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今天的修斯有點不太一樣,臉上露出一種下定決心的表情,腳步跨大踏出,然後手一搭上對象的肩膀後把他揪過來面對自己。

  「咦?修斯怎麼瞭?這麼忽然把我弄痛瞭」

  「啊,抱歉咳咳,豬巴魯先生,我就直說瞭,請你不要再接近福爾特娜跟愛蜜莉亞瞭!」

  在公主小屋度過一晚,跟福爾特娜及愛蜜莉亞玩通宵的豬巴魯,不但睡眠不足,身體也還處於疲勞狀態,沒想到見到修斯開口就是這句話。

  「呼哈哈哈~~~,抱歉我有些睡眠不足,為什麼呢修斯?」

  豬巴魯蠻不在乎的態度,讓修斯感到有些火大,雖然他明白豬巴魯是屬於小而化之的人,對於他這番話可能也沒放在心上,但豬巴魯與福爾特娜、愛蜜莉亞目前存在的關系,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即使有可能會斷絕豬巴魯的資援,但唯獨對他最重要的兩人,怎樣都要保護。

  「你跟福爾特娜還有愛蜜莉亞,到底做瞭什麼?」

  修斯的心情彷佛走在鋼索上,他雖然知道,但理性讓他逃避瞭現實,而且自己沒親眼所見,所以期望從豬巴魯口中聽到事實。

  「做瞭什麼啊?我想想,就隻是一起聊天玩耍吧?」

  豬巴魯其實也沒說錯,隻是委婉瞭說法,粉飾瞭實際做過的內容,但修斯想聽的不是這種類似辯解的回應,他跨出一步逼近豬巴魯再次問他。

  「不!不是這樣的!豬巴魯先生,你跟她們兩個是,是在!」

  「等等!修斯,你這樣嚇到我瞭啦!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豬巴魯驚訝的模樣,修斯才回過神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惡,我到底是想怎麼樣!?攤牌的話,對彼此會比較好嗎?福爾特娜跟愛蜜莉亞會原諒做出這種行為的我嗎?)

  修斯苦惱的抱頭蹲下,豬巴魯完全摸不著頭緒,加上睡眠不足使得他沒辦法將精神集中在修斯身上,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麼放修斯在這裡,於是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拖著他回去。

  「咦?修斯?還有豬巴魯先生?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修斯他忽然就,感覺精神狀態不太好,亞齊先生,能麻煩你幫忙一下嗎?」

  亞齊看著一幅要哭喪著臉,還喃喃自語的修斯,加上看起來狀況外的豬巴魯,本來以為是不是兩人吵架瞭,但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從豬巴魯身上接過修斯後,亞齊跟豬巴魯道謝,就將修斯帶到屋內休息。

  「好困,還是回去睡覺吧」

  本來打算檢查一下工作方面的事,但實在困得不行的豬巴魯,打消瞭念頭打算返回公主小屋,剛好撞見福爾特娜,她似乎聽說瞭修斯的事,不過主要因為是豬巴魯也在場,所以才擔心的趕來看看狀況。

