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逸城。

  是落痕仙朝境內的一處比較偏遠的凡人城鎮,雖說也有落痕仙朝的修士駐守,但還是以凡人為主。

  今日是凡間的元仙節,是為感謝和紀念庇護他們的仙人而舉辦的慶典,這一天會非常的熱鬧,一些修真傢族,也會將各種修仙界中的小物品低價售出給凡人。

  此時的天逸城街道,張燈結彩,道路兩邊擺滿瞭各色各樣的商鋪,街上更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秦天和宮宵月兩人從空中落在瞭城中的街道上,但讓秦天疑惑的是,周圍的行人看到他們,隻是眼神中閃過敬畏的神色,卻也沒有引起太過的驚訝。

  這雖然是凡人城鎮,但平日修仙者也有不少,看著兩人從空中落下,周圍之人也是司空見慣瞭。

  秦天一愣,看瞭母親宮宵月一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種絕色仙女來到凡間城市,按理說這些人不會這麼無動於衷啊?

  「這些人都是瞎子嗎?」

  「哈哈哈……」

  宮宵月忍不住的笑瞭起來,自己兒子那副想將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展示給別人看,別發現別人都視而不見的鬱悶和不可置信的模樣太可愛瞭。

  「隻要我不願意,他們是看不見我的,也可以讓我在他們眼裡變得普通,我也順便把你在他們眼中的存在感削弱瞭。」秦天點瞭點頭,雖然自己有想向人展示自己有宮宵月這般仙女陪伴的虛榮心,但他也知道,要是他們露出真容,會面臨很多麻煩。

  被認出身份,他們這約會就不用繼續瞭,落痕仙朝女帝和太子來到瞭天逸城,這個消息,怕不是會引起整個境內修真勢力的震動。

  「嗯,低調點也好。」

  "那,我的月兒夫人,跟為夫走吧。"秦天伸出手,笑著說道。

  「誰是你的宵月夫人,叫娘。」宮宵月心中甜蜜蜜的,雖然嘴裡說著不行,但還是將手放在瞭兒子的手心中,任由兒子牽著。

  「不,你今天就是我的夫人,我的好月兒。」

  「不害臊。」

  「月兒,叫一聲夫君聽聽。」

  秦天牽著宮宵月的小手,一臉期待的看向她,宮宵月臉上不由一紅,以往夫君她也沒少叫,但那都是在床上。

  「夫君……」

  「嗯,夫人我們走吧,戲曲就要開始瞭。」

  聽到宮宵月叫自己夫君,秦天很開心,兩人手牽著手,開始慢步在熱鬧的街道上。

  聽雅軒,是整個天逸城規模最大,最豪華的一棟酒樓,樓閣飛簷,古色古香。

  今日有一戲曲大師受邀前來唱戲,所以今日聽雅軒的人特別多,不妨有一些修士前來。

  門前接客的小廝看見秦天後,立馬快步迎瞭上來。

  「這位公子,今日是聽雅軒的戲曲大賞,需要門票進去,不知公子可有?」雖然宮宵月施法降低瞭秦天的存在感,但那出塵逸仙的氣質,還是那麼的出類拔萃,這小廝立馬就看出這絕對是一個貴客。

  秦天拿出兩張門票遞給瞭他。

  小廝接過門票一看,眼睛不禁一亮,立馬就點頭哈腰瞭起來,語氣也恭敬瞭許多。

  「原來是天仙間的貴客!裡面請。」

  小廝一邊伸手為秦天開路,帶著秦天來到瞭一處裝飾非常豪華的包間,小廝一邊搓著手,一邊問道:「這位公子,天仙間的貴客,我不但提供免費的茶水靈果,若公子需要,我也可以為公子找幾位侍女來服侍公子。」秦天擺瞭擺手,將一塊靈石丟給這位小廝,說道:「我不需要,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好嘞!」

  小廝眼睛都發光瞭,這一塊靈石夠他一輩子吃喝不愁瞭。

  秦天和宮宵月進入包間,坐在瞭一起,包間內隻有他們兩人,居高臨下能看到整個戲臺,但大廳內的客人卻看不到他們,有種很特別的私蜜感。

  宮宵月靠在兒子身上,語氣魅惑的說道:「小色狼,你要這包間是不是又想做壞事?」秦天有些無語,自己在宮宵月心中就那麼的急色嗎?

