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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風雨夜不眠夜

  夜深後,天氣突然變壞,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正在床榻上渾身赤裸著交頸而眠的蘇明軒和蘇櫻雪兩人被糟糕的天氣吵醒,尚有些昏沉沉的。

  依偎在蘇明軒懷中的蘇櫻雪輕輕扭動瞭下嬌軀,才發現蘇明軒的陽具被自己的兩條玉腿夾在腿根的陰戶處,這一動彈,兩瓣兒小巧敏感的陰唇免不瞭被陽具觸碰到,幾道快感傳遍她全身,陰道深處的花心甚至吐出瞭些許淫液。

  蘇櫻雪強忍著才沒有發出嬌喘,她心虛的看瞭蘇明軒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察覺,於是輕輕搖晃他的手臂用綿軟的聲音道:“夫君,要下雨瞭。”

  “嗯!我知道瞭。”

  蘇明軒嘴上嘟囔著,依然不願睜開眼睛。

  “要把窗戶關上呢!不然雨會進來的。”

  蘇櫻雪用柔滑的身體在蘇明軒身上廝磨著想要讓他醒來。

  話音剛落,一陣夾雜著雨水和涼意的狂風掛進屋裡,床榻前小幾上燃燒的隻剩下小半根的蠟燭也隨之被吹滅,失去唯一的光亮整間屋子頓時陷入黑暗中。

  蘇明軒這才打著哈欠爬起來跳下床,隨著他的離開溫暖安心的懷抱也離蘇櫻雪而去。

  就在這時候漆黑的屋子突然變的明亮異常,然後一聲震耳欲聾的霹靂聲傳來,緊接著豆大的雨點落下來打在屋頂瓦片和地上的青石上面發出啪啪的聲響。

  蘇櫻雪被驚雷嚇得緊緊抱住薄被驚呼出聲:“明軒”,正要關窗的蘇明軒聽見蘇櫻雪害怕的呼喊扭過頭來,在光亮消失前看到瞭面色蒼白的美人兒,連忙關緊窗戶跑回床上。

  屋外,雨點連成瞭線,又是嘩的一聲,大雨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別怕!櫻雪!別怕!”

  蘇明軒顧不得擦拭身上的雨水就把蘇櫻雪緊緊抱進瞭懷裡,雨水和冷風讓蘇明軒的身軀帶著涼意,但是對蘇櫻雪來說卻再也沒有比這加更溫暖的懷抱瞭。

  過瞭一會兒,蘇櫻雪平靜下來,在蘇明軒懷中換瞭個舒服的姿勢道:“從我記事起,每逢雷雨天氣,都是和娘親相擁著度過的。我也不知道娘親為什麼害怕雷雨天氣,但是她害怕我就害怕,尤其到瞭……”

  說到這裡,蘇櫻雪猶豫瞭一下,接著道:“尤其到瞭娘親去……去服侍那些男人的時候,我隻能獨自一人睡覺就更加害怕瞭。”

  說完抬起頭想要看蘇明軒的反映,結果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蘇明軒根本沒有留意蘇櫻雪的話,他剛才一心思放在蘇櫻雪胸前的乳頭上,經過他這段時間的開墾,蘇櫻雪的那對兒玉乳似乎長大瞭不少,蘇明軒單手已經無法完全抓住一隻乳房瞭,不少嬌嫩滑膩的乳肉從指縫裡擠出來。

  蘇明軒玩弄揉捏著美人兒的豐盈調笑道:“櫻雪姐姐膽子真小,打雷的時候還要躲在弟弟懷裡。”

  蘇櫻雪在蘇明軒懷裡扭動著身子撒嬌道:“可是前兩年,你和我還有興文表哥在望荷水榭一起玩的時候,你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害怕打雷。興文表哥還……”

  聽到蘇櫻雪說起李興文,蘇明軒生氣地打斷瞭她的話:“你不要總是提起李興文,一聽到他我就覺的惡心。”

  見蘇明軒又因為李興文生氣,蘇櫻雪想起下午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由擔心起李興文,幽幽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瞭,你為何還總是與他過不去。下午你竟然下手那麼重,我……”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為何還要替他說話。”

  蘇明軒這時候有些心煩意亂起來,也松開瞭抱著蘇櫻雪的雙臂。

  黑暗中兩人對坐瞭片刻,都沒有話說。

  最後,蘇明軒先打破瞭沉寂:“你與李興文關系那麼好,與我並沒有多少感情,為何卻要給我做妾?是因為那日我看瞭你的身子嗎?還是因為你娘親逼你的?還是貪圖身份地位?”

  頓瞭頓,又自嘲道:“你若是貪圖身份地位應該去給我哥哥明傑做妾才是,他是長子,蘇傢以後由他做主。”

  “我……”

  蘇櫻雪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回想起自己將近以月來的人生起伏,一時間陷入瞭迷茫:“我究竟因為什麼和明軒在一起……是因為娘親逼我的、還是我自己願意這麼做……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過瞭半晌,蘇明軒見她依然說不出話來,有些失望地說:“你將清白的身子給瞭我,不管怎樣我以後都會好好待你的。”

  這下子,蘇櫻雪有些著急瞭,慌忙說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

  話說完,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回答蒼白無力,“但是胡亂煳弄過去,總比不回答好”

  蘇櫻雪心中這樣替自己開解,可是她卻沒有去想,蘇明軒問她的問題正是她自己所面對的問題,這……如何逃避的瞭呢!

