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惠長出一口氣:“總算回傢瞭!”
他們分乘兩輛出租車,丁平和安納克斯基共乘一輛,蘇小惠和尤瑞迪內娃、亞斯尼克娃母女共乘一輛,向雅居奔去。給安納克斯一傢送證件的人,與丁平等道別後,自行回傢瞭。
安納克斯一傢都是第一次到中國,在從機場回北方市的路上,他們都好奇地看著車外,特別是到瞭什剎海,他們對北京古老的四合院更是驚奇,不住稱贊。
來到陽光酒店後,丁平讓出租車停瞭下來,蘇小惠以為丁平要到吳可的陽光酒店去,見丁平站在路邊沒有動靜,就問:“怎麼不進酒店?”
歐陽夏雪與丁平一起多次執行過任務,知道丁平要做什麼,就代為回答道:“我們要在這裡換車。”
歐陽夏雪這麼一說,蘇小惠立即明白瞭丁平的目的,他是為瞭不讓有心人能從出租車那兒查到自己這一行人的行蹤。
“看來自己雖然是國安局的人,警惕性還是不太高啊!”
蘇小惠感慨道。
不一會,一輛商務車來到丁平等人面前停下,丁平立即打開車門,讓眾人都上瞭車,蘇小惠一看,駕車的人就是吳可。
上車後,丁平隻說瞭一句:“路上註意有沒有尾巴。”
吳可答應一聲,車在北方市的主路轉瞭一圈,然後又走瞭幾個小胡同,確定沒有什麼可疑情況後,直奔郊外的別墅區而去。
這個別墅區是國安特別安排的區域,裡面住的人都是一些重要人物,小區的防衛也很嚴密,不亞於一個軍事基地。這也是丁平跟田野早就安排好瞭的,而丁平要的這棟別墅是一座獨立別墅,與最近的別墅也有300米的距離,因此也不擔心別人發現安納克斯基一傢的秘密。
為瞭讓安納克斯基一傢感到安心、也給他們一些溫暖的感覺,除吳可外,丁平還讓已經知道丁平執行什麼任務的唐瑩瑩也來到此處等待他們的歸來。
由於安納克斯基一傢都說俄語,雖然他們也會英語,但交流起來不是很順暢,因此丁平要求田野派來一名俄語翻譯,當然這翻譯也是國安局的核心工作人員,還是一名美女。
一開始,唐瑩瑩見他們進來,一個也不認識,正想詢問他們是什麼人,而那個翻譯則早已熱情地迎瞭上去,她已經從檔案上看瞭丁平三人現在的樣子,因此反而認出瞭他們。
“你們是丁平和安納克斯基先生吧?”
那個美女翻譯走過來對丁平和安納克斯說道,她用的英語,因而丁平和安納克斯基兩人都聽懂瞭。
丁平笑道:“這是安納克斯先生,這是他的夫人尤瑞迪內娃、這是他的女兒亞斯尼克娃。”
丁平一開口說話,唐瑩瑩就認出丁平來瞭,她走上來,驚喜地問:“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瞭?”
丁平笑道:“怎麼?兩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瞭?”
他不等唐瑩瑩說話,就轉身用英語向安納克斯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唐瑩瑩,這位開車接我們的是同事吳可,這位是翻譯沈君。”
吳可、唐瑩瑩向安納克斯基三人伸出手:“歡迎你們!”
安納克斯基也向幾人伸出手:“謝謝各位!”
