自己擔心的有點過,也不知道金阿姨會不會認為我不信任她而生氣,急忙在她背後補瞭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別鎖門,不然回不來,我還要下去給你開門,我身上痛。」

  遠遠的在傢門方向傳來一聲輕笑,顯然金阿姨早看穿我的小心思瞭。

  聽著關門聲,我的心中一片火熱,不知道一會金阿姨會是怎樣的打扮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