  “我們休息吧!明日還有事情要做。”

  蘇明軒將心亂如麻的蘇櫻雪拉進被子裡,屋外狂風暴雨,兩人的心中亦然。

  對於蘇明軒和蘇櫻雪兩人來說,這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可對於其他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呢!在這雷雨交加的夜晚,蘇府傢主書房裡依然燈火通明,蘇越、蘇力、蘇慧三兄弟圍坐在一起。

  “大哥,這麼晚瞭天氣又這麼差還要把我們兄弟叫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蘇力披著一件短衫,敞著壯碩的胸膛,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問。

  蘇慧一本正經的端坐在旁邊,卻打趣道:“二哥怎麼突然變聰明瞭,已經知道叫你來是有事情的。”

  蘇力正要回話,就被蘇越打斷瞭:“是有些要緊事情。”

  說著他拿起一份朝廷的詔書晃瞭晃,接著說道:“楚王的船隊不日就會到來,朝廷要我們這些世傢大族準備好錢財酒肉犒賞三軍。”

  “狗朝廷總是變著法兒盤剝我等。”

  蘇力聽瞭這話生氣的嚷道。

  “我們蘇傢要出多少銀兩。”

  蘇慧就比較澹定瞭,直奔主題。

  “我打算出三萬兩,你們覺得如何?”

  蘇越顯然已經有所準備。

  “大哥果然深思熟慮。若是出一兩萬太少,五六萬又太多,三萬兩確實恰到好處。”

  蘇慧略作思索就表示瞭贊同。

  “三萬兩能買來三五個金陵百花樓裡一等一的清倌兒,不錯的利器刀劍也能買上二三十把,就這樣白白送給楚老兒真是不甘心。”

  蘇立聽到三萬兩當即就紅瞭眼,“我看一萬兩就足夠瞭,楚老兒的走狗憑什麼要我們來養活。”

  蘇慧開解蘇立道:“二哥莫要生氣。前些日子我們在秀水山莊賺瞭十多萬兩銀子,各種珍奇寶貝還能再換來十多萬兩,並不差那三萬兩。我們這種不上不下的二流世傢不像那些頂尖門派世傢可以特立獨行不受約束,總要找個靠山依附,如今楚王神功蓋世威震朝野,楚氏朝廷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損失些錢財算不上什麼。”

  蘇立也不知聽懂瞭蘇慧的話沒有,摸著腦袋笑道:“嘿嘿!傢裡的事情你們倆做主就好,我就是心疼錢財,隨意說說。”

  蘇慧習慣瞭二哥蘇力的作風,沉吟瞭片刻道:“現在已經是七月底瞭,若是明日天氣能夠轉好,大哥最好就帶上人馬和銀兩出發北上,如今天氣陰晴多變,早些出發才能及時到達江陵府。如果出發的晚,萬一在路上耽擱瞭時間沒有趕上朝廷回師的大軍,到時候既沒能討好朝廷賺得名聲,又失瞭錢財,可謂是得不償失。”

  蘇越聽瞭蘇慧的話,點頭表示同意,又補充道:“既然我們願意掏出這銀兩,就不能表現的不清不願拖拖拉拉,到時候順路再采買一些肉畜,給足朝廷面子,說不定還能換來些好處。”

  蘇慧和蘇力都連連稱好,接著蘇慧又問道:“如果大哥帶隊北上,那今年的西苑宴該如何安排,讓誰前去赴宴?明傑年紀合適,可是武藝實在慘不忍睹,恐怕會遭人笑話。明軒年紀小點但是武學天賦驚人,若是展露出去會不會憑白樹敵?”

  蘇越笑道:“讓他們兩個都去吧!我們蘇傢好不容易有嫡子長大,也該出去見見人瞭,要不別人還以為我們蘇傢後繼無人呢!”

  他想瞭想,又接著說道:“此去金陵,便讓明軒和明傑做主吧!給他們安排幾個傢裡的江湖老手隨行,當無大礙……”

  說到這時,蘇越突然察覺到屋外有動靜,立刻閉嘴向蘇力和蘇慧做瞭個噤聲的手勢,豎耳傾聽屋外的動靜。

  “砰!砰!砰!”

  突然響起瞭敲門聲,還未等三人開口,閃著寒光的劍尖就從門縫插瞭進來,三兄弟頓時如臨大敵。

  蘇越從書桌夾層取出長劍,緊握劍柄隨時準備拔出;蘇力攥緊瞭拳頭,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蘇慧則是不著聲色的摸出瞭數把飛鏢。

  那劍尖向上一挑,門閂輕松就被挑起來,“啪!”兩扇門被大風吹開,屋外的狂風夾雜著雨滴吹進來,讓三兄弟心中一緊,但是隨後又松懈下來。

  “蘇越哥哥!想我瞭沒有?”

  隨著充滿魅惑的女聲,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女子走瞭進來,她右肩上斜挎著一個不小的背囊,左腰間掛著一柄短劍。

  雨水浸透瞭她身上的衣物,衣裙緊貼在她身上顯露出曼妙的身姿,高挑的個子、修長的雙腿、凹凸有致的臀腹,可惜她的胸部被紗佈纏裹著看不出真實大小、臉蛋亦是遮掩在黑紗下隻露出瞭兩顆朦朧迷人的眼珠。

  “寧師妹!”

  蘇越聽出瞭聲音,他實在想不到寧挽香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

  蘇立和蘇慧都扭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蘇越,似乎在說:“快把你的風流債老實交代出來。”

  “哈哈!你們三個是打算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嗎?”

  寧挽香看見三兄弟戒備的姿勢忍不住笑出聲來,“若是想要欺負我,何必動刀劍,隻要一桿長槍就夠瞭。”

  正尷尬收回武器的蘇越和蘇慧聞言,羞的一陣恍惚。

  蘇力卻傻愣愣的說道:“我們蘇傢哪有長槍?我們隻有拳頭和長劍。”

  被蘇力這樣一插科打諢,氣氛頓時緩瞭下來,蘇越忍著笑意道:“二弟三弟,你們暫且回去休息吧!”

  蘇慧拉起仍然在犯迷煳的蘇立大步出瞭屋子,臨走時還不忘給大哥蘇越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

  “你們走的時候,順路把走廊裡被我打暈的那幾個倒黴蛋帶走,在外面吹一夜風雨就是鐵打的也會大病一場。”

  話畢,寧挽香解開瞭臉上的面紗,露出瞭一張秀媚的容顏,比起當年並未消減分毫。

  蘇越說瞭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想要做緩和:“你怎麼不走正門進來?”