“你們好好賠同客人說說話,我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去清冼一下。”
丁平又對安納克斯基說道:“你們先坐一會,我們去去就來。”
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走後,吳可她們幾人也沒要沈君翻譯,用英語熱情地和安納克斯基一傢聊起來,由於安納克斯基夫婦對吳可等不熟悉,加上又不在一個年齡段,和吳可等的話不是很多,倒是他的女兒亞斯尼克娃一會就和吳可等人打成一片。
十多分鐘後,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一塊出來瞭,安納克斯基夫婦及他們的女兒亞斯尼克娃對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露出詢問的神色,丁平知道自己改回原貌後,他們認不出自己,就對他們說道:“我是武英傑,她是於凌薇,而這位是丁若南。以前的容貌是化瞭妝的,現在才是我們的真面目。”
安納克斯基夫婦和他們的女兒從聲音中聽出來是他們,但對他們面貌的改變,是一臉的驚鄂,不明所以。雖然知道丁平有著神秘的技能,但丁平他們三人容貌的改變竟然有如此之大,這讓他們很驚訝。
“你們都坐下,我告訴你們事情的原委。”
丁平招呼他們都圍著坐下來。
於是,丁平從他、歐陽夏雪、蘇小惠裝扮武英傑、於凌薇、丁若南開始,詳細地講述瞭事情的前後經過,當然,涉及到花間派、龍組、周浩然以及人和公司等事,丁平都沒有提及,聽起來是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個人的江湖情仇。
一個小時後,丁平才講述完畢:“現在你們明白瞭吧?如還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問歐陽夏雪和蘇小惠。”
聽完丁平的講述,安納克斯基、尤瑞迪內娃、亞斯尼克娃三人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這麼年輕,就有如此能力,敢於和國際黑社會叫板。
安納克斯基同時也很受感動,沒想到丁平把他一傢當作瞭自己人,當著自己的面露出自已本來面目,並且還說出瞭這麼機密的事。
安納克斯基望向妻子,尤瑞迪內娃向他點點頭,於是他對丁平等人說道:“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對你們講,出瞭前蘇聯後也從沒對任何人說過:我妻子是搞核研究的,而且是搞潛艇核技術的,這方面的人才在前蘇聯是處於高度保密狀態,我們也知道如果她的情況泄漏後,會給她及我們傢庭帶來極大的危險,就隱藏瞭她的一切,因此外面隻知她是我的妻子,而不知道她是核科學傢。”
“我看出瞭中國的希望,象你們這樣與國傢組織無關的年輕學生,能自覺地去維護民眾的利益,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並義無反顧地救我們這樣不相幹的人。我尊重這樣的國傢、這樣的人民,我願意為它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
尤瑞迪內娃說道,這是丁平、蘇小惠救出他們一傢後,她第一在正式場合次說這樣的話,以前都是他丈夫與丁平等交談。
這一切給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還有沈君等知曉內情的人以極大的震驚:核潛艇是當今世界各大國的重中之重,處於重要的戰略地位,其技術對其他國傢是高度封鎖。在無意中救下安納克斯基這樣的潛艇聲學專傢,丁平已感到是莫大的收獲,沒想到還捎帶瞭一位更重要的核科學工作者。
“非常感激你們對我們的信任,也謝謝你們到我們國傢來!”
丁平很動情地說。
“不用謝我,並不是你們救瞭我們,我們才這樣作。而是你們一路的表現,讓我感動,也讓我敬重。”
尤瑞迪內娃說道:“從你們救下我們,到踏上你們的國土,這中間我們隨時就有失去生命的危險,你們為瞭不讓我們害怕,一直沒有告訴我們路上的風險,而隻是你們自己去化解,但我們是知道的。另外,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代表中國而開展工作,現在我知道你們救我們時,完全是個人行動,也沒對我們一傢隱瞞你們的秘密,我再對你們隱瞞下去,就是對不起你們瞭。”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瞭,明天我讓沈君帶你們一傢到有關部門去,讓你們早點投入工作,也讓你們一傢早點過上安定的生活。”
丁平聽瞭這番話,知道她是個品德非常優秀,很重感情的人,也就非常幹脆。
幾天的奔波,他們一行確實很勞累,特別是丁平歐陽夏雪、蘇小惠三人,一路要上要隱藏自己的行蹤,還要保護安納克斯基一傢的安全,更是疲勞,雖然還有很多的話要說,但大傢還是讓他們早早地休息瞭。
第二天,丁平來到與田野的聯系點,田野早就等在裡面,見他進來說道:“我知道你今天要來,就在此恭候瞭。”
“不是等我,而是等我的解釋吧?”
丁平也不客氣。
“你肯定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我都要受處分,要知道你在國外和我聯系,給我發郵件,使我們暴露瞭很多東西。”
“我帶回來前蘇聯的核物理學傢和潛艇聲學專傢。”
丁平說道:“並且是研究核潛艇的,你說這樣的事我能不及嗎?就是我們三人犧牲瞭,我認為也是值得的。你說是不是?”
“真的?就那三個人?”
田野知道丁平所說情況的重要性,追問道。
丁平就整個事件的經過簡明扼要地說瞭出來。
“很好,你們為國傢作出瞭極大的貢獻。”
田野說著就和上層進行瞭聯系。
五分鐘後,上層讓他們把人帶到一指定地點,囑咐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田野放下電話,就要調動特別工作組去接烏克蘭人,丁平攔住瞭他:“動靜不要搞得太大,有什麼人比我們龍組更厲害?”
“我是有些糊塗,有你們還不行?需要什麼隻管提出來。”
“給我一輛高級防彈車。”
丁平很謹慎,越是在關鍵的時候越不能大意,事情往往在你認為最安全的時候最危險,這是丁平在實踐中得出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