  「豬巴魯,你沒怎樣吧?」

  福爾特娜擔心的關切,雙手感到不安的握住豬巴魯的手。

  「沒事、沒事,不過修斯狀態似乎不太好,福爾特娜也看看他吧?」

  「有亞齊在沒關系,倒是你還好沒事,不然我可是要對修斯興師問罪瞭!」

  盡管修斯的事令人不安,但福爾特娜比起修斯,還是更在意豬巴魯。然後她發現豬巴魯似乎很沒有精神,才知道昨晚通宵結果沒睡好。

  「真是的,快回公主小屋休息吧,你這樣可是讓我非~常擔心喔!」

  坳不過福爾特娜的氣勢,豬巴魯被她攙扶回公主小屋,雖然覺得疲累,但弗爾特娜身上淡淡地體香,讓豬巴魯多少起瞭色心的手在福爾特娜身上撫摸。

  「真是的,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等你睡飽有精神後,想要再做幾次都讓你做」

  福爾特娜叮囑豬巴魯的說,將他帶回屋內後,愛蜜莉亞也擔心的靠上豬巴魯。

  「豬巴魯爸爸沒事吧,福爾特娜媽媽?」

  「放心,他隻是睡得不夠,愛蜜莉亞要乖乖的,別吵到他知道嗎?」

  「嗯!知道瞭!那,我可以跟爸爸睡嗎?」

  「真拿你沒辦法,豬巴魯,那就這樣羅?」

  福爾特娜將愛蜜莉亞輕輕推向豬巴魯,粗臃的手抱住愛蜜莉亞,往床上一倒,細膩又柔軟的嬌小軀體,以及少女的香氣,像是裹上瞭一層特別的棉被一樣感到舒適。

  沒多久後,豬巴魯便發出豬鳴般的打呼聲,福爾特娜露出微笑,看著像父女的兩人,抬起豬巴魯的頭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纖細的手指梳著豬巴魯有些粗糙感的瀏海,如此模樣,彷佛甜蜜溫馨的一傢三口。

  「修斯,你到底怎麼回事,完全不像平常的你,實在是讓人非~常擔憂呢?」

  福爾特娜雙手抱在胸前,將她緊身衣下的豐滿胸部擠出更加巨大的胸型,修斯眼神一飄,想著豬巴魯竟然對著福爾特娜的身體做過什麼好事,雖然沒表達出來,但是他其實非常羨慕。認識福爾特娜比豬巴魯更久,自己連牽心愛的女性的手都沒有過,豬巴魯卻似乎什麼都做過瞭。

  「不,沒什麼,真的,請福爾特娜不用擔心」

  聽修斯這麼說,福爾特娜無奈的嘆氣,卸下嚴肅的態度,手輕撫修斯臉龐。

  「福爾特娜?」

  「你別讓我太擔心瞭,好嗎?」

  接受福爾特娜的溫柔,讓修斯一瞬間對豬巴魯的事煙消雲散,或許是自己誤會瞭什麼,畢竟弗爾特娜對自己還是很溫柔,是他所知的弗爾特娜,而修斯認為就是為瞭這麼一刻,他才能這麼努力。

  「謝謝你,我沒事瞭」

  修斯淺淺一笑,福爾特娜也感到放心的露出笑容,能看到福爾特娜的笑臉,對修斯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隨著福爾特娜的手離開,修斯也揚起瞭不舍情感,但是他尊重福爾特娜的意志,所以沒有特意挽留。

  「好啦,既然沒事瞭,修斯你應該也有很多事要忙吧?那就這樣羅!」

  福爾特娜輕佻說完,便轉身離開,彷佛剛剛的態度都是特意裝出來的,但是修斯無法這麼想,也不可能這麼想,福爾特娜還是他熟悉的那位美麗的妖精女性,這樣就夠瞭。

  放下心中大石頭的修斯,卻沒想到,此時的福爾特娜,臉上正露出女人最幸福的表情,赤身裸體的被豬巴魯緊密抱在身上猛力搖晃。

  災厄,宛如無法預料的惡夢,永遠無法預知什麼時候到來。

  「怎麼可能」

  福爾特娜摟著豬巴魯手臂,兩人踱步在森林中踏青散步,眼前出現意想不到的人物,令福爾特娜的警報瞬間拉到最高,而豬巴魯則是搞不清狀況的看著福爾特娜跟眼前的陌生人。

  白發男子,穿著束身白衣報上姓名。

  「魔女教大罪司教,強欲擔當-雷古勒斯.柯爾尼亞斯」

  「福爾特娜!雷古勒斯.柯爾尼亞斯!?」

  似乎是察覺森林異樣氣氛的修斯從身後趕來,他跟福爾特娜一樣,對擅自出現在眼前的傢夥感到震驚。

  「修斯!愛蜜莉亞?」

  「抱歉剛剛來這裡的途中遇到愛蜜莉亞,因為放心不下她就讓她跟過來瞭」

  對於愛蜜莉亞也跑過來這件事,讓福爾特娜頗有微詞,但眼下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除瞭我以外,誰都不能幹涉森林,之前就應該這麼承諾過的!」