  “我敲瞭大門,結果門房連門都沒開就撂下一句‘天色已晚,明日再來。’我總不能就這麼在外面淋上一休吧!”

  寧挽香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著有些拘束的蘇越,“你就打算讓我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這裡與你說話嗎?”

  “多年不見,她還是這麼厲害。”

  蘇越心中想著,吹滅桉前的蠟燭,走過去蠟燭她的胳膊道:“隔壁就是我的住處。”

  寧挽香率先進瞭屋子,將手上的黑紗掛在門口的盆架上,解開背上的背囊向蘇越拋瞭過去,然後就開始脫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

  蘇越正在點蠟燭,見有東西扔過來,隨手接住放在圓桌上,扭過頭來打算說叨寧挽香,卻見她已經脫掉瞭身上的衣裙,正在低頭解纏胸的棉紗,修長的雙腿、肥美的臀部和光潔的背部在燭光下甚是誘人。

  蘇明軒心中一頓,有些鬱悶地道:“你也不說一聲,讓我好回避下。”

  “你不想看可以不看啊!”

  那棉紗似乎系的太緊,寧挽香一時解不開。

  “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吧!”

  蘇越坐下來有些無奈的問。

  “事情就在扔給你的牛皮囊裡。”

  寧挽香發現棉紗因為濕透瞭難以解開,索性抽出瞭短劍準備割開。

  這牛皮囊做的頗為精巧,有著數層暗扣包裹,蘇越一層層打開,裡面折迭整齊的衣物依然乾爽並未浸到雨水,他將衣物攤開到桌面上,最裡面幾件女子的貼身小衣中包裹著什麼東西,蘇越厚著臉皮將帶著女子體香的肚兜兒抹胸拉開,發現是一大兩小三個畫軸。

  “上面畫瞭什麼東西能讓寧挽香這麼珍重的包裹在層層衣物裡,害怕將它浸濕。”

  蘇越頓時起瞭心思,他小心的將畫軸打開平放到桌上,查看起畫卷的內容。

  較大的一幅畫卷名為《風花雪月四仙姬圖》,上面描繪瞭四位身著宮裝的絕色女子,四位美人皆是窈窕柔弱、體態婀娜。

  作畫之人的技法顯然爐火純青,優美流暢的線條將四位美人的形體完美勾勒出來,典雅飄逸。

  四位仙姬身邊各寫有小字:柔弱似風——柳玉漱;嬌艷如花——谷嫿禕;聖潔似雪——何可卿;清冷如月——葉詩韻。

  蘇越一眼就看到瞭‘柔弱似風——柳玉漱’,但是隻匆匆掃瞭一眼就將它卷瞭起來,並沒有去看畫卷下面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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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越又打開一副小的畫軸。

  畫卷上描繪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絕色女子,她赤身裸體被一位男子從身後摟抱著,那男子一手將女子飽滿堅挺的右乳捏的變形,乳尖的蓓蕾不堪刺激聳脹起來,另一隻手伸進瞭美人雙腿間。

  這女子兩條玉腿大大的張開,任由身後男子肆意玩弄,星眸半掩,十分淫靡。

  作畫之人功力超群,將女子的表情身姿描繪的纖毫畢現。

  那男子的面貌有些模煳,蘇越隻覺的有點臉熟,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但是那女子卻是蘇越朝思夜想之人,她的一笑一蹙時不時就浮現於他的眼前。

  蘇越登時氣血上湧,漲紅瞭臉面,繼而有些發青,顯然憤怒到瞭極點。

  這時候寧挽香用汗巾擦拭完身體,渾身赤裸著來到圓桌旁隨手拾起一件衣物披在身上,僅僅遮住瞭上半身的要害,她坐到瞭蘇越身邊問道:“你可看出瞭什麼?”

  “你用不著千辛萬苦大費周章的跑過來羞辱我。玉漱是背叛過我,是有過其它男人,但我就是愛她,願意讓她做我的妻子。不管你怎麼詆毀她,你都代替不瞭她。她在我眼中永遠都是仙子,而你永遠都是放蕩淫賤的妓女。”

  蘇越聲音低沉卻好像比屋外的雷霆都有力。

  “我本來就是千人騎萬人插的婊子、妓女。如果你認為我趕瞭上千裡路來這裡是為瞭羞辱你,那你就錯瞭而且是大錯特錯。有這些時間和力氣,我還不如呆在明月山莊裡每日每夜被男人操呢!”

  寧挽香神情平靜,似乎並沒有將蘇越的辱罵放在心上,她伸手將最後一個畫軸也展開來。

  這幅畫卷的主角仍是剛才那位女子,卻比之前的畫卷更為淫靡。

  一位男子仰面平躺著,那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胯間,右臂挺直按在這位男子的胸膛上,左臂被身後的男子抓著,身後的男子正挺腰將陽具抵在她臀肉中間。

  女子的脖頸向上高高揚起,胸前鼓囊囊的乳房隨著身姿展現出美妙的弧形。

  被兩位男子前穿後貫、雙洞齊開的她,表情極為沉醉,淫靡至極。

  “這幅《風花雪月四仙姬圖》落款上的時間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二月十五日花朝節。這幅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楚王於極樂宮扶風閣寵幸美姬柳氏。這幅是楚厲王二十五年三月三日上巳節極樂宮賞花廳,楚王邀睿親王與柳氏合歡共樂。”

  隨著寧挽香念出落款上的小字,蘇越的臉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當她話音落下的時候,蘇越已經癱坐在瞭椅子上。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柳玉漱妹妹舊病復發不治身亡?”

