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運輸消除瞭內部隱患,上官曉林得心應手,使公司的業務快速擴充,得到較快的發展。
上官曉林與黃舒雅的訂婚,使上官曉林溶入到瞭黃傢之中,得到黃傢上下人等的全力支持,使黃燦宣佈上官曉林任江漢運輸公司經理之事得以順利通過。
此後數月,武漢戰事吃緊,日軍步步逼進,1938年9月,黃燦接到戴笠命令,特別行動小組在武漢就地潛伏,轉入地下,所有公開露過面的人員撤離到重慶。
黃燦立刻進行佈置,一百多人的特別行動小組隻留下三十多人,分別安排在武漢不同部門。
上官曉林也是潛伏人員之一,他到武漢時間較短,雖參加瞭特別行動小組,但一直沒有公開行動,同時在他參與特別行動小組的各項活動中,沒跟留下潛伏的任何人員聯系過,更未謀面,蔣委員長的任命也隻停留在黃燦這一層面,並且他的公開身份是江漢運輸公司的經理,讓他留下,有利於以後工作的開展。
10月25日,中國軍隊撤離武漢,10月26日日軍占領瞭武漢,上官曉林和那些沒走的武漢市民一樣,躲在傢中,足足三天,沒有出門,武漢城裡所有的商鋪都停業瞭。
日軍安頓下來後,組織商鋪開業,學校復課,十多天後,才慢慢恢復過來,江漢碼頭也在上官曉林的安排下,最先恢復瞭營運,積極配合日軍的某些工作。
為此,他背上瞭漢奸的罵名,但也贏來日本人的信任,使他的諜報工作進展順利。至此,他和傢人帶著江漢運輸公司,周旋於日偽之間,暗中領導著特別行動小組的潛伏人員和花間派武漢分堂的人員進行著抗日工作,直到日本投降。
講到這裡,時間已過瞭大半天。
丁平沉浸在上官曉林所講的經歷中,雖然他沒有講那些戰鬥及危險的細節,可他還是能體會出來那些驚險。
“現在中國又進入瞭一個變革時期,各種文化沖突、各種社會因素,進步的、保守的各種勢力,政府、各種黑惡團夥,固有的、新興的各利益階層等等,交織在一起,在推動著社會發展,這種發展對社會、對民眾而言,是痛苦的。這就需要你們這些有為的青少年去努力,推動中國朝正確的方向前進,使中華民族強盛起來,這也是你們的責任所在,這樣才能無愧於自己是中國人!”
“師傅,聽瞭你剛才講的,我明白瞭很多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丁平說道。
“你是我花間派三百年來成就最大的一人,也是我花間派的希望。”
上官曉林接著說道:“我今天所說的,都是花間派的核心機密,你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妻子、兄弟朋友。”
“知道瞭,我一定會嚴守秘密的。”
丁平說道:“徐良才和歐陽新林就是你倆位師兄的後人吧?”
“是的,我們師兄弟一共三人,在抗日戰爭中分別為國共兩黨效力,都在國傢安全戰線上工作,大師兄徐清雲在國民政府衛戍部工作,保護國傢領導人的安全,後聽從安排在重慶潛伏下來,保護他秘密運輸到重慶的那一批黃金。二師兄歐陽中強是中共特工人員,在李克農將軍手下工作,打入國民黨內部直到解放才回來。解放後他進入瞭國傢安全局。
我在抗日戰爭期間,利用江漢運輸公司總經理這個身份,與日軍周旋,從事情報收集工作,我的情報既向國軍提供,也向共產黨的抗日軍隊提供,抗戰勝利後,我專心經營江漢運輸公司,解放軍解放武漢前夕,由於我妻子即黃舒雅的傢族對共產黨有些誤解,她就帶著我兒子、女兒和她娘傢一起在黃燦的安排下,隨國民黨到瞭臺灣,我接受大師兄的委托,返回老傢,保護他送來的寶物。
我們一傢也就被分割在海峽兩岸,五十餘年來,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
丁平感嘆道:“師傅,你們真不容易!”
