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冉師兄他昨夜後山巡夜未歸,今早宛瀾閣的師兄弟們就分頭派人去找他,但是想不到……”
大堂內,謝青竹站在一具蓋著白佈的屍體之前,低聲說道。他身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是玄門宗的弟子,最前排站著一排宛瀾閣的少年,他們都是風大同的徒弟,個個低眉欲泣,師父不在玄門宗,師兄弟卻居然發生瞭這種慘事。
楚毓彎下身去,掀開白佈,看到死者面目青紫,死不瞑目,顯然是中毒身亡。他皺眉道:“還有其他人失蹤嗎?”
謝青竹說道:“還有觀雲閣幾個人……也同時是在昨晚失蹤。大師兄,這會不會是……魔教的人幹的?”
大師兄幾月以前才第一次見面,但實在是個很可靠的人,他心裡這麼想著。
楚毓皺眉道:“雖然天水教善用毒,但光是中毒身亡這點,卻無法判斷是否為天水教所為,卻有很大的可能性。待我秉明師父再做決斷吧。”
“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定要為邱師兄報仇!”
謝青竹大聲說道,宛瀾閣的少年們群情激奮起來,個個都想卷起袖子去天水宮尋仇。
楚毓眉頭皺得更緊瞭,長嘆一聲,轉身把林凡拉到一邊,說道:“如此情形,看來事態嚴重瞭。”
林凡壓低聲音,問道:“難道真是天水教所為?他們與我玄門宗有何冤仇?”
楚毓嘆道:“有時候魔教之人不可用常理揣度,龍傢堡與天水宮素無往來,數月之前一樣被天水教滅門……我擔心的,是他們已經知道師父不在山中,卻趁此時機上來偷襲。”
林凡輕聲皺眉道:“那我們應如何防范?”
楚毓說道:“師兄我還沒想好應對之策。不過我想應催風師叔與二師弟盡快回來一起商量對策。”
林凡自己也沒瞭主意,隻有低聲答應下來。
正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忽然躍上瞭大堂,眾人一看,卻是風大同。隻見他穿著一襲灰衣,臉上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剛上山,風大同掃瞭一眼眾人,眉頭緊皺,一字一字的說道:“山下數裡之外有盔甲武士聚集,略見有八百之眾,仿佛正向霧峰山而來,有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聽得俱是心中一震,巡夜的師兄弟或失蹤或被毒害,然後八百盔甲武士正往霧峰山而來,難道我玄門宗這次要被人下狠手不成?
楚毓上前一步,向風大同稟明昨晚巡夜之人失蹤的消息。風大同瞪圓雙目,長嘆一聲:“難道這次真乃我玄門宗劫數不成?”
他這一句使得眾人倒抽一口涼氣,謝青竹上前問道:“師叔何出此言?”
楚毓皺眉,飛快的看瞭風大同一眼,但風大同卻依然長嘆一聲,大聲說道:“此番魔教攻打玄門宗,宗主師兄卻已在數月之前就失蹤瞭,況且我等隻有百餘人,如何抵擋對方近千人,無異以卵擊石。”
“什麼?”
眾人心中發寒,失聲叫道:“宗主(師父)失蹤瞭數月?之前為何……”
風大同說道:“我此番下山,本就是為打探消息,卻毫無所獲。楚師侄與林師侄也知道這件事,當時我們為安人心,不得已才封鎖消息的,但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得不把話說明瞭。”
眾人看向楚毓與林凡,兩人還是不得不點點頭,承認瞭事實。
楚毓上前一步跪下,說道:“我等並非有意隱瞞諸位師弟,但實在是事關重大,現在說什麼也是白說,隻能望各位師弟冷靜下來,此刻我等所能做的,卻不多瞭。”
他抬頭,懇切說道:“風師叔這次在之前趕回來,是我等唯一依靠,我們一切都聽風師叔的。”
林凡也跪下來,說道:“風師叔一定能保本宗安全。”
所有的玄門弟子都跪下來,說道:“一切都靠師叔(師父)瞭。”
風大同閉目半晌,才緩緩說道:“如今我也毫無辦法,看來我等隻能暫時撤離霧峰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