  寧挽香的言語很是激烈,但是她的話音卻異常平靜,“如果不是楚王離開瞭老巢兒,如果不是侯巧松這廝一個多月前膽大包天偷偷摸進瞭皇宮,如果不是他色慾熏心專門兒偷些淫穢物什……你打算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楚擎蒼將‘四仙姬’強行收進後宮的這件事情,小半個金陵城的勳貴都知道,隻不過他們畏懼楚擎蒼的力量不敢議論就是瞭。‘四仙姬’開辦‘風月閣’還登臺獻藝,拋頭露面招蜂引蝶,讓整個兒金陵城的男人神魂顛倒,逼得百花樓休市關門……等等風流事怎麼會被那些花叢浪客們遺忘,我以為你早就知道瞭。”

  蘇越的心情平復下來。

  “沒想到當年傾國傾城的‘風花雪月四仙姬’最後竟然淪落為瞭楚老狗的玩物;沒想到當年你們這四個羨煞眾人的才子俊傑竟然甘願將自己的結發妻子送與他人為奴做娼。”

  蘇越言語的平澹讓寧挽香怒不可遏,“當年你把我從歡喜廟的淫窟裡救出來,十年前你又幫我報仇殺瞭紅白淫佛。我一直以為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沒想到你竟然是賣妻求榮的……的畜生……”

  寧挽香掙紮著把話說完,就掩面啜泣瞭起來。

  “崔傢是頂尖世傢,崔義忠還當過傢主,又能怎樣?他的妻子葉詩韻不也被奪去瞭嗎?那時候白蓮之劫過去才沒幾年,我們蘇傢算上老弱傢奴才不過百十口人,我拿什麼去和楚擎蒼爭?非要像邱秀文那樣落得傢破人亡才算英雄好漢嗎?邱秀文全傢老幼死的一乾二凈,何可卿卻還在皇宮裡錦衣玉食,她又對得起自己聖潔如雪的稱號嗎?谷嫿禕當年在百花樓做花魁的時候,與多少俊傑傳出瞭才子佳人的美名,結果她轉身就投進瞭楚擎蒼的懷抱,曾與她山盟海誓的人都去瞭哪裡?我與楚擎蒼的奪妻之仇雖大,但是還沒有到傾傢蕩產拚死一搏的地步,總要有個時機才行。”

  蘇越緩緩說出的一席話頓時讓寧挽香陷入瞭沉思。

  過瞭許久,寧挽香才抬起頭來,她的雙眼帶著嫣紅,幽幽道:“明傑和明軒可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也和你一樣以為玉漱因病去世瞭。”

  寧挽香追問道:“他們兄弟也怪可憐的。那麼……你可想過如何向明傑和明軒解釋?你總不能一直騙他們,或許你能騙的瞭他們一時,可又能騙的瞭他們一世嗎?”

  “這次去金陵我就會告訴他們,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至於他們能不能聽的進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瞭。”

  蘇越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們已經長大瞭,我總不能一直護佑著他們。”

  寧挽香想起自己傻乎乎地從明月山莊一路跑來,真個兒可笑,忍著羞意道:“你對我有大恩,我卻無以為報。等你報仇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已經是半步先天,或許這兩年就能突破瞭。”

  “我困在九竅已經十來年瞭,沒想到你的修為不僅追趕瞭上來,甚至還超越瞭我。”

  聽到寧挽香的話,蘇越並沒有感到驚訝,如果不是白蓮亂世的時候,她被歡喜廟擄去采補淫玩折損瞭全身功力,恐怕她早就走到這一步瞭。

  這時候蘇越才想到要問寧挽香問題,他指著桌上的畫軸道:“從皇宮裡盜出這些畫卷的侯巧松是何人?”

  寧挽香這才解釋道:“侯巧松是我們明月山莊的雅奴,他武功不怎麼樣,輕功卻厲害的很,在明月山莊也有十來年瞭,雖然很好色但人品倒是信得過。他這次從皇宮裡偷來的畫作,除瞭這三個其它的都被我燒掉瞭。”

  寧挽香隻比蘇越小上幾歲,也已經年近四十瞭,卻還時不時的流露出年輕時候的嬌憨來,讓蘇越心情好瞭不少:“這些畫作技藝精湛,肯定是宮中名傢所繪。你將它們要來,想必也付出瞭不小的代價吧!”

  “哪有什麼代價?隻是陪侯巧松睡瞭幾晚而已,他雖然人長的慘瞭點,但是那話兒卻不小,也弄的人傢好生舒服。”

  寧挽香似乎想起瞭淫靡之事,不知不覺分開瞭雙腿,玉手摸向瞭陰戶。

  蘇越這時候才仔細觀賞起旁邊的半裸美人,看到寧挽香的大膽動作,心中想道:“江湖上總是流傳說明月山莊的女子淫艷至極,如今看來的確不是假話。”

  然後他回想起瞭過往的事情:明月山莊是幾個頂級門派裡歷史最短的一個,它從建派至今隻有短短二十來年的時間,與其他門派動不動就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傳承相比,當真短的可憐,不過卻不能因此輕視於它。

  白蓮亂世的十馀年裡,各類魔門妖道聞風而動,攪的天下大亂。

  無數女子在這期間被歡喜廟、魅宗、陰陽宗、白蓮道等門派勢力捉去,她們要麼被調教成邪道弟子;要麼被調教淫玩成娼妓蕩婦;最慘的是作為爐鼎,這些女子最終十不存一。

  白蓮亂世之後,各派各傢都忙著舔舐傷口休養生息,這些本就淒慘的女子儼然成瞭另類,處處不受待見。

  就連宋傢的天之嬌女——宋明月被從白蓮道解救回傢後也受盡瞭屈辱。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回傢半年後,宋明月當眾宣佈脫離宋傢,自此有名無姓隻以明月為稱呼。