上官曉林說道:“不管怎麼說,總算過來瞭,我的任務也完成瞭。其他的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去吧。”
丁平答應一聲,來到湘明的房間。湘明今年也有五十六七歲瞭,但他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特別是今天,與分別五十餘年的父親相會,又挑起江漢運輸的重擔,精神更是煥然一新。
除歐陽新林有事外,其他人都已聚在他的房間裡,正在互相介紹各自的情況。
歐陽海鷹、海燕及徐國平等也是第一次得知丁平等人的情況,同為花間派成員的他們,都有一定的武術基礎,也可以說是行傢,在與丁平試過之後,非常驚嘆丁平武功之高強。
以丁平現在的年齡,在武術上能有如此成就,隻能用奇跡來形容瞭,這讓他們簡直不敢要信。在通過簡單的內力比試後,他們中功力最深厚的上官湘明也自嘆不如,對丁平的實力有瞭一個重新認識,同時對父親也更加敬佩。
接著,上官湘明把花間派在臺灣發展的情況及江海集團的情況,歐陽海鷹把自己和妹妹的情況、徐國平把天府集團的情況分別作瞭介紹。
聽完大傢的情況通報後,每個人都感到非常自豪,這五十年來,大傢雖然天各一方,但都沒有忘記花間派的祖訓,默默地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聚集力量,才使花間派有這樣好的形勢。
“我有個想法不知對不對。”
丁平在熟悉瞭整個情況後說道:“現在,花間派被分割成兩塊,就是大陸和臺灣,由於現實的原因,短時間內融合到一塊,是不現實的。”
他停瞭一會,見大傢沒有異議,繼續說道:“我們基本面還按現有狀態不變,湘明、湘平叔、湘蕓姨你們還是以臺灣為主,我們以大陸為主,互相配合,在需要時互相幫助。在條件成熟後再在更高的層面進行融合。”
雖然丁平在這群人中是最年輕的,但他說這番話時,沒有一個人感到驚奇,都認為是很自然的事,他們認為丁平被上官曉林選擇做花間派的接班人,那麼他有著很強的領導能力也是正常的。除歐陽新林外,他們這裡的人還不知道丁平以前的事,要是知道的話,他們這些人還不知要有什麼樣的表情。
丁平在花間派分離五十年後,相聚的第一天便確立瞭領導地位。
湘明說道:“你是我爸的弟子,我們應該是一輩的,你怎麼能喊我叔?”
湘平、湘蕓也露出這樣的表情。丁平笑首說道:“我們不講這些,就按年齡來,我年齡比你們小這麼多,不叫叔心裡過意不去。”
湘蕓笑道:“那我們就接受你的叫法瞭。”
說實話,他們兄妹三人孩子的年齡都比丁平大上一截,要是再喊丁平兄弟,那還真不容易叫出口,見丁平這樣說,也就接受瞭丁平的稱呼。
“你說的意思我懂,但有些地方還不太明白。”
上官湘明說道:“現在,臺灣與大陸關系處於最好時期,這個時候,我們雙方做事就容易很多,互相支援更沒有問題,但你說在更高層面進行融合就不是那麼容易瞭。”
丁平說道:“我說的關鍵就在這,除敵對勢力外,大陸100%的人反對臺獨,最早的李登輝也好,還是現在的民進黨也好,都隻是鬧鬧,最終臺灣是要統一到中國這個大傢庭的。我說的在更高層面融合,就是指這,在臺灣與大陸統一之後,我們分隔在兩岸的花間派也就走到一起瞭。”
“這個命題是不是大瞭些?”
上官湘平說道:“我們隻是一個打抱不平的民間組織,做做善事,打擊黑惡勢力,維護百姓利益,這是我們應該作的,國傢上的事不是我們能考慮的吧?”
“二叔,你沒理解我的意思。”
丁平說道:“國傢的事,不是我們能作得主的,但我們花間派能在成立這麼多年一直存在,就說明我們是與中華民族一直走在一起的,這就超越瞭中國各朝各代、狹隘的國傢概念。就象現在的臺灣與大陸一樣,他們都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
丁平這樣一說,大傢明白瞭。
看到上官湘明、湘平、湘蕓還有徐良才等人明白的神情,丁平說道:“你們明白我說的意思瞭?”
上官湘平說道:“你的意思我們是明白瞭,我們也會努力向這方面作,無論是在臺灣還是在國際上,盡量超越政治之外,做有益中華民族的事。”
“我知道這樣作是很難的,特別是度就很給把握,要是給對手得知瞭,就會給花間派帶來滅頂之災。”
丁平對上官湘平說道:“但是,花間派能超越各個朝代的興衰而存在瞭一千多年,也就是因為花間派很少參與政治,更多的是為百姓。”
上官湘明說道:“丁平說的有理,兩岸盡管意識形態迥異,但國民黨並不謀求獨立,想獨立的是臺灣本土地方勢力,人數不多,現在隻是民進黨在哪叫嚷。國民黨雖然沒有明確地講統一,但他們也反對明確提出臺獨這個主張,並與大陸一直有著政治默契,這就使我們有瞭很大的操作空間,來發展花間派。”
“我們就以現在這個適當的時機作為突破口,開展我們自己的行動。國平大哥在香港有辦事處,我想你們江海集團在香港也有辦事處之類的機構吧?我們就以香港為中心,作為我們雙方的總部,也是我們的聯系處。”
丁平說道。
“我還有一事,想請三位叔、姑幫忙。”
徐國平見丁平說到他的集團上來,就插入說道。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湘明答道:“隻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幫忙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