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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聖女的心事

  “您…還沒有找到他嗎。”莉特小心的問。

  聖女顧清雨,十六年前嫁給瞭帝國超新星——滄浪劍聖葉維。

  同年,他們的孩子出生瞭。

  三個月後,邪魔入侵,聖女夫婦帶著襁褓中的兒子出征!誰知激戰當中,他們的孩子遺失瞭!

  決戰之後,滄浪劍聖葉維自此失蹤,十六年來再未現身。

  關於此事的種種猜測,成為瞭茶餘飯後人們的談資。

  “…天意弄人,不過…我會找到他的!”輕輕的語氣,卻充斥無可動搖的決心。

  “一定會的!雨姐姐您拯救瞭這麼多人,女神一定會保佑你的!”莉特拉起顧清雨的手。

  “嗯!一定會的!他現在,應該和你一個年紀。”他現在在哪裡呢…,沒有父母的關愛,一定嘗遍瞭世間疾苦!在饑餓中掙紮、在寒風裡顫抖…我的孩子!

  顧清雨無法再想瞭,每當想到這裡,她心如刀絞!

  對話間,兩人來到瞭黎明神像前。

  “這裡是凡間距離女神最近的地方。”顧清雨示意莉特上前。

  “這世間所有的女神像都是你眼前雕塑的復制品。傳說,黎明神像是女神親自雕刻,賜予凡間的恩澤。來吧,莉特!向女神訴說,想說什麼都可以。”

  英谷莉特雙手於胸前抱拳,註視瞭一眼女神的雙眸,隨後低頭於心中祈禱。

  顧清雨不知道莉特說瞭什麼,她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

  她見莉特進入瞭狀態,這才放心的邁動穿著白色絲綢短襪的玉足,於水面輕點,悄然來到莉特一旁。

  『女神大人!我虔誠的為您播撒博愛,隻求您滿足我這個願望吧,我願意付出一切!』十六年來,每次凝視女神像時,這都是她唯一的祈禱。

  她祈禱著,腳下的水面還泛著她剛剛踩出的漣漪。

  水面升起幾縷青煙,恰到好處的遮掩住她的腳踝,隻有微風拂過,才能依稀看清絲綢短襪的花邊。

  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隻是在這無塵之池,沒有塵埃可以玷污她的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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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黎雙手捂著耳朵,仿佛這樣就能隔離顧清雨的聲音。

  “小姐,清雨女士十六年的虔誠還不夠嗎!您該發發慈悲瞭!”白絲女仆小姐姐如往常一般,侍立在墨黎身後。

  夜月的聲音可不會捂住耳朵就能屏蔽的。

  “……”墨黎沒有回應,捂住耳朵的手更用力瞭幾分。

  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小姐!您這樣裝鴕鳥,到時候少爺知道瞭…”

  “啊啊啊啊!!一天天的就知道用他來威脅我!我才不怕他!”墨黎破防瞭。

  “是他迷戀我好嗎!他是本小姐的舔狗!為什麼我要怕他!”

  “因為小姐你……”

  “我不聽!我不怕他!”墨黎耍起無賴。

  她才不給女仆小姐數落她的機會!要是讓夜月開口,絕對能說出幾百條墨黎的罪狀!

  “…”夜月沉默,埋頭將腿上有些滑下的白絲襪往上提瞭提。

  整理好絲襪,卻發現墨黎正像個癡女一般盯著她的大腿。

  “唉…小姐您比少爺更不讓人省心啊…”女仆小姐無情的阻止瞭墨黎伸向大腿的“魔爪”。

  “哼!我就是不想理她嘛!她會搶走葉安的!”夜月不準她摸腿,墨黎改變路數,使出瞭襲胸!

  “您在說什麼!而且葉安少爺遲早會知道的!到時候小姐準備怎麼解釋呢?”女仆長雙臂伸直,雙掌組成一面墻,將墨黎阻擋在外,制止瞭朝向她胸部的襲擊。

  “遲早會知道…那就等知道瞭再說!”鴕鳥就鴕鳥!逃避可恥但是能結婚!你沒看見那傢夥是怎麼和新垣結衣結婚的嗎!

  “這會損害你們之間的信任!葉安少爺信任著小姐哦!”夜月一個不註意,被墨黎偷襲得手!

