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瞭,酬金也給你的,走吧,跟我到下面去……”
歐陽冰伸瞭個風情無限的懶腰,美眸眼巴巴的瞧著沈文麒。
看到歐陽冰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沈文麒不知道這小妖精又要打什麼主意,不過看在支票的份上,就跟她去看看。
由於歐陽冰先前伸懶腰時,那挺翹的胸脯更加突出瞭出來,輪廓清晰,真是誘人犯罪,沈文麒有點不大敢看,怕控制不住,犯瞭錯誤。
“哎呀,發什麼愣啊,笨死瞭,還不扶我起來。”
歐陽冰嘴裡嬌嗔著,飛著媚眼兒,將她似雪的纖纖平手伸出,那懶樣兒表達著一個意思,要他扶。
沈文麒一窒,還是很紳士的,輕輕的握住瞭歐陽冰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則輕扶在她的柔腰。嫩、滑、香,手感溫潤,柔若無骨。沈文麒鼻息中幽香彌漫,將她香噴噴的柔軟嬌軀扶起來。心下不得不承認,這小妖精不但是尤物,還是一迷得死人的尤物。
歐陽冰似乎能感覺到沈文麒平靜的外表下,不大穩定的心神,她美眸裡抹過一絲狡黠,她此刻的笑容很甜美,也很嫵媚,但此刻她的小心眼也在盤算,隻要這臭老師的手敢有絲毫的不對,她絕對會讓他有好看。
不過還好,沈文麒將她扶起後,手趕緊離開她柔軟的腰,沒有稍微的逾越之舉,歐陽冰眼波流轉,扔瞭個迷得死人的媚眼兒,似在贊賞。同時,覺得這臭老師好像也並非那麼急色,表現還不錯。
二層樓的走廊依然是那麼多的西裝男子,或站或坐,或紮堆聊天,看來,會議還在進行當中。
歐陽冰沒有從會議室大門進去,而是帶沈文麒走向隔壁的一間房門,房門口站有數名彪悍的西裝男子。見歐陽冰走近。一名西裝男子神態恭敬的輕輕打開房門。
這是一間寬大的會客廳,估計是歐陽先生平時會客的地方,會議的裝飾帶有濃重的東方色彩,花團錦簇地繡花絨毛地毯佈藝沙發呈環狀環繞,雕梁畫棟的屏風,正中央的壁上還掛有大型山水圖。
會客大廳的裡端還有一道門,隨歐陽冰進去,裡面是帶休息間的小功能客廳,門內有門,再進去又是間休息室,不過休息室內坐滿瞭神情彪悍的西裝男子,一見歐陽冰進來。這些西裝男子齊刷刷地站起身來,“歐陽小姐好!”
聲音整齊,鞠躬到位,沈文麒瞥瞭眼,這些男子的胸都全別著金色小徽章。
歐陽冰向離得最近的西裝男子問到:“會議還沒結束嗎?”
“還沒有呢。”
那名西裝男子種態恭敬的回著。
“哦……去把監控室打開。”
歐陽冰說著,向休息室裡側的門走去。
打開監控室的門,裡面墻端上掛著幾排監控屏幕。整個樓內各個角落的狀況盡收眼底。
一名正全神貫註觀看屏幕的中年男子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一見歐陽冰進來,站起身來:“小姐您來瞭。”
說完,還瞥瞭眼跟在歐陽冰身後的沈文麒。
沈文麒朝這名男子友好地笑瞭笑,這名中年男子他認識,正是審核他簡歷的趙江山。
歐陽冰瞧著趙江山問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瞭?這會怎麼開這麼長?”
“裡面情況我也不大清楚,會議怕是一時半會兒還開不完,小姐,您要看看嗎?”
