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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一念之間

  李興文披著衣衫,戰戰兢兢將房門打開,看到是蘇櫻雪,臉上一怔:“櫻雪,你怎麼來瞭?”

  蘇櫻雪情緒有些低落,失聲道:“你不高興我來找你嗎?”

  李興文趕緊將蘇櫻雪迎進屋子,瞧瞭瞧走廊沒看到其他人,才轉過頭來滿是笑臉道:“我怎麼不高興,你還記著我真是太好瞭。”

  “你不恨我嗎?”

  蘇櫻雪看見李興文的樣子,心中一喜,上前投進他懷中,仰面看著他的粉面,怯生生道:“我已經從瞭明軒,還將身子給瞭他……你一定很死我瞭吧!”

  李興文昨日就已知曉,如今再看蘇櫻雪初為人婦的動人模樣,心中沒什麼羞惱,倒是有不少竊喜,忙摟住蘇櫻雪道:“你不知道這兩日,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又怎會恨你!要恨也是恨蘇明軒,都是他從我這裡搶走瞭你……”

  “不怪他,其實是我先勾引他的……我娘逼著我嫁給他,我又怎能不從呢?”

  淚珠從蘇櫻雪雙眸中湧出來,瞬間就哭成瞭淚人兒,“其實都怪我,若是我能堅強一些,不輕易屈服……就好瞭……”

  李興文見她啜泣失聲的樣子,心中反而更加欣喜,卻裝作一副羞惱悔恨的樣子:“也怪我……都是我不對……入不瞭你娘的法眼。但是蘇明軒才是真的壞,他見色忘義,非要在我們中間橫插一道,讓我們有情人難成眷屬……”

  “不要說他瞭好嗎?都是雪兒的錯……”

  蘇櫻雪哭的梨花帶雨。

  李興文很恨地道:“明明是蘇明軒奪走瞭你的處子身,給我帶瞭綠帽子,你卻替他說話……”

  蘇櫻雪將頭伏到李興文懷中,輕聲道:“雖然雪兒做瞭明軒的小妾,但是我對你的心卻一直未變。或許這便是命中註定,讓我們無法在一起,但是……以後……以後我們還要長久相處……雪兒實在不願看到你和明軒針鋒相對……”

  “長久相處……是什麼意思……”李興文故作疑問。

  “以後……我依然會找機會偷偷與……你親熱。”

  蘇櫻雪有些羞澀,聲音壓得很低,“隻要你不嫌棄雪兒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這樣天仙般的美人兒怎麼會是水性楊花,更何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李興文做出一副心痛的樣子,“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算是戴綠帽子也值瞭。”

  蘇櫻雪輕聲啐瞭一口:“你哪裡有戴綠帽子,你給明軒戴瞭頂還差不多……”

  “明明是我們相好在先……”

  李興文笑著道,“如今卻讓蘇明軒搶在前頭將你的落紅采瞭去……”

  “都怪我……”

  見蘇櫻雪眼角又紅起來,李興文忙叉開話道:“我們到床榻邊坐下來說吧!”

  “你是不是起瞭壞心思……”

  蘇櫻雪微微一笑,拉起李興文來到床邊,輕咬銀牙,主動解開瞭衣服,沒幾下,就脫的精光,一具粉白的凝脂玉膚裸露在李興文眼前。

  李興文雖然和蘇櫻雪已經相好瞭將近一年,但也隻局限於摟摟抱抱,偶爾親上兩下,此時才是初次見到蘇櫻雪的裸體,禁不住三兩下將自己的衣服拔下來,迫不及待的壓到蘇櫻雪身上,雙手在她身上胡亂摸起來,滑膩的玉體和豐盈的乳房,無一不讓他深深迷戀。

  蘇櫻雪被李興文壓在身下,又被他亂摸一通,又羞又騷,淫欲很快就升騰起來,感覺到李興文胯下的變化,哀聲道:“興文……慢些……不要……”

  李興文絲毫沒有理會,用力將蘇櫻雪的雙腿掰開,直起腰來扶著自己的陽具分開瞭兩瓣兒嬌小粉嫩的肉唇,將龜頭抵住洞口兒。

  蘇櫻雪隻覺花戶被撐開,緊滑的陰道一陣蠕動將龜頭包裹瞭起來,充實的美好感覺讓她眉頭輕皺,小嘴兒微張不由自主的吐出‘嗯,哼’的聲音,臉上卻顯出一絲幽怨,似在埋怨李興文的粗魯。