  握住母親的手,十指相扣,秦天笑道:「今天我們不做愛,就像一對夫妻一般約會,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愛的不隻是你的身體,我愛的還有你。」「你能這樣想,娘很感動。」宮宵月眼中濕潤,心中更是感動不已,語氣更是溫柔瞭許多。

  「還娘?今天你是我的月兒。」秦天挑起宮宵月的下巴,在那朱紅櫻唇上輕點瞭一下。

  「好害羞呀,有點不習慣。」

  「以後會習慣的。」

  「嗯。」

  宮宵月感覺臉上有些發燙,明明跟秦天已經什麼親密的事都做過瞭,但被秦天牽著手,喊月兒,她卻有一種少女懷春的羞澀感。

  她將頭靠在瞭秦天的肩膀上,詢問道:「今天是要聽的是什麼戲曲?」「長生殿。」「長生殿是什麼?」宮宵月剛剛問出,就聽見下方傳來一陣鼓瑟齊鳴的音樂聲。

  然後一群穿著戲服的人,紛紛走上瞭臺。

  「月兒,這是我為你創寫的戲曲,希望你能喜歡?」「你創寫的?」宮宵月一愣,她似乎想明白瞭,秦天為什麼約她晚上來瞭,不單單是來聽曲,而是他在白天就準備好瞭一切。

  「那我就聽聽吧。」宮宵月見秦天這麼用心,心中那是甜蜜無比。

  隨著悠揚哀婉的琴聲響起,臺上也開始唱瞭起來。

  生平早奏 , 韶華好 , 行樂何妨 。

  願此生終老溫柔,白雲不羨仙鄉。

  惟願取,思情美滿,地久天長。

  百年離別在須臾,一代紅顏為君盡。

  春色撩人,愛花風如扇,柳煙成陣。行過處,辨不出紫陌紅塵。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又如何怎舍得下蓋世英雄?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離別殷勤重寄詞,詞中無限情思。

  七月七夕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誰知道此翼分飛連理死,綿綿恨無盡止。

  宮宵月眼神中浮現瞭一縷迷離,她聽出瞭這戲曲中的含義。

  講述瞭兩人至死不渝的愛情,生離死別後的悲情,最後在一起的喜悅,這是一部悲劇,卻讓真愛沒有遺憾。

  在這戲曲歌詞之中,宮宵月可以感受到那濃鬱的愛意和真心。

  「夫君……」

  宮宵月兩行清淚從眼中流下,她緊緊得抱住秦天,聲音有些哽咽:「夫君,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上天將你賜給瞭我。」秦天嘴角悄然浮現一抹笑意,摟著宮宵月的肩膀,兩人沉醉在戲曲的悠然悲情之中。

  一曲終瞭。

  不虧是戲曲大師,唱出來的感染力就是強,許多聽眾都還沉浸咋其中,久久回不過神來,好像自己就是戲曲的男女主,不少人已是暗暗啜泣起來。

  這是唱戲之人來到臺上,先向大傢鞠躬道謝,然後說道。

  「這一首曲子,叫【長生殿】,是一位公子交給我,讓我在這演奏,他想借此告訴那個重要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思念所達之地,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你,我愛你,我不要這世間繁華,我要的是你在我身邊,今後的日子,我希望與你一起走下去,月兒,我愛你。」戲曲大師說完,也是感動不已,說道:「多麼美好的愛情啊,祝這位公子和他的月兒姑娘,能夠白頭偕老終不悔。」「哇……太感人瞭。」

  「嗚嗚嗚,這位公子好暖,好癡心啊。」

  「祝你們天長地久,白頭偕老,要永遠的在一起啊!」眾人都被感動到不行,紛紛在聽雅軒內高聲祝福,抒發著自己的情感,他們知道這位公子和那個叫月兒的姑娘一定在這裡。

  「月兒姑娘,這麼好的男人就嫁瞭吧。」

  「是啊,這種男人錯過瞭要後悔死的。」

  「月兒姑娘,你要是不要,不如把公子的聯系方式給我吧,我要!」「咦……」眾人鄙視的看著那個喊我要的女子。

  「夫君。」宮宵月感動到無法呼吸,聽著臺下的各種祝福,她的心仿佛都要融化瞭。

  「喜歡嗎?」秦天摟著宮宵月,溫柔的問道。

  「喜歡,我好喜歡。」

  「月兒,我們去逛街吧,你一直都在皇宮內,除瞭處理國事就是陪我胡鬧,今天你什麼都不要想,像個凡間女子一樣,好好的玩耍吧。」秦天牽著宮宵月的小手,兩人並肩離開瞭聽雅軒,秦天在離開時,手中靈光一閃,將一個袋子拋瞭出去,袋子在大廳空中炸開,無數靈石從空中落下。

