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東升也不仔細地想想,丁平就算是一個校官,他也不能授予他為北方特種大隊的名譽士兵,何況他還是一個退伍的軍人,憑什麼能授予他為名譽士兵?
而丁平也差點犯瞭一個錯誤,假如謝東升繼續深入地去追問,丁平的身份就有可能暴露,這也是丁平看到謝東升是個血性的軍人而出現這個失誤的原因吧。
謝東升帶著他們從一樓看起,每個樓層都有據攝像頭,並都安在轉彎處,沒有留下死角,看瞭三四層後,謝東升說道:“上面的樓層都與這一樣,我看就不用再看瞭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已經可以發現瞭,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就都沒有問題。”
潘明旺看著丁平,見丁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沒有同意謝東升的意見,說道:“不管有沒有什麼問題,看完後再說。”
就這樣,他們三人把整個十八層的大樓看完後,已是三個小時後的十一點的五十分瞭,而在這個過程中,在樓道裡遇到的公司的人對潘明旺和小謝則非常熟悉,男男女女見瞭他倆都向他們打招乎,而對丁平這個新面孔則多看幾眼,特別是女職員對潘明旺開玩笑道:“潘經理,這是你們那兒新來的帥小夥?”
潘明旺則向大傢解釋說這是安保部新來的工作人員,來熟悉一下情況。
而丁平在這幾個小時中,一句話也沒說,弄得潘明旺也不知道丁平的意思,但這是他主動提出來要丁平看的,他也就不好意思說其他的瞭,而謝東升則在一邊叨嘮不休。
來到安保部辦公室,潘明旺見謝江升還要說話,就說道:“先去吃飯,吃完飯後再說事。”
他從丁平什麼話也不說中看出可能問題比較嚴重,但是自己就那麼差勁?什麼也看不出來?
吃完飯後,丁平與他們三人回到安保部辦公室,丁平在潘明旺的詢問、謝東升的企盼的眼神下,說道:“這個大樓的安保有問題。”
丁平說的的話,潘明旺早就有瞭準備,他隻是問:“問題嚴重不嚴重?”
而謝東升則完全出乎意外,一時思想還轉不過彎來,問:“什麼?這樣還有問題?那每個樓層層裝多少個攝像頭才沒有問題?”
“我不是攝像頭有問題,更不是說攝像頭少瞭,而是說安保有問題。”
丁平說道。
“那還不是一個道理?”
謝東升嘟嚨道。
丁平一下子火瞭,因為都是軍人,丁平把部隊的作風拿瞭出來:“謝東升,你知道你為什麼進不瞭北方特種大隊?”
這個問題問的太重瞭,一下子說到瞭謝東升的痛處,他一時呆住瞭,望著丁平說不出話來。
“一是你作事不認真、不細致,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馬虎,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否則就是你失敗的開始,而你恰恰缺少這方面的能力。二是你不善於發現問題,在大傢都覺得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找出不足,這才是能力。”
丁平繼續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你……”
謝東升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瞭好瞭,丁平也是為你好。丁平,你也不要再多說瞭。”
潘明旺看到謝東升氣成這樣,就出來打圓場。
“潘經理,讓他繼續說下去,如果他不能拿出理由,我非要找他不願意,要他向我道歉。”
謝東升說道。
“好,看你是個軍人,我就直說吧,你的問題有兩點:一是你隻看到四層,就說不用看瞭,你認為每個樓層都一樣,但實際上,世界上根本任何東西是永遠相同的。我看瞭後,覺得每個樓層都有自己不同之處,而這些就要特殊對待。這不是粗心是什麼?二是整個大樓的安保有這麼大的漏洞,而你身為大樓安保的直接負責人,卻沒有發現,難道路說你還善於瞭發現問題。”
這時,謝東升證住瞭,自己確實在檢查到四樓時說過上面不用再看,因為整個樓層的佈置也確實一樣:攝像頭的數量、攝像頭的位置、還有攝像頭所能覆蓋的范圍也是一樣的,難道這也錯瞭?還有,丁平說整個大樓的安保存在很大的漏洞,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身為大樓安保直接負責人,那責任真是大瞭,他沒有作聲,等待丁平繼續說下去。
而潘明旺也驚疑地看著丁平,他說謝東升粗心還有事實依據,因為自己以前也為這說過他很多次,但他說大樓的安保存在很大的漏洞,他就有些不服瞭,因為他感覺到如果這樣還不能保證安全,那麼每個樓層要裝多少個攝像頭才行?