“看看吧。”
歐陽冰說完,在一個拉著厚佈簾的位置前坐下。
隻見趙江山拿起桌上的遙控摁瞭一下,佈簾緩援向兩側展開,一個寬大透明的玻璃窗映入眼簾,透過玻窗,可以很清晰地瞧見會議廳的情景,隻見橢圓形的長桌圍坐滿瞭的人,有男有女,靠墻的地方還圍坐瞭一圈,估計是級別稍低的人員座次。
沈文麒一眼就瞧見坐在首位的歐陽先生,黑色西裝,面色沉穩,很有氣度,還真是在女神號上遇見過的那名邀請他玩玩的中年男子。
此刻,歐陽先生正在凝聽一名站起身來的三十多歲的女子發言,表情沉靜,瞧不出他在想什麼?會議大廳的隔音設施不是一般的好,也聽不見那名女人在說些什麼,“趙叔叔,把擴音打開。”
歐陽冰似乎也急於聽到裡面的人在說的內容。
趙江山摁瞭下遙控鍵,會議室內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的傳到監控室內。
隻聽那名女子正神色激動的說道:“歐陽先生,這次我下面所有的場地都被北星的人給端瞭,如果我們不做出反應,我的小妹們就要喝西北風瞭。”
“哦……十三妹現在手下有多少人啊?”歐陽先生沉聲問道。
“大約五百左右。”十三妹回答道。“歐陽先生,您倒是為我們拿個主意啊。總不能就這麼將我們洪興的地盤拱手相讓吧?”
歐陽先生點點頭,笑著說道:“呵呵,十三妹,你先別著急,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那些地盤就讓北星的人替你管著吧。”
“歐陽先生?我們洪興可是在您這棵大樹下乘涼,您不著急,我可等不瞭,您要知道,地盤被北星的人多占一天,我十三妹的損失就大瞭,其他扛把子我管不瞭,這場子我一定要找回來,哼,趁我十三妹不在就來陰的,這口氣我怎麼也得為洪興找回來。”
十三妹說完,一幅忿忿不平的樣子,顯然為北星的偷襲大為不甘。
歐陽先生對十三妹的激動沒有任何反應,依然一臉平和的笑著說道:“呵呵,十三妹,我們要弄明白這次被北星偷襲的真正原因。洪興各個地盤被偷襲的時候,你十三妹為什麼不在銅鑼灣?沖動解決不瞭問題,眼下,洪興內部的問題才是要解決的。”
十三妹聽得一楞,說道:“我不在銅鑼灣是因為旺角杠把子黑狼把我叫他那去瞭,不但是我,還有幾個老大也一起來瞭,說是一起為瞭九龍地盤擴張的事情開會,但會沒開一半,北星的人就殺瞭進來,我帶的人多,沖瞭出去,其他扛把子可是多少掛瞭彩才沖出來,黑狼最慘,你看他手上還吊著繃帶就知道瞭。”
歐陽先生瞧瞭十三妹一眼,招瞭招手,示意她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打開放在桌上的精美木盒,拿出一支碩大的雪茄含著,身後站立的西裝保鏢趕緊擦燃火柴為他點上。
煙霧繚繞,歐陽先生看似很愜意的吐瞭個煙圈,笑著對挨著十三妹的中年男子說:“黑狼啊,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搞出傷來瞭?”
那名中年男子趕緊站起身來,吊著的手微微揚瞭揚,訕訕地笑著說道:“……這點傷不礙事,哎,都怪我,事先的安全工作沒做到傢,要不然也不會連累幾位老大跟著受傷,最近北星的人在我旺角的地盤上鬧得厲害,早知道他們會偷襲,我也不會召集眾位老大到我這裡為九龍的事情開會瞭。”
歐陽先生瞧瞭他一眼,笑著說道:“呵呵,九龍地盤利益很很大,眾位老大自然不會放過這塊肥肉,也真不巧,這北星的人偏偏就知道你們今晚娶會,呵呵,被一窩端也得怪你們自己不小心啊。”
“是是,這消息也不知道怎麼走漏的?”
會議室內也許有點熱,黑狼的額頭冒著汗,他下意識的擦瞭擦。
歐陽先生吐瞭口煙圈,夾著雪茄的手指瞭指黑狼,笑著說道:“黑狼啊,這也是我想問你的,是啊,這消息是怎麼走漏的啊?”