  明月孤身來到笠澤湖畔依舊是屍山血雨之地的白蓮道總舵建立瞭明月山莊,開始四處收攏亂世中受盡侮辱的女子。

  不到半年時間就收攏瞭上千人,一年後則多達三千馀人。

  最初這些人一無所有,明月竟親自帶領面目姣好者賣身賺錢,後來又開墾荒地、捕魚捕蝦。

  當時有笑話說:‘江湖上又多瞭一個丐幫,以後稱呼丐幫的時候也要分男女丐幫瞭’。

  結果三年後在白蓮道總舵的廢墟上立起瞭一座恢弘大氣的山莊——明月山莊,但是這些身心受盡摧殘的女子卻大批的因病而亡。

  後來明月從收集來的淫邪功法中總結提煉瞭一門供女子修煉的神功《明月決》來修補虧損的身體。

  不久之後,江湖中人發現明月山莊又做起瞭皮肉生意,不過這次她們不再是當初為瞭一套舊衣裳、一把破鋤頭、半鬥陳米就肯脫衣裳的下賤女人。

  開竅期以上為入山條件,還要把苦修來的功力為嫖資,這樣淫邪背德的做法一開始嚇退瞭絕大部分花叢浪客。

  但是不久之後,明月山莊不分貴賤不收錢財,隻收取少許功力的做法傳遍江湖武林,無數出身貧賤卻又想與各色美人歡愉的武者蜂擁而至,從此之後明月山莊一飛沖天。

  這二十年間,明月山莊又經歷瞭不少風雨,但是都安然度過。

  如今的明月山莊依然在行著有違道德倫理的事情,卻成瞭武林公認的正道門派。

  當年憤然離傢的宋明月成瞭朝廷的明月公主、江湖上的明月仙子、笠澤湖岸普通人傢裡常年供奉的明月菩薩……

  “蘇越哥哥,人傢想你瞭!”

  溫香軟玉坐進懷裡打斷瞭蘇越的回憶,他將煩心的事情拋到腦後,抱起懷中的美人兒走向瞭床榻。

  *** ***

  距離蘇府數千裡之外的通州府,狂風暴雨中一艘顛簸搖曳的巨大海船費力地破開洶湧的巨浪艱難前行。

  這時候,海船上的風帆已經全部收攏瞭起來,船艙內有百馀名水手六人一組正奮力蹬踏著二十四個輪槳,“嘿呦嘿呦”的整齊呼號聲從船艙裡發出傳遍全船。

  船尾的角落裡幾個光著膀子僅穿短褲的漢子正埋頭用水瓢將船艙裡的進水舀進木桶中。

  忽然一道巨浪打在船身上,大船劇烈搖晃將幾人甩在船壁上,木桶翻倒在地,才舀起的水又倒進瞭船艙。

  待船平穩下來,幾人趕緊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繼續舀水。

  “羅大哥,你說這船何時能靠岸啊!它會不會沉瞭?”

  說話的人身材瘦小,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尚有些稚氣未脫,此時嚇得面色蒼白。

  “這艘船可是三仙島排得上號的大船,豈是那麼容易沉掉的?”

  被叫做羅大哥的是一位身形矯健的中年男子,他又笑著對諸人道:“況且我還沒有請你們去通州府的青樓喝花酒,怎會將性命丟在這裡。”

  一提起喝花酒眾人立即有瞭精神,連舀水的速度都加快瞭不少。

  面色蒼白的少年也興奮異常,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減大半,滿懷期待的又問道:“羅大哥,通州府的窯姐真的美艷無雙,個個堪比迷仙島的妖姬仙子嗎?”

  “你聽誰說的?通州城裡的窯姐也就比我們南離仙島銷魂窟裡的娼兒肌白、膚嫩、水兒多,不像她們被海風烈日弄的體黑膚糙罷瞭。若論姿色,根本無法與迷仙島上的妖姬仙子相比較,完全是螢火與皓月爭輝。”

  羅又峰說起自己的輝煌經歷,十分驕傲自豪,“你們沒有見過迷仙島上妖姬仙子的花容月貌,我可是隨著咱們飛鐮使參加過迷仙島島主憐花老仙的六十大壽。憐花老仙的正妻百花夫人和茉莉、梔子、海棠等十馀位小妾才叫漂亮,漂亮到你們無法想像,怕是比天仙還要美上三分。”

  “羅又峰,你少在這裡騙人瞭。三仙島人人都知道憐花老仙喜歡用妻妾宴客,喜歡別人上他老婆。若是他的妻妾美若天仙,他舍得嗎?”

  “就是,雜工李老二不就喜歡戴綠帽嗎?他的老婆醜成那樣,倒貼錢我也不上。”

  “是啊!操帆的呂松,他老婆生的漂亮,呂松整天當寶貝藏著,讓大傢夥看上一眼都不舍得。”

  “我看憐花老仙的妻妾全是醜八怪,他自己恐怕也不舉。”

  “哈哈!”

  眾人除瞭羅又峰和面色蒼白的少年全都哄笑起來。

  羅又峰沒有理會,他奮力將一大桶水潑出船外,扭頭低聲對面色蒼白的少年小聲說道:“張山,你別聽他們瞎嚷嚷。呂松的老婆原本是迷仙島上的粗使丫鬟,她都已經那麼漂亮瞭,那她的主子們該美成什麼樣子。”

  “我相信羅大哥的話。”

  張山頓瞭頓,又小聲道:“我……我在迷仙島上當乞丐的時候,見過梔子和海棠兩位仙子,她們真的好美……尤其是海棠仙子,她披散著長發,穿的裙子不是那種常見的素裙,而是極東島民穿的那種衣裳,胸脯露瞭好多,又大又白,裙子在大腿根處開瞭岔,走起路來整條白玉似的腿都會露在外面,偶爾還能……還能看到她的……”

  一時間羅又峰和張山都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耳邊船外的狂風暴雨和驚濤駭浪似乎就此煙消雲散。

  讓兩人魂牽夢縈的迷仙島在狂風巨浪這天地的怒吼中比大船好不瞭多少,漁港碼頭和街市亂成一團,風雨聲和哭喊聲混成一片。

  島中央卻有一處三面環山的絕佳之地,一座綿延不絕的豪宅大院坐落於此。

  山石樹木阻礙瞭狂風巨浪,但是木制的房屋依然被吹的吱吱作響。

  此刻,院內最為富麗大氣的宮殿內,一位白發白須的壯碩男子正站在窗前遠眺汪洋裡的驚濤怒雷,心頭發出嘆息:“當年在金陵做百花樓的主人時,小雨微風溫香軟玉多快活,眼前何曾有過這般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如今躲藏東海荒僻之地二十年瞭,自己已經年過花甲,又有幾年時日可以縱意酒色……或許是時候回去瞭,楚擎天和天魔宗……”

  ‘吱呀’的一聲屋門開瞭,屋內的漆黑不復存在,寬大的床榻在灰白的光亮裡惹人註目,更加吸引人的是床榻上橫七豎八交織昏睡的數位白玉嬌軀。

  一位同樣是滿頭白發的女子走瞭進來,門‘吱呀’一聲又被扣上,屋內再次一片漆黑。

  “老爺為何還未休息,可是海棠她們沒能讓老爺盡興?”

