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黎蔓坐在琉璃梳妝臺前摸著自己的唇發呆,眼色氤氳著,神思一直沒回來,不曉得外面奇怪的氣氛。
仇澤從黎蔓的房間裡出來,正好和仇銘撞瞭個正面兒。
仇銘面色嚴峻,是外面那副嚴肅又刻刻板板的領導模樣。
“你怎麼從黎蔓房裡出來?”語氣算不上好。
仇澤卻聽笑瞭。
這會子,或許他動動腦子,找個說法搪塞過去也不是不行的,隻是他不願意。
仇澤仰頭扯開最上面的襯衫扣子:“我和黎蔓走的近些,父親不是最歡喜嗎?”
說罷又看瞭眼平時嚴肅的父親,越過他,往樓下走。
仇銘眼神閃瞭閃,站著沒動。
他早就想到的。
那日幫他辦事的那個人突然像人間蒸發瞭一樣,消失的幹凈,他就知道是仇澤的手筆。他向來心狠,連他傢裡人都沒放過,真是處理瞭個幹凈。
這是他的秘密。
要講起來,真有些難以啟齒。
男人最在意的幾樣東西——女人,金錢,權利,還有襠下那幾兩肉。
他什麼都有,什麼都比別人多,就連女人,也是最年輕最漂亮的。可隨著年紀上漲,床笫之間的事是越來越難瞭。
他愛黎蔓,裡面當然少不瞭情欲。男人到瞭他這個年紀,難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曾經試過用藥來解決,可那種東西哪裡是能多吃的,常常硬不過叁分,卻能讓他腦袋懵一天。盡管黎蔓什麼也沒說,也從沒嫌棄過他,是他自己心裡過不去。
這是男人的驕傲和尊嚴啊!
偶然的一天半夜裡,仇銘想要起身起個夜,黎蔓喜歡扒著人睡,他抬手想要輕輕推開她,她小聲哼唧,嘴裡還說著什麼。
她在做夢,做的還不是一般的夢!
兩腿挎在他身體兩側,扭著小屁股一直蹭他那裡,仇銘老臉一紅,想著這是自己平日裡沒能滿足她,小嬌妻欲求不滿瞭,做夢都在想那事兒。
他獨自有點難堪,臉上火燒似的,可她都這樣蹭瞭身下也沒反應,想推開她,卻聽到她嘴裡含糊不清呢喃地名字。
仇什麼?仇銘有些不確定。
貼著仔細一聽
仇澤!
嬌妻在側,嘴裡喊的確是自己兒子的名字!
仇銘突然覺得胸口一悶緊,心裡騰起一股子異樣的感覺,低下頭看,東西杵的鐵硬!
這事兒栽在他心頭瞭。他常常在想,在懷疑,黎蔓和仇澤之間是不是背著他有些什麼。有瞭這個想法之後,平日裡看他們相處時的感覺都不太一樣瞭。
他們時常會有眼神接觸,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他卻好像硬是能從他們眼底下看出點什麼。
比如仇澤眼裡流露出的隱忍和占有心,黎蔓眼裡的眼波流轉的小心思。加上她本身的性子,嬌俏柔弱裡又不太安分,她慣是喜歡刺激喜歡玩的。
沒過多久的又一天。仇銘原本有個會,因為一些原因取消瞭。他回到傢裡,下人都退下瞭,客廳裡沒有開燈,隻剩廚房透出著光亮。
他鬼使神差的,沒有開燈,放輕步子走近,廚房是透明玻璃門,他掩瞭個好位子,能看清裡面又不被發現。
是仇澤和黎蔓。
黎蔓好像不太會用新來的咖啡研磨機,乒乒乓乓的搞不明白,仇澤不做聲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磨豆子,沖泡。
黎蔓倚著臺子靜靜看他。
仇澤問:“要奶嗎?”