“大樓從樓層來說,攝像頭監控的還基本到位,但留有死角,這些死角雖然不是很大的問題,但如果被人利用瞭,就會造成很大的問題。”
丁平說道:“一是你們隻註意到瞭每個樓層各個辦公室的監控,忽視瞭對安全通道的監控,假如有人從安全通道進入,把監控攝像頭轉向,就能從容不迫地進入各個辦公室,你們能發現麼?二是電梯裡面沒有監控攝像頭,而電梯的進出門各個樓層的攝像頭也監控不到,人傢可以在電梯裡隨意上下,而你們不知道他們將會在什麼樓層停下,並且他們在電梯裡幹什麼,你們也不知道。第三,大樓外面沒有監控設施,隻是在停車場、大門等有幾個少數攝像頭,在內行人的眼裡,那隻是個擺設,還有樓頂、前、後、左、右墻面等都沒有監控設施。因此你們的安保隻是一個擺設,唬唬外行人還行。”
潘明旺、謝東升聽瞭丁平的分析,目瞪口呆,他們引以自豪的安保措施經丁平這麼一說跟沒有差不多,但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可是,你說的都是專業的安保措施,我們有必要這樣作嗎?”
謝東升無話可說瞭。
“既然公司這麼重視安保,那麼我們就要做到最好,做到萬無一失,並且我們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難保沒有間諜在盯梢,還有潘經理說近段總是發生一些莫明其妙的事,說明我們公司內部出瞭問題。我不知道新世紀公司最近在做什麼,肯定有讓人覬覦的地方,而公司前段丟失的東西是比較重要的資料。”
潘明旺意識到瞭問題的嚴重性,他知道公司最近在研究一種新的能源,聽說還有較大的進展,莫非前段出的一些怪事與這有關?
“丁平,你盡快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並作好預算,我立即向管總匯報。”
潘明旺以一個軍人的敏感知道瞭事情的嚴重性,他向謝東升瞪瞭一眼,說道:“要全力配合丁平,做好補救工作。”
謝東升畢竟曾經也是一個優秀軍人,知道自己的錯誤後,就立即改正,說道:“潘頭,我一定按你的命令執行。”
“好瞭,我也不跟你貧瞭,你的老毛病這次要好好地改一下瞭,好好地跟丁平學學。”
潘明旺走瞭。
“丁平,好樣的,不愧為北方特種大隊的,就是與眾不同。”
謝東升並沒有對丁平對自己說的這麼直接和不留情面而心有介蒂,而是從內心裡產生一種敬佩之情,這就是一個優秀軍人所應有的品質,而丁平正是從與他們短暫的交往中瞭解瞭他們,才說的這麼直接。
“我剛才說的可能有點過火,因為我還把你看作瞭一個軍人,作為一個軍人就不能犯任何錯誤,否則付出的就是生命。”
丁平有些歉意地對謝東升說道。
“謝謝!”
謝東升向丁平敬瞭一個標準的軍禮,向丁平表示瞭最大的謝意,丁平習慣性地回瞭一個軍禮,然後他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笑起來,一種親切之情油然而生,就象回到瞭軍營中,隻是少瞭軍營的嚴肅。
“謝謝你,丁平,你讓我又回到瞭部隊中。”
謝東升眼光中露出回憶的神色。
“好瞭,我們開始工作吧。”
丁平打斷他的沉思:“在地方也可以為國出力,是不是?”
謝東升不好意思地對丁平笑笑,就與丁平投入到工作當中,丁平畫瞭一個草圖,隻憑看過一趟的記憶,就把整個辦公大樓的地形、每個樓層的佈置、最佳設置監控地點,毫無差錯地標在草圖上,然後與謝東升一起進行修正,按謝東升的建議重新調整瞭幾個監控點的位置,做到瞭萬無一失。
時間不知覺地過去瞭幾個小時,到丁平把所有的東西都弄好時,已是下午四點多瞭,按照公司上下班制度,丁平該下班瞭,但潘明旺經理還沒回來,丁平就不能走。
又等瞭差不多一個小時,在這個時間內,謝東升問起丁平在北方特種大隊的情況,除瞭不能說的之外,在那裡面的生活以及發生各種趣聞,丁平都對謝東升講述瞭,滿足瞭他的一些願望,但丁平也對謝東升提出瞭一個要求,就是對丁平及丁平所說的一切要保密,假如有人問起來,就說丁平是個一般的退伍軍人。
五點半左右,潘明旺回來瞭,他一進門就對丁平說道:“跟我走,總經理要見你。”
丁平拉起謝東升就走,但潘明旺又說道:“總經理沒有說要見他。”
“謝東升是這個大樓安保的直接負責人,討論這裡安保的事,怎麼能少瞭他?”
丁平說道。
謝東升知道丁平想照顧自己,感激地說道:“丁平,你有這個心我就很感謝瞭,你自己去吧,我沒事的。”
“不行,你一定要去,否則我是不會去的,再說這個方案也是我們兩人一起弄的。”
丁平在這方面很堅持原則,他不愛搞個人英雄主義,他認為沒有其他人的支持,自己再強,也隻是一個人,是做不瞭任何大事的。
“丁平,我知道你是講義氣的人,我也不是不想讓謝東升一起,但這件事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妥?”
潘明旺也阻止道。
“潘經理,我不僅僅是為瞭講義氣,因為讓我去肯定是要講總部的安保方案,而負責總部安全的就是謝東升,除非以後不讓他來負責這個事。”
丁平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