  「承諾?那隻是你自己擅自決定的條約吧?」

  對於修斯的問題,雷古勒斯一笑置之的否定。

  「這樣強加在別人身上就想叫別人配合,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精靈,也太看得起自己瞭吧?」

  雷古勒斯的話,更是讓修斯難以辯駁,但修斯不能就這麼退縮,福爾特娜跟愛蜜莉亞,他心系的兩名女性都在看,沒想到修斯的虛榮感就在這時作祟,強出頭想表現一下。

  「如果你不滿條約的話,那就去和協會反應啊!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修斯腦袋全力運轉,希望能靠關說勸退對方,畢竟對方並非是能輕易靠武力降服的對象,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那是因為」

  甜美嬌柔的嗓音忽然響起。

  「我的指示啊」

  彷佛與一身白的雷古勒斯相輔相成,一名少女從他身後出現。藍色的緞帶、毫無特色,彷佛將一套白色麻佈袋隨意套在身上,松垮垮感的穿著露出少女一邊香肩,而勉強能稱作裙擺的下方,伸出兩條白皙無瑕的纖細玉腿,白色如絹的長發,以及修長的白色睫毛,海藍般的雙眸,少女的美麗,已然達到瞭夢幻境界,光是被她看上一眼,想必沒人能把持得住自己的內心激昂吧?

  「怎麼瞭嗎?羅曼尼康帝司教?」

  而顯然,這裡就有一位承受不住那樣美貌的傢夥。

  「哈啊美、美人啊」

  一直躲在福爾特娜屁股後方的豬巴魯忽然出聲,原本箭弩拔張的氣氛,因為豬巴魯的存在稍稍的改變瞭。

  「嗯?那邊的那傢夥是怎樣?我剛剛竟然都沒發現,能不能不要擅自發出奇怪的聲音?你這是在侵犯我們的權利!還有」

  「適可而止吧,柯爾尼亞斯司教」

  「抱歉」

  似乎打算針對豬巴魯的出現喋喋不休的雷古勒斯,因為少女的一句話而輕易妥協。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雖然被豬巴魯擾亂瞭一下,但修斯沒有忘記目前的狀況,看到眼前的少女,比起雷古勒斯更加讓他感到錯愕。

  「雷古勒斯.柯爾尼亞斯!為什麼那位大人會在這裡?」

  「會到這裡來是她本人的意願喔,不管什麼事都怪到我身上,你對我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修斯期待在雷古勒斯身上尋求答案,但似乎反而挑起對方的神經。

  「柯爾尼亞斯司教,他正在混亂當中,請別太怪罪他瞭」

  少女溫柔的制止雷古勒斯,聒噪的大罪司教接受瞭少女勸誡而行瞭禮,隻是看這樣互動的話,或許會讓人認為兩人其實是好人吧?

  「來吧,將鑰匙封印交出來,為瞭達成我們魔女教的夙願」

  少女雙手向前伸展,彷佛要擁抱的姿勢,直接瞭當的說出此行目的,聽到鑰匙這關鍵字,豬巴魯忽然想到某天愛蜜莉亞交給他的東西,他摸索褲袋,摸出一把形狀能稱之為鑰匙的東西,但他再遲鈍也感受得到,將東西交出去並非權宜之計,而他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是對方想要的目標,萬一搞錯瞭可是相當尷尬的。