  李興文停下來,看著蘇櫻雪在身下婉轉蹙眉的羞媚神態,很是得意的笑起來,手上也不停頓,抓住豐盈挺翹的乳房使勁兒揉玩,更是大力捏弄兩點粉色的乳頭,全然不顧是否會將這對兒嬌嫩的妙物揉壞。

  蘇櫻雪嬌嫩的乳房被這般粗魯對待,淫欲卻不降反生,兩顆乳頭硬的挺起來,成瞭尖翹的峰巔,腔穴內也是流出一股暖膩的熱流澆在淺淺埋入的龜頭上。

  李興文的龜頭被裹的舒服至極,又被這麼一澆,更是欲火上湧,挺起腰腹將陽具一下全插瞭進去。

  蘇櫻雪強忍著美意,咬緊瞭牙關才能不呻吟出聲,雙手不知不覺中蓋住自己的雙乳,腦子裡更是一片空白。

  李興文顧不上欣賞蘇櫻雪眉黛輕蹙、雙眼迷離的嬌媚動人模樣,隻覺整跟陽具都被蘇櫻雪的陰道束縛的緊緊的,甚至有些生疼,比起李香荷來卻不知舒服瞭多少倍,然後就急切地抽動起來,不過十來下,陽具根部就傳來一陣子泄意,讓他悚然一驚,趕緊停下瞭抽插。

  蘇櫻雪被抽弄瞭十來下,欲念更濃,龜頭的每次進出都能帶給她強烈的美意,忽然覺得穴肉間的陽具停瞭下來,渾身的快感如潮水般褪去,腦海裡浮現出蘇明軒的身影,心中忽然覺得一陣愧疚。

  李興文完全沒有看到蘇櫻雪的神色,他撐起身子,雙手扶住蘇櫻雪的雙腿,雙眼沉迷於下面的景象,粉嫩的小穴兒正緊緊夾住自己的的陽具,一絲透明的淫液掛在唇肉邊,直看得他欲火沸騰,強忍著才能抑制住泄意,慢慢將陽具送進去,又慢慢抽出來,蛤肉隨著陽具的來回出入時隱時現,更是帶出大股大股的淫液汁水。

  心神不寧的蘇櫻雪抬頭看見李興文淫褻的樣子,忍不住一陣羞臊惱怒:“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明軒看到我的身子,隻顧著作弄自己,連句親熱的情話也不願與自己說。今日李興文更是醜陋,絲毫不顧自己的感受,就將自己壓在身下肆意淫弄,和強奸又有多少區別……”

  李興文連連呼吸瞭幾口氣,這回熟悉瞭腔穴的緊小,再次展露淫技,連連齊根抽插,此次都是將龜頭抽到洞口兒在一股腦兒貫進去,兩顆子孫帶不停撞擊著陰戶周圍,登時弄得蘇櫻雪呻吟不已。

  “好美……”

  蘇櫻雪的想法被美意沖散,頭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淫欲。

  李興文腰身不住往上送,雙手也不停,一會兒捏乳,一會兒摟腰,一會兒又提臀,將蘇櫻雪的身子玩弄瞭個遍。

  終於蘇櫻雪到瞭極點,咬著的銀牙已經無法完全合攏,即便雙手捂著,淫靡的呻吟聲也不斷漏出來。

  李興文感受到腔穴內的抽搐,更是賣力,下體撞的‘啪啪’直響。

  “嗯!啊……”

  一聲如泣如訴的嬌喘,宣告著蘇櫻雪高潮的來臨,陰道深出的花蕊大大張開,陰精如水般激流出來,噴射個不停,讓她整個人都癱軟在床榻上。

  李興文被腔穴內的熱浪一澆,哪還忍得住,陽精爭先恐後擠出馬眼,一連數發滾燙的精液盡數射進瞭花蕊裡,又射的蘇櫻雪淫水連連,深處的腔肉更是含著陽具吸吮個不停。

  李興文倒在蘇櫻雪身上,休息瞭好一會兒,總算回過力氣來。

  蘇櫻雪發覺體內的異物,再次鼓脹起來,禁不住顫抖瞭一下,陰道不斷收縮將陽具裹的更緊。

  “雪兒……來看看相公射進你騷穴裡的陽精有多少……”

