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母子兩人在病房中剛剛吃過飯,忽然,房門一下被猛地打開,從外面急匆匆進來一個手提行李箱的女子,她開口便向江依白急切問道“姐,爸怎麼樣瞭?”
沈文麒定睛看向進來的女子,心神一震,暗自贊嘆:“好一個氣質獨特的美人!”
女子看上去頂多比姐姐沈慧怡大上三兩歲,著一身白色衣裙,身材高挑而曼妙多姿,給人一種隨時可以輕盈飛舞的感覺。
她生有與母親江依白非常相似的臉型,眼睛要比江依白大一些,深邃而明亮。挺翹的玉鼻小巧而溫潤,真像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適中的櫻桃小口,露出一排整潔充滿光澤的貝齒,並勾勒出兩個明顯的小酒窩,迷人到瞭極點。
此時女子晶瑩如美玉般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疲倦和焦急,真是我見猶憐。聽到女子的問話,沈文麒馬上明白瞭,這個女子正是母親江依白的妹妹,自己的小姨江依然。
“小然?這麼快就回來瞭,別著急爸已經脫離危險沒事瞭。”
江依白見江依然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心疼的上前一把拉住江依然的手說道:“來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真的?太好瞭。”
江依然聽到江依白說父親安沒有大礙,整個焦急的心神才算初步安穩下來,又馬上急不可待的問起江臨海醫治的情況,江依白隻好詳細說瞭起來。
“小姨,把箱子交給我,我給你放好。”
沈文麒見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主動上前去拿江依然手中的箱子。
“哦?”
江依然聞聲松開姐姐,回頭看去,面前站著一個俊朗白凈的美男子,結實健壯的身材,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瀟灑自在的氣質,“你……你是文麒?”
江依然一瞬間生出一種錯覺,也就一年多沒見外甥,現在的沈文麒與原先差別實在是太大瞭,原先瘦弱、靦腆、呆滯,現在……
“是啊,小姨,才一年不見就不認識我瞭?”
沈文麒順勢接過江依然的箱子,與她晶瑩柔軟的玉手相碰,感到特別的滑膩溫暖。
江依然美眸中閃過一絲迷離,主動拉住沈文麒的一隻手,仔細打量起這個外甥來。良久後才感嘆道:“文麒,小姨真有點不敢認你瞭。”
隨即又高興的道:“恭喜你的病痊愈瞭,小姨好高興啊!”
“謝謝小姨,你比原先更漂亮瞭,我也有點不敢認你瞭。”
隨後又看瞭看江依白,在兩人面上掃來掃去,“嗯……不愧是親姐妹,長得一樣漂亮有氣質。”
聽到沈文麒的話,江依然和江依白對望一眼,同時笑瞭起來,沖淡瞭病房中壓抑的氣氛。
“咯咯……臭小子。”
江依然為外甥的變化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她和姐姐江依白的感情非常要好,拿沈文麒當成自己的兒子,感同身受下,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
當聽到江依白說,是沈文麒治好瞭江臨海的病後,興奮之餘,更是嘆息沈文麒的驚人變化,疑似在夢中。
之後江依然來到父親床前,仔細觀察瞭一番,見江臨海面容平靜,臉色潤紅,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瞭下來。
因為江依然下瞭飛機就直奔醫院而來,早上也沒有吃飯,於是三人在病房中邊吃邊聊。
沈文麒簡單吃點後,就饒有興趣的聽著江依白姐妹兩人聊天,眼睛盯著江依然絕美的面臉,發現她一顰一笑都典雅優美,渾身上下充滿著動人的神韻,不愧是國際頂尖級的舞蹈大師。
在沈文麒的原有記憶裡,這個小姨對他非常關愛,一年到有大半年會住在沈文麒的傢裡,幫江依白照顧他們三人生活,把江依然說成是傢中的一員也不為過。
“小姨,現在正編排什麼舞蹈劇目呢?”
沈文麒知道,江依然在舞蹈界有很高聲望,不但舞跳得好,在編舞方面更是精通,一年裡請她編舞的劇團如過江之鯽。但江依然有個原則,一年編排的舞蹈劇目不會超過兩個,少而精,個個都是經典。
“哦!是一個民國背景的舞蹈劇目。”
江依然回答時,眉頭不經意間微微皺瞭一下,好像在編排中遇到瞭些困難。
沈文麒察言觀色馬上撲捉到,便開口問道:“怎麼瞭小姨,遇到瞭什麼問題瞭嗎?”