  「潘朵拉!」

  怒吼的聲音,來自豬巴魯熟悉不過的福爾特娜身上,接著,在福爾特娜面前,展開瞭冰刺陣,瞄準瞭被稱為潘朵拉的少女。

  「哎呀!」

  潘朵拉雖然感到訝異,反應卻相當平淡。

  「全身被貫穿後,和兄長他們道歉吧!」

  冰刺隨著福爾特娜手勢揮動射出,無數的冰矛穿過瞭潘朵拉嬌小身軀,像是被散彈槍擊中般,令潘朵拉瞬間變得千瘡百孔。

  「就這樣給我消失吧!」

  福爾特娜的憤怒制裁並未平息,巨大的冰塊從她掌中瞬間生出,壓向瞭潘朵拉,難以想像的質量壓在看似柔弱的少女身上會怎樣,可想而知。

  「我說啊剛剛的行為完全是沒把我放在眼裡,也不顧會不會波及到我就攻擊瞭對吧?」

  雷古勒斯壓抑怒氣的聲音傳來,宣示自己的存在,同時對福爾特娜發出抱怨。

  「這簡直就是把我的生命、我的存在、我的權利,還有我這個人本身都踐踏在腳下的意思吧?」

  巨大冰塊連同雷古勒斯一同埋葬,但別說埋葬瞭,對方甚至還發出牢騷,隨著巨冰碎裂,出現的是完好無傷的雷古勒斯跟潘朵拉。福爾特娜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幕。

  「福爾特娜大人,這裡就先請你帶愛蜜莉亞大人退下吧!」

  修斯似乎是篤定瞭決心,勸福爾特娜逃走,幼小的愛蜜莉亞彷佛要哭出來似的抓著福爾特娜手臂。

  「愛蜜莉亞」

  「請放心,我也不是毫無對策就說要留下的」

  看著修斯露出有十足把握的自信笑容,福爾特娜本來打算抱起愛蜜莉亞,豬巴魯卻先一步抱起,然後抓著福爾特娜的手腕。

  「快走羅!這裡就交給修斯吧!」

  「咦?豬巴魯先生?」

  本來打算在母女面前耍帥一下的修斯,豬巴魯的行動則是硬生生的打斷他所準備的一切,雖說的確希望母女倆盡快離開,但與自己預期的情況不同,這讓修斯感到遺憾。

  「拜托你拖住他們瞭,修斯!」

  豬巴魯背對修斯這麼一說,就帶著福爾特娜跟愛蜜莉亞離開,而母女兩人絲毫沒有關心修斯回望,反而是面帶頰紅的看著豬巴魯,彷佛他才是做出帥氣行動的男主角。

  「這不是挺帥氣的嗎?不過誰允許你讓她們走瞭?喔抱歉,帶走那兩人的是那奇怪的胖子才對,那也就代表,你們侵害瞭我的行動與權利對吧?」

  看著跑遠的豬巴魯與母女倆,雷古勒斯質問被留下的修斯,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便你說,我就算賭上自己的存在,也絕不會讓你們通過這裡!」

  修斯如此宣示決心後,從法袍下拿出一個有著奇妙徽章的小型黑色盒子,雷古勒斯似乎明白那是什麼東西,臉色難得的感到吃驚。

  「你這傢夥該不會」

  「我並不具備與此相襯的素質,所以一直都隻是當作收著被托付的東西而已,不過那也是為瞭像現在這樣的時刻!」

  修斯的覺悟就在此時展現,相對於此的潘朵拉,則是給予祝福。

  「貝特魯吉烏斯.羅曼尼康帝司教祝你有場美好的旅行」

  漆黑而禁忌的盒蓋開啟,在那其中的是,一團不明的黑暗物質,接著黏附在修斯身上,產生瞭極大變化。

  啪!啪!啪!啪!啪!