  這女子聲音溫柔和煦中帶著無盡的魅惑,緩步走來的時候身上披著的紗衣也隨之滑落,到瞭男子身邊已經是光熘熘白花花的裸體。

  “夫人不是與兩位年輕俊彥共渡春宵去瞭嗎?為何半夜又想起為夫這根老木棒?”

  男子伸手將女子攬進懷中,,扭頭看著她的仙姿玉顏,滿眼慾火,一手撫上雪背,另一隻手則是探向胸前,抓住一隻碩大柔軟的乳房,邊揉玩邊問道:“瞧夫人這幅沒吃飽的淫樣,他們弄瞭你幾次就不行瞭?”

  百花夫人隻是被撫摸瞭幾下,就春心蕩漾,腔穴內泛濫起來,她熟知憐花老仙的喜好,嬌聲回答道:“兩次。”

  憐花老仙開懷大笑道:“哈哈,看來七指魔君的兩個徒兒也是繡花枕頭!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是每個人射瞭奴傢……”

  “那也才四次而已,還是中看不中用。”

  “老爺先讓奴傢把話說完嘛!”

  百花夫人不依道,“他們兩個,每人都在人傢的肉穴裡射瞭兩次”

  “那也才四次啊!”

  憐花老仙話音剛落,想起來百花夫人香嫩的菊門,氣呼呼的又道:“這兩個小兔崽子竟然射瞭夫人八次。”

  百花夫人嬌媚一笑,拉著憐花老仙的一對兒大手蓋住自己的雙乳道:“老爺真呆!是十二次啦!”

  “你……你這淫婦!肉穴吃不飽,連小嘴兒也要吃上兩次,氣煞老夫也!”

  憐花先生意識到自己被戲弄瞭,雙手捏住使勁兒乳肉,氣呼呼的俯下頭對著兩顆鮮紅漂亮的奶珠一頓啃咬。

  百花夫人美的身子直往後仰,雙手握上男人的陽具,使勁兒套弄,小嘴兒裡發出:“啊!啊!”的美好呻吟。

  憐花老仙把兩顆乳頭來回揉搓吃弄,吃的是嘖嘖作響,過瞭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問道:“他們兩個的肉棒跟老夫比起來如何?你喜不喜歡?”

  “單比起來,自然不是老爺的對手,但是他們兩個一起弄起來就要比老爺厲害瞭。奴傢前後兩個穴兒都被塞的滿當當的,真的是美死奴傢瞭。”

  “那你還回來作甚?”

  憐花老仙握著乳房的雙手力氣又加瞭一分。

  “他們兩個被奴傢給搾乾瞭,都昏睡過去,奴傢的慾火反倒更旺瞭,隻能回來找老爺泄火瞭。”

  百花夫人豪乳被揉的十分舒服,不停扭動著嬌軀,“嗯!嗯……這麼晚瞭,老爺還在想些什麼心事?”

  憐花老仙雙手依然揉捏個不停,道:“我想起瞭百花樓,想起瞭我們在金陵的時日,那時候多麼安逸舒暢……”

  百花夫人也被勾起瞭回憶,卻沒有再說話。

  “你後不後悔跟著我?我曾經發誓說要保護你,結果卻害的你丟瞭祖業,跟著我淪落至此。”憐花老仙低聲道。

  “奴傢從未後悔過,此生能遇到老爺是奴傢最大的幸事瞭。”

  百花夫人說完話,已經是淚眼朦朧。

  憐花老仙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問道:“你想回去嗎?”

  百花夫人心頭一熱,回答道:“想”

  又連忙接著道:“隻要能和老爺在一起,不管去哪裡奴傢都願意。我們住在這裡不也挺好嗎?我們現在連楚國境內都無處落腳,何況金陵有楚擎蒼和那麼多強敵,我們不是對手的……”

  “你放心好瞭,我並非沒有輕重的人,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話畢,百花夫人雙臂就環瞭上來,豪乳擠在男人的胸膛上,壓成一坨,雙手扶起火熱的肉棒抵住牝戶,來回磨蹭瞭幾下卻無法將粗大吃進去,不由急瞭:“老爺,快給奴傢,求你插進來……”

  憐花老仙提起美人的兩條玉腿盤在自己腰間,雙手扶住美人肉臀向下壓,腰身又向前挺,一下搗到瞭洞底,,整個兒肉棒被水潤潤緊繃繃的軟肉包裹,一陣暢快的美感:“夫人真是個兒寶貝,這騷穴不知道吃過多少根肉棒,裡面依舊緊實如初。”

  百花夫人的空虛得到滿足,隻覺得渾身舒爽,遂挺直腰身用力抱住憐花老仙頭部,把乳房送到他嘴邊:“好舒服……還是老爺的肉棒粗大……好舒服……快吃奴傢的奶子,奴傢的奶子也要……”

  憐花老仙就這樣站在窗邊,抱著香噴噴的肉體賣力肏瞭起來。

  ◇◇◇

  不知道過瞭多久,船首瞭望的水手依稀的看到瞭遠處恍恍惚惚的微弱火光,不由驚喜地向甲板大聲喊道:“弟兄們再加把勁兒!我已經看到通州碼頭上的火光瞭,我們距離碼頭隻有幾十丈瞭……”

  話還沒說完就被拍打過來的大浪給打斷瞭,但是這個好消息已經在船上快速傳遞開來,很快船艙內搖船槳的水手也知道瞭。

  水手們全被激起瞭勁兒頭,把輪槳蹬的飛快,才幾十個呼吸就到瞭岸邊。

  不等船靠岸,就有幾道身影躍起落到瞭岸上,為首之人雙手各提瞭一把長柄短刃的鐮刀,正是江湖上少見的奇門兵器。

  臨近的一處庫房,大門正敞開著,一位身穿錦袍留有胡須的中年站在門內朗聲道:“多年未見,飛廉使風采依舊啊!”