歐陽先生看似很隨意的話,讓黑狼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道“歐陽先生這……這話是……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這……這消息是……是怎麼走漏的?”
“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說話那麼結巴幹嘛?呵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見淚啊……呵呵,還是你自己說說清楚的好,怎回事你可比在坐的人都清楚。”
歐陽先生表情很隨和,語氣也很平緩,笑得也很平易近人,但這番話一說出來,那黑狼身子晃瞭晃,似乎有點站不穩。
歐陽先生的話任誰都明白所指,十三妹第一個站不住,一下站起身來,凝視著他,怒道:“黑狼!是你小子在搞鬼?”
“操!黑狼,原來是你在吃裡扒外啊。”
一名幹瘦的中年男子跟著站起身來,面頰上新傷疤讓他的表情顯得猙獰。
緊接著,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接口罵道:“媽的,我說呢,我前腳進你旺角地頭,後腳就被北星的人追殺,操你媽的,黑狼的你夠種啊!”
胖子頭上有著傷,腦袋上纏滿的繃帶顯得頗為滑稽。
見一幫扛把子針對向自己,黑狼額頭冒著汗,結巴著說道:“各……各位……老大,一……一定是……是誤會瞭。”
黑狼可憐巴巴的瞧著歐陽先生說道:“歐陽先生,您……您不能憑猜測就……就冤枉我啊……倒是為我說下話啊……不然幾位老……老大都以為是我……我出賣瞭兄……兄弟……”
歐陽先生吸瞭口雪茄,很愜意的噴出口白色的煙霧,瞧瞭眼滿頭大汗的黑狼,笑瞭笑。
在監控室內的沈文麒一直在觀察著歐陽先生,見他一直保持著從容與淡定,笑容也很隨和,就連揭穿黑狼的時候,依然是輕言慢語,這涵養功夫想到難得,是個人物。
這時,隻聽歐陽先生笑著說道:“黑狼,你小子做事從來就不把屁股擦幹凈過,呵呵,你既然不想說,呵呵,還是讓你的情人替你說吧……”
說完,歐陽先生抬瞭指手,很快,一名西裝男子挾著一名打扮妖治的女人走瞭進來,黑狼一看那名妖治女人,臉色大變,再也站不住,兩腿一軟,癱軟在地……
歐陽先生瞧瞭眼癱軟在地的黑狼,眼裡抹過一絲憎厭,語氣淡淡的說道:“黑狼,虧你在洪興幹瞭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坐上旺角扛把子的位置,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我以都跟你說的話早忘瞭吧?做人不要貪婪,現在好瞭吧,貪婪必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知道自己現在該付出什麼代價瞭吧?”
黑狼趕眼睛露出一絲驚恐之色,渾身顫抖的說道:“歐陽先生,是……是我糊塗,饒……饒過我吧,瞧在我為洪興出生入死的份上,饒……饒瞭我……”
歐陽先生笑瞭笑,揮瞭揮手,示意將那名妖冶女人帶出去,笑著說道:“呵呵,黑狼,我倒是非常想饒過你,問題是洪興的弟兄們不願意啊,這樣吧,我看你一定舍不得在自己身上開個三刀六洞什麼的,還是讓十三妹來幫幫你吧……”
說到這裡,歐陽先生瞧向十三妹,笑著說道:“十三妹。黑狼跟你畢竟也是一起打過天下的兄弟,皮肉之苦我想你十三妹也舍不得讓他受。我倒是有個好建議,在淺水灣多得是風景不錯的海灘,待他去潛個水吧!”
黑狼聽到這裡,眼裡露出驚懼之色。身體如篩糠一般抖得厲害,嘴裡還哆嗦著求饒:“……不要……我沒潛……潛水愛好,不要……歐陽先生……十三妹……饒瞭我……”
“饒你媽個頭啊!一點男人樣沒有!”