  李興文拉著蘇櫻雪的玉臂,讓她能看見兩人緊緊相交的下體。

  嬌小的唇肉裹著有些黝黑的陽具,顏色的沖突讓人心神迷眩,隨著李興文腰板後挺,黑紅的男根帶出瞭更加粉嫩的蛤肉和絲絲白漿。

  看到這一幕,蘇櫻雪心裡砰砰亂跳,等陽具徹底脫離陰道的包裹,一陣劇烈的空虛感從花心傳出,心頭更是升起一股淫虐的負罪感:“我給明軒戴綠帽瞭……”

  李興文看著蘇櫻雪怔怔地盯著兩人的下身,不由笑著問道:“我這根寶貝跟蘇明軒比起來如何?”

  蘇櫻雪正是心煩意亂,根本沒有聽到李興文的話。

  李興文依然興奮不已:“我們兩個比起來,誰更長一些更粗一些?”

  “當然是明軒的更長更粗大一些……”

  蘇櫻雪軟軟靠在榻上,瞥瞭一眼李興文的陽具,不知為何一陣乾嘔,再想起剛才自己被這根醜陋的東西弄得欲仙欲死,更是羞愧難當。

  李興文聽罷,一股氣堵在喉嚨,有些生氣地道:“我就不信蘇明軒什麼都比我好?”

  蘇櫻雪溫柔地低聲道:“你在意這些幹什麼?你剛才不也將雪兒弄的很舒服嗎?”

  李興文追問道:“那麼誰弄的你更舒服?”

  蘇櫻雪回想剛才,卻完全記不起自己在做什麼,隻知道很是舒服,頓時覺得自己成瞭那些沉醉於淫欲的低賤女子,臉色變瞭變,冷聲道:“你別問瞭!”

  李興文聽出瞭蘇櫻雪言語中的不喜,臉色也難看起來:“你既然都已經這樣瞭……我有何不能問的?”

  “你在怨我?我哪一點對不起你瞭?”

  蘇櫻雪臉上露出苦笑,“我早知道娘親看不起你。這一年來,我費盡心機帶著你與明軒明傑他們一起習武,希望你能有所長進。結果你總是和明軒針鋒相對,白白浪費瞭我的好意。到瞭晚上和我親熱不說,還要與你姑姑茍且,你可有時間精力修煉內功。你除瞭跪在地上乞求我娘,還能做些什麼?事到如今,也不完全是我的過錯……”

  蘇櫻雪表現出與往日柔軟纖弱完全不同的一面,一瞬間的冷艷讓李興文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所措,沉默瞭良久,才訥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武藝,我各方面都比不上蘇明軒,就想著能在這男女之事上勝過他一籌,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好害怕你以後心裡隻念著蘇明軒……”

  “你詩文書畫總勝過他吧!”

  蘇櫻雪也覺得剛才的自己有些過激,坐起來一手摟著李興文脖頸,一手放在他俊美的臉上,柔聲道:“既然你習武不成,就多多用些心思在詩文上,以後說不準能拜相封侯……”

  這時候岸邊傳來依稀的雞鳴聲,蘇櫻雪忙拾起衣裳,悉悉索索穿起來。

  李興文急道:“我們再說會兒話,好嗎?”

  蘇櫻雪沒有停,幽幽地道:“等到五更天就亮瞭,你不怕我們的事情被人看到嗎?”

  李興文遂作罷,又試探著問:“我們何時才能有下次?”

  “我盡量找時間……”

  蘇櫻雪說完,就悄聲離開。

  ◇◇◇

  蘇櫻雪前腳才剛走,李香荷就急匆匆地從床底下爬出來,看見坐在床榻上發愣的李興文,沒好氣地道:“你就光顧著和蘇櫻雪纏綿雲雨,也不想我躲在下面受苦……”

  卻見李興文絲毫不理會自己,李香荷爬上床榻,將李興文推倒,騎在他身上惱道:“怎麼,有瞭蘇櫻雪在懷,就不打算要我瞭嗎?”

  “我想要權勢!”