  伴隨著身後的驚呼聲和熱鬧的氣氛,秦天和宮宵月兩人含笑離開瞭。

  今天的天逸城非常的熱鬧,兩人沿著街道慢悠悠的走著,路邊火紅的燈籠,攤販的吆喝聲,配合著蒸騰著的熱氣,讓人內心無比寧靜。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縱有不平路,天天有歸人。

  這就是凡人最為平淡,卻又是最能撫慰心靈的事瞭吧。

  可笑他們這些修道之人,自詡為仙人,可從沒享受過這人間煙火,不知這世間炎涼。

  這時,秦天看見一個小攤,牽著宮宵月就走瞭過去。

  「老板,給我來一串糖葫蘆。」

  「好勒,這位公子請拿好。」

  在付過錢後,秦天將糖葫蘆拿給瞭宮宵月。

  「拿著吃吧。」

  宮宵月伸手接過,看著手中的紅艷艷的冰糖葫蘆,不由笑道:「我都多大的人瞭,還給我買這種東西。」「月兒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十八。」

  「就你嘴甜,我們去前面看看吧,哪裡好像很熱鬧。」宮宵月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挽著秦天的手背,繼續往前走著,宮宵月張開薄嫩的櫻唇,輕輕的咬瞭一口。

  「甜不甜?」秦天問道。

  看著他好奇的樣子,宮宵月將糖葫蘆遞到瞭他嘴邊,說道:「你自己嘗一嘗不就知道瞭。」秦天也不客氣,對著宮宵月咬瞭一口的糖葫蘆就咬瞭上去。

  「嗯,真甜。」

  宮宵月俏臉一紅,說道:「這糖葫蘆,當然甜啊。」「糖葫蘆的甜,哪有月兒的嘴唇甜。」秦天一臉壞笑。

  「咦,你好肉麻啊,不過我喜歡。」

  宮宵月笑的更開心瞭,現在的她卸掉瞭一切身份和負擔,此時的她不在是落痕仙朝的帝君,也不是那個風華萬代,絕世無雙的落痕女帝。

  她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和心愛之人逛街的普通女人。

  「月兒,糖葫蘆再給我吃一個唄。」

  「我才不要,你一口一個,一下就沒瞭。」

  「上面還有六個,我就再吃一個。」

  「那也不給,這是我的糖葫蘆,要吃你自己去買。」……在燈火喧雜的街道上,兩人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身影漸漸的模糊,直到融化在瞭一起。

  兩人在城裡逛瞭很久。

  由於兩人很少來這種地方玩,對什麼都很好奇,看到什麼都會買來嘗試下。

  當然這些東西在他們嘴中並沒有多美味,隻是處於好奇而已。

  「老板,這個是什麼啊?」

  「這個是我自傢做的紅豆糕,可好吃瞭,姑娘買點來嘗嘗吧。」「看起來很好吃啊,給我來一個。」宮宵月咬瞭一口紅豆糕,滿意的點瞭點頭,露出好吃的表情,然後將紅豆糕遞給瞭秦天。

  秦天一臉無奈的將宮宵月手中的紅豆糕接過,宮宵月買的多,但每一個都是小嘗一下,然後就遞給瞭他,讓他全部吃完。

  就這一小會功夫,秦天就吃瞭數十種小吃瞭,在加上這裡的百姓都很淳樸實在,買一份往往都是一大袋,這讓秦天給撐得。

  「少買點吧,我真的要吃不下瞭。」

  「可是我還沒飽啊。」宮宵月歪頭笑道。

  「你當然沒飽啊,都給我吃瞭……」秦天話語中居然有一絲委屈。

  「嘿嘿,那就多吃點,養胖胖。」宮宵月向前雙手捧著秦天的臉頰揉瞭揉,笑道。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又傳來瞭一陣吆喝聲,「酒糟丸子,熱騰騰的酒糟丸子咯。」「啊,那個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好好吃,我要去買一個。」宮宵月聽到立馬就來瞭興趣。

