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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被“綁架”

  從洛詩傢出來,沈文麒手裡拿著她煮的雞湯,耳中似乎還回蕩著洛詩輕靈的古箏聲。這是一個很有個性,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孩。她為瞭自己的音樂夢想,一直在努力適應娛樂圈這個骯臟的世界。

  但沈文麒知道,在娛樂圈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那怕你後臺再硬,也沒有用處,陷落是早晚的事情。想象著這樣一個美麗如精靈的女孩,被那些滿身肥肉的“大佬”們壓在身下,沈文麒就非常不舒服。自己要像個辦法讓她脫離這個是非的圈子,追求夢想是有很多方式的。

  回到傢,沈文麒又為媽媽做瞭幾個拿手的菜肴,江依白盡管胃口不佳,但沈文麒做的實在太好吃瞭,江依白隻能邊吃邊責怪沈文麒,害怕這樣吃下去,自己會變胖的。

  飯後,沈文麒開始給媽媽熬制丹藥,在熬制的過程中,沈文麒發現,有幾味藥的藥力不夠,隻能等明天再去挑選瞭。————額是YY分割線————第二天上午,沈文麒開車去買藥材的時候,發現居然有一輛面包車在跟蹤他。盡管他們跟蹤手法很隱蔽,但怎麼可能逃得過沈文麒的靈覺呢?

  沈文麒起瞭好奇心,決定要看看他們是什麼人,於是把車開到瞭一個僻靜的地方。待後面的面包車停下後,沈文麒主動向面包車走瞭過去。

  來到車前,沈文麒敲瞭敲駕駛室的玻璃,正等著對方搖下窗子,忽然側門“嘩啦”一聲打開瞭,從門裡“噌噌噌”竄出來四五個人,迅捷地將沈文麒圍在瞭中間。

  看著眼前這幾個橫眉立目身上帶有刺青的男人,沈文麒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這時,幾個人已經將包圍圈逐漸縮小到幾乎貼在沈文麒的身上。

  隻覺告訴沈文麒,這些傢夥很可能是那天酒會上,那幾個“大佬”中的一個所屬手下的人,費東的可能性比較大。沈文麒眼珠一轉,決定看看他們玩什麼花樣,順便自己也解決掉那幾個潛在的威脅。

  “你們……想幹什麼?”

  沈文麒面上裝成努力保持沉著冷靜的樣子,而聲音卻特意弄成有些發顫。

  在沈文麒正面一個一臉橫肉的光頭又走上一步,都快將臉貼到瞭沈文麒的臉上,一雙野狼般的眼睛惡狠狠地逼視著沈文麒,嘴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冷冷地道:“沒事,隻是想請沈先生去談談生意。”

  “我……我不認識你們……沒什麼可跟你們談的。”

  沈文麒把肌肉用內力輕微抖動起來,顯得很害怕的樣子。

  這時,在沈文麒兩邊一個臉上被一條長長的刀疤貫穿瞭面部的漢子,和一個鼻子上訂著鼻環染著一頭黃發的男人,迅捷地一左一右各自擰著沈文麒一條胳膊,同時身後一人將一個牛皮紙紙口袋套在沈文麒的頭上。

  接著,如沈文麒所料一般,脖頸後面便被人用重物狠狠地砸瞭一下,沈文麒裝作全身一麻,癱軟在地下,之後被人架著扔上瞭車後廂。

  在後車廂,沈文麒睜開眼睛,心裡冷冷一笑,默默記著行車的路線,看看到底要把自己弄到那裡去?

  過瞭不長時間,離開中心區並沒有多遠的地方,車子停瞭下來,沈文麒也準確記住瞭行車的路線。隻不過這裡他沒有來過這裡,不清楚是什麼地方。

  這時兩個人拎著沈文麒的胳膊,將他提瞭起來,架著沈文麒的身子向前走去。沈文麒感覺似乎上瞭幾節臺階又穿過瞭一條長廊,最後進入瞭一個電梯。

  直到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耳邊飄來一陣卡拉OK伴唱下的難聽的歌聲,沈文麒這才猜想自己應可能是被帶到瞭某個娛樂城之類的地方。

  當腳步停瞭下來,隨著開門的聲音一股濃烈的煙草味伴隨著妖嬈的樂曲聲撲面而來,沈文麒被人猛地一把推進門去,沈文麒順勢裝作跌在地上。

  耳中聽見屋內嘈雜的聲音裡,不時還傳來女人放浪的笑聲和麻將牌“嘩啦,嘩啦”的聲音。通過聲音沈文麒推著這間屋子裡應該有不少人在,但顯然沈文麒到來似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就連音樂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各種混合瞭的聲音仍在繼續著。

  這時,一個人猛地把沈文麒臉上的東西取下,一邊拍打著沈文麒的臉一邊笑道:“歡迎沈先生光臨啊,我的兄弟們招呼不周真是怠慢瞭!”