  看著鉆到自己裙子裡胡作非為的小姐,白絲女仆很是無奈。

  “小姐,我的襪子被你蹭下去瞭!”

  “女仆長的大白腿!也不錯嘛!雖然我還是喜歡穿著絲襪的韻味,但是這嫩嫩滑滑的大腿真棒!”

  聽著墨黎癡女一般的發言,夜月眉頭一皺,伸手將她從裙底拎瞭出來!

  “小姐!您最近的修煉有所懈怠啊!從明天開始,夜月會認!真!的督促您的!”女仆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不要!絕對不要!”墨黎驚恐的大吼。

  “哦~ !看來我的小姐長大瞭啊!讓我看看翅膀硬瞭沒有!”夜月露出瞭‘燦爛’的笑顏。

  “才不要!笨蛋夜月!不理你瞭!”墨黎可不敢真的將女仆長惹毛瞭。

  她驚慌的跑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大門緊閉,希望能阻擋女仆長的怒火。

  可是她知道,這隻能給自己帶來心理上的安慰。

  就連葉安都不知道,這座神殿裡的最強者,乃是女仆長夜月小姐!

  更驚人的是,這位擁有能夠吊打墨黎的實力!

  夜月是看著墨黎長大,對墨黎是亦母亦姐的感情,平日裡百般寵溺,可要是將她惹毛瞭!那是要打屁股的!就是字面意思的打屁股!

  “不聽話的孩子要打屁股!”這是墨黎幼年最怕的惡魔低語!

  時至今日,女仆小姐還保存著‘對墨黎寶具’——她的鞋墊子!

  “我親!愛!的小姐!躲起來幹什麼!”門外傳來夜月飽含深情的低語,傳入墨黎耳中,猶如寒冬中的冰風,讓她涼瞭半截!

  墨黎打瞭個寒顫,依舊倔強的堵著房門。

  “啪!啪!”什麼東西打在手心裡的聲音!

  『這是!』這個聲音墨黎太熟悉瞭!這是女仆長的鞋墊打在手心的響聲!

  無窮的陰影襲來!回憶起瞭從小被鞋墊支配的恐懼!

  “別別別別…別!我認錯!我投降!不要打屁股!”墨黎麻溜的投降瞭。

  “明天開始我會好好修煉的!”

  “還有呢!”

  “…我會給她一些提示!”墨黎委屈道。

  “……”女仆小姐不說話。

  夜月聽出瞭墨黎的委屈,不願意再逼她瞭。

  在夜月心裡,墨黎才是第一位,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好吧、好吧,你開心就好…但是!我會幹涉這事,這是為瞭你好!”女仆松口瞭。

  墨黎打開瞭房門,撲入夜月的懷裡。

  “嘻嘻!我就知道夜月對我最好瞭!蹭蹭…”墨黎埋入夜月的巨乳之中。

  “別鬧啦!我去換雙襪子,這雙白絲襪總是滑下去,得加上吊帶才行。”夜月的白絲又一次滑到瞭膝蓋下方。

  “嗯嗯嗯!加上吊帶!白色蕾絲吊襪帶!夜月穿上最好看瞭!我們去換吧!”墨黎牽著夜月的手蹦蹦跳跳的朝試衣間去瞭。

  看著興奮的墨黎,夜月不由得揉瞭下太陽穴。

  實在太不讓人省心瞭。

  “葉安那小子,真的能駕馭得瞭你嗎!”女仆長為葉安擔心起來。

  “誒?他鎮不住我,不是還有夜月在嘛!”墨黎狡猾的抱住夜月的手臂。

  “歐!你這丫頭!還沒嫁給他,就幫他尋覓起女人瞭!”夜月白瞭她一眼。

  墨黎話裡的意思,是想給葉安物色後宮佳麗啊!

  “什麼叫打主意啊!這是我對夜月的愛!而且,夜月也對葉安有好感吧!”墨黎整個人黏在瞭夜月身上。

  “夜月你曾經說過,會陪著我,直到我找到能夠托付終身的人…”這座神殿如同囚籠,漫長的歲月裡,隻有夜月能夠排解無盡的空虛。

  “我不想跟你分開!不要走…”墨黎眼角泛起淚花,梨花帶雨的望著夜月。

  “你這丫頭…”對於墨黎的淚水,夜月實在無法抵擋。

  她心軟瞭:“給他個機會…也不是不行。”

  “耶!”墨黎興奮的將夜月抱瞭起來!