  宮宵月看著前面的小攤,又興奮的小跑瞭過去,秦天無奈隻能跟著後面付錢,然後解決掉那隻吃瞭一小口的酒糟丸子。

  「嗝……」秦天打瞭一個飽嗝,看著前方依舊還有很長的街道,秦天冷汗都流下來瞭。

  「月兒,我們已經逛瞭夠久瞭,就先到這裡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秦天急忙拉住還要去前面買芝麻丸子的宮宵月。

  「可是這個芝麻丸子看起來很好吃啊……」宮宵月嘟著嘴,委屈巴巴的道。

  「最後一個!」秦天看著宮宵月那委屈的小表情,一咬牙,就給宮宵月買瞭一串芝麻丸子。

  「嘿嘿,夫君最好瞭。」宮宵月眼睛一亮,瞬間就笑瞭起來,她又指瞭指在芝麻丸子旁邊的小攤,「那個烤餅看著也很好吃,我們也買一個吧。」秦天:「……」最後,秦天一手拿著芝麻丸子,一手提著一袋烤餅,一臉生無可戀的跟著宮宵月身後,他真的是一口也吃不下瞭。

  幾乎是在秦天硬拉之下,才將宮宵月給拉走,他們來到城外,雖然是在城外,但這裡依舊是張燈結彩,人數眾多。

  因為在這裡有一顆紅葉古樹,傳聞是一位仙人種下的,平日裡過個節什麼的,天逸城甚至周邊的城市,都會有人過來許願、歇息乘涼。

  古樹不高,但枝葉茂盛,一朵朵紅色的樹葉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縷縷火苗,在紅葉古樹的枝椏上掛著各種彩帶和小燈,樹幹上纏紅色絲帶,在燈火的輝映下格外好看,在那一條條隨風飄揚的絲帶上,寫著眾人世俗的願望。

  「這是火靈樹?」宮宵月一眼看出瞭這紅葉古樹的來歷,這種樹在修真界很常見,一般都是用來裝飾搞綠化用的。

  「錯,這是許願樹。」

  秦天走到宮宵月身旁,氣質出塵縹緲,俊俏帥氣,隻不過手上提著的烤餅和拿著的芝麻丸子有點降低瞭他的逼格。

  宮宵月看著火靈樹下,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他們互相將願望寫在紙條上,塞進香囊,掛上紅絲帶,然後一起拋到樹杈之上。

  當地傳聞,據說要是香囊掛的越高,願望就越容易實現。

  「夫君,我都是大帝瞭,還怎麼會相信這種東西,不過,我就是吃這一套,我們去許願吧。」宮宵月興致勃勃的拉著秦天的手,就跑瞭過去,秦天微微一笑,買瞭兩個香囊,然後分別用紙筆寫瞭各自的願望。

  「你許下瞭什麼願望?」秦天有點好奇的想伸頭去看一下。

  「討厭,不給你看,看瞭就不靈。」宮宵月連忙用手擋著,擋住秦天的視線。

  「不看就不看,神秘兮兮的。」秦天哼瞭一聲。

  他們將紙條塞進香囊,然後一起往上一拋,香囊帶著彩帶飛向瞭樹枝的最高處,比所有人的都要高。

  「夫君你許的是什麼願?」

  「不告訴你。」

  「你不說,那我也不說。」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都不知道對方寫的是什麼,但又心照不宣,心知肚明的知道對方許下瞭什麼願望。

  「街也逛完瞭,也許願瞭,看來約會要結束瞭,我們現在回去嗎?」宮宵月說著,但看起來有些意猶未盡。

  秦天笑著搖頭道:「誰說結束瞭?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你。」說著秦天將飛雲舟放瞭出來,飛雲舟周圍祥雲環繞,如同仙境,每一塊木板都散發著靈性的光輝,整體造型優美精致,富麗堂皇。

  秦天牽著宮宵月踏上瞭飛雲舟,飛雲舟光芒閃耀,騰空而去。

  在飛雲舟的夾板上,已經佈置好一張大床,就著夜色,兩人躺在瞭柔軟的大床上,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