  李興文冷不丁來瞭句話。

  李香荷愣在那裡,知道李興文這兩日是被妙玉的話給刺激到瞭,或許是傷到瞭他的臉面和尊嚴,剛才又和蘇櫻雪相處的不甚愉快,就沒說話。

  李興文似在自言自語:“你說這次秋闈我如何才能當上解元?”

  “你是在做夢吧?”

  李香荷忍不住擰瞭下李興文的耳朵,“你能當上舉人就不錯瞭,還想當解元?就算現在文人落魄,也輪不到你。”

  “若是當不上解元,如何行卷。”

  李興文想到自己的李傢已經沒落多年,傢中叔伯都不再讀書,種地的種地、行商的行商,與朝中貴人公卿早就沒瞭交情,別說前去投卷,就是想要見上一面都不可能,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李香荷年幼時,李傢尚還是文武並重的書香門第,雖然她這些年已經將詩文拋在瞭腦後,但是對科舉制度並不陌生。

  此時朝廷錄取進士,不僅要看科舉成績,還要有名聲顯赫的達官貴人推薦。

  但是參加進士科的舉人何其多也,想要被公卿貴人相中,要麼傢中有關系能花些錢財,要麼就得成為解元嶄露頭角。

  李香荷略一思忖,問道:“難不成你想要考取進士?”

  “確有此意”

  李興文毫不猶豫地回答。

  李香荷卻是一點兒都不看好:“你就算考取瞭進士又能如何?進士及第之後還有選試,過關後才能被授予官,如今六部皆被世傢把持,想要通過吏部考試幾無可能。除此之外就隻能去往各州縣求個幕僚,沒有正式的官職,和傢奴亦無區別。”

  “可若是成瞭呢?”

  李興文大聲道,“我就能光宗耀祖重振李傢……到時候,蘇越還會無視你,妙玉還敢小瞧你?”

  他想起蘇櫻雪剛才一瞬間流露出的冰冷,讓他自心底裡覺得是蘇櫻雪實在看不起他自己,更是感到無比的惱怒。

  李香荷猶豫瞭下,也是有些意動:“不如明日我去問問傢主的意思,如今的吏部尚書是宋老太爺,若是傢主能出面替你說句好話,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如願……”

  “他會出面嗎?”

  李興文有些激動,“若不是蘇越阻止,我會錯過上次鄉試嗎?他還說什麼,如今天下武盛文疏;李傢一直是仗劍書生,武在前文在後,先練好武再習文也不遲。我看他就是不想讓我出人頭地……”

  李香荷見侄兒臉色陰冷,卻並不害怕:“我倒是覺得傢主沒說錯,武在前文在後更是精辟,習武要在年少,若是不成再習文也不遲。這次我們要跟著一起去金陵參加鄉試,不就被允許瞭嗎?”

  李興文抱住李香荷,語氣變得急切:“總之我是不想再靠著蘇傢過活。雖說衣食無憂,但是多馀的錢財卻是沒有的,也沒甚麼地位,就像是養在府上的阿貓阿狗。這般下去,毫無出路。”

  說完見李香荷並不為所動,李興文激動地手舞足蹈:“你已經四十有馀,身邊還沒有子嗣,又不被蘇越喜愛,這輩子算是當不瞭正妻瞭,還不如就此離開蘇傢。你若是到瞭金陵就去請求老太恩準你回傢養老,想必也不會為難,到時候應該會有一處小院,幾間鋪子和不少的錢財給你。這樣以來,替我疏通關系的錢財不就有著落瞭嗎?”

  可是李香荷依舊沒什麼反應,李興文趕緊抱住她:“等我當瞭狀元郎,我一定用八抬大轎迎娶你過門,讓你做大夫人,還要為你求瞭誥命。”

  李香荷眼睛一輛,轉而又黯澹下來:“我是你姑姑,怎麼可能嫁給你做正妻?”

  “這有什麼不能的,你不看金陵城裡多少人娶瞭姐妹花,甚至是姑姑侄女,連母女共侍一夫都多得很。”

  李興文急不可耐地想要說服李香荷,“姑姑你比我娘親對我還好,你一定會答應的對嗎!”

  聞言,李香荷一陣恍惚,遲疑瞭一下才回應道:“我先答應你便是,等我探探老太太的心思,再做決定。”

  李興文喜不自勝,語無倫次道:“姑姑你真的比我娘親對我還好,我以後就把你認作親娘瞭……”

  卻沒見李香荷臉上閃過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