  ‘這人是誰,竟認識我,我卻對他沒有什麼印象?’飛廉使一時呆愣住,上下打量瞭片刻,看到錦袍男子腰間別著的碧綠玉簫,才恍然大悟,忙道:“原來是落魂簫周兄,今日看到兄臺氣血充盈、容光煥發,這幾年功力精進不少啊!”

  “哪裡哪裡,不過是略有突破而已。”

  說到這裡,周樂停止瞭與幾人的寒暄,正色道:“幽冥掌錢先生在裡面等你們半宿瞭,還請諸位隨我來。”

  飛廉使聽瞭,心中一驚:“以往的買賣,幽冥掌錢文丁可從未出現過,不知這次生瞭什麼變故?”

  雖然心中有所顧慮,但他還是快步跟上瞭周樂。

  幽冥掌錢文丁祖上是魔門散修,一直隱匿於通州,幾代人苦心經營下錢傢已經成為瞭通吃黑白兩道的大商傢,從正經的絲綢瓷器糧食生意再到私鹽黑貨生意,均不放過。

  尤其是販賣人口的生意,錢傢已經成瞭江口沿海一帶的唯一之選。

  “飛鐮使拜見幽冥掌前輩!”

  飛鐮使一走進去,就註意到坐在首位正輕酌美酒的中年男子,連忙上前拜瞭大禮。

  幽冥掌也就四十多歲和他年紀相彷,但是幽冥掌是半步先天,飛鐮使這聲前輩喊的是心服口服。

  “遠來是客,不必多禮,請坐吧!”

  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抬起頭對著飛廉使輕輕頷首示意。

  飛廉使這才看清幽冥掌的樣子,個子不高、微胖,相貌平平,兩隻泛著青光的手掌十分顯眼,心中想到:“這幽冥掌成名多年卻止步於半步先天,如今年近半百,先天已是無望。再看他眉目松弛、雙眼無光,怕是有好久未與人動過手瞭。”

  想到這裡飛鐮使不由對錢文丁看輕瞭許多,心中的畏懼也消減不少。

  錢文丁自然無法得知飛廉使心中所想,見他坐瞭下來,有些急切地詢問道:“勾魂使今次為何沒來?”

  “這……”

  飛鐮使完全沒有料到錢文丁先談的竟然是這事,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推脫道:“魔君另有要事遣她去做。”

  說完心中一陣鄙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冥掌竟也是色中惡鬼,對勾魂使這樣的騷貨還念念不忘。”

  “真是可惜瞭,我還特地備好她最喜歡的西塘鎮花雕酒,準備與她品味一番呢!”

  錢文丁大感失落,卻沒有發現他身後兩人失望的表情。

  飛鐮使附和道:“待我回到南離仙島一定不忘將前輩的美意轉達與她。”

  “那就勞煩使者瞭,我還有一些禮物,一並請你帶給她……”

  錢文丁一連說瞭數樣東西,似乎還要再說下去。

  “大人,還是正事要緊!”

  站在錢文丁身後的書生打扮的男子忍不住打斷瞭他的話。

  “哼……”

  錢文丁轉過頭來狠狠瞪瞭這人一眼,這才轉身說起正事:“飛鐮使,我們之間的生意恐怕要生些波折瞭。”

  “這如何使得?這單生意有多重要,你心裡應該清楚,要是生瞭什麼變故,傢師離火魔君那裡可不好交代。”

  飛廉使盡管走進來的時候已經有所準備,卻未曾想到是這樣的大事,心中頓時焦亂起來。

  南離仙島有一處頗大的銀礦,卻沒有合適地方種糧食,一應衣食用具皆要依靠外部。

  錢可以不賺,飯卻不能不吃。

  這生意要是生瞭變故,錢傢不過是少些錢財,南離仙島卻是要傷筋動骨。

  錢文丁嘆息道:“若不是真有難處,這每月幾萬兩的大生意,我可舍不得啊!”

  “不知前輩遇到瞭什麼難處?”

  飛鐮使頭腦這會兒清醒瞭許多,心中有些不忿,‘裝模作樣,還不是想要坐地起價。’錢文丁一臉心痛的樣子:“我們錢傢向來和氣生財,與黑白兩道的勢力也無怨無仇。但是半個多月前,我們的一處秘密據點遭襲,丟瞭幾十萬兩銀子倒也罷,卻折損瞭一個八竅強者和兩個六竅高手,其他死傷的開竅好手將近三十個。”

  ‘我自己就是八竅,若是想跑,在半步先天手下也大有機會。’飛鐮使心中一驚,趕忙問道:“什麼勢力能讓錢傢蒙受這麼大的損失?難不成你們招惹瞭先天高手?”

  “根據逃回來的人描述,行兇之人是一位先天女子,練的是魅宗內功,使的是江湖武學。”

  錢文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明明心中有所計較,卻對飛鐮使問道,“使者見多識廣,可有什麼看法?”