  沈文麒裝作勉強睜開眼睛的樣子,瞇縫著眼打量著這個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隻見這是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圓圓的大腦袋圓圓的臉,幾乎沒有下巴就那樣直直地戳在掛著條大金鏈的粗壯脖子上,再配合著他曬得黝黑的肌膚,怎麼看都像個頂著個籃球腦袋的半獸人。

  沈文麒沒有說話,而是瀏目四顧向四周看瞭看,發現這個房間相當的寬敞,是那種足可以同時容納幾十人聚會的超級豪華套間。

  套間內除瞭巨大的液晶電視屏所在的主要區域之外,還有一個類似演出臺的微型舞臺和一個酒吧區,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三角鋼琴,與鋼琴相鄰處還有一個張電子麻將卓,此時正有四個人在專心地打著牌。

  除瞭打麻將的人,此時房中就隻有主區沙發上坐著的七八個因為他們背著身子看不清面部的男女,這使得整個房間顯得非常空曠。

  沈文麒的目光最後落在沙發上人,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或在吞雲吐霧或在舉杯對飲,而在他們各自身旁都有一個穿著妖艷的女人如蛇一般纏繞在身上,期間或有男人用手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摸上一把,頓時引得女人發出陣陣淫蕩的笑聲。

  在這些男女的腳邊某個角落裡似乎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雖然屋裡的光線非常暗,但這一切對沈文麒來說,毫無一點的阻隔。

  他一眼就看見費東,而那個角落裡黑乎乎的東西是一條黑色的大丹犬。

  “呼!呼!”

  蹲在沈文麒身前的中年男人忽然掄開臂膀左右開弓狠狠地向沈文麒臉上扇來。這當然不可能扇到他瞭,沈文麒一偏頭,躲過瞭男子的耳光。心中差點抑制不住要扭斷對面中年男子脖子的沖動。但沈文麒還是忍住瞭,他要看看費東到底玩什麼花樣。

  中年男人見沒有打到沈文麒,惱羞成怒的聲色俱厲地罵道:“找他媽死啊,老子打你還敢躲,跟你說話你還敢看別處看!”

  身後不知道誰也罵道:“你他媽不想活瞭吧?彪哥問你,也敢不吱聲?還敢躲?”

  不待他們有所行動,沈文麒叫道:“那叫費東的出來!”

  沈文麒的聲音在空曠的包間內回蕩著,許久都沒有其他聲響。沈文麒看到中年男子再次掄來的手掌停在瞭半空,他則遲疑地看向彪哥似乎在等著他的示意。

  叫彪哥的這時也在看著向沙發那邊,過瞭一會隻見從陰影裡慢吞吞地站起一個人來,正是坐在那裡的費東。

  隻見費東叼著根煙,步履悠閑地走瞭過來,沈文麒這才註意到在他手裡還牽著一根鏈子,鏈子那頭正好拴著的是那條大犬。

  費東的臉上依然陰沉著沒有任何表情,而他牽著的那條黑犬冷森森的雙目、白燦燦的獠牙、還有那腥紅如血的舌頭伸出嘴外。這一刻的費東,仿佛是一名地獄使者,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要嚇暈瞭。但很遺憾的是,沈文麒對此毫無感覺,隻是面上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

  “東哥!”

  彪哥敬畏地叫瞭一聲。

  費東懶散地揮瞭揮手,中年男子收回瞭手,退到瞭一邊。費東叼著煙一邊低頭撫摸著黑狗的頭,嘴裡一邊含混不清地道:“看樣子我還真有點小瞧你瞭,本打算說先給你點教訓再談的,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上道,這麼快就猜到我身上瞭。”

  沈文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裝作喘息著示弱道:“如果隻是想教訓我,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瞭,我……服瞭。”

  費東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確實是個聰明人,這樣也不用吃皮肉之苦。不過,教訓你隻是附帶的,在說正事之前,我先帶你去看出好戲。”

  說完費東給彪哥遞瞭個眼色,彪哥馬山招呼手下架住沈文麒的胳膊,半拖半拽著向門口走去。

  這回除瞭牽著狗的費東、黑胖子彪哥以及架著沈文麒的黃毛與刀疤臉再沒有其他人跟隨。被人挾著跟在費東的後面的沈文麒一直在想。費東所謂的正事無非是媽媽而已,大概是讓自己看看他們兇殘的手段,殺雞儆猴罷瞭。

  出瞭豪華包間,穿過一條鋪著厚厚紅地毯的狹長走廊,又轉過一個彎沈文麒被帶到一處有著厚重隔音門的房間前停住瞭。不等費東吩咐,彪哥按下瞭門旁的電鈴。

  等瞭好一會,房門才費力地擠開瞭一道縫隙,一個人探出頭來。看到那人的臉沈文麒立刻認出他正是在酒宴上見過一次的穆凡。

  此時的穆凡身上穿著一套深藍色粗麻佈的連體工作服,光著兩雙大腳丫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濕漉漉的小刷子,看樣子正在洗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