  對此,潘朵拉則是大受感動的拍手鼓掌,流下真摯感動的眼淚。

  「真是太美妙瞭,那麼,要來瞭喔,柯爾尼亞斯司教」

  雷古勒斯警戒被黑暗包圍的修斯,但雙腳卻忽然離地懸浮在空中,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抓著,雷古勒斯模樣滑稽的在空中甩動飛舞著,然後如垃圾般給扔出去。

  「呼呼豬巴魯等等!修斯他」

  即使被豬巴魯牽著手感到幸福,福爾特娜也不忘還在奮戰的修斯。

  「福爾特娜,要相信修斯,他可是為瞭我們才決定留下的喔?」

  福爾特娜思考瞭一下,搖搖頭。

  「或許是這樣沒錯,但還是不能不管修斯」

  看福爾特娜如此堅定,豬巴魯嘆氣苦笑,然後面對原本跑過來的方向。

  「啊,我們回去救修斯吧!」

  「我也要去!」

  原本哭哭啼啼的愛蜜莉亞鼓起勇氣回應。

  「嗯,一起去吧,然後三人一起渡過難關活下來」

  福爾特娜帶淚微笑,看著做出回頭決定的豬巴魯,內心湧起暖意。

  豬巴魯帶著福爾特娜回到現場後,周遭的景象像是被扒過般撕裂,地面崩毀被挖瞭一塊,修斯斷瞭隻手倒在地上,雷古勒斯一腳踩在修斯頭上連環抱怨。

  「阿爾弗拉!」

  福爾特娜趁著雷古勒斯沒註意到自己丟出瞭巨大冰塊,巨大冰塊拖著雷古勒斯從潘朵拉身旁經過飛走。

  「修斯你還好嗎?」

  不是福爾特娜隻是豬巴魯的關心,雖然有總比沒有好,但修斯還是希望聽到的是福爾特娜的聲音。

  「啊沒事,愛蜜莉亞大人呢?」

  「愛蜜莉亞的話,因為實在放心不下她一人,所以又帶回來瞭」

  「什噗哈!為什麼」

  豬巴魯背叛瞭修斯的期待,身上的殘傷,本來就是為瞭母女倆而犧牲的,這麼做的話等於讓修斯的辛苦都付諸流水。

  「擅自就跑回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現在可是正要把那傢夥的頭往踩爛耶!你有什麼權利!有誰的允許!可以阻止阻止阻止阻止我啊!」

  「請等等,柯爾尼亞斯司教」

  「怎麼瞭嗎,潘朵拉大人?」

  雷古勒斯簡直氣炸瞭,說到興頭上時卻被潘朵拉制止,讓雷古勒斯早已沒瞭一開始的馀裕。

  「請抑制你的怒氣,我不允許你在這裡殺死那兩個人,嗯我指的是福爾特娜跟她身旁的男性」

  不知為何,最深陷其中而重傷的修斯竟被潘朵拉跳過撇除在外,雖然感到慶幸逃過一劫,卻也讓修斯有種被拋下的無力感。

  「看著那三人,你就沒有任何想法嗎?」

  雷古勒斯撇瞭一眼修斯以外的三人,接著回望仍溫柔微笑的潘朵拉。

  「你剛剛命令我抑制自己的憤怒嗎?稍微對你好一點就爬到我頭上來瞭啊!臭女人!」

  雷古勒斯對潘朵拉破口大罵,抓起沙子往潘朵拉身上一甩,彷佛化為無數子彈的散沙打在潘朵拉身上,不消幾秒的時間,潘朵拉的存在從這世上消失,隻留下揮灑在空氣中的一片血色霧氣。

  福爾特娜完全看傻瞭眼,豬巴魯則是依然狀況外的愣著,修斯則是沒馀力看發生瞭什麼事,仍然處於被冷落的失落感中。

  「跟我說這種屁話下場就是這樣,不要阻止我,不要打斷我說話」

  「你們無視我的存在倒是說得很開心,膽子不小嘛!就把你們弄成分不清彼此的肉塊吧!」

  「我說過等等瞭吧,柯爾尼亞斯司教?」

  本應不該還存在的潘朵拉聲音響起。

  「你的暴行以及言論,我就全部原諒吧,帶你來的目的已經達成瞭,你可以回去也無妨」

  「帶我來到這裡,滿足瞭所以叫我回去,你到底要愚弄我到什麼程度!」

  「是嗎那就由我來吧,柯爾尼亞斯司教現在不可能在這裡,他正在自己的宅邸裡,被妻子們包圍著」

  語畢,雷古勒斯才開口出第一個音,眼前的情景像是被剪輯過般瞬間消失,而因為潘朵拉壓出的深坑,也像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的消失,就連剛剛因為戰鬥過而被破壞的森林也在瞬間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更簡單的說,雷古勒斯就像一開始就沒來過,自然的,那些因為他造成的因素自然也就不存在瞭。