“要。”這聲要要的嗲。
沒要多久就好瞭,咖啡醇香,黎蔓捧著瓷白的杯子小口喝。
“好喝嗎?”仇澤笑著問。
“嗯。”她點點頭。
仇澤收拾東西,轉身時不小心碰到瞭黎蔓,黎蔓正捧著杯子喝呢,他這樣一撞,杯中的咖啡順著嘴角,下巴滑落,濕瞭一片頸。
好在咖啡已經不燙瞭。
仇澤拿著她的帕子,看她頸間的一片濕意,最後放下手裡的東西,俯身到她頸間,像是猶豫瞭一下,最後舔瞭上去。
黎蔓身子一抖,兩手撐著身後的臺子。感受從頸間傳來的暖意,濕意……
仇澤手撐在她兩側,將她整個人都框著。壓著身子,一寸一寸舔她頸子裡的皮膚,褐色的液體被他舔掉,在口中微微發苦,他輕輕一吮,皮膚上馬上出現一小塊含蓄的紅痕,在一舔,就是甜的瞭。
黎蔓仰著頭,呼吸有些急瞭,看著頭頂的燈光,撐著臺子的指尖泛白,在微微顫抖。
他舌頭舔掉那粘膩,留下在空氣中微涼的,小片水漬,偶爾可以聽到微不可能的吮吸聲,更多的是他微喘低沉的呼吸聲。
好癢,癢到瞭心頭,癢的想要他在吮的再重一些。
埋在她頸間的人已經吮到她胸膛那一片雪白的肌膚,仇澤抬起一隻手,輕輕拉下她的絲質睡衣,露出半個渾圓,在那軟肉上舔。
她溢出一聲小聲的嚶嚀。
仇澤動作一頓,停瞭下來,抬眼看她,仇銘看不見他的神情,隻見他低下頭,想要親她,卻被黎蔓側頭躲過,吻落到耳垂上。
他便逗著那耳垂。
耳垂處傳來瞭他口腔中的溫熱濕濡,一會兒吮,一會兒又輕輕地咬,那樣敏感的地方……
“仇澤……”黎蔓幾乎要開口求饒,再下去,她都要站不住瞭。
仇澤松開她,低低笑瞭兩聲,湊近鼻尖蹭著她的鼻尖。
“奶放太多瞭,好甜。”
……
仇銘陷在黑暗裡大口喘著氣,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光是這樣看著,光是想著,他就已經要高潮瞭。
不僅是身子的高潮,更是腦子神經的高潮!
他甚至不覺得氣憤。
他曉得黎蔓是真心待他,那日被他撞見的場景估計是她會做的最出格的事瞭。之後他還是會想著他們會不會發生些什麼,可再沒被他撞見過。
日日想,夜夜想,在他心裡,腦子裡肆意滋生,到他控制不瞭的地步,後才想到瞭用藥這一出。
黎蔓和仇澤滾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這個丈夫?
仇澤將黎蔓壓在身下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這個父親?
兒子肏自己的女人……仇銘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西褲,嗓子裡溢出一聲顫音。
他計劃好瞭一切,隻可惜,那日的突發情況是真的,天不遂他的願。
他知道自己如此狀態已經是病態瞭。
可是欲望當頭,誰都忍不住。
……
黎蔓在牌桌上向來是從容不迫的,她有頭腦,也無所謂輸贏,平息靜氣的沉迷其中。
今天就不一樣瞭。
司婁好吵,一口一個auntie哄的段太太她們開心,段太太平時那樣小氣的人,今天輸瞭錢都沒覺得什麼,笑得臉上褶子都多瞭幾道。
黎蔓可是氣死瞭。
她做莊,司婁是她的下傢,他就是鐵瞭心要給她添堵。她打出一張對子牌,就算有損失他也要碰,情願讓利給段太太她們也不給她一點機會。
他就是故意來給她添堵的!
黎蔓不曉得自己哪戳瞭他的脊梁骨瞭,大概她和他們司傢的人真就是八字不合。
時間到瞭,益星火推開包間的門,說先生已經在樓下等瞭。
黎蔓剛一副好牌被司婁斃瞭,氣得紅瞭眼,拿著手包往外走。
益星火跟在她身後,剛下瞭樓梯,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他來不及收步子差點撞瞭上去。
黎蔓仰著頭問他:“星火,你會不會玩牌?”一副受瞭委屈又帶著小脾氣的模樣。
益星火吞咽口水,點瞭點頭。
“下次缺人就由你頂上!”
“喲,小姨母這是對我心裡有氣呢?”身後司婁甩著今天贏去一大把銀票,撇著嘴笑得得意。
走近他們,上下看瞭眼一旁的益星火,又彎下腰看著黎蔓說:“最近正好想開個小酒館玩玩,謝謝小姨母的贊助咯。”
黎蔓哼瞭一聲,轉身往車那邊走。仇澤站在車旁在等著她。黎蔓恨不得撲到他懷裡,隻是在外面,身後又有人看著,撒撒嬌都不行。
仇澤讓她先上車,他去和司婁打個招呼。
司婁甩著手裡的車鑰匙,走近他,看瞭眼他身後車裡的人,笑著說:“回傢Uncle可有的哄瞭。”
仇澤掃瞭他一眼說:“你別招她。”
“嗬,本事真是大,連你都幫她說話。”他又沒好氣的掃瞭一眼邊上候著的益星火,“她就是個不安分的,你們可得看緊瞭,你看你這小助理不也被她迷的五迷叁道的。”
仇澤笑瞭一下,抬手拍瞭拍他的肩:“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