  宮宵月側身趴在瞭秦天的懷中,笑道:「你這最後的禮物,不會是要在這裡和我做愛吧?」「當然不是,我說瞭今天我們不做愛,用這個禮物,來為今天的約會畫上句號吧。」秦天摟著宮宵月的細腰說道。

  「是什麼禮物?搞得這麼神秘。」宮宵月有些好奇。

  秦天摟著宮宵月躺在床上找瞭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指著天上,「月兒你那邊。」宮宵月好奇的順著秦天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聽見從遠處傳來「咻」的聲音,隻見一道光芒從地上沖天而起,劃破黑夜,在飛雲舟前方,轟然炸開,點點火光,如同流星般璀璨。

  宮宵月看著眼前那絢麗的煙花,呆呆的道:「這是什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數到聲響,然後無數到光芒升空,在空中如同曇花般盛開綻放然後消失在夜空之中,在宮宵月震撼的目光中,點點煙火在夜空中組成瞭一個女子的畫像。

  在畫像下方,還有這一行字,「送給我最愛的月兒。」宮宵月呆呆的看著空中無數煙火組成瞭自己的模樣,久久不語。

  天上的焰火,絢爛瞭整片夜空。

  哪怕是漫天繁星,在這一刻都黯然失色。

  那中點點光芒組成美麗面容,在空中停滯瞭很久,然後才化作星雨消散在夜空之中。

  宮宵月靠在秦天的胸膛上,感動的說道:「謝謝你……」「真要說謝謝,也是我來說,謝謝你的關愛和縱容,不管我做錯瞭什麼事,你都會站在我身邊,幫我解決,也要謝謝你,讓我能夠做你的丈夫。」秦天緊緊得摟著宮宵月,看著她的臉,笑容燦爛。

  「不要說這些肉麻的話瞭,我這輩子是離不開你瞭,你可不能不要我。」「我就算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你啊,除非我是個傻逼,像月兒這種天下第一美人,可不好找啊。」「那我們拉鉤。」

  「沒問題。」

  兩人小拇指勾在一起,齊聲說著:「拉鉤上吊,不許變,誰變瞭誰是小狗。」「哈哈哈,我們好幼稚啊。」拉完勾,宮宵月就忍不住的大笑瞭起來。

  兩人加起來,光是宮宵月就有上萬歲瞭,居然還像個小女孩一樣,逛街吃糖葫蘆、許願拉鉤。

  秦天看著笑的如此開心的宮宵月,心裡也很開心,這點煙花他可是向系統貸款買的,他的所有反派值都抽獎抽沒瞭。

  雖然那狗日的奸商系統利息有點高,但看到母親玩的這麼開心,也值得瞭。

  「夫君……」宮宵月笑完後,看向秦天的眼神越發溫柔,眼中的濃烈的愛意幾乎要溢出來瞭。

  她閉上眼睛,趴在秦天的胸膛上,伸頭親在瞭秦天的嘴上。

  瞬間甘甜的氣息就充斥著整個口腔,秦天目光柔和,雙手抱著宮宵月的腰肢,也閉上瞭眼睛,回應著她的親吻。

  這一吻,驚心動魄。

  這一吻,地老天荒。

  這一吻,刻骨銘心。

  這一吻,記憶中的最美。

  這一吻,是愛情的見證。

  這一吻,我知你心,你知我意。

  良久之後,兩人才緩緩的分開,宮宵月俏臉通紅,眼中波光蕩漾,似有萬種風氣。

  「月兒你居然敢偷襲為夫,看為夫怎麼懲罰你。」秦天笑道,然後翻身將宮宵月壓在身下,對著她的嘴唇親瞭下去。

  「唔……」

  又過去瞭許久,兩人再度分開。

  宮宵月白嫩的臉上一片通紅,氣喘籲籲的嬌嗔道:「你壞死瞭,想憋死我呀。」宮宵月努瞭努嘴,在秦天懷裡找瞭一個舒服的位置,兩人就依偎在一起,看著天上的明月星空。

  「你是不是把你外婆給弄上床瞭?」宮宵月突然出聲問道。

  「呃……」秦天一愣,他沒想到宮宵月會問這種問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啊你啊,真的是荒唐,玩母女花,都玩到我這裡來瞭。」宮宵月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怪罪之意,繼續說道。