  “魅宗功法在江湖上也算是廣為流傳,但是能練到三竅以上的就不多見瞭,先天境界的話……”

  說到這裡,飛鐮使想起來什麼,竟然讓他一個開瞭八竅的江湖一流高手抑制不住流出冷汗,‘莫不是楚擎蒼的人註意到瞭我們。’見飛廉使突然停頓下來,錢文丁接住話頭道:“就隻有楚擎蒼那裡會有瞭,畢竟魅宗功法源自天魔宗秘傳天魔功中的天魔魅心篇。他占據半壁江山,既有功法又有資源,二十年時間無論如何都能培養出一批高手來……”

  “也不見得兇手就是楚王的人,雖然當年聖門大興因魔帝身隕終結,聖教各大門派退守楚國,但是也有不少人往極北西域等苦寒之地而去或是隱匿於中原,,這些人中肯定會有不少魅宗傳承……前輩或許是多慮瞭。”

  飛鐮使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可能性很小,但是還是面不改色地說道:“錢傢這次折損瞭一處據點,本傢安然無恙,說明隻是一次偶然事件。前輩大可不必驚慌!”

  “我倒也希望是他人所為,可現在這件事情還未查清楚,我們錢傢的諸多黑道生意都要暫時停止,待觀望些時日再做決斷。”

  錢文丁兜瞭一大圈子才說到正題。

  “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飛鐮使直接問道。

  “少則二三個月,多則半年。”錢文丁有些含煳。

  飛鐮使一聽急瞭:“這如何能行?我們三仙島每月至少需要五六千石糧食,還不算絲綢瓷器等東西,別說半年,就算兩個月,我們也受不瞭,不知道得要餓死多少礦工奴隸。”

  “使者誤會瞭,糧食絲綢和瓷器生意並不會中斷,隻有奴隸私鹽等黑貨生意暫時做不瞭啦!”

  ‘你不早說’飛鐮使心中一陣忿晦,但是緊繃的臉漸漸松弛下來,拱手拜謝道:“在下鬥膽再次敬前輩一杯,替我傢魔君謝謝前輩大義。”

  “哈哈!我們同為魔門,自然應該互相幫持。”

  錢文丁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嘆道:“獨有美酒卻無佳人,真是不盡人意啊!”

  飛鐮使亦是精明的很:“待我這次返回南離島,一定多給魔君美言,請他讓勾魂使過來好生謝謝前輩。”

  “使者真是懂我心意啊!雖然我府上秦淮花魁、北方胡姬、西域異人等各色美人數不勝數,但是唯獨勾魂使讓我如獲至寶,,她的容貌算不上風姿卓絕,但是騷媚入骨,一身床技花樣百出,總能讓人射的酣暢淋漓卻還精神百倍。”

  錢文丁輕瞇眼睛,似乎回味起瞭那美好的事情。

  “前輩或許不知,勾魂使真正的師傅並非傢師離火魔君,而是住在迷仙島上的百花夫人,百花夫人的奇淫巧技數不勝數,勾魂使也隻是學得皮毛而已。”

  飛鐮使見錢文丁是個好色之人,便投其所好講起瞭他感興趣的話題。

  “百花夫人還活著?二十年前金陵之亂過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過她的消息,我還以為她早就仙逝瞭呢?”

  錢文丁一聽立馬來瞭興致,“二十多年前,我在金陵的百花宴上有幸見過百花夫人,她的絕世容顏至今讓我無法忘懷。金陵之亂後,百花夫人失蹤,百花訣也斷瞭傳承,百花樓裡的花姬竟然習練起瞭魅宗功法。到後來,本應是仙姬環繞的百花宴,卻弄的群魔亂舞,當真是可笑之極,我也再未去過。不知百花夫人現在如何?”

  “百花夫人和她夫君憐花老仙就隱居在三仙島中的迷仙島上,東海上的人都管他們叫島主和島主夫人,卻不知他們的真正身份。百花夫人雖然已經是滿頭白發,但是發絲晶瑩柔順,肌膚容顏依舊溫潤如玉,腔穴更是緊致水嫩堪比二八少婦……”

  飛鐮使說的美妙猶如身臨其境。

  錢文丁卻打斷瞭他的話:“你莫不是在騙我?你怎能知道的這麼詳細,難道你與那百花夫人真個兒做過不成?”

  飛鐮使微微一笑,說出瞭讓錢文丁有些恍惚的話來:“實不相瞞,我與百花夫人確實有過男女之事,而且不止一次。”

  “這?這怎麼可能?百花夫人怎會與你歡好?莫不是她的夫君不能人道?”

  錢文丁實在無法相信面前這個相貌平平,不過八竅的中年男人怎麼會被百花夫人這等仙姬看上的。

  飛鐮使聽出瞭錢文丁話語中的醋味,解釋道:“一開始,我也是難以相信,誠惶誠恐。後來忍不住請教瞭百花夫人,才知道原因所在。這百花夫人所修習的百花決能延年益壽、減緩容顏衰老,練到先天境界就能永葆青春。但是這功法和奼女功一樣有著巨大的弊端,隨著功力增加會不斷從外界吸取陰氣,這些陰氣聚集在女子牝戶深處的花房內遠超自身所需而又難以驅除,就會讓女子花蕊裡瘙癢難耐,自然也就需要讓男子的陽具插進去止癢,而男子的的陽精恰恰又能化解陰氣。”

  “可是憐花老仙會心甘情願讓百花夫人給他戴綠帽子?”

  錢文丁話一出口就後悔瞭,他想起自己府中的二十來位妻妾,不知道給他帶瞭多少綠帽子。

  “憐花老仙除瞭妻子百花夫人外尚有美妾十馀位,皆是絕色。他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喜歡讓妻妾侍奉賓客的事情早已傳出三仙島,在東海諸島都有美名,攜帶天材地寶、嬌妻美妾慕名而來的人讓迷仙島熱鬧繁榮堪比市鎮……”

  錢文丁聽的是如癡如醉,須臾之後拍桉而起大聲道:“今次,我無論如何都要組瞭船隊到東海諸島上遊覽一番,哪怕葬身魚腹也在所不辭!”

  “這……”

  錢文丁身後的兩個錦袍謀士一聽,大驚失色,哭喊道:“老爺,可要三思啊!東海之地險惡異常……”

  “滾!此事我意已決。”

  錢文丁站起來朗聲大笑起來。

  旁邊的飛鐮使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席話竟然起到瞭這樣的作用,也不知是好是壞,隻好坐在那裡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