江依然有些驚訝的看瞭沈文麒一眼,沒想到外甥能有這麼敏銳的觀察能力,隨即又皺瞭下如畫的眉毛道:“是啊……主要是想找一個與我相配合的男舞伴非常不易,現有的這些都達不到要求,很讓人頭疼啊!”
“哦……小姨,你要親自當劇目的女主角?”
沈文麒眼睛一亮,暗自用眼睛來回在江依然曼妙的身姿上巡視。據沈文麒所知,以現在小姨的身份和聲望,已經很少親自演出瞭。
江依然點頭道:“是的。因為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開口,又是一個公益性的項目,我也不好拒絕。”
“那就慢慢來,不要急。”
江依白在旁勸慰著。
江依然隻得嘆息,“也隻能慢慢物色瞭。”
“小姨,那你看我行不行?”
沈文麒話一出口,江依然明顯一愣,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沈文麒,發現他表情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江依白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回過神,現在他對沈文麒層出不窮的能力已經有些免疫瞭,既然沈文麒說出來,就應該很有把握。
“嗯……”
江依然很迷惑,在她的記憶裡,沒記得沈文麒有這方面的天賦,“文麒,小姨也沒見你練過舞蹈啊?”
“呵呵……”
沈文麒神秘一笑,拉住江依然的一隻滑嫩的玉手晃悠著有點撒嬌的道:“怎麼小姨,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花間派的武功本來就是一種用來殺人的優美舞蹈,充滿著靈動、飄逸和瀟灑。沈文麒是花間派武功的大成者,自然也是舞蹈的大行傢。
“好瞭好瞭,我信。你要把小姨的手晃掉啊?”
江依然用另一隻手輕輕打瞭沈文麒手背一下,嗔怪的橫瞭沈文麒一眼。
沈文麒假裝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知道江依然隻是哄著遷就他,並沒有當真,他也沒有說破,等到合適的時候用實力說話。
不過沈文麒卻沒有松開江依然的玉手,覺得小姨的手好似一塊上好的溫玉,和潤、滑膩,握在手裡特別的舒服,不願意放開。
江依然也任由沈文麒拉著,覺得跟他親近,是很自然的事情。江依白在旁含笑看著兩人,很欣慰的樣子。
“水……水”一個微弱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傳入到三人的耳中,無疑於一個響徹天際的雷聲。
“爸……姥爺……”
三人對望一眼,江依白與江依然首先一下撲到江臨海的床邊,看到江臨海正慢慢睜開瞭雙眼,不一會兒,眼中有瞭聚焦,似乎認出瞭兩個女兒,嘴裡下意識的再次要水喝。
江依白幹忙在旁邊拿過裝水的小碗,用勺子小心的送到江臨海有些幹裂的唇邊,一連喝瞭小半碗,江臨海的意識又清醒瞭不少,隻是說話有點不清楚, 身體看上去有點虛弱,但整個人精神狀態不錯。
沈文麒也來到床前,拿起江臨海的一隻手,仔細默查瞭一會兒,輕輕放下後,沈文麒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江臨海閉塞的已經徹底化開,各項機能正在逐步恢復正常,這說明自己的治療方案很正確,沒有辜負母親和姐姐對自己的期望。
沈文麒溫和一笑,沖著向他望來的兩雙美眸點點頭,江依白姐妹知道父親的病已經沒什麼大礙,不禁欣喜若狂。
很快院裡的專傢來到病房中,經過會診,宣佈江臨海正式脫離危險,再調養幾日即可出院,沈文麒創造瞭醫療史上的一個奇跡。
專傢們再看沈文麒的時候,已經從不屑、懷疑,變成瞭驚奇、敬佩。院長的熱情也一下子釋放出來,軟磨硬泡要聘請沈文麒到他們醫院工作,待遇福利都可以商量,不過卻被沈文麒婉言謝絕。
當專傢們陸續離開病房,江依白姐妹倆人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不約而同一左一右抱住沈文麒激動的說道:“麒兒,謝謝你!”
沈文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享受著這一刻無聲和濃烈的愛意,這是親情的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