  「你跟你外婆的事,我沒什麼意見,你想要母女共侍一夫,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說服你外婆瞭。」「月兒,我……」秦天一時語塞,宮宵月實在是太善解人意瞭。

  「不用說什麼,我喜歡的,我都支持。」宮宵月躺在秦天懷中,聽著怦然的心跳聲,瞇著眼睛,淡淡的道。

  「我會對你們好的,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的正妻隻會是你。」「嗯,我等著你娶我的哪一天。」宮宵月甜甜一笑,然後好似想到瞭什麼,說道:「不過你外公可是還活著的,以後還是要註意一下。」「外公?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瞭?」秦天好奇的問道,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外公外婆。

  外婆宮明月是因為閉關,那外公為何從沒出現過?

  「他叫李德勝,是母親迫於無奈聯姻才和他一起的,生下我之後,他們就分居瞭,你外公他是上門女婿,也是傢族聯姻的棄子,平日裡就遊手好閑,什麼事都不幹,甚至為瞭下棋,連你出生的時候他都沒有來。」秦天聽出來宮宵月對她的這位父親的無奈和厭惡,心想有時間還是去看望一下,畢竟把自己外公給綠瞭,多少要去關心一下。

  「我找時間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傢吧。」秦天點瞭點頭,說道。

  「你這小壞蛋,又想什麼壞點瞭?他好歹也是你外公。」宮宵月警惕的看向秦天。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這麼的壞嗎?」秦天扭頭看向宮宵月,眼神中滿是委屈。

  「因為你就是一個吃瞭自己母親還不滿足,又吃瞭自己外婆的小色狼啊。」宮宵月說道。

  「看來我要重振夫綱瞭!」

  秦天一把抱住宮宵月在床上滾瞭起來,壞笑一聲,雙手在宮宵月的咯吱窩撓瞭起來。

  「啊……好癢……我錯瞭,夫君我錯瞭……哈哈哈……」「讓你懷疑為夫的人品,我的人品可是出瞭名的正直,平日就喜歡幫助那些婦女小姑娘,逼良為娼,啊呸,是勸妓從良。」……在兩人嬉鬧中,結束瞭今天的約會,等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

  「夫君,這芝麻丸子你從哪買來的?」

  一大早晨,狐九貍吃著芝麻丸子,一邊好奇的問道,這種凡間小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秦天看著桌子上的芝麻丸子和燒餅,是一點食欲都沒有,他現在肚子都還是撐著的,昨晚他實在是吃不下瞭,宮宵月又不讓他丟掉,於是幹脆帶回來給狐九貍和炎朵兒當早餐瞭。

  「我特意去買給你們吃的,也嘗一嘗這人間的煙火。」「那夫君你怎麼不吃?」狐九貍一臉狡黠的看向秦天,她猜想,秦天肯定有事瞞著她。

  「我不吃……」

  「你不吃幹嘛要買?」

  「我喜歡。」

  「莫非夫君你昨晚偷偷的和誰去約會瞭?」

  不虧是狐貍精,這猜的就是準。

  「真是的,你這麼聰明幹嘛,學學朵兒。」秦天一陣無奈。

  「嗯?夫君你叫我?」炎朵兒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向秦天,嘴角還沾瞭好幾粒芝麻。

