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每天譚惠下班後都要去接陶洋。
陶振文知道瞭還挺高興,對譚惠說:“挺好的啊,你去接他我也放心點,免得他在路上亂晃一直不回傢。”
譚惠點頭答是。
或許是陶洋的天性,在開始接他放學之後他便一點點分享自己在學校的事。
比如:
“今天我數學考瞭127。”
“厲害啊,我以前數學是你的一半。”
又或者:
“李亮給我瓶酸梅汁,我喝之後吐瞭一下午。”
“李亮是誰?”她開著車,沒琢磨他話裡的話,顯然把關註點放錯瞭。
副駕駛的某人立馬不高興:“他不重要。”
“那你沒事吧,吐瞭一下午怎麼都不給我們打電話?”
“麻煩。”他小聲嘟囔,但被她關心還是很開心的。
“等會回去你別吃太辛辣的啊,胃受不瞭。”
陶洋點點頭,說他知道瞭。
時間就這樣很快流逝,譚惠不知不覺間成為陶洋的專車司機。
臨近下班的時間,同事們問她:“譚姐,下班後去喝杯酒唄。”
還有叫她唱K看電影的,都被她一一婉拒。
“你下班還要回去做飯啊?”
她說:“傢裡有阿姨,我不做飯,我去接人。”
“什麼人啊,每天看你這麼準時的。”
“一個小屁孩。”
“上學呢是吧?我知道我知道,這種小孩事最多瞭,我就有一個……”後面的話她沒有聽見,出瞭電梯電梯,徑直走向車庫。
放包時突然發現後視鏡上掛著一個小玩偶,眼睛鼻子嘴巴用四個白點代替,其餘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絨毛,什麼裝飾也沒有。
譚惠將它取下放在手中把玩,怎麼看也沒看出玄機,不用猜也知道是陶洋放的。
她笑著,自言自語:“一天凈弄些有的沒的。”
下車,一眼看到站在校門口的男生,書包隻背一條帶子,嘴裡叼著根棒棒糖,雙眼直到譚惠來瞭才重新聚焦。
他朝車子的方向走來。
她今天化的妝和平時不一樣,隻勾瞭一下眉毛夾瞭睫毛再塗上隨手從包裡抓的一隻口紅,碰巧是個很自然的顏色,顯得她自然溫柔,和她平時選擇的正紅給她冷靜成熟的氣質區別開。
他不懂,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今天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好像更漂亮。
“傻笑什麼,快上車。”
上車後他假裝隨意提起:“你今天……挺好看的。”
譚惠倒也沒臉紅或是驚訝,淡淡地說:“真的?今早鬧鐘沒醒,怕遲到,五分鐘就化完出門瞭。”
“哦……”
半晌後,他又說:“其實不化妝,也好看的。”
說完後他緊緊閉上眼,害怕譚惠接下來會說的話。
“那行,我後面幾天就塗個口紅試試。”
“好!”
回到傢好一陣陶振文都沒發現她妝容的變化,陶洋註意到瞭。
他在吃飯時很得意,飯都多加瞭一碗,刨得也快。
“我吃飽瞭!”
馬不停蹄趕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忙著擦頭發的水,還沒註意陽臺。
陶振文正抱著譚惠在陽臺接吻,他背對著陶洋這邊,譚惠閉著眼對著客廳。
他爸的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不讓她亂動半分。
從陶洋的角度看,她的身子被遮掉大半。
他站在浴室門口,眼裡隻能看到那個女人迷亂的臉,想著也許是因為她今天格外漂亮,所以陶振文才會在陽臺和他接吻。
嗯,肯定是這樣。
他重復麻痹著自己。
也不知道為什麼原因,他們倆一直沒分開,自然陶洋也沒走。
他就是想看譚惠。
頭發的水還滴著,他沒管。
下身熾熱的湧動告訴他自己最真實的欲望。
之前和她做過的事情已經遠遠不能給他滿足。
譚惠微瞇著眼,朝他這個方向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
反正陶洋是覺得她在看他。
他飛快進入臥室,靠著門背快速擼動。
“唔……嗯……”
他對著地上一攤白濁沉默,重重向墻上錘出一拳,手臂還在不聽顫抖。
突然開始厭惡自己的身份,討厭自己隻是個十七歲的學生,還是她的“兒子”。
想啊……
他好想和她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