  “喂!把我放下來!”夜月羞恥的捂住裙擺,阻止白色小內內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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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塵之池做完祈禱的莉特已經離開瞭,隻留下一襲白衣的顧清雨靜坐於此。

  無悲無喜、無哀無怨,她與縹緲的煙波一同,化作背景,融入瞭此方天地之間。

  表面的平靜柔美之下,掩蓋著靈氣的狂湧!

  神像之中,有一道通向無盡混沌的深淵裂隙!

  黎明神像既是女神的象征,亦是鎮壓虛空裂隙的聖物!

  這無塵之池的本質,亦是女神親手佈下的兩個大陣——十方封絕陣和混沌化靈陣的組合體。

  十方封絕為殺陣!滅殺一切試圖穿越裂隙侵入大陸的混沌惡魔!

  混沌化靈為輔陣!從深淵之中抽取無盡的混沌之力,並將其煉化為靈氣,反哺殺陣和神像!

  二者相輔相成,共同守護著秩序之地。

  在輔陣的作用下,無塵之池裡的‘水’,全是靈氣液化所得!凡人在此停留甚至會被靈氣壓迫的窒息!所以,這裡是天地間最佳的修行之地!

  隻可惜,這修行聖所為聖女獨享!此乃女神定下的規矩!

  得益於此,歷代聖女都是一等一的強者,此任聖女顧清雨更是四十年突破輪回境!冠絕古今!

  靈氣運轉瞭幾個周天,顧清雨從入定中醒來。

  自從十六年前兒子失蹤起,她對於實力的急迫近乎入魔!

  身為光明聖女,她動用瞭光明教會的一切力量尋找孩子!教會在大陸的影響是無與倫比的,理論上沒有找不到的人!

  然而,十六年來一無所獲。

  她已經做好打算,當新的聖女選出,她將親自遊歷大陸!踏遍每一個角落,找遍每一個村莊!

  要是還找不到!那就進入無盡混沌之中!用她餘生的全部去尋找,哪怕是大海撈針!

  直到她壽元耗盡!或是被混沌同化,淪為混沌惡魔!

  “隻有這樣,才能稍微補償我的過錯…”顧清雨結束瞭今日的修煉,準備前往中樞教會,身為聖女,那裡有處理不完的事物在等著她。

  “新的聖女還有多久才能選出啊…我要等不及瞭。”現任聖女決定退位,新聖女的選拔便會啟動,隻要是得到女神加護的女子都可以參加,沒有其它任何限制。

  選拔過程是漫長的,短則五年,長則二十年!直到有候選人能夠擔當起聖女責任之前,現任聖女都得繼續履職!

  “唉…女神大人,請保佑我的孩子,就算我永遠也找不到他,也請讓他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顧清雨在對著女神像訴說時,突然發現神像的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顧清雨陪伴神像幾十年,對神像每一個部位都瞭如指掌,眼神一掃就能發現異樣。

  她自信,以她的實力,沒有人能夠在她面前悄無聲息的將東西放置於女神像上。

  所以!隻可能是女神的意志!

  不敢怠慢,顧清雨快步上前,從神像手中接過物品。

  那是一塊玉佩!

  玉佩的底子極佳,隻可惜由於常年保養不當,或者說根本沒有保養,已經表面粗糙黯淡無光瞭。

  可就是這枚已經價值無幾的玉佩,讓顧清雨激動萬分!

  “這是!這是!”顧清雨望著手中的玉佩,差點忘記瞭呼吸!

  隻見玉佩中央刻著兩個大字——葉安!

  葉安,正是她兒子的姓名!這個玉佩,是十六年前她和丈夫親手為孩子戴上的!

  也是在十六年前,和孩子一同遺失在瞭帝國南疆!

  如今,女神將玉佩送回到瞭她的手中,是否意味著,她的孩子也能回到母親的懷抱之中!

  “感謝您的慈悲!女神大人!感謝您…”顧清雨將玉佩拽在心口,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