  「怎麼可能」

  看得潘朵拉展示自己的能力讓雷古勒斯消失,福爾特娜除瞭大感震驚外做不出其他反應,確切真實的威脅性沖擊著心靈,但卻有人像是不受影響的往前站。

  「你是潘朵拉小姐吧?要不要跟我談談?」

  「豬巴魯!?」

  因為豬巴魯到一番話,讓福爾特娜原本對潘朵拉力量的驚訝感更甚,嚇得她緊緊抱住豬巴魯的手臂,將柔軟豐滿的胸部夾在豬巴魯身上。

  「真是奇妙,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你就一直處於置身事外,卻又參與其中的狀況,好吧,你打算要跟我談什麼呢?」

  「我就直說瞭,你要的鑰匙封印在我這裡!」

  「什麼?」

  「等等豬巴魯!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鑰匙會」

  包含潘朵拉都感到驚訝,畢竟豬巴魯不屬於森林居民,按理說不可能知道鑰匙的存在,最根本的是他根本不可能會有鑰匙才對。

  「抱歉,不管潘朵拉小姐你信不信,但鑰匙確實在我這裡,你不信也好,那就是不要拉倒」

  「,我明白瞭,那麼,跟我換個地方吧」

  潘朵拉語畢,跟著豬巴魯同時消失。

  「豬巴魯!!」

  白色的地表、白色的枯樹,整個世界是一片白,而與周圍景象違和的,是一道聳立在眼前的鐵門。而豬巴魯與潘朵拉兩人,在門面前談判瞭一段時間。

  「這是交換條件,不答應的話就不給你,畢竟這東西對你、魔女教們來說很重要吧?」

  即使面對惡劣的魔女,豬巴魯也一心絲毫無懼,他有的隻是想要守護福爾特娜跟愛蜜莉亞的心情罷瞭,僅僅如此,就能讓他獲得無限的勇氣。

  「真有意思」

  「什麼?」

  「你看起來就隻是個一般人,按理說奧力艾爾裡的事應該不關你的事才對,你大可不必淌這渾水」

  潘朵拉說得沒錯,這裡的確沒有值得豬巴魯如此拼命的重要性存在,但,那是對潘朵拉而言的認知罷瞭。

  「有喔」

  「」

  「我當然有理由,這裡有我喜歡而想要守護的心愛女人在,這理由就已經夠充份瞭」

  福爾特娜與愛蜜莉亞的笑容,在豬巴魯腦海中浮現,如此肯定又武斷的自信,即使是相當自我的潘朵拉也都感到相當疑惑。

  「因為你愛著她們嗎?」

  「當然!」

  「福爾特娜真是令人羨慕」

  潘朵拉輕笑,修長的純白睫毛垂下,彷佛在想像什麼而感嘆。

  「我也喜歡你喔,潘朵拉!」

  「什麼?」

  「即使是魔女,還是魔女教,像你這樣的的美人,沒理由不愛上你吧?」

  當然,這都是豬巴魯做為一個男性的自我判斷,隻要是美女就給予贊賞,對豬巴魯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有女孩子不喜歡被贊美,所以豬巴魯賭在針對一般人常識這點上,試圖軟化潘朵拉。

  「或許我該訂正一下我對你的認知瞭,你才不是什麼一般人,隻是單純的傻子吧?」

  「是一般人也好、傻子也行,總之這就是我的想法」

  在豬巴魯視線中的潘朵拉忽然消失,出現在他身前,看來是又動用瞭權能,改變瞭豬巴魯的認知,但或許是遲鈍還是早就知道潘朵拉的能力,豬巴魯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這點也讓潘朵拉感到有趣。