十三妹眼露鄙夷之色、手一拎,就將黑狼提溜起來,招瞭招手,靠墻座位掄出兩名西裝男子。一左一右挾持著黑狼。
“歐陽先生,那我先去處理這吃裡扒外的傢夥。”
十三妹說完,不待歐陽先生回應,與手下人挾持著黑狼走出瞭會議廳。
這種在會議當中處理人命的事情似乎見怪不怪,會議大廳沒有任何的騷動,幾名洪興老大也先後坐瞭下來,會議繼續下一個議題。
歐陽先生環視瞭眼在座之人,清瞭清喉嚨說道:“各位,洪興今晚出瞭這麼大的事,在這裡,我歐陽要對大傢說聲對不起,明珠港誰不知道洪興一直是我歐陽罩著?很明顯,這次的突然襲擊是針對我歐陽,一個小小的北星敢動洪興嗎?不敢!就算是北星背後的曾氏也不敢,那會是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珠港最近開瞭很多傢豪華夜總會,而且背後都有強大的勢力支撐,我也派人調查過,呵呵,我居然查到有多股勢力滲透到明珠港來……”
這時,那名頭纏繃帶的胖子站起身來,插口說道:“歐陽先生,我也註意瞭一下,您說的幾個勢力,其中一個應該是寶島的竹子幫吧?最近他們除瞭開夜總會,還大肆地開財務公司,跟我們搶飯碗!”
歐陽先生夾著雪茄的手對著胖子點瞭點,示意他坐下,笑瞭笑說道:“你說得不錯,寶島竹子幫算一個,最近動作很頻繁,以為有蕭傢支持就可以為所欲為瞭,根本就沒將明珠港的各大社團放眼裡,呵呵,對這個寶島的老牌幫派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明珠港社團有的是人去收拾,但現在問題就出來另幾股勢力中,還有一個是日本的川島會。”
歐陽先生掃視瞭與會眾人一眼,笑著說道:“川島會也是不甘寂寞啊,他們那邊的山口組不斷的向海外發展,這個川島會一族看樣子是坐不住瞭,前段時間他們還派人找過我,呵呵!也不看看我歐陽是什麼人?跟我談合作!”
看得出來,歐陽先生很生氣,在座老大與企業高級管理人員都靜靜地瞧著歐陽先生,沒有動靜。
“呵呵,不好意思,被川島會的人氣著瞭,呵呵……”
歐陽先生自我解嘲的笑瞭笑,接著說道:“天一亮我就得去趟日本,在山口會的協調下,我要跟這幫傢夥談判,呵呵,看樣子他們是不訛上歐陽是不甘心啊……”
這時,在監控室一直很安靜的歐陽冰聽到這裡,側頭向趙江山問道:“趙叔叔,Daddy要去日本?”
趙先生輕輕的點瞭點頭,眉宇間似有隱憂。
歐陽冰小嘴一撇說道:“趙叔叔,我Daddy不去不行嗎?Daddy自己也說瞭,他是不願意跟什麼川島合作的,還去日本幹嘛?”
搖瞭搖頭,嘆瞭口氣說道:“這次歐陽先生不親自去恐怕不行,除瞭歐陽先生,沒人能震住川島會的人。”
歐陽冰似懂非懂,哦瞭一聲不再說話。
“當然,還有另外幾個勢力,大概是來自北美和歐洲的,呵呵!明珠港很多年沒這麼熱鬧過瞭。”
歐陽先生頓瞭頓又道:“各位,我們要一個一個的解決,在我從日本回來之前,都不要輕舉妄動,洪興幾位扛把子拿回屬於自己的地盤就可以瞭,不許趁此吞並其他社團的地盤,我不在的時候,守好自己的傢門,各位高管也是一樣,集團公司包括海外公司跟以前一樣,別亂瞭陣腳,不管股市有什麼動蕩,經營好自己的本分,一句話,以不變應萬變!”
說完,歐陽先生站起身來,也不管與會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之聲,就此宣佈會議結束。等歐陽先生離開會議室後,不久,與會人等也紛紛離去,很快,整個會議廳恢復原先的空曠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