  「沒事,你吃你的吧。」秦天捂住臉,心中一陣無語。

  就在這時,宮宵月來瞭,她看向秦天,眼中的柔情還尚未散去,嫣然一笑,坐到桌椅上。

  「母親,這個芝麻丸子挺好吃的,要不要來一個?」炎朵兒將芝麻丸子遞到瞭宮宵月身前。

  「我不吃瞭,你還是擦擦嘴吧,滿嘴都是芝麻。」昨晚宮宵月就是嫌吃芝麻丸子,嘴上會沾芝麻不好看,才就吃瞭一小口,就給秦天瞭的。

  說著,將一塊手帕遞給瞭炎朵兒。

  「多謝母親……」炎朵兒俏臉一紅,低著頭,用手帕擦著嘴上的芝麻。

  「沒事,都是一傢人。」宮宵月看著眼前這二位兒媳婦,她還是很滿意的。

  秦天看著母親和他兩位妻妾的溫馨日常,他下定決心,覺得要守護好她們,她們實力都要比他強大,但卻拿天命主角沒有辦法,也隻有他這個大反派才能對付他們。

  現在眼下就有一個天命主角日後可能會威脅道落痕仙朝和母親,所以他打算去見一見那個被母親挖掉體質的少女。

  算一算,她今年應該有14歲瞭。

  「母親,我打算去解決一下天道骨的事。」

  「需要我去嗎?我去的話直接將她給抓住,把天道骨挖出來就可以瞭。」宮宵月看向兒子,詢問道。

  「不用瞭,我自己有打算,我打算先去觀察一下。」秦天思索瞭一會,還是拒絕瞭,他打算先看看對方是哪一種類型的天命主角,要是那種有用的,收服要比殺瞭更加有價值。

  「那夫君,要我們跟著嗎?」狐九貍道。

  「也不用,我一個人去也方便,而且那個地方隻不過是個偏僻的貧瘠小國,哪裡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秦天還是打算自己去,要說人手,他也不少,玄雍、蛟彩、靈霄都在山河社稷圖內,還有一眾種族和丹閣,他根本不缺人手。

  「你一個人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我派人跟著你吧。」宮宵月突然一笑,語氣神秘的說道。

  「是誰?」看著母親這幅表情,他好奇的問道。

  「反正是你熟人,你別想那麼多,你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宮宵月說完有意無意的看瞭一眼秦天的影子。

  ……

  秦天走後,炎朵兒表情有些不安和緊張,她看向宮宵月,小聲說道:「母親,我,我……我好像懷孕瞭。」「!!!!!」

  「什麼?朵兒,你,你確定?」狐九貍被炎朵兒這句話嚇得不輕,她連忙有些激動的看向炎朵兒。

  「我,我不知道,我昨天感受到腹中好像有一絲異樣,但我察覺不出原因,就在想……是不是,懷上瞭。」炎朵兒聲音越來越小,她在緊張,她在害怕,她害怕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讓我看看。」宮宵月瞬間來到炎朵兒身邊,伸手按在瞭她的小腹上,她的表情非常凝重,秦天的孩子,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小事。

  不久之後。

  宮宵月表情復雜起來,她暗嘆一聲,說道:「可能你是炎陽花的原因,確實有些難以察覺,不過在你腹中確實有誕生瞭生命的跡象。」「母親,你的意思是……」炎朵兒這個時候整個人都繃緊瞭。

  狐九貍在一旁也替好閨蜜炎朵兒緊張瞭起來。

  宮宵月淡淡一笑,說道:「意思就是,你要當母親瞭,而我要當外婆瞭。」「啊!」狐九貍聽到宮宵月確認後,激動的抱住瞭炎朵兒的,高興的說道:

  「朵兒,你聽到沒有,你要當母親瞭。」

  「太好瞭,太好瞭……」炎朵兒摸著自己現在還是平坦的小腹,眼中淚水流轉,表情無比的溫柔。

  「不行,第一個給夫君生孩子是你,那第二個就得是我拉,以前我都讓給你,你以後不準跟我搶啊。」狐九貍真心為炎朵兒高興,雖然還是有一些羨慕,自從炎朵兒喪子之後,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一直很自責。

  現在懷孕瞭,她內心的創傷就能修補瞭吧。

  宮宵月看瞭一眼炎朵兒的小腹,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羨慕之色,但炎朵兒懷的是她的孫子,比起羨慕更多的還是高興和喜悅。

  兒子成傢有後瞭,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所有期望,也算是全部完成瞭。

  「不過你和天兒的血脈太過強大,你是炎陽帝王花,天兒是仙秦血脈,你們的孩子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才會有明顯的反應和變化,但要多久才能生下來,這點我也不知道。」自古血脈強大的生物,誕生後代都是極為困難的,尤其是兩個強大的血脈,就算懷孕一般也隻會隻有一個,而且懷孕的時間會很長。

  一些強大的遠古神獸,從懷孕到生子,甚至需要上百上千年。

  「我能等。」炎朵兒嘴角含笑道。

  「等夫君回來,我們就給他一個驚喜,真好奇夫君他知道自己要當父親瞭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狐九貍在一旁說道。

  宮宵月牽起炎朵兒的小手,輕聲道:「你現在可是我們傢的重要人物瞭,以後你就跟著我,好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

  「嗯,多謝母親。」炎朵兒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