  「呵呵那,你願意把我當成一般的女人那樣,親吻我嗎?」

  這是潘朵拉給予豬巴魯的試煉,接受瞭魔女,形同背叛瞭福爾特娜,至少潘朵拉是這麼認為,不過眼前的男人,卻遠比她認為的更加瘋狂。

  「!?」

  奇妙的觸感印在潘朵拉嘴唇上,豬巴魯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靠著自己特別近,近到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接近燃燒般的溫暖感及濕潤不斷溢出,潘朵拉才發現自己真的被豬巴魯親吻,訝異與錯愕在內心交錯,但是潘朵拉卻沒有使用權能反擊,甚至連一般的抵抗反應都沒有,她像是在確認一樣的咀嚼豬巴魯伸進去的舌頭,睜開的海藍雙眸慢慢閉上。

  虛飾的魔女-潘朵拉,正在感受接吻帶來的喜悅。

  「為什麼吻我?」

  「因為你這麼期望的吧?而且想到可能被你忽然殺掉,所以抱著必死決心,比較我也想品嚐看看你的嘴唇」

  對男人的欲望而言最直白不過的理由,聽得潘朵拉傻眼的皮笑肉不笑,雖然外表看似毫無起伏,但潘朵拉的內心確實被蕩起瞭漣漪。

  「你還真強硬」

  「抱歉,你討厭的話,就把我殺瞭吧,相對的,希望你放過這座森林裡的任何人」

  豬巴魯跪在潘朵拉腳下懇求,隻不過得到的卻是她腳踩地面慢慢遠離的聲音回應。

  「我暫時改變主意瞭,封印我不會放棄,不過現在對我而言,有更加有意思的東西可以享受一下。」

  潘朵拉嘴角微微揚起後,下一瞬間從豬巴魯面前消失。

  「豬巴魯!你沒事吧?」

  看到豬巴魯平安回來,福爾特娜擔心的沖上去抱住他,像是深愛的戀人終於回來一樣。

  「嗯,我沒事,不過對方似乎還不打算離開,但也沒有繼續侵略的意思,所以應該可以放心瞭吧?」

  豬巴魯自己也沒有把握,畢竟是魔女教,很難不保證會反悔自己的承諾,隻是潘朵拉口中說的可以享受一下的有意思的東西,他並不清楚也搞不懂。

  「這樣啊,總之你沒事就好,修斯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瞭,我們回去吧?愛蜜莉亞已經先讓她回去等我們瞭」

  福爾特娜手隨意指在地上的修斯後,明明豬巴魯沒什麼事,福爾特娜卻還要攙扶他,兩人就這麼從修斯身旁走過,慢慢的回到公主小屋內。

  「福爾特娜、愛蜜莉亞,你們黏太緊瞭啦!」

  「不行!你才從潘朵拉那傢夥身邊回來,我可是擔心得要死,不好好抱著你確認身體沒事的話,我根本無法放心!」

  「爸爸要聽媽媽的話!」

  對纏在自己身上緊抱不放的兩人,豬巴魯隻能苦笑放任她們,隻是柔軟的觸感及殘留的體香,讓豬巴魯不免有反應。

  「抱歉」

  「沒關系,既然硬起來瞭,代表你身體還很健康,我跟愛蜜莉亞隨時都會幫你處理的」

  福爾特娜微微潮紅的說完後,跟不用明說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愛蜜莉亞開始行動,將豬巴魯身上的衣服慢慢脫除,像是為瞭要抹去前面不愉快的事,福爾特娜盡情的在豬巴魯身上扭腰擺臀,愛蜜莉亞也充份的用嘴舌舔吻。

  在奧力艾爾大森林某處,未離開的潘朵拉看著靜謐的夜空,高掛的明月將她透白的臉照映的更加雪白,細膩的手指不經意的撫摸嘴唇,回想被豬巴魯親吻的感覺。

  「豬巴魯嗎,真是奇怪的男人」